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修羅場重災現場
除了章安之外, 彭勇勇也跟了過來,今次是彭勇勇開的車。
章安很熟悉這位蘇枕的老朋友,不僅是蘇枕年少時的同學, 也是他的至交。
說來賀臨江家裏也很有錢, 父親做房地産生意,家裏一直在丹龍市發展。原本以為賀臨江高中畢業以後會繼承家業,去念一個商貿管理之類的學科,誰知賀臨江臨時改變主意, 想要學法醫學。
法醫學和他們家的生意出入實在太大, 且一直要和屍體打交道, 他分到公安部門以後便是跟着刑偵大隊一直處理各種法醫學鑒定的工作, 涉及的兇殺案件數不勝數。
可能是因為他平時都要跟着處理那些刑事案件, 外人靠近他的時候, 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股難以言說的非常冷的氣場,且寒氣很重,很可怕的樣子。
不過因為是蘇枕的朋友,所以章安對他也有幾分敬畏。
只是自從畢業以後大家都忙, 各自又在各自的城市活動, 聚少離多,能碰面的次數當真是屈指可數。
蘇枕還記得上一次和賀臨江通話,是在他和自己說母親的案情有進展的情況下。
這麽多年來, 一直暗中幫忙自己的始終是賀臨江。他看起來冷言冷語不太好說話,實則一直都很在意別人的心情。
對于此事,蘇枕抱有感恩的心情, 總想着回國後要好好地請賀臨江吃一頓飯。今天來啓陽實在是一件很意外的事,但擇日不如撞日,正好運氣這麽好碰在一起,蘇枕打算好好宴請他一回。
蘇枕說:“今天有空嗎?”
賀臨江卻一直看着表,距離通話結束已經過去十五分鐘的時間,他現在在腦海裏已經通過聽到的內容腦補出一場男女之間你侬我侬舍不得你走的大戲,誰讓韓阿姨的那個侄女還帶了一個男人過來?
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而且電話裏,好像不止一個男人的聲音,竟然有兩個!
他都能想象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麽一個招蜂引蝶的模樣,電話裏,他竟然還被對方警告,說不要喜歡上那個女人?
開什麽國際玩笑,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他怎麽可能喜歡?
而且這種男女關系搞不清楚的女人,他向來敬而遠之,看見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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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後他真的喜歡這個女人,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賀臨江蹙起眉頭,垂下手腕,立即明白蘇枕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今天晚上還真的沒有什麽空,有份研究報告等着自己回去以後得寫。
賀臨江言簡意赅地說:“不好意思,蘇枕,下次再約吧。”
說是下次,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
兩個人陷入無聲的沉默,氣氛一下變得尴尬起來。
彭勇勇偷偷拍一拍章安的肩膀,小聲說:“這位賀先生是什麽人?”
章安就知道彭勇勇不認識對方,畢竟連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賀臨江,中間的日子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章安說:“他啊,是丹龍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一名法醫,平時專門處理那種案子,還有一些司法鑒定的工作也由他來做。”
“對了,”章安補充一下,“你別看他年輕,他在這方面的成就很高,之前還出了書,利用業餘時間帶過團隊的。有一檔法醫類紀實節目對他進行過采訪,一共有五期是他日常工作的專訪。”
彭勇勇噎了噎:“那種案子就是那種……?”
章安擡了擡眼鏡,覺得彭勇勇有時候膽子真是小的可憐:“還能有哪種案子?就是那種案子啊。”
彭勇勇馬上肅然起敬起來,或者說,毛骨悚然起來。而且章安還說賀臨江出過書,能出過什麽樣的書,肯定是和屍體相關的書籍啊!
他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就感到止不住的頭暈惡心。
彭勇勇說:“我、我暈血。”
章安:“……”
兩個人的悄悄話好像不小心落進賀臨江的耳朵裏,他皺起眉,直接說:“如果你們對我有什麽想法的話,可以直接當着我的面說。”
“沒,沒……”彭勇勇搖頭如撥浪鼓,他哪敢對賀臨江有任何想法!
