第19章 國師九笑兇手現
“你和媚兒是什麽關系？案發的時候她在那裏？”
阿秀回憶道：“我和她沒有太多的交情，案發的時候我記得她就在房間裏，當時所有人都吓壞了，我見她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裏出來，衣服也沒穿好。”
雪千離疑惑道：“那天晚上她接了客？”
“那倒是沒有，聽說她本來是林侍郎要點的姑娘，但是媚兒說身子不舒适就推脫掉了，倒是讓她躲過了這事，這幾天阿香可是天天去寺廟上香求菩薩保佑呢。”
阿秀有些幸災樂禍，自從那個狐媚兒一來就搶了她的客人，今天是黃員外家的公子，明天又是劉家公子，總之只要是她的客人那個妖精總是想搶，最好那件事和她有關！
雪千離看了一眼沒再多問，她可不想知道青樓女子之間那點恩怨事，之前她也打聽過了，阿香就是那天晚上陪林侍郎的姑娘，她的性格很好，所以和坊裏的姑娘都挺處得來，所以她不可能是兇手。
倒是那個媚兒姑娘有些懷疑，而且她的窗戶邊有不明的腳印，這幾天無緣無故的失蹤，要麽她就是兇手逃跑，要麽就是幫兇，總之她洗脫不了嫌疑。
還有樓梯的血跡，看來此事得一步步來查。思索間雪千離已經走出花月坊了，南淳從身後追了上來。
“雪兄，此事你怎麽想？難不成你懷疑那個叫媚兒的姑娘？”
雪千離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她很可疑？”
“這倒有點，無論是失蹤，還是她窗戶上的腳印，都有可疑的地方，但是京城這麽大，要怎麽去找她？”
聞言雪千離一臉神秘，示意南淳湊過耳朵，小聲道：“此事咱們并分兩路，我去查那個媚兒，你去查查今日那個掃地的姑娘，你就這樣......”
待她說完了南淳一臉醒悟，“這個辦法定能找出那個姑娘的......”
雪千離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吧。”
南淳剛走綠棠就出現了，雪千離一臉嚴肅，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查清楚了嗎？”
綠棠點點頭，“紅菱那邊傳來消息，說當時她确信已經燒了。”
聞言雪千離內心突然不由得有些慌，事情好像一步步按着她計算的軌跡走，但是在背後操控的卻是另有其人，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麽差錯！
“綠棠你去查一查花月坊的媚兒，關于她的所有事，還有來往密切的人。”
“是。”
綠棠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雪千離左右尋了個茶館就走了進去。
三年前紅菱制定了一個複仇計劃，但手段極為殘忍所以被她否決了，當時她也命令紅菱燒了記錄那個計劃的所有東西，此事塵封在記憶裏已經三年了。
直到近期發生的事情，還有林侍郎死在了青樓裏，場景有些熟悉，讓她想起了當年的那本計劃手冊。
那本手冊記載了極為詳細的事件，首先是祭天刺殺皇上，讓朝堂大臣貴族人心不安，随後設計殺死朝廷大臣，倒是百姓人心惶惶，殺手夜出連續刺殺朝中大臣，讓整個京城活在陰影之下，然後......
後面的事情她不敢再想下去，雖然她很想複仇，恨那個帝王為什麽如此冷血，但是卻不想以這麽多人的生命為代價，但是從目前情況來看，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着那本被毀掉的手冊進行着，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定然還會有人死。
不能說一切都是巧合，那些事太過殘忍她到現在仍是記憶猶新，那本手冊只有紅菱和她知道，不是她的話那就是......
紅菱現在人在北國，也許是另有其人......
