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你

到小倌館的時候, 我本來滿心歡喜在那一刻忽然凍結了下去。

天吶, 各種風姿不同的美人兒就像在我的面前,含笑而立, 眉目含春,有清秀的,有妖豔的,有高冷的,有妩媚的,各種各樣, 各有千秋。

我本來以為,當我走進去那一刻,所有人都會圍着我,然後我可以非常大手一揮,把我的銀子給掏了出去,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為着這錢圍着我, 小倌館的媽媽讓我随意選這些小倌們。結果讓我無比惆悵的是, 我忘記一件事。在這個時代,除了扶蓁,沒有人能夠看得見我, 也就是說,那些小倌沒有一個看得見我,我空有着很多很多的銀兩,但是我卻啥都不能幹。

我突然感覺到心裏無比的惆悵。

不對啊,我意識到一點, 打聽消息是要去問那些小倌嗎?可是我們根本就開不了口說不了話,說話了也沒有人能夠聽見,那怎麽問?

扶蓁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頭,“我們不問,不代表就沒有人問啊。”

“你的意思是?”

“總會有人要問的。你知道吧,這種大地方一般是有細作的。所以說,你懂的,我們只要找到類似于細作的人,然後呢,如果他是在接客的話,他的客人肯定會跟他讨論商量一些國家大事。”

我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是有這個道理,但是你怎麽知道哪一個是細作呢。”

扶蓁從他懷裏拿出他一直收着的扇子,輕輕敲了敲我的頭,“細作如果沒有人要點的話,他有還有價值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頭牌?”

“頭牌可能是,但細作未必是頭牌,你看看,哪一個公子的卧房最好”……扶蓁的話還沒說完,我便道,“便是哪個公子對不對?”

“可能是他,可能是第二好、第三好的。”

這是有道理。于是我們便往卧房走,幾個卧房裝修得無比奢華靡麗,第一個小倌叫做怡然,這名字着實娘裏娘氣,比奚荷那家夥還要娘啊。第二個的名字叫罄竹,這名字倒是不錯,但是我卻莫名想起了罄竹難書,這好像不是一個好成語啊。第三個叫繡娘,我因為怡然已經夠娘了,沒有想到繡臭娘的名字還更娘。

我和扶蓁看了看決定找罄竹。還沒有走進去,便在門口聽到了“嗯嗯啊啊”的聲音,真是一聽的我整個人渾身一機靈,無比的**。

這是……這是男人發出來的?

我驚訝地看着扶蓁,扶蓁朝我還笑道,“你覺得呢?”

“那我們怎麽進去?”

我說完,也不知扶蓁怎麽辦到的,門便開了。但我們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聲音無比**的人是一個人躺在床上恩“嗯嗯啊啊”的。他面前一張圓桌上,坐着一個漂亮的公子和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子。

見門開了,他們立刻回頭一看,“沒鎖?”中年男子厲喝道。

那漂亮的公子愣了一愣。

我也很好奇,這門已經鎖了能開,扶蓁他會開鎖不成?總之,孟門無聲無息、莫名其妙的開了。他們過去看了看,發現空無一人,便立刻把門給關上了,又上了三道鎖。我和扶蓁便趁着這空擋走了進來。

那中年大叔對漂亮的小公子說,“以後你可要擔心了。這種事情切莫再來。”

小公子立刻點了點頭,那旁邊“嗯嗯啊啊”依然叫得正歡,卻是一個臉不怎麽能看的家夥。

中年大叔和小公子聊了好多,總結了一下,大概是:天朝穩固、天下太平、皇位穩固。

在我和扶蓁兩個人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終于他們将正題了提出了了。

“今年外戚終于是除了,我們陛下終于可以放心了。”那小公子道,“不過嚴家是被除了,但是洛書公主卻還沒有被找到。”

那中年人不在意地揮揮手,“洛書是個姑娘家,即便活着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

“只是,幸好是個姑娘啊。若是一個男子,”那小公子還沒說完,中年大叔卻搖了搖頭,“若是一個男子,皇上不會讓她活到現在,他早就死了。”那個男人輕飄飄的道。“洛書,嚴家的外甥,是男的活下來嚴家勢必要扶持她,傾盡全力讓之當上皇帝,到時候,真的是皇室衰微了。”

“說來也是奇怪這樣,皇後整整入宮二十五年,十三歲時入宮,到了這三十三歲才終于懷上了一胎,可惜還是個姑娘,倒是讓嚴家失望的很。”小公子道。

“是啊,洛書公主今年也有五歲了吧,我前段時間見過他一面,倒是一個可愛靈巧的姑娘,喜歡穿粉色的裙子,比好多公主都要漂亮,倒是遂了她的母親。”

