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
春季末初夏的時候, 嚴博森身體恢複的情況非常好, 這位嚴家的當家人,出席各種重要的場合間,身邊會帶上一名年輕的男孩。
嚴博森對男孩子縱容的很, 席間不需要他應付太多人,點頭碰面打過招呼就也那樣了。
與嚴博森多年熟交的老友發現, 男孩子與嚴博森身邊消失多年的養子容貌相似,外界不知曉內情的, 紛紛以為嚴博森把男孩當成替身,思念養子所致。而與嚴博森關系甚好的朋友,陸續約着登門拜訪, 打探打探這名男孩子的來歷。
“陽陽, 來客了。”
嚴博森放下手上的噴壺,穿過花房,邱陽也急急忙忙把手裏拎的小鋤頭擺回位置放好。父子兩人腳上都穿了雙顏色一致, 尺碼不同的長筒水靴, 正在花房中松地種菜。
邱陽轉頭看着嚴博森:“我到樓上換身衣服?”
這段時間邱陽見的人多了,從最初開始的緊張到習以為常,嚴博森帶他去見誰他就見誰, 因為除了見一面,嚴博森也不叫他做其他的,事情只需要嚴博森自己招呼。
嚴博森伸手在邱陽後腦輕地一拍:“一起。”
父子兩人同時上樓,換好衣服,一前一後的下了客廳。
拜訪的幾名長輩邱陽還有印象, 上一次在國際酒店舉辦的酒宴,嚴博森就給他們相互引薦過。邱陽一一叫了他們的對應尊稱,這幾位與嚴博森是多年至交,沒有外人在場,圍着邱陽發出疑問。
嚴博森拉過邱陽在沙發坐下,示意這些好奇的老友們別驚吓到他。
“邱陽是容秋的孩子,如今也是我的孩子。”
嚴博森與嚴容秋複雜的關系,除了管家與眼前幾位多年的摯交老友,至今不為其他人知道。
“小容的孩子?”
"這相貌的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太像了,看着幹幹淨淨。"
“孩子,你小容爸爸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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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陽聽着最後一個問題,眉毛跳了跳,目光轉向嚴博森求助。
嚴博森示意這幫老友問題少一點,他就剩下這麽個寶貝兒子,才認回來不久,不希望寶貝兒子給他們吓着。只是嚴博森多年身邊無人,又得了白血病,老友們一個個為他操碎了心,他欠了關心他的朋友們一個交待。
事情說明清楚,衆人唏噓,聚了場午餐,嚴博森要午休,邱陽代替他把幾位長輩送出嚴家。
距離秦現出差已經過了半月有餘,邱陽第一次和對方分開這麽長時間,他在相關新聞上看到了秦現那項工程的播報,情況變得有些棘手,需要秦現暗中打理不少關系。也因此,他和秦現每天只有睡前能通上十餘分鐘電話,每當這時候邱陽都特別心疼在外面勞累奔波的男人,有幾次通話中途,他聽到對方淺淺的睡眠氣息才主動挂了手機。
嚴博森托人帶了只幼小的金毛回來,兩只狗一塊養比較熱鬧。邱陽午後和老師視頻學習,一大一小的兩只狗團在他腿兩邊打盹,課程結束,才帶着兩只狗出門遛彎,再轉回別墅也差不多到了晚餐的時間。
嚴博森詢問關于邱陽未來想做些什麽,他雖然沒到退休的年齡,也沒指望或者要求邱陽必須去繼承他的事業,但希望邱陽可以過得快樂,追求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嚴博森留給邱陽的財産足夠他揮霍這輩子,什麽都為邱陽鋪好了,唯獨差一個邱陽開口答應的時機。
“我、我還想念書。”邱陽讪讪低笑,從碗裏擡眼,閃着光地看向嚴博森,“也想學琴。”
邱陽遺傳了嚴容秋彈琴的天賦,那天他不過是想了解嚴容秋更多些去琴房轉了轉,如今每天晚上都會在琴房裏待一兩個小時,自己從網上差了些教程摸索,居然有幾分樣子。
這是邱陽至今不敢想的,以前撿廢品的一雙手,今天居然撫在琴鍵跳躍,他好像能感受到父親的快樂了。
"爸爸,我想學彈琴。"
嚴博森說好,着手為他物色起老師。
嚴博森的作息準時,十點就熄燈睡覺,邱陽洗了澡剛從浴室走出,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不斷地閃爍,他忙跑過去接了,是秦現打過來的電話。
“現哥,”他興奮地問,“今天怎麽提早聯系我了。”
秦現嗓音低啞,聽着剛從酒席離開。邱陽這麽問,對方直接承認。
“喝了很多嗎?”
