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親

寫手收拾好自己就出門了。其實不用半個小時,十五分鐘,她就可以出門了。只不過寫手出門一般都是坐公交車的,自然要花一些時間。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寫手上車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戴上耳機,頭靠着窗戶,寫手閉上眼睛聽着耳機裏傳來的歌聲。是容祖兒的《霧裏看花》。寫手很喜歡這首歌,這或許就是寫手認同的愛情觀,又或許不是。沒有遇上,誰又說的準呢?

“零度大商場到了,請到京都第一醫院的乘客下車。下一站,千緣廣場。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下一站,千緣廣場。”聽到廣播,寫手睜開眼睛,背上自己的包,走到後門。

寫手等着門開,然後下車。确認了一下方位,然後走了過去。寫手推開玻璃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4:58。還好,沒有遲到。母親打電話來的時候是三點半,約定的時間是五點。寫手租的房子離市區比較遠,一般都是要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加上堵了一會兒車才到。幸虧出來要早一點,要不然就要遲了。或許人家五點剛好下班,左右兩個都會遲一點,索性定了這個時間?寫手找了一下,然後發現32桌坐着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估計那個人就是了。不得不說從背影看還是挺不錯的。

寫手走過去,問了一句:“請問是林謙辰先生嗎?”

男人轉過頭,雖然隐晦,但是寫手還是發現眼前這個人在打量自己。然後男人才說:“嗯,我是。是陳小姐嗎?”

見男人承認自己是,寫手松了一口氣,然後坐下來說:“我叫陳潇琴。三點水的潇,鋼琴的琴。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用叫我小姐,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有歧義。”說完然後和站在邊上的服務員說:“給我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男人笑了笑說:“當然可以了。”

寫手表示了解,然後取下耳機收回口袋裏。mp3早就被她進來的時候就關了。之所以沒有取下來就是擔心對象,要是不太好的話,就可以假裝聽音樂顯出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這樣至少可以減一些印象分。

男人看寫手取下耳機,故意裝作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我還以為你會看不上我,才故意做出這樣一副樣子。幸好你取下來了。要不然我回家還真不好交代。”

寫手笑了,聳了聳肩說:“本來之前是有這個打算的。畢竟相親碰到極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要有點防備。”

男人表示了解,然後說:“聽你的口氣好像碰到過很多很有意思的相親對象,能和我說說嗎?我也省得到時候觸了你的黴頭還不自知。”

“有一個人,好像是一家企業的高管,年薪四五十萬左右。坐下來就開始說他的要求,什麽結婚之後不準出去工作。寫手什麽的也不要做了,不務正業之類的。”寫手将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說,“我不能認同為什麽寫文章就是不務正業,憑什麽女人結婚之後就不能工作。我也不是說一個人的工資養不起兩個人。可是萬一離婚了呢?那女人不是什麽都分不到,要淨身出戶嗎?而且過慣了家庭主婦的生活,很容易會喪失自己的獨立性,所以那一次,我聽他講了一個小時,然後讓他付了兩人的咖啡錢。畢竟浪費我時間也是要花錢的。”

男人聽到寫手的話,笑了:“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話題一轉,男人問寫手:“陳潇琴,你很介意女人結婚之後不能出去工作嗎?”

寫手搖了搖頭說:“倒也不是。只是寫文章是我的興趣愛好。被限制了,我總覺得不高興。況且習慣了依賴別人,若是有一天不能依賴了,那到時候我該怎麽辦呢?我不是不相信別人,只是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男人聽了寫手的話,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并不是那麽認同她的話。但是沒有辦法否認的是,她說的沒有錯,那的确是事實。不過轉念一想,男人便不再追究,而是換了個話題:“陳潇琴,你的咖啡喝完了嗎?等一下你要去做什麽?還有安排嗎?”

寫手一直都在注意男人的面部表情,聽到他的話,心裏閃過一抹失望,果然,又是一個不贊同自己想法的人。不過,面上卻也沒表現出來。寫手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然後有些無趣地說:“沒有安排。反正我也是一個無業游民,等一下做什麽都行。只不過林先生是大忙人,應該沒有這個空陪我再浪費時間了吧。”

男人看到寫手這口氣,心裏就知道這下子大概自己在她心裏的印象已經毀得差不多了。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她面前露出真實的性情。現在,也只能盡自己所能補救了。男人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你至于嗎?我當然是有空。左右工作已經在家裏做完了,回去最多也是被我爸媽逼問今天相親如何了,還不如陪你逛一下。你等下要去做什麽?”

寫手對于男人前面說的話,并不在意,只是說:“今天《貞子》3D版在零度影院上映,今天六點開場,我想去看。”

男人站起來,說:“那走吧,我們去看吧。現在去,還來得及。現在已經五點二十了,還有四十分鐘。買票的人已經很多,去遲了就看不到了。”

寫手站起來,跟着男人,看着他去付錢,然後站在他身後默默地說:“其實我可以自己付的。”

男人有些無奈地刷了會員卡,收銀的年輕小姑娘看到了笑了笑說:“帥哥,你女朋友真有意思。”

男人收回了小姑娘遞過來的卡,說:“誰說不是呢?不過誰讓她是我女朋友呢。”男人拉着寫手走了出去。

寫手有些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麽。反正她能說什麽?寫手跟着男人去了零度影院。人雖然有點多,但還是買到票了。男人看到別人手上多少都抱着一桶爆米花,詢問了一下寫手要不要買點東西吃。

寫手點了頭頭,要了一桶大的爆米花,一杯可樂,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男人買東西回來。男人東西買回來了,寫手卻沒接過可樂,只是抱着爆米花,往入口走去,票這種東西自然誰付錢在誰手上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寫手走了出來,後面跟着男人。男人頗有些無語,在看電影的時候,遇到吓人的地方,寫手就一直吃爆米花,“嘎吱嘎吱”地,吃得格外的香。要不是發現爆米花的桶被抱得緊有了幾分褶皺,還真會以為她真的不怎麽怕呢。不過,看恐怖電影,邊上的人吃着爆米花,真的很磕碜人啊。

走到影院門口,寫手便想和男人分道揚镳。結果被男人拉住了,他說:“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用完了之後,就把我扔到了腦後吧?這都快七點了,陪我去吃晚飯吧。下班之後除了喝了杯飲料,就什麽都沒吃了。剛剛還陪你看了一個多小時電影,肚子早就空了。”

見此,寫手也只好陪着去吃了晚飯。反正不蹭白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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