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晚上一個人坐電梯的話會發現電梯的夾縫裏都是死人, 一個人走夜路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你你也不能回頭;夜裏聽見掃把聲千萬不能睜開眼睛, 否則巴巴杜就會出現在你的頭頂;遇到戴着口罩的女子的話一定要快速抛開, 否則她就會剪爛你的嘴巴。”

黑霧說:“中島……有點可憐啊。”

新成員萊阿是個特別喜歡和別人講鬼故事的家夥,而中島成為了他的受害者。目前被迫害最深的一名。

“中島, 書拿倒了。”黑霧提醒道。

白發的男孩垂下了頭。黑霧這才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在看書, 而是睡着了。他永遠無法忘記昨天淩晨萊阿被趕出男孩房間之前房間裏傳來的笑聲和尖叫聲。

擾民……這種家夥就應該被關進局子裏好好養幾天。

黑霧心說自己雖然不害怕鬼, 但是萊阿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敵聯盟未成年人的心智發展。

果然這種家夥還是拖出去打死好了。

冷靜。冷靜,他的個性超好用的。

萊阿是“老朋友”介紹過來的, 介紹人說:雖然看上去十分不可靠, 但是個很好用的家夥。

……不過他這樣已經越過未成年人保護-法了吧。

“中——島——敦——!”

看吧, 我們這裏還有一個巨嬰呢。

男孩的頭頓了頓, 然後雙眼迷茫地擡起了頭。

萊阿的鬼故事讓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覺,他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 只想好好補個覺。

頭發偏白的青年來回地踱着步子, “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來回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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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鏽掉的腦子好不容易轉動了一下。

“啊抱歉……我忘記洗了。”

還是塞在洗衣機裏泡了水的那種。

當他打開洗衣機的時候,一股惡臭傳入他的口鼻。

哭了。

他找了個有陽光的地方, 搬了個大盆慢吞吞地洗那些因為浸水浸了太久發臭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

……他衣櫃裏只有這個嗎?

中島懷疑自己也許要和黑霧好好談一下之後的采買事項。

好歹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啊。

——啊不,成年這兩個字有待商榷。

深色風衣的青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早上好呀!望月君!”

現在是下午兩點。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從哪個地方知道這個名字的……“請不要這樣叫我。”中島垂下了眼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壞了。

青年一副受傷的模樣,“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诶!我是被讨厭了嗎?”

好一幅自然熟的模樣。

“不是。”中島小聲地說, “能讓開一下嗎, 擋住光了。”

深色的風衣移開了一些。

中島捂了會兒眼睛,然後才慢慢地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态。他搓了搓手,開始搓洗衣服。

“你把洗發水當成洗衣液加進去了。”萊阿晃了晃那個藍色的瓶子。

中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了。

“啊……完蛋了。”

什死柄木弔絕對會打死他的。

不過洗衣液和洗發水感覺沒什麽區別啊……他短暫地想了想這個問題。

這樣以後只好把水重新倒掉。等到中島洗完了那些黑黑黑的衣服之後, 他有些疲累地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什麽啊……為什麽在這裏睡着了?”中島完全沒明白這個青年為什麽能在這種陽臺上睡着啊……簡直驚了。

不過這種溫度睡着了的話也不會感冒的吧。

中島沉默地注視着對方毫不掩飾的,大大咧咧暴露在外邊的臉。

火燒的痕跡。大片的深色的傷疤遍布着半張臉,唯有五官還算正常地擺在那裏。

和轟同學不一樣的疤痕啊……

轟同學的傷疤是開水造成的。

究竟要怎麽樣子才能讓臉燒成這個模樣啊……

他嘆了口氣。

等會五點的時候再過來叫他吧,最近大家看上去都很累的樣子。

休息了一會兒的中島拿起手機,發現了來自早晨的短信。最近轟同學很喜歡給他發信息啊……但是他能回答的內容少得可憐。

[中島:我很好。]

[中島:我沒事。]

[中島:不用擔心,轟同學。]

……

“效果怎麽樣?”AFO問道。他穿着合體的西裝,在這個秘密的實驗基地裏來回觀察。那些裝在容器裏的生物有着奇異的形狀,有的生有三個頭,有的則是一灘液體。

“相當不好用,不愧是智力生物。” 換上了白色防護服的女人扯出一塊“肉”來。“看來我并不适合科學研究啊。讨厭,我還以為我能夠成為一個科學家呢。”

“研究人員馬上就到了,是松本研究所的……他已經是我們這邊的了。”

太宰治嗤笑了一聲,“那個科學狂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哪個陣營的吧?小心有一天他臨時反水哦。”

“如果談起背叛的話,最有可能的是你吧。太宰。”無面人說道。他打開實驗記錄冊,“還是人體比較好用吧。”

“因為你肆無忌憚到處抓人的緣故,現在外面街道上處處是巡邏的警察呢。聽說英雄協會已經成立了專門對付你的隊伍呢……啊對,是八木俊典幹的。”