"還成。"
那一定是喝了不少,邱陽暗中抱怨,抱怨占了少部分,他更為秦現的辛苦感到難過。
“現哥,我都想抱一抱你,給你靠在我肩膀上休息。”
“來,陽陽抱。”
邱陽說:“可我抱不到呀。”
跳出來一個視頻請求,邱陽依稀聽到關門以及解開衣服的聲音,猜想秦現應該回到酒店了。
視頻接通,畫面晃了晃,邱陽看着鏡頭裏黑暗的畫面,問:“不開燈嗎?”
啪的一聲,光線盈滿屏幕,接着是男人結實修健的身軀,視頻灑了些水珠沾着,秦現剛到酒店房間就馬上沖了淋浴。
朦胧的水霧讓邱陽看不太清楚秦現的身體,也正因為看不真切,他才沒收回羞怯的目光,嘴巴微微打開,小心地吸着氣看。
鏡頭一晃,放大出秦現英俊的臉孔。
“陽陽的眼神怎麽色眯眯的,好看嗎?”
邱陽耳根直熱,眼睫毛飛快的撲朔:“哪裏色眯眯了。”他就是太想秦現,想看到他抱着他,眼神随心,貪婪地索着秦現身上每一處線條。
他說:“瘦了!”
秦現精神一下子提起來,把肌肉亮出給邱陽看:“陽陽說說哪裏瘦了?”
攝像頭晃了片刻,只一會兒功夫,邱陽倒在床上,仰躺着用手捂住鼻子,悶聲悶氣的問:“為什麽還精神了。”
秦現笑笑:“适當地釋放也是種解壓方式。”
男人墨深色的眼瞳通過攝像頭直勾勾望進邱陽眼底,淅淅瀝瀝的流水夾雜幾聲渾重的喘氣,邱陽把手機視頻斷了,靠在枕頭緩不過神。
他到衣帽間窸窸窣窣的換好衣服,管家還在客廳編東西,看到邱陽,問他怎麽下來了。
“韓伯,能幫我訂張飛往上連西海市的機票麽?”
管家放下手裏的竹條:“這麽晚了要出去?”一想,大概清楚了。
“要不要我給先生說說。”
“不用,明天再告訴他,他都休息了。”邱陽知道管家擔心,建議讓司機送他到機場,“我都那麽大個人了,到了那邊會打車過去,我能照顧好自己,請相信我。”
邱陽手裏有秦現所住的酒店具體地址,司機連夜送他到機場,下了飛機,淩晨三點,他拎着小背包站在酒店房間外,按響門鈴。
“誰大半夜——”
話音戛止,秦現看着投懷送抱的的人,擡頭往牆上的挂鐘掃一眼,再捏邱陽的臉,扯他耳朵,捏得生紅生紅。
“還是親一下再确定。”
秦現喃喃,說的是親,嘴上力道遠比親吻還要強烈,吮着邱陽的唇舌幾乎撕咬着,吮出一點腥鏽的血味。
他把邱陽頂在鞋架前,把邱陽咯疼,才抱着人往房裏唯一的大床上走。
砰——
秦現壓着邱陽重重倒在床裏,按着他摸索每一寸骨肉,眼神沒離開過。
邱陽氣息不勻,有時被碰着癢,太敏感的地方躲不過,又笑又流淚的說不要碰了。
他試圖把小背包拉到身前擋一擋秦現猛烈的攻勢,秦現輕笑,扯開書包随手扔地上,咬着他的鼻尖,親密地說:“遮什麽,哥哪裏沒看過,沒親過?”
秦現收緊抱着邱陽的手臂,開始算賬:“淩晨三點二十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路上被人拐跑我上哪兒找回一個陽陽。”
“哥累了。”邱陽的手指沿秦現眉眼的輪廓輕撫,“瘦了一點,不過看着更精神。”
“好帥。”他小聲補了一句,“我過來給哥抱。”
秦現挑眉,繼續等他說。
“給哥靠着肩膀。”
秦現問:“還有其他的呢?”
