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他現在是捂上司機的嘴,還是當作自己的耳朵落在事務所裏了?

奈何司機不愧是稱職的司機,沒多久這輛黑色保時捷就停在他家門口。

位列第二的職業英雄哦了一聲,心裏卻在打鼓。

她是要來拿回監護權嗎?不不不等等……等等等等修治明明對這孩子視若無睹的——還是裝作看不見?

“先生,該下車了。夫人說不定在等你呢。” 在男性呆坐一分鐘以後,司機出言提醒道。

轟炎司頭一次生出了想要辭退這個司機的想法。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開,離開了保時捷。

他心中宛若一百只炸尾螺在互相殘殺一百只嗅嗅偷走了他珍貴的理性。

哦見鬼……哦,操。

修治是腦子壞掉了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焦凍也是今天回家。

苦澀,生活過于苦澀了。

他總是阻止他的兒子去探究有關生育了他的母親的一切。

十五年前——他從來不計具體的時間,但是高一的學生們大多是十五歲,那麽他就認為是十五年前了。他記不太清楚那是個豔陽天還是個淅瀝瀝的雨天,那麽多年的時光被各種各樣的案件攪得亂七八糟,如同髒兮兮的泥潭。總之是那麽一天,為了保證在七點半到達事務所,他會在十五分鐘之前出門。

七點多路上的行人漸漸變多了,而司機會在房子那扇大鐵栅的一側等待。

當轟炎司把自己打理到能夠出門的程度時,他踏出去的雙腳遭遇了一個恐怖生物的襲擊。那個用布包住的軟質生物只露出半張小小的臉,顯得暗沉的右眼和青藍色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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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男孩。

也許用“a boy” 的說法聽起來更浪漫些?

“老爺,您是忘記帶——” 比現在年輕些的玲子夫人出門,她也看見了那個細小的生物。

“一個孩子……” 她小聲地叫着天吶,渾濁的灰眼睛微微放大了。

“你先——照顧一下。我走了。” 男人逃也似地離開了門口。

這是什麽啊?

混亂的思緒充斥着他的胸腔,等到他關閉事務所回家的時候玲子夫人已經在一間空房間裏搭配好了嬰兒所需要的環境。

“老爺,這是放在嬰兒包袱裏的信。” 待到玲子夫人熟練地讓男嬰睡着之後,她那幹癟枯瘦的手中捏着的那封找到的信便被交到了轟炎司手上。白色的信紙,展開以後上面也只有一句話。

[交給你了。]

這是多麽不負責的母親才能說出的話啊。

身心疲憊的年輕男人注視着男嬰那雙異色的眼睛,嘆了口氣。

就在轟炎司深思恍惚之間,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孩跟在他後邊進了門。

轟焦凍用那雙異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前那個比他高大上不少的男人,“我回來了。”

啊,糟糕透頂了。比檸檬雪寶拌雞蛋還要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來自于死對頭的電話讓轟炎司只能冷淡地應了一聲。

來者是歐爾麥特。

“有事?” 沒事就挂了。

歐爾麥特在電話那頭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然而接下來的語氣便變得虛弱與遲疑。

轟炎司沒有聽見那段話的前面部分,唯有那句“津島她來我們學校任教了你知道了嗎?是在A班,和相澤是同事。”

轟炎司:?

歐爾麥特帶着歉意說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所以猶豫到現在——”

轟炎司:???

[先生,修治夫人。修治夫人回來了。]

[津島三天前來雄英A班任教了。]

頭發一半為白色一半為白色的年輕男孩已經一只腳踏進了客廳。

只見轟炎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雙臂穿過對方腋下,将男孩給抱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常年時時刻刻帶着戒備心理的轟焦凍右邊燃起了冷氣,而且是加強版的那種。他從未對父親這個男人存在多少愧疚感,于是那冷氣的溫度低到了可以将人凍傷的程度。

男人的身上燃起了淡淡的紅色火焰。

被轟炎司平穩放到了家門外面的轟焦凍露出了相當困惑的表情。

“你等等……你先出門去找你的同學玩會兒,等會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再進來。” 年長的男性面無表情地對男孩說道。

轟焦凍的第一反應是家裏藏了什麽情人,否則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如此慌張。第二反應是他果然還是對自己的個性運用的不充分,他的冷氣居然被對方那種程度的火焰給壓制住了。

男孩也和他的父親一樣板着張臉,“綠谷現在在幫他媽媽做飯。” 潛臺詞就是我怎麽能去打擾別人溫馨的晚飯時間,而且我為什麽不能進我家。

“髒東西就不要往家裏帶。” 他雖然是用着淡漠的語氣,但其中潛藏着的刺毛般的情緒卻是很容易被感受到。

轟炎司心裏想,你媽算髒東西嗎?

雖然期盼了那麽多次,但是一當幻想成為現實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轟焦凍作勢就要往裏走。

這時,玲子夫人正帶着一袋垃圾出門。

“老爺和少年回來了啊。”年邁的女仆慢手慢腳地側過身子,“夫人剛剛睡醒了,等着開飯呢。” 晚飯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要人齊了才開的,一個人的晚飯着實無聊的很。轟焦凍無比明白這一點。

玲子夫人慢吞吞地到外邊倒垃圾去了,徒留男人與男孩面面對視。

轟焦凍問:“真的”

轟炎司:“……假的。”

兩個人都在門口不動了,像兩座雕塑。

等到玲子夫人倒完垃圾回來以後,這座屋子的男主人和未來的男主人分毫未動。

坐在飯桌邊上等待開飯的太宰治忍不住嚎了兩聲,“可以開飯了嗎?”

她蹙眉,披上風衣出門想要看看玲子夫人到哪裏去了。

太久不吃這種高檔餐她都忘記要怎麽動手了。

入奢容易入儉難。

啊,這是重點,要記下來的。

這個高挑的女人不耐煩地走到門口去,剛好和正在用眼神激烈對視的父子撞上了。

三角形的尴尬圈完美地形成了。

“哦梅林的透明絲襪。”她露出一個太宰式标準假笑。

男人的身軀剛好卡在了門口。

轟焦凍一彎腰,從縫隙裏溜進去了。

苦澀,生活太苦澀了。

正當他的老父親黯然神傷的時候,這個十五歲的男孩幹巴巴地憋出一個拟聲詞。

太宰治饒有趣味地看着對方結巴的模樣。在學校裏聽說是個酷哥不怎麽愛說話,現在看來是內向啊。

年輕的女人仗着自己腳下穿着高跟鞋還毫不客氣踮着腳尖所形成的身高,以微妙的角度小小地俯視了這個男孩一小會兒。

随後,她冷軟的手掌覆蓋在了男孩的頭頂上。

“你估計是我見過的最靓的仔了。” 她語氣輕佻,轟炎司臉色不是很好看。太宰治又接一句,“比你爸好看多了。無論是什麽時候。”

太宰治永遠都忘記不了自己時隔多年再一次看見轟炎司時的那份震驚感。

人家已經從強壯高大英俊的日本男性進化成她最欣賞不來的肌肉巨漢了。

于是她便哀嘆着又摸摸男孩的臉,“別長成你爸爸那副醜樣。”

轟炎司:……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随榜更新∠( 3 」∠)_

我是真覺得jio凍是雄英裏最靓的仔

求作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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