“志村菜奈的學生已經不行了。”這個史上最為險惡的敵人對着社會上如今的No.1英雄作出了嘲笑。“當年剛剛接受[OFA]這份力量的時候我還是聽看好他的,現在已經完全被[人]這種生物拖垮了吧。”

“所以才叫作殺人社會啊。”她笑了笑,“我可不是随便寫着玩的。”

下午五點,中島來到了陽臺,萊阿仍然懶洋洋地躺在那裏。

“五點了,請醒一醒。”他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青年的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

橫濱,白晝之間。

“睡一覺的感覺怎麽樣,太宰?” 織田作之助問道。紅發的男性首先是給最小的孩子沖了個奶粉,然後給正在上國小的男孩女孩們批了作業,在這之後再來叫對方起床。

把所有的工作都推脫給自己的同事之後的太宰治躺在屋頂上睡着了。

今天是個豔陽天,太陽光暖洋洋的叫人着迷。

二十歲的太宰治和往常一樣從工作地點跑了出來,在跑出來之前還把自己今天份的工作量全都堆在了同事的桌子上。

太宰治,十六歲的時候就成為了港口黑手黨最為年輕的幹部,十八歲的時候為了夾帶私貨帶着自己的好朋友織田作“私奔”出港黑了。由于他過去的履歷劣跡斑斑,來到社會上之後基本上沒有一個地方願意接納他。太宰治的好友坂口安吾,一名為政-府工作的社畜,提出了建議:先停止個兩年左右的活動吧,我所在的部門會盡可能在這段時間裏對你的安全系數重新進行評估,沒問題的話到時候就會給你重新頒布身份許可證了。

他當時是怎麽回答的呢?

啊,對了。

“大家原來都是這樣子虛假的人啊。”他當時還笑了兩聲了。

在坂口安吾的關照之下,太宰治隐姓埋名來到了政-府手下一個小小的行政單位,這種地方每天要做的事情簡單的不得了。但即使是這般簡單的事情,秉着“能不做就不做”“一定要做就推給別人做”這樣原則的太宰治成為了公司業績最差的員工。

為了養活一家老小和帶着自己“私奔”出港黑的太宰治,織田作只好重新拾起寫作這個愛好并将其發展成職業。不過對于他這種新人小作家來說寫作根本就吃不飽飯,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出門做一些兼職。

……簡直和在港黑的時候什麽區別都沒有啊。

不,還是有的。

太宰終于把森首領給他承包的黑風衣給換掉了。但是繃帶的壞習慣還是沒變。

明明都沒有受傷但是就是喜歡往自己身上綁那些亂七八糟的繃帶。

他第一次和對方見面的時候還擔心地想是不是出任務的時候被傷到了。後來證明那是他自作多情。

太宰治從屋頂上爬起,五點的陽光已經有些昏暗,冷意過來了。

“感覺做了個相當了不起的夢啊。”

“該不是夢到和什麽伯爵夫人一起殉情了吧?”織田作木着臉,“調侃”道。

“不,”青年從屋頂上跳了下來,落在了最高一層的陽臺之上,“夢見了望月君哦。”

“其實吧,我覺得你給他打個電話他就回來了。”之前太宰治所給出對方離開的理由是——因為豆腐腦的天線黨之争吵架所以對方回家去了。

織田作其實是不相信的,但他還是接着這個老梗下去了。

“哎呀哎呀——” 黑發的青年露出了假的不行的驚詫的表情,“說不定會被兩個世界之間的管理者給硬生生地掐掉通信哦。”

“那可真是冷酷無情的管理員呢。” 織田嘈道。

“那麽,現在你能在下來之前,把陽臺上的幹衣服給收一下嗎?我實在是騰不開手。”一手女兒,一手奶瓶。

“好呀。”太宰治應了一聲。他來到陽臺上,然後故意把那一件洗得幹幹淨淨的白襯衫給扯了出去,麻利地扔在了三樓外邊的地上。

“不要因為仙川昨天搶了你的蟹肉就把人家的衣服給丢掉啊。”織田作嘆了口氣。

“才沒有,我只是手滑。”

——所以你為什麽已經開始對他的褲子動手了?

中島以為萊阿昏倒了。

為什麽會昏倒呢?是中暑了嗎?可是夏天還沒有到啊?

他跪在地上,害怕地探着對方的呼吸。

呼吸……沒有呼吸。

他當即就站了起來想到前廳去喊救命,哪想到一只略微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晚上好呀,望月君。”

五點多……就姑且是晚上吧。

中島如釋重負。

“晚,晚上好。”

吓死他啦。

作者有話要說:  Liar=撒謊者

讓我們先沙雕一會兒

昨天認識了好多寫文野的小朋友,我還和辰哥和水水換了友鏈,我……燈哥,我什麽時候能和燈哥交朋友嘤

求作收麽麽噠

了解一下織田作幸存if線

還有關于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大概是1:4.5……好像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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