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個大叔, 放大假

剛回到家,常彩叔下意識地要去做飯。但易信言一把把他摁在沙發上:“學長乖乖坐着,今天由我給你做飯。”

“啊?”常彩叔腦袋當機五秒,随即露出一張疑惑的臉:“你會做飯嗎?”

被質疑的總裁大人“怒”了,他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戀人的額頭:“天天看着你做飯,有什麽不會的?”

可是,看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看着易信言興致盎然地進廚房,他內心閃過一抹不妙——即、即使不會做飯。也不會把廚房少了吧。

可一想到,易信言為了他下廚房做飯,常彩叔內心便暖烘烘的。說起來,他的第一個交往對象,那個騙吃騙喝的“小皇帝”,從未做過家務,更別提做飯了,基本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那時候的他,也是笨,看不清對方在欺騙自己。雖然對那小子沒有更深的愛情,但把他當弟弟看待的感情還是有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再幹什麽,是不是還在騙人?

而第二個交往的對象沈樓,他并不會做飯。因此,大多時候是他在做飯。如果下班晚了,沈樓則叫外賣。

遇見沈樓之後,他以為,兩人能夠攜手到老,誰能想到,對方會把他甩了呢?

但确實是,沈樓年輕俊朗,他年紀又大。在與對方交往的時候,他常常因為年齡自卑過,并麻痹自己,沈樓不是那樣的人。并小心翼翼的維護他們之間的愛情。可到頭來,他還是被甩了。他痛苦難受,想不通。

因為,在遇見易信言之前,他對沈樓是付出真心的。

但後來,因為失業,又尋找工作。這些生活上的危機,生生地把沈樓從自己的世界裏趕了出去。直到與易信言相遇,對方又迅速強勢地進入了自己的生活和靈魂裏。一下,對沈樓的那種感情,一下消失沒有了。

想想,這幾個月所經歷的事情,真是奇妙不真實呢。

這麽想着,常彩叔不由笑了起來。

常彩叔剛出院沒多久,要弄些清淡的東西。信心滿滿的易信言,經常給戀人打下手,還經常看對方做菜。因此,對他來說,做菜什麽的,簡直是小菜一碟。

完美地切好蔬菜,接着,起火,放油,放菜炒,放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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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自己所記得的步驟,易信言做了兩個菜。做好的菜,看起來還不錯。以至于,在他把菜端到常彩叔面前,對方還驚訝了一下。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常彩叔拿起筷子,把菜夾入口中,他臉一變,差點噴了出來。

易信言一看,于是自己吃了一口。可剛進口的菜,他立馬吐了出來——又生又鹹。根本不是人吃的。

看着常彩叔還在吃着,他急得伸出手:“學長快吐出來!”

捂着嘴巴,常彩叔搖搖頭,然後一口咽了下去。易信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麽給吃下去了呢?”

易信言笑着說:“因為這是你為我做的飯菜啊。”

易信言內心五味陳雜,他伸手揉了揉戀人的腦袋:“下次,下次我一定會做出更好的飯菜。”

常彩叔笑着點頭。

易信言實在是舍不得剛出院的戀人受累,最終,還是叫的外賣解決。

晚上睡覺時,易信言還在洗澡的時候,常彩叔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洗完澡的易信言上了床。他親吻自己的臉頰,并撩起睡衣,拇指摩挲着被煙燙傷的痕跡,心疼地問:“還疼嗎?”

常彩叔含糊地回答:“不疼。”

可是我心疼——內心裏,易信言如是說。

他從小到大,從未恐懼過失去什麽。可在愛人被綁架後,他即使有信心救出對方,但還是恐懼着他受到折磨和傷害。而這些磨難,是他帶給他的。

如果他沒有公開承認常彩叔是自己的愛人,會不會能夠避開這起事故?但他是個自私的人,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是他的人,這輩子,緊緊地羁絆在一起,別想逃出他的身邊。

溫柔地撫摸着愛人的腦袋,易信言溫柔地說:“學長,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但常彩叔已睡着,沒有聽到他的誓言。

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吻,易信言說:“晚安。”

生物鐘讓常彩叔準時醒來,他想翻身起床去上班,卻被還在睡的人攬住了腰拉回了床上。

“诶?”倒回床上的常彩叔跌落易信言的懷裏,他推了推對方:“起來,要遲到了。”

