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個大叔, 救出

在易信言眼中,李和暢就是蝼蟻,不值得一提。他唯一擔心的事情只有常彩叔。在忙着會展的事情,一時放松警惕,讓李和暢鑽了空子,是他疏忽大意。戀人要是出了什麽事,他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李和暢要的很簡單,第一,撤訴,第二,給他一千萬離開這個國家。只要他的這兩個願望能夠被滿足,那麽,就放了常彩叔。

因為是初秋,又因為在海邊,再加上沒有吃過任何食物。一個晚上後,常彩叔感覺身體有點難受。他懷疑自己發燒,但他并沒有告訴李和暢,那個人是不會管他死活的。

他躺在地上,含糊地自言自語。

臨近中午時,李和暢拿着什麽東西進來,他先是往常彩叔嘴巴塞上破布,再用繩子把他綁住。接着,往他身上裝東西。

常彩叔看清裝在自己身上的是什麽東西時,魂都吓飛了!

是炸彈!

李和暢瘋了!

常彩叔一面往他身上裝炸彈,一面說:“要怪就怪易信言。這次,他要是滿足了我的願望,你這條命,一定能活下來。若他敢戲弄我,我要把你炸個血肉模糊!”

常彩叔掙紮,吓得差點暈過去。

“啪”地一聲,李和暢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老家夥!別亂動!”

常彩叔的臉上,瞬間浮腫。

李和暢繼續安裝,裝好之後,他拿出手機說:“只要有網絡,這個手機可随意控制,你身上炸彈爆炸的時間。哈哈哈哈哈,要恨你就恨易信言吧!”

常彩叔不争氣地流下眼淚。

臨近晚上的時候,易信言收到了李和暢發來的消息。

其一,撤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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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往他賬戶轉一千萬,三天後,給他準備機票。

接着,附上一個短視頻。視頻裏,昏暗潮濕的空間裏,常彩叔身上挂了炸彈。接着,對方又來了一個信息。

“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把他炸個血肉模糊。”

易信言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威脅而失去冷靜。因為,這個世界,唯一能拯救愛人的只有他。他要是失控了,就沒人能把他救出。

看着視頻裏,臉色不正常的常彩叔,還有身上的傷口,易信言心如刀割。

自己舍不得傷害的人,竟然被一個畜生傷害了。這一點,他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

把視頻導出來,易信言讓藍冰去“撤訴”,接着,讓財務往李和暢賬戶打一千萬,之後把視頻發給公司裏的保安隊長。

這位保安隊長,是從國家刑偵部門退役下來的。他的技術手段了得。不過,由于在追捕國際犯罪的時戰友死亡,導致他心裏留下了陰影,便退役找了個保安的工作。

公司保安,只有五個人,由他領頭負責公司保衛工作。

保安隊長收到視頻後,便戴上耳機分析視頻裏的環境。

不斷反複聽後,他确定了,有風聲、海浪聲還有隐隐約約,不斷叫喚的海浪聲。聽完後,他開始搜索,最終圈了一個大致的位置出來。

那是廢棄的舊港口。

那裏有斷崖,所以海水拍打的聲音非常大,而且,因為港口廢棄的原因,那裏除了流浪漢,就是聚集了一大堆的海鷗。

易信言聽後,便着手準備把常彩叔救出。

第二天,李和暢收到了一千萬,機票也買好了。但因為撤訴需要一點時間,因此,三天之內,一定會把案子撤訴。

勝券在握的李和暢狂笑起來。

他終于要逃出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此時他不知道的是,有幾個流浪漢在廢棄的港口一面翻找垃圾,一面向別的流浪漢打聽事情。

流浪漢單純地只要錢。不多,哪怕是一百塊也行。因此,只要給錢,他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李和暢雖然是個瘋狂的人,但他并未具有反偵查的高智商。保安隊長一番僞裝,向流浪漢打聽後,便摸索到了他的老巢,之後把定位坐标發給易信言。

眼下,他們的目标是,迅速地擒拿下李和暢。

屋子裏的李和暢,突然聽到外面的争吵聲。他的心一下緊張起來。于是,走到門邊,透過縫隙看到,是居住在廢棄碼頭上的兩個流浪漢吵架,其他十多個流浪漢圍觀起哄。這兩個打架的流浪漢他記得,好吃懶做,在海邊翻找垃圾去賣,或釣魚生存。

從外面的争吵聲裏,他辨認出,這兩人又在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最後,竟然扭打起來。

李和暢看他們打架,看的津津有味。

這兩個是狠人,即使臉上被劃破出血了,不僅不會停手,反而打得更狠。其中一個發狠地向另外一個撞過來,那人一飛,撞到了李和暢屋子的門上。這個破門,差點倒下。幸好,李和暢一直在門邊看,在人飛過來的時候,他頂住了門。

想到差點暴露裏面的情況,他怒火中燒,于是打開門走出去大吼:“幹什麽呢?給我滾!”