"……沒有了。"邱陽眼神游啊游啊,他耳朵忽然一疼,又濕乎乎的。
秦現咬他耳朵:“眼睛看哪裏呢?哥被你看的都——”
男人把剩下的字咬在嘴裏,一個一個喂進邱陽的耳朵。
邱陽被那兩個字喂得耳朵紅。
秦現低笑:“陽陽剛才沒說完的話,不光給哥抱一抱,靠一靠,還有——”
邱陽反手就去捂秦現的嘴,他還記得電話裏對方說的話,适當地發洩可以緩解壓力,所以、所以……
沒說出個所以然,秦現對準他的嘴用力穩下,封着他口中溢出的水液。
手心裏布滿濕汗,邱陽胡亂摸索,最後他反過來壓制,小動物般啄吻秦現的嘴唇,顫悠悠的,帶着勇氣:“哥……抱我。”
夜盡天明,适度的擁抱的确可以緩解壓力。
第二天一早,秦現像一頭吃飽的獅子,眉梢躍着神采,把邱陽連人帶被的挖出來:“留在這邊陪哥一段時間,好嗎?”
邱陽來了就沒打算馬上回去,他迷糊地應一聲好,手指忽然傳來冰涼地觸感,他沒注意,繼續埋頭苦睡,等再清醒時,摸到無名指上的東西,卷着被子一咕嚕爬起,差點摔在地板。
與此同時,管家已經和嚴博森講明昨天夜裏的情況,嚴博森看着兩只跑的團團轉,非要從別墅內翻出邱陽的大狗和小狗,一聲感慨:“算了,由他高興。”
兒子還沒認回家幾天,就要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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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陽給秦現發訊息:“現哥,我什麽時候結婚了?”
"什麽你我,是咱們。咱們昨晚不是都用身體締結了契約,想跑?"
邱陽咬着身上的被子笑,身後揮之不去的異常感讓他緊繃起身體,之後才慢慢地放松。
從他被秦現撿回家那一刻,結局注定無處可逃。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不曉得寫啥了,之後添些番外湊到15W字- -。
本來想以一場……來結束,結果趕上前兩天的事,于是就暫時泡湯了。。。。以後補了再另行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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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X林嘉許
烈夏, 一點晨曦漏進窗戶, 淡淡的光束灑在地板,對光源敏感的林嘉許醒了。屋內打着空調,箍在他腰側的手臂傳遞着清晰的灼熱。
眉頭緩慢皺起, 林嘉許也不管會不會驚擾背後的人,扯下腰上那條手臂, 盥洗室洗漱之後,早早下了廚房做早點。
一式兩份。
煎好的雞蛋裹上香腸, 澆淋番茄汁,做好這些,前不久箍在腰側的手再次纏繞, 背後的青年仿佛化身大型挂件:“許許, 怎麽不多休息會兒。”
林嘉許偏過眼,看着衛昊睡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忍了忍, 忍無可忍, 推開對方的腦袋.沒有留絲毫的情面:“手腳不需要,我可以替你剁了。”
衛昊收起嬉皮笑臉的神色,靜靜看了他片刻, 才轉身到樓上洗漱。
席間客廳用餐,衛昊擺出一副尤其稀罕的表情:“我以為你都不願意給我做早餐了。”
不光是早餐,衛昊死皮賴臉留宿,林嘉許沒有為他準備過任何一份餐食,他在這兒吃了好多頓快餐, 林嘉許就沒同情過他。
衛昊捧着早點如獲至寶:“我把它留下供起來吧。”
林嘉許板着臉,吃完收拾好自己的餐具,清理過廚房後就要出門上班。
租的單身公寓距離公司不遠,有時林嘉許要向外跑腿,合計手上可用的閑錢,先為自己買了輛小電車,每天就騎着小電車在公司和公寓之間來回往返。
