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異像

“近日赤澤城的海關有什麽異像嗎?”餘風問。

趙毅決做了個揖,回道:“并沒有異像,也沒有發現病态波斯貓,十分的風平浪靜。”

季辰闵笑了一下,“還挺會玩。不過,你們怎麽就認定問題出現在這些病貓的身上。”

“一開始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竟也扯出了許多事情,這樣看來,這些病貓,不是空穴來風。”餘風說道。“可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難道貓的身上可以提煉出鴉片嗎?這怎麽可能。”餘風實在是想不透。

季辰遠揉了揉餘風的頭,“周潮生這種奸商,鬼心思多得很。”

“先從沉霜姑娘開始,利用美人計把人帶到海娜香的局中,被發現後就果斷殺人滅口,不過這種方式會不會太明顯了,先前鴉片就被爆了出來,這次竟就直接用鴉片殺人。”餘風又說。

季辰遠倒了杯茶給餘風,“那我們就去周府裏拜訪拜訪,看看這局是什麽樣的。”

季辰闵擡眼,“你們去吧,本王和李翠兒去倉庫看看。”

“本來也沒想捎你。”季辰遠翻了個白眼。

“把風雞也帶上吧,看他作何反應。”季辰遠對餘風說。

“噗,”季辰闵差點要把豆漿吐出來,“什麽,風雞,你是說,那個貓叫風雞。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餘風覺得十分丢臉。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怎麽想的。風雞,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季辰闵笑得把手上的豆漿都灑了一地。

看見餘風的臉色,季辰遠自知命不久矣,“笑笑笑,有什麽好笑。你以為你随随便便就能取到這麽清新脫俗,這麽朗朗上口,這麽讓人過目不忘的名字嗎?你能嗎?”

季辰闵依然抱着肚子,“不能,我真的不能。你有沒有想過貓的感受。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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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遠剮了季辰闵一眼,然後拉着餘風回房收拾。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

過了一會,季辰遠又是拉着,又是哄着地把餘風帶上馬車。

馬車裏,餘風氣鼓鼓的,就是不肯理季辰遠。

“風風,小風風,”季辰遠哄着,“不要皺着臉嘛,你看你不開心,風雞也不開心了。”

餘風不滿,“它被別人笑成這樣,怎麽會開心。”

“那我回去就用風雞堵住他的嘴。”季辰遠雙眼發光,掃了一眼餘風腳邊的風雞。

風雞似乎感受到一股殺氣,全身沒由來的一陣寒顫。

“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了。”餘風轉過頭面向季辰遠,“要不你親我一下吧。”

說完,餘風閉上了眼睛。

季辰遠一手撈起風雞丢給外面駕車的林佑和陳小,然後把餘風拉到懷裏,低頭細細親啄。

馬車進入金川大街,再轉入一個淺淺的小巷,就到了周宅正門。

“誰家的大門安在這麽狹窄的地方。”餘風下了車,忍不住問道。

季辰遠拍了拍平餘風被坐皺的袍子,“誰知道是不是心虛呢,不敢光明正大走外道。”

周宅的下人去通報後,不一會兒,就見周潮生恭恭敬敬地迎出來行禮。

“參見晗王殿下,晗王殿下駕臨,真是讓周某的寒舍蓬荜生輝啊,快快有請。”周潮生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把季辰遠請了進去。

餘風抱着風雞跟在身旁,周潮生低着頭悄悄看了一眼,并未多做表情。倒是風雞似有些緊張,在餘風懷裏動來動去,十分不舒坦。

進了周宅,只見周圍的裝潢也似大門一般,毫不起眼,所有的擺設都中規中矩,有些還是前些年的設計,雖也是平常百姓家不常見的,但對于赤澤城的大商之戶來說,未免也太樸素了些。

穿過長廊,正廳上挂着一塊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金玉滿堂’,許也是所謂出自名家。

餘風坐在季辰遠下首,看着周潮生在一旁忙着張羅下人上茶。周潮生注意到了餘風的視線,又轉過身堆滿笑臉地問:“還未請教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呢。”

餘風颔首,“餘風,晗王的人。”

周潮生不明白‘晗王的人’是什麽深層意義,只當是晗王的一個門客,又笑着做了個揖,“原來是餘公子。”

餘風并不想搭理,勉勉強強地也回了個笑臉。

“不知晗王此次要做何吩咐。”周潮生問。

季辰遠抿了一口茶,“本王在九溪城就略聞周員外的大名,此來赤澤城游玩,想着來看看罷了。”

“王爺真是有心了。周某只是行末業要比別人走得通暢些,說不上是什麽大名。”周潮生說道。

季辰遠又看向周潮生,“本王如今南下,只當個閑散王爺,平日裏閑來無趣,也想問問周員外有什麽通商技巧,好小賺一筆啊。”