打架的流浪漢不樂意了:“我們打我們的,關你什麽事!”

李和暢罵到:“這裏是我的地盤,要打給我去別處打!”

他的話,無疑引起了其他流浪漢的公憤:“這裏明明是我們先占領的,你這個後來的,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你說這裏是你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流浪漢們,一擁而上把李和暢團團圍住,推着他,罵着他。

氣惱的李和暢和流浪漢們對罵起來,還差點動手打架。

在他們吵架的時候,有兩人潛入了李和暢的屋子。裏面因為發燒腦袋昏昏沉沉的常彩叔看到來人時,虛弱地說:“易……易信言……”

易信言“噓”了一聲,迅速和保安隊長解開了他身上的炸彈和繩子腳鏈。接着,把他抱了出去。

李和暢被十幾個流浪漢圍在中間,十幾分鐘後,才覺得有異樣。當他撥開人群時,發現裏面的常彩叔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仿佛掉進了地獄一般渾身發冷。

早已報警的易信言,在把常彩叔安全救出後,警察便開了警笛,帶着槍過來。流浪漢們看這陣仗,吓得跑掉了。

李和暢也跟着一起跑,還在警察經過屋子的時候,用手機遙控了炸彈,把屋子炸毀。追捕他的警察,有的被波及受傷。

他最終被圍堵在了崖邊。

身後是懸崖,前面是拿着槍的警察,李和暢憤恨地大叫一聲,最終沒有勇氣跳下去被逮捕了。

把戀人救出後,便急忙送往醫院。

經過檢查,除了外傷之外,并沒有內傷。但他發燒,已嚴重到三十九度。這無疑是危險的,現在,人已陷入了昏迷的狀态。

醫生迅速給他吃藥挂吊針。

陪伴在常彩叔身邊,易信言握着他的手——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他開心又痛苦。如果他沒有能力把他救出,他将永遠失去他。這種痛苦,一輩子将無法消除。

撩起病服,看常彩叔腰上的煙痕,易信言恨不得把李和暢碎屍萬段。

他舍不得傷害的戀人,卻被別人傷害了。不僅是腰上的燙傷,還有身上的毆打留下的青紫,看他心疼不已。

“對不起,學長……”溫柔地撫摸着戀人的頭發,易信言道歉。

他保證,再也不會讓他經歷這麽可怕的事情了。

常彩叔做了個夢,他夢到易信言前來救他。當他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易信言那張略顯憔悴,下巴還冒出胡渣的臉時,還以為在夢中。可對方露出笑容說:“學長再睡下去,我可要把學長吻醒了哦。”

聽了對方的話,常彩叔才知道這不是夢。

“這裏是……”茫然地看着白色的簾子和床單,常彩叔疑惑地問。

“醫院。”說完,易信言伸手放到常彩叔的額頭上,發現他已退燒。看來,人沒事了,今天就能出院。

常彩叔要坐起,易信言伸手把他扶起來,還給他的背後放下靠枕。接着,遞過一杯水,易信言說:“先喝口水。”

常彩叔點點頭,當他把水喝完,藍冰便給他送來了粥。

易信言接過粥說:“學長已經有四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清淡的粥。”于是,用羹匙喂常彩叔。

常彩叔:“……我能自己吃。”他又不是小孩子。

易信言卻說:“不可以哦,學長是病人。所以,照顧學長是我的責任。”

他的堅持讓常彩叔感到無奈,最終還是被對方喂了一碗粥。

喝完粥後,常彩叔問李和暢怎麽樣了?易信言表示,如果當初只是坐幾年牢,那麽這次便是無期徒刑,甚至是死刑。然後,抱住戀人用長滿胡渣的臉蹭對方的臉頰:“學長沒事,真好。”

他在害怕。

常彩叔感受到了易信言的害怕,他伸手抱回對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憔悴的樣子,想來一直為了他的事情擔心而不眠。

人既然已退燒,身上的青淤也只能養着消掉。因此,當天便可出院。兢兢業業的司機等在樓下,在兩人下來後,他上前,向常彩叔道歉。常彩叔罷手,這件事并不怪他。

于是,他們上車,司機把他們送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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