衛昊第一次看到他的小電車,露出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甚至把他的車開到車庫停放,鑰匙更是大方的扔給他,被林嘉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林嘉許與衛昊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對方為自己無意解了一次圍,哪想這花花小少對他糾纏至今,按道理而言,早就過了一個月的新鮮感。
衛昊對他死皮賴臉的程度不減反增,林嘉許煩躁地吐了口胸中的灼悶氣息。
到了公司,部門工作人員被召集着開一次早會。
林嘉許所在的實習公司是家外貿公司,他在這裏做了兩個月,外語說的不錯,外形條件也好,大部分時間都得外出拉業務。
部門經理針對上個月的表現,新人中專門表揚了他,會議散後,一些陰陽怪氣的言論發散開,而這些針對林嘉許的言論,并非一天兩天的事。
優秀的人難免招人非議,何況林嘉許平時溫和有禮,同部門單身的女同事明着暗着對他送了不少秋波,為此,林嘉許只能心中苦笑。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整理文件時,前臺的小姑娘走進,說樓下有人送了許多奶茶過來,是以林嘉許朋友的名義送的,專門請大家喝。
衆人目光齊齊轉向林嘉許,起哄哪位土豪朋友,專門為他請了整個部門。夏日炎炎,送份冰茶解暑,讨巧的心思實在又不會招人煩。
林嘉許淡笑不語,他将自己的奶茶送給另一位同事,給衛昊發了條簡訊。
“你在做什麽。”
“天氣熱,喝點冰飲舒服些,你往外跑業務注意防曬。”
衛昊對自己的行為顯然沒有任何悔悟,跟林嘉許一個解釋也沒有,小闊少我行我素習慣了,以為好的就也對林嘉許一定好。
那頭的簡訊連接有進來好幾條,林嘉許退出軟件聊天,無視了衛昊的騷擾。
下午他外出,和昨天的客戶确定了後續,以及核定合同的詳細內容,當場簽了約。他所學的外語專業,本來打算畢業後當一名老師,哪想世事難料,陰差陽錯的幹起其他行業。
傍晚後暑熱難消,空氣中仍然滞留着一絲絲悶熱,伴着晚風侵襲,适合外出走走。客戶跟朋友們在酒吧有約,因為林嘉許這時候已經沒事了,客戶邀請他同去。
“這,或許不太方便。”他猶豫着打算婉拒,跟客戶除了有業務上的往來,林嘉許私下一般不會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客戶笑了笑:“小林還是見外,咱們剛談成合作,一起吃頓飯喝個酒實屬正常,以後說不定還有生意合作呢。”
林嘉許心想對方說的也是個事,于是跟上了客戶的車。
他檢查身上的衣服,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想跟客戶商量回去換一身。
客戶擺了擺手:"沒事,小林你身材好,人又俊,穿什麽都養眼。"
林嘉許禮貌性的回以一笑,途中受到衛昊轟炸的信息,問他回去了沒有,今晚買什麽食材,絮絮叨叨的說他最近想吃哪些菜色。林嘉許看都沒看完,直接把手機給關了。
客戶眼睛尖:“有人催回家啊?”
他搖頭:“一個普通朋友。”
到了酒吧,客戶的朋友們來得差不多,見到林嘉許,接二連三地吹起幾記口哨:“小林先生是吧,很正點啊。”
林嘉許向他們打招呼,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別客氣呀小林。你是阿周的朋友就也是我們的朋友。”
林嘉許的客戶陳周叫他無需客氣,一夥人叫了酒水上來,開始點歌,你推我我推你,最後一致的推到林嘉許手裏:“小林來首呗?”
他們把目标都放在林嘉許身上,他微蹙眉,這時位置離他比較近的,一名姓喬的男子替他解圍。
等稍微安靜了,林嘉許才向對方致謝:“多謝你,喬先生。”
不知不覺他和這位姓喬的青年坐的距離拉近了,林嘉許察覺,大家似乎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兩個一起。想着,林嘉許态度稍微淡了些,九點不到,起身說有事離開。
幾番推拒,林嘉許被這位喬小公子送出酒吧,他說:“我自己打車回去,您請回吧。”
對方拉住他,林嘉許看着手臂上的那只手,聽眼前的人說:“小林你也是喜歡男的對嗎?”
