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比其他好些。”說完，她又遲疑的看了昔幼煙一眼，“怎麽？你想簽他？”
昔幼煙點了點頭，“他資質還不錯。”
葉錦年聽了，雙眼一黯，“幼煙，若不是我當年立場不穩定，也不至于害的你連手下王牌藝人都沒有，只剩下程宛晴那個繡花枕頭。”
昔幼煙聽了，有些頭疼，似乎這件事是葉錦年的一個心痛點，每每提起來，就成了另外一個祥林嫂，“當時你人氣過高，而我又能力不足，散夥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難道要我們兩個互相捆綁着去等死嗎？”
事實雖然如此，但是讓葉錦年接受起來卻有些難，好在她看了一眼電視，電視上顧黎上場了，惹得葉錦年驚呼了一聲，“咦，他是誰？”
舞蹈老師根據顧黎的特質又将舞蹈進行了部分改編，如今顧黎上臺穿着與平常一般的白色襯衣與黑色褲子，與其他選手臉上帶着妝不同，他還是一副素面的模樣，可就算如此，他的一個眼神也能抓住少女們的心了。
昔幼煙看到他這個模樣，與練舞室時的羞窘完全不同，想來他在這幾天已經做好了準備，來參加這張比賽了。
燈光先是掃到了顧黎的喉結上，又在一段緩慢的音樂想起後，掃到了顧黎的纖長的手指上。
之前的選手們，一開場要用動作和衣着要讓大家發現他們的xing感，但是顧黎卻不同，他站在臺上，就有一種酸澀的xing感。
每個女人都能期待過，有這樣一個無處不美卻又純潔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眼中心中都只有自己，為自己而瘋狂。
顧黎站在臺上，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發汗，舞蹈老師的話似乎輕輕的在他耳邊想起，“你有沒有想過Gouyin哪個喜歡的女子呢？”他的鼻尖似乎又閃過了一絲昔幼煙的香水味，随着音樂的響起，他的手指解開了襯衣上端的幾顆扣子，引得了臺下少女的一片尖叫。
正當大家以為他要繼續解下去的時候，卻不料他微微一笑，停止了解扣子的行為，只露出了有些淩冽的鎖骨，在鎖骨上化妝師還精心幫顧黎畫了一個吻痕，讓顧黎那潔淨感中多了一絲色氣。
這樣幹淨又禁欲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真想有一天就直接将他占為己有啊。臺下女人們想到，似乎之前選手們那些故作姿态的xing感都不值得一提了，真正的xing感，便是站在那兒，就能讓人有獨占的欲望。
葉錦年一雙眼睛轉都不轉，盯着電視機，看上面的顧黎穿着有些寬大的白襯衫有些自在的舞蹈了起來，才舒了一口氣，指了指顧黎道：“你不簽他？”
昔幼煙搖了搖頭，有些滿意的看着電視裏的顧黎，但是并有顯示出作為一個經紀人的狂熱。
“你傻了，這好的苗子你都不簽？”葉錦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最愛，是籃球。” 昔幼煙回頭看了一眼葉錦年笑道。
不是，哪裏有經紀人因為一個人的愛好是籃球就不簽他的？葉錦年二張摸不清頭腦，張歐是好，但是比起顧黎來，卻有些範範了。
☆、第 11 章
顧黎站在臺上，将這支舞跳完，卻感覺到自己背上薄薄的汗，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麽緊張了吧，他有些自嘲道。可是臺下的尖叫聲告訴他，他并沒有出什麽纰漏。
在最後的時候，攝影師只記錄了顧黎白衣青年的模樣，并沒有派到他臉上松一口氣的模樣，讓大家覺得顧黎這個青年，真是做什麽都是游刃有餘的。
張歐在旁邊看了顧黎的舞蹈，待顧黎來到後臺，便一把攔住了他的肩，親熱的在他耳邊說道：“原以為你這場要輸，卻不料贏得很漂亮嘛。”
顧黎對于這場的比賽內容實在提不起興趣，只能點了點頭，一副毫無鬥志的模樣。