易信言像個孩子似的往他肚子上蹭了蹭:“我放學長三天假。”

“哈?”他抱住蹭着他肚子的腦袋說:“我已經沒事了。”

“不管你有事沒事,這個公司和家裏我說了算。”

“哇,易信言你也太不講理了。”

“哼,我就是這麽不講理的人。”

常彩叔無言以對。他絕對不要和對方鬥嘴,因為他根本鬥不過。因此,只能陪着易信言繼續睡。

易信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抱着愛人睡覺。

常彩叔不再折騰他。

易信言為了他的事情,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在醫院裏,看到他臉上的胡渣和黑眼圈冒了出來,就知道沒少擔心自己。

目光從易信言熟睡的臉看向窗外。

秋日的陽光灑進房間,顯得溫暖不已。

常彩叔上班第一天,便受到了福音的問候。

“大叔,沒事吧?”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常彩叔笑着說。三天休息時間,已讓他身體完全恢複。除了腰間的那個燙傷痕跡無法消除之外。這個痕跡,似乎讓易信言很在意,那家夥還伸出舌頭舔他腰間的那個燙傷,這讓他想逃走。

但哪逃得出對方的手掌心啊。

唉,最終還是被他這樣那樣的對待了。

坐上電梯上了樓後,發現辦公桌上堆滿了同事們送的小禮物,這些都是祝福他出院歸來的。他內心感動不已,并好好地收下了這些禮物。

工作上的事情,其他助理已幫忙做好。眼下,出展的産品已上飛機飛往了米國等待出展。這次展覽,幾個高層的經理會一同前往。這種事情,業務部門自然得去。

忙碌的日子一過,助理辦公室的工作,又開始清閑起來。

福音上班後,他便拿着手裏的證據前往易信言的辦公室。這些證據,有的是父親留下來的,有些是他搜集的。

總裁辦公室裏,他把這些證據交給易信言。并說:“我去帝都。”

易信言點頭,然後,把他的證據及自己的調查資料,一起放入了一個密碼箱,并交給了辦公室裏,那個冷漠的混血女人:“索菲亞會保護你。”

索菲亞是他上次在米國出差時救下的人。這個女人身上,透着一股血腥味。救下她後,她說,如果能夠把他帶離開米國,便效忠于他。

于是,他把她帶了回來。

他相信,索菲亞會好好地保護福音,把他安全地送到京城。

在易信言的安排下,福音便着女裝,帶着假的身份證,跟着索菲亞上了飛機離開了本市。

曲家人打算商業制裁“密愛”公司,逼迫易信言就範。這一點,易信言早就猜到了。因此,當藍冰告訴他,所有的貨物被扣下。工廠全部被查消防和環保,被判定為不合格,并要罰款幾千萬。易信言便給“密愛”集團的全體員工帶薪休假。

休假一個月,回來照常上班,薪水照樣發。

聽到這個消息的所有人,就差點點鞭炮慶祝了——當然,他們可不敢。一個月的假期,意味着,一個月的生産損失,卻還要付出正常的薪水。這放在別的公司,是沒有可能的。但總裁大人財大氣粗,一個月的工資還是付得起的。

也因此,“密愛”集團公司裏的人,更加團結牢固了。

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這個壞脾氣,但對員工十分好的老板了。

一個月的假期,有的人,打算回家陪伴家人;有的人,計劃出國旅行;有的人,打算學習提高自己;還有的人,打算去米國參展……

那一部分打算去美國看參展的人被藍冰知道後,便打算給他們買機票好包上一個飛機,一個公司的人前去。

這件事,無疑讓人高興的。今年米國最大會展,各式各樣的都有,說不定還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因此,他們把機票錢給藍冰,到時,包機前往。

總裁辦公室裏,躺在椅子上,易信言閉着眼哼着歌。

他嘴角上挂着笑,這個笑容,卻是危險的。

曲老爺打算斷易信言的手腳,可讓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放假不生産了。被扣住的貨物,也堆在一起無法走出國門。

如果他想要易信言破産,那就扣他個一年半載。但他這麽做的話,顯然,會引起本市其他商人的不安,那些商人不安起來,倒黴的,恐怕會是本市的當權着們,并會引起本市的商業混亂。因此,沒敢做得太過分。

但那小子,看起來完全不在意。

這讓曲老爺氣歪了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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