難怪賀臨江這麽冷清,平時處理那些案件的時候估計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人的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正在這時,賀臨江已經等得不耐煩,要拿起電話給對方再撥一次號碼,章安在旁邊為緩解氣氛,主動搭話道:“賀先生,您這次過來是接誰啊?”
能請得動這尊大神的人很少有,可能蘇枕是其一,其他的人章安就不太清楚了。
賀臨江依然是言簡意赅地說道:“是我父親的新女友,一位阿姨托我來接她的親戚。”
“哦,這樣啊。”章安了然地點點頭,腦子裏轉了好幾彎,賀臨江的父親也就是丹龍市一個特別有名的房地産商,他們家也是豪門,雖然沒有蘇家厲害,但之前賀爸爸找新女友的新聞好像也在網上引起過一段熱議。
那個女人的長相他還有一點印象。
好像和之前嬌嬌給他看的與姑媽的合影有一點相像。
嬌嬌的姑媽?
章安皺起眉。
忽然靈光一閃,他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難怪覺得韓雪珍很眼熟,可不就是!
章安正要開口,遠遠的看到一個白到驚人的女人從某個方向跑來,後面還狂追着兩個男人。
那畫面太過震撼,使得章安的眼鏡都差點從臉上脫落。
韓嬌嬌一邊跑,一邊喘氣,她的身體本來就又嬌又弱,匆匆跑了一段距離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都是熱汗滾落。
微風拂面,從她的身上卷起一股香風,一陣陣的正好吹進婁傲軒和蘇墨含的鼻翼裏。
婁傲軒忍不住多吸了兩口,這香味竟然有一種神奇的安神定心的功效,讓他本來已經開始犯的煙瘾立馬又憋了回去。
香,真的太香了,香得他還想抱住她的肩膀多聞幾下。
韓嬌嬌在前面一個字一個字說:“你不要追了。”
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嬌喘。
婁傲軒莫名被她勾得更興奮,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此刻的心境,就是反正平時都被當成流氓慣了,也無所謂臭不要臉的心态更多一點。
蘇墨含一直緊追不放,每每快要追到她的面前,旁邊就會閃過來一個人,不小心與他的肩膀一撞,神奇地讓嬌嬌與他的距離又拉遠一點。
還有一個婁傲軒在旁邊從中添亂,蘇墨含冷了眸光,說:“你能別追了嗎?”
婁傲軒啧了一聲:“說的是讓你別追。”
蘇墨含想呵呵:“你和她很熟嗎?”
婁傲軒:“至少比你和她熟。”他都想說,你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
蘇墨含:“所以都說讓你別追了。”
婁傲軒:“這個話題沒有意義,明明是讓你別追了。”
蘇墨含:“我追求喜歡的小仙女,有錯嗎?”
婁傲軒:“你沒錯,那我就有錯了嗎?”
韓嬌嬌被他們兩人吵得頭痛,莫名其妙的是她一跑起來他們也跟着追過來。
蘇墨含才和婁傲軒冷言冷語對立着,轉頭呼喚她的聲音立馬變得非常撒嬌:“姐姐,你等等我,你要是把我抛棄了,我會流浪街頭的……”
韓嬌嬌:“…………”
什麽鬼?
為什麽她越讓他們不要,他們越是起勁?
正在這時,她終于快跑到盡頭,一眼竟是在人群裏看到——
韓嬌嬌的心口緊張一滞,是蘇枕!
他和前一天的扮相并沒有出入,穿着淺灰色的西裝,複古流派,個頭極高,一雙美目漆黑深邃,正定定地看着他們幾人,單片眼鏡被架在眉骨與顴骨之間,只這麽靜靜站着,便能将周圍的人全部變化成背景。
不過這一次竟然有一個例外,蘇枕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高挺的鼻梁,臉容很清冷,有棱有角且冷硬分明。一雙眼睛也生得非常深邃,氣場攝人,一點不疏于蘇枕,甚至兩個人站在一起,将這樣強大的氣場圈又加倍了一下。
比起蘇枕溫柔與淡漠并重的氣質,那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顯得更加曲高和寡,冷清孤傲。
韓嬌嬌的心裏一跳,這張臉,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能夠認識。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且是通過微信視頻通話,但這樣也夠了。
沒想到,蘇枕竟然和賀臨江碰到一起!