張歐在顧黎身後有些好奇道：“你難道真的聽了舞蹈老師的話，想了一個女人，你在跳舞的時候，想着誰呢？”
顧黎那有些挺拔的背影當聽到張歐的話，似乎有了一個小小的踉跄，他回過頭來，有些忍無可忍：“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麽龌蹉不成？”
張歐在顧黎身後意味深長的笑道：“那麽大的反應，難道真的是想的女人？”
張歐的年齡稍大些，在場上表現所謂男人的成熟是游刃有餘的，他在臺上跳了，惹得臺下的尖叫聲，下來卻聽見有人叫他，是誰？他帶着問號回了頭，卻看見一個長相普通的婦人笑着說：“你願意與我簽約麽”
在兵荒馬亂的後臺直接就找人簽約，這又是一個不懂行規的，張歐有些沒有興趣的接過了協議內容，禮貌性的在婦人面前翻了翻，突然愣了下來，新人分成協議是□□？
“是，你六我們四，等你再大紅了，我們還能再商讨分成比例。”婦人笑着說，她慈眉善目得很，仿佛提出這樣寬松的協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請問你貴姓”張歐停止了腳步，有些遲疑的問道。
“我姓張，叫張馨，你以後可以叫我馨姐。”婦人笑着說道，“你不用急着答複我，考慮下也是應該的。若是你考慮好了，随時可以聯系我。”婦人從一旁的手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張歐。
張歐接過這張名片的時候，手如千斤重，他明明已經決定與晟禮簽約，可是卻覺得手上這份□□的協議有些誘人。若是能簽了這份協議，估計他家中許多的燃眉之急都能解決了吧。
可是若是這個公司只是想消耗他的人氣不管他的前程呢？張歐苦笑了一下，那也認了,自己想入演藝圈不就是想賺錢改善自己家中的生活麽。
不遠處，顧黎見張歐在與一個張馨說話，以為張馨與曹茉一般都是對選手死纏爛打的，便走過去搭在張歐的肩上說；“等下要宣布名次了，還不走？”
張馨看了一眼顧黎，眼中盡是笑意，張歐都以為她也會給顧黎一份這樣的協議了，卻不料她只是對顧黎點了點頭。
這家公司想簽他，而不是顧黎？張歐有些驚訝的看了張馨一眼，似乎許多公司都将顧黎放在首位，聽顧黎說完全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才退而求其次找的他，而張馨和昔幼煙卻是一眼就看中了他。他再如何心态好，對能一眼看重他的都是十分感激的，他對張馨鞠了一躬才轉身離開。
顧黎見張歐對張馨态度與平時那些哄搶藝人的經濟公司不一樣，不由得問道：“她開的條件很不錯？”
手中的這一紙協議算是別的經紀公司的秘密了，張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卻并不準備将很不錯的條件說給顧黎聽。
他不說，顧黎也沒有興趣去問，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舞臺邊，聽着主持人宣布這次比賽的名額。
當主持人宣布這次比賽第一的是顧黎時，連電視機前的昔幼煙與葉錦年都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他。
葉錦年看着昔幼煙有些不忍直視，“你明明就很關心這個選手麽。”
昔幼煙盯着電視說：“我是很關心。”
“那你為什麽不簽他？”葉錦年十分好奇道。
“他的性格不大适合混演藝圈，而我又希望他永遠不變。” 昔幼煙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幾分真摯，大概她窮盡一生，都不會再遇見如此漂亮而又如此随心的青年。
葉錦年看到電視裏有些慎重的接過了第一名的證書的顧黎，似乎明白了昔幼煙的想法，娛樂圈五光十色，光怪陸離，若是真正心疼一個人，是不會希望他插進來的。
“你當時要是肯為我這麽想想便好了。”葉錦年有些吃味的說道。
