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他眼中射出危險的光,那個造成這嚴重後果的元兇,他絕對不會放過。

***

林氏夫婦拒絕了蔣家的車輛接送,直接坐自家的車回去,林家樂開車。

路上林福忍不住瞥了眼身旁這個對了幾十年的黃臉婆,口氣埋怨,“喂,你戲也太過了吧,演得跟哭喪似的,看得人雞皮疙瘩。”

林母對着鏡子撫了下還有一小撮沒梳好的頭發,“不演得凄慘些怎麽行,咱家女兒沒了個孩子,這婚事鐵定是吹了,他要我們還上那一千萬禮金怎麽辦?咱們越是凄涼,他就越開不了口要錢,說不定還會給點補償,畢竟咱們靜兒吃了多麽大苦頭,給什麽都是應該的。不能白吃虧啊!”

林福想想也有道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也怪這丫頭命不好,半只腳踏進蔣家了,愣是被擠了出來,沒點福份。你有空再給她物色個條件好的吧,趁還不算太老,趕緊嫁了。”

“這事兒我比你更着急,靜兒怎麽說也是我女兒,我肯定會給她再找個好人家的……對了,剛剛那個年輕人,叫裴什麽來着,看着也一表人才啊……”林母靈光一動。

“別又像這蔣承風一樣不中用……”

汽車漸行漸遠,林氏夫婦的聲音飄在漆黑的夜晚。

***

事情的原委蔣老爺子和蔣承風已從助理口中得知了。

老爺子連夜趕回來,氣得一巴掌甩在高詩情的臉上。他雖然年邁力氣卻很足,這一下打得她站都站不穩,臉也立馬腫了起來。

“我們蔣家沒有這種歹毒的女人。”

蔣夫人垂立在一旁,不敢吭聲。

蔣承風站在老爺子身後,臉色極度陰沉,可能的話他也恨不得上去補上兩腳。

高詩情本來還想狡辯說是意外,及至證據确鑿,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我只是一時糊塗,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懷的根本就是個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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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被蔣季瑤生硬的打斷,

“我都調查清楚了,你處心積慮了三年要報複林靜,以為瞞得過衆人?”

高詩情整個愕然望向蔣季瑤,梁助理把調查資料遞給蔣承風。

蔣承風面無表情的翻看,越到最後,臉色就越加難看。

蔣季瑤站到蔣老爺子身邊,憤怒的俯看高詩情,“三年前,你有一個關系很要好的地下情男朋友,那男的肇事逃逸撞死了一對祖孫。你拼命幫他脫罪。卻被身為目擊者的小靜當庭指認了肇事者。那個男人後來在牢裏又意外打死了。你本來懷了那人的孩子,出事後就打掉了孩子。這幾年,你懷恨在心,一直蓄謀報複林靜。”

高詩情震驚的看着她,嘴巴大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三年前事發的時候,将承風正好出差在外,并不知情,如果他知道高詩情與林靜曾有過這段恩怨,斷不會讓她有接近林靜的機會。

蔣季瑤接着說,“你還制造了好幾起交通意外想撞死她,可都被她堪堪躲過,直到林靜意外跟哥哥一起進了蔣家,你報仇的機會才真的到了。是你利用洛基攻擊林靜,黃媽不過是你借口脫身的工具,那天你拿荊棘毒打林靜時就沒留過手,你就是想讓她死!”

蔣承風全程繃着臉,一邊聽,一邊想象當時林靜被她毒打虐待,推下樓梯的情景,還有那一大灘血跡,他沒有了的孩子,躺在醫院icu還沒脫離危險期的林靜……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高詩情早已倒地身亡。

“承風,你說該如何處置她?”老太爺發話。

将承風高高在上的睨了她一眼,道,“把她投進監獄,正好黃媽在裏面跟她有個伴兒,也算是仁至義盡。”

老太爺點頭同意,他一向對這個私生女就沒多少好感,她前男友的醜聞,差點被記者挖了出來,連累家族的名聲。一想到這裏老爺子就恨不得她馬上消失。

高詩情一聽,吓死了,趴在地上死命求饒,她不想後半生在牢獄裏度過,“不要啊,爺爺,你原諒我吧!我不想坐牢啊!”