韓嬌嬌的腳步逐漸慢下來,蘇枕的面容很淡,沒有任何表情,這讓她難免想到沉靜的目光。
倒是一眼認出她是誰來的賀臨江,雙眉拱起得如同一座小山,馬上冷呵一聲,并轉過視線看蘇枕:“你等的人是她?”
……
他本以為蘇枕在國外只是和這個小姑娘萍水相逢罷了,沒想到兩個人一直都有聯系。
不過換位思考一下,蘇枕也不是那麽随便的男人,既然蘇枕曾經會對他說出“不要對女人抱有太大的偏見了”這一番話,即表示他是站在這個小姑娘這邊的。
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除了長得漂亮之外,暫時看不出其他什麽優點,根本又弱又嬌的,況且!
賀臨江看到韓嬌嬌身後追着的兩個男人,立馬露出古怪的神情,怎麽和電話裏韓雪珍的侄女的情況有一點對上號?
蘇枕也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且不說蘇墨含想要做什麽,令人意外的是,嬌嬌的身邊竟然出現一個新的男人。
針對那個男人,彭勇勇有話要說:“這這這……這個男人是傅韶的手下!”
“什麽?”章安也很意外,傅韶的手下怎麽會來?
一旦回想起在國外經歷的生死無常,尤其是在山道上的時候,被對方逼停的景象,彭勇勇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這男人就是傅韶派來抓韓小姐的,幸好當時韓小姐機靈,臨時反将這男人一軍,我們兩個才能順利逃脫到莊園裏面去。”
“這男人的身手很厲害,連當時蘇總留下的一名保镖都不是他的對手。”
原來是這樣,這麽一說就能想通了,只不過當時情況危急,彭勇勇又沒來得及解釋,章安是知道傅韶這個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派人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誰想到,傅韶傷得那麽重,本來已經相安無事好多天,結果又開始躍躍欲試了?
不等蘇枕說什麽,章安在傅韶那邊受的氣正好沒處發,立馬指着婁傲軒的方向說:“皮癢癢了,還敢來找韓小姐的麻煩?咱們動手一起上,打他!”
彭勇勇本來很膽小,不敢動彈,但看蘇枕身後站着兩三個保镖,他立即也挺起胸脯,雄赳赳氣昂昂的,反正有這麽多前輩在,沒什麽好怕的。
而且終于可以大仇得報,彭勇勇一鼓作氣立即回應道:“好!”
反正蘇枕也沒說不好,他們今天就是杠上了都要教婁傲軒怎麽重新好好學做人。
遠處的婁傲軒還沒能分出什麽情況,就看到根本不認識的章安,以及老熟臉白斬雞一枚的彭勇勇,率領兩三個彪形大漢往他這邊沖來。
賀臨江也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麽情況,身邊便有幾股風刮過,轉瞬間,章安他們沖到了最前面,他只能轉臉看向蘇枕:“???”
可回應他的沒有任何對話,或者解釋,蘇枕明澈的雙眼只是逐漸冷下來,随即長腿一邁,也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賀臨江:“???”
他現在不确定是要上去拉架,還是幫忙打架。
他倒不擔心蘇枕會受傷,不要看蘇枕平時很文質彬彬的模樣,到底練過,不管是射擊還是擊劍或者拳擊騎馬游泳等等,他都很厲害,而且看起來很全能,只是一般不輕易出手。
要說打架的話,反而是他并沒有那麽在行,畢竟他覺得打架這種行為并不叫他推崇,也不叫他喜歡,而且打架只會讓本來可以用道理說通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糾結之中,賀臨江再一次看向腕表,發現距離韓雪珍侄女通話結束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鐘之久,他幹脆先給她再撥一個號碼。
鈴聲竟然就在附近響起來,他立即根據鈴音的來源判斷出那個方向。
凝眸看去,韓嬌嬌尴尬地從包裏掏出手機,面對他的方向皺着眉:“我就是韓雪珍的侄女。”
賀臨江:“???”