聽他們這麽一說,我和扶蓁了解了一些。也就是說洛書公主指的應該便是奚荷,奚荷的母親嚴氏是他父親的皇後,也就是正妻,嚴家是朝政大腕,外戚坐大,皇帝便要除了外戚,也不允許嚴家女懷上自己的孩子。

但有一個問題在于為什麽奚荷那麽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可以姑蘇帝京處到這閩東呢,而洛浔作為妖,為什會莫名其妙地養他呢。

我腦中突然晃過洛浔咬奚荷小小的胳膊的模樣,難道是想把他養大的,然後吃掉?

二、

可憐的奚荷,白白認了一個師父。這師父,除了給他吃的給他喝的保護他的安全,并沒有做什麽其他的事情。

洛浔是個話痨兒,每天都要重複這樣幾句話。

“等你長大了,我就給你找媳婦兒。”

“你你你……你別抱我啊!”

“小家夥,我讓你親我了嗎?你是能親我的人嗎?”

這個時候,奚荷會咬着下唇,藍眸裏滿滿的都是委屈與無奈,“師父,男人這樣,真的很娘哦。”

洛浔氣急敗壞,伸手揪着奚荷的小耳朵,氣惱地道,“你你你,天天粘着我,你是不是要斷袖?你說!”

奚荷笑嘻嘻地看着他,“師父,你生氣起來,怎麽這麽像姑娘啊?你教我的,男子要有男子的氣概。”

“呸!”洛浔把口中的瓜子給吐了出來。我初見時的白衣少年,此刻已經變換了模樣,再不複當初的風度飄飄,倒像是一只随時容易炸毛的小貓兒。

就在這閩地打打鬧鬧的,小家夥也長大了。

洛浔不可能一直帶着奚荷住客棧,便在南後街上買了一個小宅子,住了進去。這小宅子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有一個小花園,還有兩個卧房。

本來這兩間卧房,洛浔的打算是,他一間,奚荷一間。但是當時只有五歲的奚荷眼巴巴地看着洛浔,想要和洛浔睡,洛浔無奈之下答應了。結果,這一睡便睡了許多年,睡到了奚荷八歲這年,洛浔終于狠下心來,把奚荷給踢出了他的床。

洛浔這天正在浴房。浴房裏面有一個大大的木桶,木桶裏面,洛浔剛滿了水,水上漂浮着一層薄薄的花瓣。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這麽多年,洛浔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要把浴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所以我都沒有去看的。這天之所以在浴房,是這樣的。

扶蓁那個混蛋,閑得無聊,居然和我玩捉迷藏。

要知道,人世的日子是很無聊的,本來我是不屑于玩這種游戲的,但是我看扶蓁可憐兮兮地望着我,便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我便躲在了這浴房的衣架後面。誰知道,扶蓁沒有找到我,而我莫名犯了春困,便睡着了。醒來的時候,我透過衣架的縫隙,便看見了洛浔的背影。

他的衣衫盡褪,長發放下,整個人半身都沉入了水中。

我只能看見她的後背,幹幹淨淨,白白嫩嫩,簡直比姑娘還要嫩啊。

我在想,我這麽盯着人家,會不會不好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卻莫名其妙地開了。

我看見,十三歲的奚荷站在浴房的門口,手裏拿着一堆衣服,藍眸望着洛浔,“師父,你的衣服忘記拿了。”

洛浔先是一怔,而後,整個人猛地往水裏沉了,只露出頭來,聲音有些不自然,“你你你……把衣服放下就好,你給我出去。”

奚荷愣了愣,看了看地上的水漬,淡淡地搖搖頭“別把衣服弄髒了。”一邊說,一邊往衣架那裏走過去,毫不理會緊張的洛浔。

洛浔把自己往水裏埋得更深。

“咦?”奚荷看見了浴桶中的花瓣,詫異道,“你這是什麽情況?怎的還拿花瓣?”奚荷說着,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之上,就在我的前面。

就在這個時候,奚荷踩到了水,忽然便腳底打滑起來,一不小心把往那浴桶撞了過去。也許是沖力太大的緣故,浴桶被撞得一震,而後,水和花瓣便灑了一大半出去,再接着,洛浔之前被水掩住的上身便露了出來。

奚荷立刻站起來,正準備向洛浔道歉的時候,忽然身子一僵人一怔,看着洛浔**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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