“得了吧，是誰跟在我屁股後面說自己一定要紅的？你那顆想紅的心都突破天際了。” 昔幼煙有些吐槽道。
葉錦年對昔幼煙說的什麽話都不在意，只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我聽說張家的夫人要開娛樂公司了。”
“咦？她開娛樂公司？”娛樂圈與富豪圈總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大家在晚宴都打過照面也是很正常的。昔幼煙記得這位張夫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連丈夫在外面玩多少小妖精都不管不顧，如今居然想開娛樂公司？
“大概是生活太無趣了？”葉錦年猜測道，“不是每一個夫人都能讓丈夫的小三在自己面前嚣張的。”
“大概吧。” 昔幼煙對這類的八卦向來不大用心。“就算小三嚣張又如何？張先生見她在張夫人面前耀武揚威，第一個收拾的便是她了，可見張夫人是已靜制動的。”
“可是你知道張夫人看重的是誰麽？”葉錦年有些神秘的問道。
“誰？”娛樂圈這麽多人，總有一兩個是願意攀上大樹的。
“張歐。”
“張歐 這可有些麻煩了。” 昔幼煙有些頭疼的摸了摸額頭，“晟禮很看好他。”
“但是以沈知書那老狐貍只看臉的品位，是更看好顧黎吧。”葉錦年道。
讓昔幼煙無奈的笑了笑，“顧黎啊……且看看張夫人能拿出什麽樣的誠意說動張歐吧。”
不過幾天，昔幼煙便接到了張歐的電話，張歐在電話中語氣輕松的說要請她吃飯。但是昔幼煙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躊躇。
這是确定經濟公司了？昔幼煙暗暗猜道。
當她與張歐在餐廳，聽張歐有些面有難色的說出自己可能要簽張馨開的經濟公司的時候，她面上沒變化，她與張歐只是口頭上的約定，并沒有說一定要簽約，如今橫插進來一個更好的，張歐選擇對方也無可厚非。
“哦？那真是太好了，張夫人雖然沒有開經濟公司的經驗，但是金錢和資源卻是很足的。” 昔幼煙笑道，如今張夫人要開經紀公司，不知道有多少電影劇本等着她投資，她投資完了以後，手頭又只有張歐這麽一個藝人，當然是要拿他頂上的。
張歐見昔幼煙面上沒有怒色，有的只是祝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對昔幼煙的印象很好，不希望昔幼煙會因為這件事而怪罪于他，兩人做不成朋友。“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明明……”
“诶，不提了不提了，若是我早點逼着你簽約，就不會有人出來奪人所愛啦，說到底，還是我的錯。” 昔幼煙揮了揮手，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與張歐做太多的糾結，以後張歐在娛樂圈中若是有了大造化，還需要再合作的呢。
張歐聽了，笑了，就算不能與昔幼煙合作，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他拿着手中的葡萄酒與昔幼煙碰了碰杯，笑道：“那以後很多事還麻煩昔姐幫我參詳參詳了，張馨之前是個家庭婦女，因為生活無趣才開的經紀公司，錢肯定是不少，但是經驗卻就少之又少了。
昔幼煙點了點頭，“一定的。”
第二日，昔幼煙便将張歐簽約張夫人的事與沈知書說了，沈知書皺了皺眉頭：“張夫人這麽多成熟的藝人不簽，跑去簽一個還沒出道的？居然還給了不錯的分成比例？”
昔幼煙站在一邊，有些內疚有些汗顏，若不是我一直想看看其他選手的表現，也不至于錯過張歐了。
沈知書倒并沒有怪昔幼煙，“你是不知道張夫人年輕時候看上什麽就必須要做的決心，就算張歐與我們簽了約，一點點小小的違約金她還在不放在眼裏的。”
昔幼煙聽了這話，有些語塞，這些任性的有錢貴婦人呀。
沈知書眯了眯眼笑道：“張歐被簽走了也好，我們可以專心的來找顧黎了。”