賀臨江:“???????”
冷硬地把臉轉過來,賀臨江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幻覺了。
他把電話挂斷,再次撥通同樣一個號碼。
聲源從剛才的方位再一次傳來。
賀臨江看過去,依然是韓嬌嬌掏出手機。
然後他指心狠狠地按住挂斷鍵,嬌嬌那邊的手機鈴音也同時被挂斷。
賀臨江才意識到,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和蘇枕有關系的那個女人,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僅如此,她還當衆給蘇枕戴綠帽子?
賀臨江的臉越來越臭,越來越黑,果然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不僅借機接近到蘇枕,把蘇枕迷得開始說胡話,還敢肆意地玩弄蘇枕的感情!
明明蘇枕是一個欲望不深,也能很好地克制自己沖動的男人,可現在……連蘇枕都堕落了!
賀臨江想開口說話,卻眼睜睜看到蘇枕步伐穩健地走到嬌嬌的身邊,一下牽住她的手,将她護到了身旁,仿佛這個動作在他們兩人身上發生過無數次,非常自然不過。
嬌嬌的手心被他緊緊攥在手心裏,感受着他掌心的溫暖與包容力,心裏莫名很暖。其實蘇枕根本不用來,他之前說“下一站等我”,韓嬌嬌以為他說的是在丹龍市等他,誰想到蘇枕竟然這麽快就出現在啓陽市火車站出口。
真的是很意外也很驚喜的一件事。
但她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
買硬座想一個人回來不僅可以省錢,也可以省掉蘇枕的麻煩,結果最後鬧出了蘇墨含跟着她一起上車的烏龍,雖說這和她沒有關系,但她是誘因,讓蘇枕追至此處也是麻煩了他。
嬌嬌準備開口,卻被降下目光的蘇枕用一根手指抵住嘴唇,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來這裏除了要帶蘇墨含回家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蘇枕也沒想到僅是分開短短二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在車裏感覺像是度日如年。
在擁擠的人潮當中,他忽然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
嬌嬌被這個擁抱抱得非常措手不及,他比她要高太多,彎着腰唇部正貼着她的耳朵。那輕柔的呼吸就像情人之間的耳語,有太多的話語要說,但最終只用一個擁抱化解。
随即蘇枕将她放開,雙眼望向婁傲軒的時候眸光驟冷。
前面來了幾個人婁傲軒都覺得不足為懼,直到看到蘇枕有如千年寒冰般的眼神之後,他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章安和保镖們已經将婁傲軒圍住,同時彭勇勇将夾在中間的蘇墨含拉了過來。
蘇墨含不滿地“欸”了一聲,眼睜睜看到自家的哥哥居然把嬌嬌抱得那麽緊,雖然很快就放開了,他對着韓嬌嬌的方向撒個嬌:“姐姐,我也要抱~”
韓嬌嬌脫口:“……不,你不需要!”
蘇墨含:“……”
婁傲軒再有本事,面對這麽多人形成的包圍牆,他也有一點吃不消,盡管他覺得蘇枕身邊的保镖們不足為懼,明顯是他更厲害一點,但那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才會實現這個結論。
首先他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如果實在完不成的任務也不會過分強求。其次,真的要打起來也很麻煩,并且他計算過了,是真的有可能打不過對方。畢竟對方人多勢衆,還有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正主。
與其搞得這麽麻煩,還不如早點言和比較好。
婁傲軒想定以後,趕緊從兜裏摸出煙盒,開始給他們散煙:“大家都是兄弟,以後跑江湖,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認識認識呗。”
章安:“……”
彭勇勇真想指着他鼻子罵:“誰想和你認識啊,你忘了那次在國外你是怎麽欺負我們的嗎?”