周潮生摸不透季辰遠什麽意思,只道:“王爺真是擡舉周某了,以王爺的才智,想要從商那可是輕而易舉,怎敢讓周某來多嘴。且我平日裏就只是賺些蠅頭小利,什麽得的便宜多便做什麽,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臺。”

季辰遠笑了笑,“周員外真是見外了。本王記得,沉霜姑娘是你的女兒吧。”

周潮生楞了楞,“沉霜,只是我的養女而已。”

季辰遠又說:“本王曾去碧春閣看過令媛的表演,實在是精彩。但那鸨母說沉霜姑娘病了,不知好些了沒。”

周潮生面露悲色:“不瞞王爺,沉霜她前些日子已暴病身亡,實在是愧對王爺的好意。”

季辰遠表現出吃驚的模樣,“是患了什麽病,怎麽突然就……”

周潮生搖搖頭,“沉霜性格孤僻,不常與家裏來往,這麽一走,确實是突然。仵作也說不來是何緣故。”

“生死有命,周員外還是節哀吧。”季辰遠又端起茶杯,“只不過,沉霜姑娘在世時,就和本王提起,說周員外的生意還做到了海外,與波斯時有來往。”

周潮生也端起茶杯,“确有此事。”

季辰遠又說:“她還說到了波斯的海娜香,本王聞過,确實有異域風情,讓人舒坦得很,不知周員外可願也給本王稍些貨來。”

周潮生眼中劃過一絲驚異,轉瞬即逝,又恢複了常态,“王爺,那只是普通的香料罷了,在波斯那邊輕賤的很,不過是進口些來博人眼球,用着很快就又要膩了,又得轉回用郕國的。”

“本王也只是圖個稀奇罷,并不是真的要靠這個來謀生,怎麽,周員外有什麽顧忌嗎?”季辰遠看着周潮生。

周潮生目光有些閃躲,“倒不是有什麽顧忌,只是我與那香料的老板合作到期了,也不打算再進口,若王爺想要,只怕又要多簽一年合同了。那香料,實在是不值當。”

“如此,”季辰遠表現出微微釋然,“那也不勉強周員外了。”

周潮生忙道:“哪裏哪裏,不能幫上王爺的忙,實在是周某的大憾。不如我去請合悅樓的廚子過來,王爺中午就留在這裏用膳?”

“那倒不必。”季辰遠拒絕,“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叨擾了。”

“不叨擾,不叨擾。”周潮生忙起身,“我這就讓人幫王爺把馬車套了。”

“現在怎麽樣,回去了嗎?”餘風靠在季辰遠身上。

“嗯,回去看看季辰闵什麽情況。”季辰遠說道。“你餓了嗎?要不吃了再回去?”

餘風想了想,點點頭 ,“剛剛那個周潮生好像說什麽合悅樓,要不就去這個。”

“好。”季辰遠說。

餘風抱着風雞,輕輕地順了下毛,它安穩地躺在餘風懷裏,沒有了剛剛的焦慮,“你剛剛注意到嗎?風雞在周宅好像很不自在。”

季辰遠低頭看看風雞,“好像有點。是因為周潮生,還是因為周宅?”

“問你呢,風雞。”餘風拉了拉風雞。

風雞抵不過兩人的折騰,嗖地跳到車外和林佑他們一起。

“走了更好,別打擾到我們。”季辰遠看着那面落下的車簾。

過了未時,季辰遠才和餘風悠悠回到小屋。

季辰闵趴在桌上艱難地擡起頭,“你們終于回來了。”

餘風見季辰闵臉色慘白,“你怎麽了。”

“我等你們回來要餓死了。”季辰闵撐着桌子站起來,“走吧,去吃午膳。”季辰闵說着就要往馬車上爬。

“诶,那個。”餘風叫住季辰闵,“你們怎麽還沒吃,翠兒呢?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還打包了個燒雞,你要嗎?”

季辰闵指了指餘風,但已是無力反駁,“燒雞,拿來。”

季辰闵一把撕下雞腿塞進嘴裏,“早上還有炒粉,翠兒吃了,現在去睡覺了。”

餘風拉出一把凳子坐在季辰闵對面,季辰遠也走了過來,“喲,吃雞呢,這只雞剛好也叫風雞。”

季辰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怎麽樣,你去倉庫有發現什麽嗎?”餘風問。

季辰闵喝了口茶把雞肉拼命咽下去,“只是很普通的倉庫,那裏守衛深嚴,什麽也沒看見。不過,本王聽到了幾聲很凄厲的貓叫聲,十分滲人。”

“只是一個動物倉庫,守衛就那麽嚴格嗎?”餘風疑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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