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加入戰鬥
“這麽說，你同意了？”
她搖頭苦笑，裏面包含太多情緒，“你說過不逼迫我的，才一天就等不及了？或許會很久很久，或許你等到的結果不如你所願，哪怕這樣，辰君爵，你還願意等嗎？”
辰君爵自嘲的抿唇，她好像一點也不在意這份感情，可能在她心底，他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路人。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的意願，“我會等，不管多久。”
他們談話的時候，程世淩屏氣躲在樹後。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有點羨慕辰君爵。
不管結果是什麽，這個男人都勇于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他，此刻就像個跳梁小醜，只能躲在一旁偷聽。暗諷之下不願再聽下去，轉身回帳篷。
他走後沒多久，辰君爵和流藝瀾也回來了。畢竟吹冷風是件不明智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由于倭寇認識辰君爵流藝瀾，他們不便出面。唯有程世淩隔三差五偷摸進城，了解城裏最新情況。
好在民衆都期望将倭寇趕出城，并配合程世淩，才沒讓他暴露。
第五日曹平終于來了，帶來幾萬兵馬。
他将軍牌交還辰君爵，大家一同前往程冬林藏身之處。
在這幾天裏，多虧程冬林偷摸來看吳荒，要不然想聯系上他們很難。
這麽多天，他們大約休息得差不多了，該是時候将敵人趕出東城。
為不傷及城裏百姓，辰君爵命曹平帶些人進城，将百姓一點點帶出城避難。
“要開戰了。”
流藝瀾一人坐在吳荒的墳前，感嘆道。
程冬林和他們商讨好作戰計劃後，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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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狀獨自離開，這個時候，更應該給他們夫妻之間獨處的機會。
回到帳篷時，程世淩正蹲在一旁逗程成。
程成在程世淩的照顧下，玩得不亦樂乎，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她朝他們走去，有興趣的打探起這位與衆不同的小孩。見過他幾次，他都是保持一副表情，就連吳荒的死，都沒能引起他的恐慌。
或許是看出她的疑惑，程世淩将手裏的小玩意給程成，讓他自己玩。之後坐到她身邊，說道：“他是棄子，還是嬰兒時期就被家人丢在雪地裏。母親見他可伶，便收養了他。我們後來才知，他和別人不一樣。直接點說，就是傻子。他不懂我們的世界，我們也進不去他的世界。他将他放在自己建立的世界裏，一直不肯出來。”
他的話，讓流藝瀾想到重生之前看到的一部較老的電影。電影名叫海洋天堂，講訴一名自閉症的兒子。他和程成的情況大致一樣，又有點不一樣。程成好像比他安靜，而且她覺得，程成的眼神，讓人很難看透。那種高深莫測的難以看透，是錯覺嗎？
“不過最近他好像變了點，以前他從不會笑。大概母親死後，在天上庇護他吧。”
說起這些，流藝瀾想到程世淩從未去過吳荒的墳前。是因為無所謂，還是害怕面對？
“馬上要開戰了，有時候去看看你母親吧。她一個人躺在這孤零零的地方，不要讓她太凄涼了。”她說完起身回屋。
程世淩望着玩得正樂的程成，視線裏有些不明憂傷。
流藝瀾進帳篷後，發現辰君爵也在裏面。他站在那裏，背對着她。那偉岸的背部，竟也有奪人魂魄的魅力。
他太危險了，太危險了。這麽想着，腳步朝他走去。待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正盯着帳篷上的一顆蛹在看。
“漂亮吧？”辰君爵問。
“醜。”她如實回答。怎麽看，都覺得那玩意醜到爆，甚至讓她起雞皮疙瘩。
“現在的确不好看。不過等來年春天時，它會破繭而出，呈出最美的體态。”
“不會是蝴蝶吧？”
她聽完，對這小東西開始有興趣。
她那個年代，早已看不到這些自然的東西。哪怕學到過，卻沒有印象。
“你碰碰。”辰君爵握住她的手，往蛹的身上摸。
碰到蛹後，那種觸感讓她覺得很神奇。
她的好奇辰君爵看在眼裏，他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像個小孩子。”
這又是新的發現，她的天真她的童趣。她身上好像還有很多很多優點，這些只有等往後慢慢發覺。
“這次勝利後，我就帶你回明城。明城的蝴蝶，更加好看。”
可他渾然不知，這樣小小的一個承諾，竟無法輕松實現。
按照計劃，程冬林的手下夜間偷偷潛進城。他們比辰君爵的軍隊更清楚東城，所以安排他們去，是最明智的決定。
等他們成功潛入，将明城帶來的炮彈，安裝到東城每一個角落。再通過引導線，從外引爆。
這些分量，足夠毀滅東城，讓倭寇無處遁形。
寧毀城，也不能容忍此成為倭寇的避風港。
他們不知是想得太天真，還是把對方看得太愚蠢。
他們先前的信心滿滿，被倭寇們一擊而散。
原來他們的行跡，在白天将百姓轉移的時候，就已經被倭寇盯上。他們就等這群人自投羅網。
這邊毫無防備，倭寇萬事俱備。一場戰役下來，程冬林的兵力損失不少。
能回來的一些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他們躺在帳篷外，遍地狼籍。
流藝瀾與明城來的醫生護士們，擔任起照顧病人的職責。每處理一個傷患，心裏的某種意願便更堅定一分。
有的運氣好保住一條命，有的連醫生都沒等到，就壯烈犧牲了。
她看着這樣的場面，再也無法忍耐，直接沖進商議室。
她的忽然闖入，讓人咋舌。他們看向她，似乎在等她解釋。
“我要加入！”她的态度很堅決。“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前線！”
“胡鬧！”
辰君爵拍案而起，雙眼暴出的神色怒不可視。
這是他第一次用軍人的姿态指責她，但她并不在意，對一旁的程世淩說道：“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我的形象他們已經記住了，或許我出面，可以讓他們放松警惕，你們找機會，再一一攻破。我還需要一些人手，有些事我辦不到。我了解他們，他們從古至今都是一群色|胚子，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他們就會忘記自己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