"阿周跟你接觸過一段時間,說你人不錯,大家就想着給我介紹,今天才把你約過來,我覺得你真的不錯。"
林嘉許表情淡淡,沒有與對方深入接觸的意思。
喬公子欲言又止,一輛車停在路邊,車門砰地發出震音,林嘉許回頭,衛昊氣勢洶洶地過來,沒輕沒重推了對方一把。
“衛昊。”
林嘉許最煩的衛昊這一點,凡事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手。他對喬公子示意有事先離開,沒說以後聯不聯系,因為衛昊的臉色臭的随時要打人,真打起來他攔不住。
坐回車內,衛昊對着方向盤發了一通火氣,林嘉許冷冷看他:“你幼不幼稚。”
“我叫你早點回家,豬一樣買了幾袋食材等你,左等右等不見人,結果你自己跑出來喝花酒!”
比起衛昊的激動,林嘉許平靜地回了句:“我喝點酒怎麽,你喝過的花酒還少了?”
衛昊一怒,緊接喜上眉梢。
“許許,你吃醋嗎?”
林嘉許瞥過眼不看他:“你配嗎?”
衛昊頓時氣餒,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挫敗地抓亂頭發。
林嘉許問他:“你怎麽找到的我。”
衛昊沒說,林嘉許知道這人的德行,恣意妄為,做事不管不顧。
“你派人跟蹤我?”
“……”
“我的手機早就關機,難道你在我身上裝了別的定位器?”
“我沒有。”
衛昊說沒有,那一定就是有。
林嘉許冷笑,笑完一眼也不看衛昊。
前一秒還滿身火焰的衛昊這下有些慫:“你生氣了嗎?”
“我不是故意做這些,我擔心你,為了你好,要是今天我不過來,萬一剛才那人不壞好心……”
林嘉許毫不留情的打斷:“喬公子至少選擇對我坦誠相告,而你當初怎麽做的,趁我醉酒中藥把我給強着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先寫小林老師的番外,不曉得為啥最近軟件上寫完了放到文章裏更新,會出現一點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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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X林嘉許
氣氛瞬間從冷凝降到了冰點, 林嘉許一句話把火氣沖昏的頭腦的衛昊打回原形。
“許許, 我……”衛昊語塞,眼睛死盯着林嘉許,短暫的沉默後, 說,“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我以前對你幹的混蛋事我認,但今天的事性質不一樣, 他們對你心懷不軌,我跟着你是為了保護你。”
“我一個男人,他們能怎麽對我?就算喬公子有心追求我, 我拒絕了他會把我怎麽樣?人家替我解圍願意送我出來, 甚至把事情來由講的一清二楚,可見人品和低劣沾不上邊,他是我客戶的朋友, 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林嘉許少有的和衛昊解釋那麽多, 他解釋完,衛昊不笑反怒,話只聽了一句, 截出來不甘心的問:“意思就我品行低劣對嗎?”
“……”林嘉許自嘲地搖頭,懶得再與對方解釋半個字。像這些二代子弟,多年養成的性格怎麽可能朝夕間就改變,衛昊行事以自我中心習慣了,火氣冒頭上, 無論林嘉許怎麽說,對他無疑只有火上澆油的作用。
彼此維持沉默的氣氛回到公寓,這間公寓是林嘉許花錢租的,每個月的租金加上他要分期還給秦現的一部分錢,幾乎存不住什麽剩餘的。口袋緊緊巴巴,衛昊幾次見到,欲言又止,想把這間公寓買下送給他,林嘉許想也沒想地拒絕了。
看得出來衛昊至少用了心,買回來的食材甚至歸類整齊的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他專門做的這些有心求表揚,結果等不到林嘉許,倒自己憋了滿身氣。
吵也吵過了,衛昊回到公寓,杵在沙發裏一語不發。林嘉許進廚房收拾,沒多給他一個眼神,将近八點做好晚餐,只端了自己的飯碗,徑直上桌吃飯。
衛昊板起的冷臉漸漸萎了,餘光頻頻瞟向餐桌。林嘉許吃東西少,眼看着快吃完小半碗飯,他自己起身去廚房添碗筷,面不改色的坐在與林嘉許正相對的位置吃飯。
通常冷戰,林嘉許能把衛昊的火氣晾走,他收拾碗筷,洗好了就回房,沒一會兒拿着幹淨睡衣走向浴室,嘩啦啦,噴頭灑水的聲音傳到客廳,公寓面積小,隔音效果一般,任何動靜都聽得清楚。
淋浴出來,林嘉許看着狗一樣守在門外的衛昊,伸手一推,沒動,再推,衛昊反握着他的手腕,低頭說:“別生氣了。”
衛昊的頭發最近長長了些,使得他看上去增添幾分成熟的味道,碎發零散的落在眉眼上,活像剛被欺負過。
“許許對不起,我剛才說話的态度比較沖。”
沐浴之後林嘉許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氣,衛昊心情完全恢複平靜,伸長手想抱一下他。
