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翡翠釵子

“倭寇的語言,我不屑于學習。”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臉色有點陰沉。

“真死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知道這種學習對他來說,莫過于最大的屈辱,他不屑掌握這門語言。

他沉默許久,才接話:“我有你,就足夠了。”

他的話讓她意外,之前就感覺到他今天的不同尋常。這種直白的話,始終還是讓人很難消化。

才決定放下一段感情的她,不想這麽快展開另一段新感情。她沒有信心,也不敢。

“辰君爵,你相信嗎?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你總是讓我意外,我沒理由不信。”他不清楚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麽,死這個字眼,讓他很是難受。

“因為感情,我死了。一段苦心經營了十五年的感情,在別人眼中不過是個可以任意宰割的傻子。突然要重新投入一段新的戀情,我還沒有想好。”他無理由的信任,讓她難過。

“你不需要投入,所有一切,讓我來即可。如果你覺得太快,我會等,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天。”

他的話讓她堅定的信念有了一絲松動。

做為男人,他是無可挑剔的。有羨煞旁人的身份、財力、容貌。

做為交往的對象,他的資質完全超過好男人的形象。他的體貼無微不至,他有自己的小霸道,又不會胡亂發脾氣。最重要的是他尊重每個人,不會用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壓人。

“好冷,我先回去了。”

她并沒有回應他的感情,雙手環胸準備回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辰君爵那對淩厲的視線。

安俊灏…

想到流藝瀾在牢房之中痛心疾首的話,辰君爵柔和的視線變得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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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男人傷她如此之深嗎?別人珍惜的,他卻在任意傷害,這樣的人,一定不能放過!

第二天程世淩偷進城打探虛實,回來的時候被一個鋪裏的小玩意吸引。

那是一支翡翠色的釵子,釵尾用銀雕刻成一朵綻放的花,花中間鑲的翡翠珠作為花心。花朵下牽了兩根銀鏈,鏈兩頭同樣裝飾兩顆翡翠珠。

二十幾年來,除了對槍和彈藥有興趣,他從沒被這些女人的東西吸引。這樣不算起眼的東西,讓他有心動的感覺。

他沒有猶豫,把東西買到手裏。回去的時候看到流藝瀾,便走到她面前。

“剛剛在路上撿的,我一個大男人用不了,賞你了。”說着拿出剛剛買的釵子遞給她。

流藝瀾看到眼前的東西,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就是因為這種熟悉感,她鬼使神差的接過他的東西。程世淩看她要了,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幅度。

拿到東西,流藝瀾盯它看了好久好久,始終想不起在哪見過。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從不随便要別人的東西。這麽多年除了自己往外送過東西,還沒有收過別人的禮物。

程世淩說這釵子是撿回來的,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那瞬間的熟悉感,好像有什麽人拉住她的手,逼迫她收下這支釵子。

“不會是中邪了吧?”

以前她從來不信神鬼之類的,經歷過重生,她什麽都信了。這麽想着,跟觸電似的扔掉釵子。釵子掉到地上,花朵中間的翡翠珠因此脫離。

恰巧辰君爵這時候走過來,一眼看到脫落在地的東西,便問道:“這東西哪來的?”遇見她這麽久,從來都不曾看她佩戴過這些奇奇怪怪的裝飾。

流藝瀾回過神,回答:“程世淩說他回來的路上撿的。”

“哦?”

辰君爵眯眼。撿的?程世淩什麽心思,同樣作為男人的他最明白不過了。他彎腰撿起釵子,打算直接扔掉。流藝瀾忽然大叫一聲,驚訝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這根釵子,不正是小時候去外婆家裏看到的嗎?

那時候她便覺得這根釵子仿佛有魔力,總能吸引她的目光。外婆看她實在喜歡,所以就給了她。

她小時候愛把玩,一直奇怪花朵中間應該有什麽東西。現在看到完整的,才明白原來中間是顆翡翠。

外婆說這東西是祖母留下唯一的東西。

外婆現在六十九,十九歲的時候生下媽,媽則二十歲生下她。

據說祖母三十一才生下外婆,那個時候的女孩比較早成家生子,祖母這個年紀才生子,由于比較奇葩,外婆還會經常談起。據說祖母五十不到就離世了。

重生之前是二零二六年,她三十。細想之下,她嘴角抽了抽,不會自己就是自己的祖母吧?

只恨自己,叫了這麽多年外婆,卻不知外婆姓什麽。否則她就能知道,她未來遇見的那個人是誰。

重生之後只能活到五十嗎?知道這個實情,她多少有點受打擊。細想這次的生命都算偷來的,能再活三十年,也算恩賜了。

辰君爵被她的尖叫弄得不明所以,便納悶的問道:“想起什麽了?”

從他手裏拿回釵子,她說道:“沒事,只是覺得懷戀罷了。因為之前太亂,這釵子掉了,不想今天讓程世淩撿到了。”

辰君爵從她眼裏能看得出來,釵子并非她所物。她為何要說謊呢?因為喜歡這支釵子,還是喜歡送釵子的主人?

一時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以現在的關系,他不能左右她的任何決定。但只要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有朝一日可能會成為他人妻。那種感覺空落落的,好似最珍惜在意的,讓人偷了去。

“蘭芝,等這場戰勝利了,回明城之日,便是我娶你為妻之時。”

他很認真,很堅決。這樣不顧一切的他,讓流藝瀾心慌。她總覺得,自己與他有緣無分,特別是當這支釵子出現後。

“叫我流藝瀾,我不想在外背負蘭芝這個名字。”特別是不想你這樣稱呼。

“流…藝…瀾…”辰君爵不适應的喚了換,之後說道:“我倒覺得這個名字更合适你。安蘭芝像一個本分的淑女,流藝瀾這個名,才有你的不服輸。流藝瀾…”

他不由多喊了聲。流藝瀾聽後笑了,如他般知她的人,為什麽重生之前不曾遇見?或許這次重生,才是她真正存在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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