婁傲軒想耍賴:“我又沒真的打你們,那只是我收了錢替人辦事罷了,我這個人雖然無賴了一點,但我不會真的打女人,倒是你們,那一次差一點把我的……”
婁傲軒本來想說,差一點把他的那個就是雞飛蛋打的地方踢爆,這句話說出來不雅,而且挺丢分的。
婁傲軒切換下一題,直接說:“既然那件事都結束了,對方和我的雇傭關系也就此終結,大家好聚好散嘛,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一看你們就是商務精英,一表人才,打架這種事不适合你們。”
彭勇勇想呸他一聲:“你要點臉,之前在國外先動手的明明是你……”
婁傲軒尴尬:“所以說了,當時是因為我收了錢。誰給我錢,誰就是老板,我就替他做事,和你們替你們老板做事有什麽區別嗎?”
章安:“……”這麽能說。好像……确實沒有區別?
這時候,正主終于也開口說話。
蘇枕淡淡地看着他,薄唇輕啓,但是那施加的壓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事兒。
蘇枕的口氣很冷:“你今天追着嬌嬌是打的什麽主意?”
婁傲軒皺皺眉,這解釋起來真的沒完沒了,麻煩死了,他還能打什麽主意?這不擺明着別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嗎?
婁傲軒正兒八經地告訴他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麽了,她和傅韶沒關系了,我還不能追嗎?”
蘇墨含在旁邊輕笑一聲:“姐姐不愧是姐姐,好有魅力哦。這麽有魅力的地方,能讓這麽多男人喜歡的地方,我也很喜歡。比認識的前一分鐘要更喜歡更喜歡。”
已經走到他們身邊的韓嬌嬌,聽到這句話以及這聲魔性的笑聲後雞皮疙瘩都起來。
謝謝,其實,她并不想被這麽多人喜歡……而且一個個都是狼人,她有點承受不起。
能讓她自閉嗎?
蘇枕忽然說:“你不能追。”
竟然隐隐的有一種命令的口氣在內。
婁傲軒最不服氣別人用命令的口氣來指使他做事了,除非對方出大價錢做他的“老板”,否則,他憑什麽聽對方的話?
婁傲軒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吊兒郎當地看着他:“怎麽了,我不能追?她結婚了嗎?”
其實就算是結婚了,對他來說,鋤頭揮得好,沒有挖不了的牆角。
他眯着眼,壞壞地一笑,就算嬌嬌這時候不讓他追,那反而正中他下懷,別人越讓他不要做的事,他越是要,誰叫他從小就是喜歡和別人唱反調,一直有這種逆反心理。
恰好韓嬌嬌真的說:“你能不要纏着我嗎,你這個反應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的追求,莫名其妙的欣賞,莫名其妙的讨好,莫名其妙就開口說好喜歡你,再引發出莫名其妙的混戰。
可能對她來說一切都顯得特別夢幻,而且他們一開始處在對立面,但婁傲軒懂得那個感受,他就是覺得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越往下認識越覺得有意思,哪怕是被他抓在手裏當做人質的期間,她也一點都不感到驚慌和混亂,還能沉着冷靜下來想出如何應對的方法。
和她那副柔弱的外表完全是兩個概念,起碼她的思想不弱,反應還很敏捷,婁傲軒見過這麽多的女人,唯獨這個漂亮的女人讓他印象最為深刻。
蘇枕沉下目光,看來認真警告對方是沒有任何用了,他打算采取其他的方法。
正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被迫置身度外,并且看得一頭霧水甚至是萬分不耐的賀臨江終于走了過來。
對着他們一幫人,他蹙起濃黑的眉毛,口氣略有些冷硬地說道:“諸位,打斷一下,我是來接人回丹龍市的,不管你們遇到什麽狀況,可以讓我把人先接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冬日的一朵雲 2枚、羅克萬 1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