林嘉許繞過,走回卧室,拿出一本雜志翻了會兒,就要睡了。整個過程沒給衛昊反應,就算把燈關掉躺進床裏,衛昊仍坐在床頭前,黑暗的光影依稀間暈出他高大的影子。
“許許……”
林嘉許閉眼,身上忽然一沉,衛昊隔着被子抱他壓下,嘴往他的臉和脖子胡亂地印下連串的吻。
“衛昊,請你冷靜,你又要強女幹我嗎。”
壓迫的氣息漸漸冷去,衛昊躬着身軀,最後倒在床尾。
“許許,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原諒我了。”
“等你什麽時候學會尊重我,再來和我談這些事。”
黑影走出卧室,輕手輕腳地關起房門。門外隔着聲音,“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衛昊離開了公寓,睡覺的人在夜色裏掀開眼皮,林嘉許聽到自己發出的一聲嘆息。
說不喜歡,何必與對方糾纏那麽久。要說接受,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衛昊因他喜怒多變,莽撞行事,以後真的得罪人,對他自己有害無益。
在枕頭輾轉至黎明,天将亮時林嘉許才起了些睡意,一小時後随鬧鐘清醒,除了臉色不太好,洗漱之後換好衣服正常去公司上班。
自争執之後,衛昊整個人人間蒸發一般,無論手機還是公寓,沒有出現在林嘉許面前騷/擾他。
吵鬧的生活恢複平靜,林嘉許覺得還不錯,只是偶爾會習慣多準備一副碗筷,做雙人份的晚餐。
前臺收到一束花,指名道姓的要林嘉許取。他疑惑地把花簽收了,卡片上署名喬。林嘉許這才記起喬公子想追求他的事。
他沒有存對方的聯系方式,只好找到陳周的號碼,要了個手機號碼。
林嘉許将拒絕的話編輯好發送過去,望着手上鮮豔滴水的玫瑰,頭疼地搖頭,把花拿去做了處理。
下午約見完新客戶,林嘉許陪客戶小飲過幾杯,頭有點暈。他去藥店買了解酒藥和礦泉水,吃過後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吹風。神思随風飄忽。
他的手機向起消息提示,劃開一開,是衛昊發的新動态。
衛昊消失的這段時間跑到國外玩去了,滑雪,身邊還有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富家同齡人,看起來他還與其中一個關系不錯,勾着肩膀親密靠在一起,笑的比太陽燦爛。
林嘉許看着照片,笑了笑,把手機收好後打了輛出租車回公寓休息。
另一頭,衛昊照片發完,坐在雪地裏等半天,不見林嘉許給他回消息。他用對方的手機把自己設成特別關注的狀态,以林嘉許專注工作,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離手回複客戶的敬業态度,他不信對方沒看到。
既然看到,那就是故意不回。
林嘉許總說他幼稚,衛昊不願承認,而此時此刻,他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居然用如此俗套的辦法去試探對方。
揮出去的拳頭打在棉花上,衛昊笑自己,直直倒在蒼茫的雪地間,心想如果也能把林嘉許帶過來玩就好了。
林嘉許做人處事死板規矩,但他表示羨慕自由的生活,有一次聽邱陽說起跟秦現旅游去滑雪的見聞,他記得林嘉許說過,如果有錢了也要到國外滑雪。
林嘉許向往,但想要的東西往往表露的欲/望十分淡然,一無所有的人,衛昊強行塞給他的,也不敢要。
衛昊甚至記得,林嘉許從他爺葬禮回來不久,對他淡淡的說過一句:自己一個人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生活無憂無愁。
林嘉許就是個傷心了也不會過度表達的人。
衛昊承認,他對林嘉許的思念十分強烈,至于自己為什麽大老遠跑出來滑雪,現在想想真是個沙比的決定。萬一那個姓喬的趁他不在,對林嘉許死皮賴臉的展露殷勤怎麽辦
他咬牙,光是想着就火大,于是按捺不住,和夥伴們說有事回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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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裏惠 2瓶;清葭、此乃機智的小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衛昊X林嘉許
衛昊風風火火地回了國, 直接殺到林嘉許的公寓裏。
夏天一場雷陣雨, 雨聲浩大,前一刻還氣勢洶洶衛昊,猶如一只鬥敗的大型犬, 特地用發膠弄的發型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許許——”
林嘉許換過門鎖,他手裏的備份鑰匙開不進去, 林嘉許開始防他了!