老太爺一拐杖揮開她。“滾,別玷污我們蔣家的名聲。”

高詩情爬到蔣承風腳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腳踢開。“別叫我的名字!這些年,看在那麽點血緣關系,我對你做過的壞事都睜一眼閉一眼,然而,你卻變本加厲,越發無法無天。”

高詩情是在蔣承風15歲那年才來到蔣家。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姐姐。蔣承風并無多少感情。他們之間手足情份本來就很淡。如今做出這種不可饒恕的事,将承風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見求爺爺和弟弟都沒用,趴倒蔣夫人腳邊,“媽媽,你要救我啊,是你讓我……”

蔣夫人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厲聲道,“做錯了事,還不承認,還想狡辯,我以前是怎麽教導你的……太讓我失望了!”

高詩情捂着臉頰驚愕的盯着母親,蔣夫人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閉嘴,

“犯了事,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蔣夫人威嚴道,“只是……”

蔣承風眯着眼看向母親,“沒有只是……該什麽罪就什麽罪……母親就不必為她求情。”

他知道蔣母肯定會幫高詩情說話,但這筆帳不可能就此勾銷。

林靜在醫院還沒度過危險期,他心底恨透了高詩情,誰求情都沒用。

“我不是替她求情,詩情罪有應得,我想到的是咱們家的名聲,畢竟詩情的身份還是蔣家的小姐,她殺人未遂的罪名若傳了出去,影響的是整個蔣家的聲譽。她一個犯人死不足惜,可搭上蔣家的名聲,就太不值得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老爺在政商兩屆那麽多熟人,日後顏面何存?”

“伯娘,不處置她更難平複衆人口舌,爺爺一輩子公正嚴明,自家人犯法就縱容包庇,豈不更毀聲譽,這又該如何面對他人的質疑。總之,高詩情繞不得。”蔣季瑤反駁。

“肯定是繞不得的,不過,能否用別的懲罰?”

将承風偏過頭看向母親,好像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有沒有包庇的成分。

“國內有一處專門關押特殊罪犯的地方,條件跟一般監獄無異,但更加隐秘,也不走審判程序。這樣就不會對咱家名聲産生太多壞的影響,豈不更加周到。”

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但腦子還很清醒,他知道兒媳婦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梁助理也認同蔣夫人的看法。

以為蔣夫人說的是什麽,原來是那個地方,蔣承風冷冷的笑了笑。所謂的秘密監獄不過是個幌子,好吃好喝供着,跟軟禁療養沒什麽差別,而且關不了幾個月就會被放出來,太便宜她了。如果那也叫懲罰,世間就沒有真正的賞罰秩序。

“家族的名聲确實不得不顧及,然而嚴懲也是必須的。”将承風揮了揮手把梁助理叫過來,“非洲新辦的伐木場剛剛落成吧。反正都是勞動改造,就把她送去那邊拓荒。”

什麽?那伐木場在非洲熱帶雨林附近,氣候和生活相當惡劣,高詩情聽得整個癱軟在地上,臉如死灰。

蔣承風并不同情她,直言道,“明天登報紙,跟她斷絕關系,沒收她名下所有錢財,趕離蔣家,誰敢幫她求情或暗中給她接濟,視為同黨,一并趕走!”

不是因為家醜不外揚,早就将她送上法庭,讓所有人審判她的罪惡。

這種懲罰堪比流放,在條件惡劣的非洲叢林生活,身無分文,身邊也沒有朋友親人,還得靠雙手勞動換取生存資本,這對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高詩情來說簡直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而且工廠地址不在城市,而在野外,随時有生命危險。

蔣夫人眼眉一跳,那種地方男人都活得很艱難,更何況高詩情,這分明也是要她死,還不如國內坐牢。可是将老爺子逼視的眼神,讓她不敢再多言。

“很好,那就這麽定了,讓她在非洲那邊好好反省贖罪!”老太爺一錘定音。

任由高詩情怎麽哭着喊着最終還是被拖走了。

高詩情被拖走後,老太爺已經非常疲憊,蔣季瑤扶着他上房休息。

目送爺爺上了樓,蔣承風才轉向想默默離開的蔣夫人,“母親,這事你也是有份參與的,怎麽就開脫得那麽幹淨?”

蔣夫人臉色微變,“承風,你什麽意思,詩情做那事時,我并不在旁邊。”

“你不在旁邊,卻對所有事了如指掌,你敢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為了個女人,這樣跟母親說話?”

“她不止是個女人,她還是我的……”蔣承風的聲音輕不可聞,“我希望類似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眼中是他從未對自己母親流露過的冷淡和疏離。

蔣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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