無論怎麽說，不管背後的人是誰，她一定要阻止這個瘋狂的行動，因為最後的結果是整個南城血流成河，她只不過是想報複皇帝，以及那個權傾朝野的丞相而已，都是他們害了當年的李家，還有自己的母妃！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綠棠就回來了，她前腳剛進來南淳也跟了進來，一臉興致勃勃。
“公子，媚兒那姑娘确實是失蹤了，就連鄰居也不知道她去哪，不過聽說她最近和一個男人來往比較密切，聽說是西街買肉的王屠夫，這也就是最近一個月的事。”
南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腦洞大開，“會不會是屠夫是那姑娘的相好，兩人情投意合，奈何沒有銀子贖身，恰好林侍郎常常來找媚兒，所以兩人就合謀殺了林侍郎偷了銀子私奔。”
雪千離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得挺有道理，但是林侍郎死的時候身上的銀子可是一分沒少，這你怎麽解釋？”
“這......也可能是他們第一次殺人亂了陣腳忘記拿了呢。”
“凡事得講究證據，等會兒去西街看看，對了你那邊有什麽進展？”
南淳一臉無奈，“衙門的捕快能走的都被派出去了，結果如何就看陳蠻的辦事能力了。”
雪千離看着南淳搖搖頭，道：“衙門的陳蠻辦案倒也還有些盼頭，走吧，看看西街的屠夫去！”
三人浩浩蕩蕩的往南街出發，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黃昏，街上的人都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跟買布的大娘一打聽，說那賣肉的王屠夫就在對面。
一轉頭還真就看到了一個大胡子壯漢正在收拾攤子，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灰暗的麻布對襟背心，粗壯的胳膊輪着大刀将剩下的肉砍成一小段扔進背簍裏，剛想離開一轉身就碰見了雪千離等人。
看他們的穿着非富即貴，王屠夫眼裏帶着警惕，“你們是誰？”
雪千離答非所問，“花月坊的媚兒姑娘你可識得？最近她可有來找你？”
一聽到這個名字王屠夫背着背簍就想離開，被綠棠一把攔住。
王屠夫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是誰？我只一個屠夫，可不認識什麽媚兒雪兒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雪千離裝作生氣道：“可是媚兒的鄰居都說這段時間你經常和她來往，這個你休想抵賴！就你這樣子若不是媚兒姑娘中意你，誰能搭理你？現在她失蹤了你竟然不聞不問！媚兒可真是命苦啊！”
她就是想試試這王屠夫到底在不在意媚兒，說不定能從他這裏查到媚兒的失蹤原因，還有他們到底和林侍郎被殺一案有沒有關系。
果然，王屠夫眼底閃過一絲悲傷，随後消失不見，擡起頭強硬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反正我和媚兒沒有一點關系！你們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反正他咬死不說他們也拿他沒辦法，最多就是挨一陣皮肉之苦，反正他們殺豬的皮糙肉厚的啥也不怕！
說着他拿起那把泛着油光的殺豬刀，面色發狠，“快讓開！”
南淳站了出來，一把踢開王屠夫，殺豬刀‘哐當’掉落在地，“難道你以為就憑這把殺豬刀能對付我們？開玩笑！問你什麽照說就是了，廢什麽話！”
他又轉身看着雪千離催促道：“快點問，問完了好回家睡覺！”
似乎是害怕南淳的氣勢，王屠夫面色難看的看着他們幾人，半響才道出事情經過。
王屠夫全名叫王大勇，一個月前無意中救了花月坊的媚兒姑娘，本是無意之舉但媚兒姑娘卻是芳心暗許，王大勇也不嫌棄媚兒姑娘出身青樓，于是兩人經常暗中往來，日子久了兩人就開始讨論日後的日子，但是媚兒的贖身費卻是一筆天價，兩人都無奈。
前幾天媚兒突然說有個計劃，既可以幫助她逃離青樓，洗心革面，還能夠和王大勇永遠在一起。
“什麽計劃？”
王大勇眼神閃爍，內心不斷糾結，到底該不該說，半響才擡起頭堅定的看着雪千離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大人物，肯定是不會在乎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的，反正打死我都不會說的，但是我王大勇對天發誓，我和媚兒跟那晚的事絕對沒有一絲關系！”
“這麽有骨氣......”南淳搖搖扇子走上前，“衙門的人已經開始通緝媚兒了，難道你不怕......”
“哥！”
一道驚叫聲引得衆人望去，一個小姑娘被幾個衙門的人抓住了，南淳一驚，那不是早上在花月坊裏掃地的姑娘！
“小舞！你們要幹嘛？”
王大勇大吼一聲拿刀就要上前，不管抓住他妹妹的是官府還是誰，只要敢動她一根汗毛，他王大勇絕對不會放過他！
“別動！”
陳蠻一個反手就制住了王大勇，額間冒汗，沒想到這個野蠻的屠夫有那麽大的勁，差點還抓不了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此刻南淳一臉問號，為什麽今早上掃地的姑娘會是這個屠夫的妹妹，還有這個屠夫和媚兒到底是什麽關系，那天晚上人到底是不是他們殺的？
陳蠻擦了擦汗，這才氣喘籲籲道：“一開始二皇子讓我們去查那個姑娘，之後我們查到這個她叫小舞，是王大勇最疼愛的妹妹，于是我順藤摸瓜查到王大勇和媚兒姑娘有關系。”
“後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