衛昊懊惱頹喪,不甘心地按門鈴, 敲門板:“許許開門。”
隔着門聽不到屋內有任何動靜,便掏出手機直接撥通對方的電話,林嘉許接了。
衛昊手腳打了個激靈, 開口居然不利索:“許許, 你怎麽不在家?我過來看你,從國外帶了禮物回來專門想送到你手上。”
林嘉許從文檔轉移視線,落在屏幕右下角:“我還在上班時間。”
“……回來匆忙, 忘了換時差, 你還在上班我可以去看看你嗎。”
林嘉許鎮定地告訴對方:“不行。”
“……”毫無意外的聽到衛昊的嘆息,"那你怎麽把門鎖給換了,要跟我絕交嗎。"
林嘉許語塞半晌, 嘴角不由彎了彎:“我可不是小孩子,置氣了專門故意去做氣人的事情。”話中意有所指,“昨天門鎖被賊撬了,索性找換鎖師傅重新換了一把。”
“門鎖被撬了?”衛昊顧不上跟林嘉許拿喬,“怎麽會有人撬門, 你沒事吧?我看這把鎖好像也不安全,打電話讓人換個指紋鎖好了。”
衛昊說風就是雨,林嘉許說不需要,他愣是要打電話。
“衛昊。”林嘉許語氣平靜,而衛昊往往最怕他用這副語氣說話,因為對話再繼續下去,林嘉許會真的生氣。
“我不找師傅了,你別生氣。”
衛昊哪兒都沒去,中間公司來了個電話,他交給手下的經理去處理。
他在公司裏就挂個名,因為每天跟自己那幫二代子弟玩,以前被林嘉許說過一次,衛昊當時表示了自己的不高興,現在他怎麽玩林嘉許也不講他。
想到這裏衛昊懊惱,給經理重新打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就過去,讓員工等他。
一場雨把整座城市的悶熱吹散,清潔阿姨下午将公司上下打掃一遍,收拾完人都離開了,林嘉許還留在辦公室裏加班。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反複亮了幾次,衛昊問他怎麽還沒下樓。
林嘉許走到落地窗旁,看到停在公司樓下的那輛車了。
“我加班。”
“自己?”衛昊十分懷疑是林嘉許自己要求自己加班的。
“嗯。”
林嘉許看到衛昊探進車裏拿了一袋東西,邊說邊朝樓上的方向走,手機還沒挂,兩分鐘後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許許,我帶了份你喜歡的口味甜點。”衛昊來之前專門回自己公寓洗澡,他覺得前幾天因為置氣故意晾着林嘉許的行為挺幼稚的,現在一副賠罪的神态,做什麽都要讨好。
“許許,”衛昊舔了舔唇,巴掌伸到林嘉許面前,“可以給我把備份鑰匙嗎?”
小衛少性格直率,想要什麽從來不會憋着,坦坦蕩蕩地跟對方拿,大家給習慣了,他就也索取習慣了。
林嘉許沒給,略微搖頭:“鑰匙沒配。”
“我馬上出去配一把。”
林嘉許手指對着鍵盤敲,注意力移回文檔,标準的工作姿态。衛昊拉了張椅子坐旁邊,他不會偷窺林嘉許的工作文件,低頭拿出手機打開一款小游戲玩,不時地擡頭看看林嘉許有沒有吃東西。
時間過了九點,林嘉許主動結束今天的加班工作,靠在椅子裏伸了個懶腰。手臂高舉着,腰上一緊,衛昊已經把他兩條長手纏過來,聲音懶洋洋的:“忙了好長的時間,加班能加工資嗎。”
針對這個問題,林嘉許回他:“不能。”
“女幹商。”
林嘉許淡笑着睨了他一眼:“說的你不是一樣。”
林嘉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