“顧黎？不是說他不适合演藝圈麽？”昔幼煙睜大了眼睛，果然沈知書還是個看臉的。
“張夫人有錢任性，我就不能有錢任性了？你手下已經有了個程宛晴，再來個顧黎也沒什麽吧。”沈知書漫不經心的說道，“顧黎有什麽要求，你都答應他。”
“哈？” 昔幼煙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苦了你，只怕你手中将有兩個不紅的小明星了。”沈知書嘆氣說道，但是言語中，卻沒有任何的內疚之情。
顧黎長得那麽像鐘夫人，是不是與鐘夫人有着什麽關系？沈家如今混的有些吃力，如果能借顧黎與蒸蒸日上的鐘家搭上關系最好，若是不能的話……就當白養一個藝人也沒有關系。只不過鐘家人都定居美國，只有鐘家大兒經常兩邊跑着處理事務，實在很難與他見面。
先這麽着吧，沈知書暗暗的想到。
☆、第 12 章
當顧黎知道張歐正式決定簽約張馨的經濟公司已經是一個禮拜以後了。聽到這個消息，他不是為張歐感到高興，而是為昔幼煙有些擔憂。畢竟從昔幼煙的态度中可以看出，她對張歐是極為看重的。
張歐個人條件好，又簽了經濟實力非常強大的新型經濟公司，張馨似乎像玩一個單機通關游戲，一口氣砸了一大筆錢力保張歐進入前三甲。張歐終于對這場比賽舒了一口氣。
當他拿到第一筆經濟公司給的簽約費用的時候，他決定請顧黎吃飯，原因無他，在之前的生涯裏，他似乎一直都在忙着打工，而不是去享受生活，所以身邊的朋友也不多，如今參加選秀，與顧黎有些惺惺相惜，倒還真的有了一種自己有朋友的感覺。
當顧黎跟張歐來到大排檔的時候，左右看了看，撇了撇嘴說道：“還是那麽吝啬？”
張歐拍了拍顧黎的肩，裝作生氣道：“請你是大排檔烤肉還啰嗦？快點吃吧！”
現在已經接近了夏季的尾巴，夜晚已經有些涼爽，顧黎與張歐結伴而行，穿着慣常穿的白色T,破洞牛仔褲，黑色人字拖，在路邊的小鋪子裏隐藏了兩張英俊的臉，大肆的吃着烤肉。
張歐見顧黎面前越堆越滿的小簽子，不由得有些心塞，自己到底是圖什麽請他來吃烤肉？
顧黎似乎感覺到了張歐的心痛之色，擡起頭來，一口白牙露齒一笑，就像是一只小獸。
張歐看見他的笑容，不由得一愣，他出身貧寒，對顧黎這種小康家庭的子女有着不可抑制的羨慕之情，不過想到自己如今已經簽約，很快能賺大筆錢來讓家衆人過上好生活，他不由得釋然的一笑。
顧黎一邊吃烤肉一邊腦子裏閃耀的是你簽了新的經濟公司，晟禮怎麽辦的問題，豈不知張歐有讀心術一眼便看出了顧黎的心思，他笑着說：“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麽不選擇晟禮？”
顧黎明點了點頭說道：“我以為你們已經約定好的。”
張歐覺得顧黎可愛之處便是對人情世事有着可笑而單純的堅持，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約定又起什麽效應呢？“晟禮的條件不如馨姐家。”他淡淡的解釋道，又玩笑般的看了顧黎一眼，“如今昔姐手下缺兵少将的，你要不要去湊個人頭？”
“我？我以後是要打籃球的”顧黎有些認真的解釋。
……張歐聽到顧黎的這話，便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個學霸，卻經常很認真的說出自己的理想是打籃球這樣的話來，說以後要賺大錢都好，打籃球算什麽？“哦？那這樣的話，昔姐只怕要在被窩裏偷偷的哭了，在這屆比賽中，她最看中的便是你與我。”
“偷偷的哭？”顧黎似乎有些想象不到昔幼煙哭泣的模樣，有些茫然的反問道。
“這次連晟禮的大老板都來看了選秀，可見晟禮對這場比賽的重視程度。昔姐若是一個藝人都簽不到的話，只怕有些頭疼。”張歐這話說的是真的，也是昔幼煙頭疼的地方，一般的她看不上，而優秀的麽，口口聲聲說要打籃球。
昔幼煙在辦公室裏打了兩個噴嚏，口中念念有詞說誰在說我壞話，說完以後又看到桌上山一般的文件，哀嘆出聲，“我明明是一個經紀人，怎麽連別人的宣傳推廣方案都要讓我過呢？”
晟禮內部是十分相信昔幼煙的能力的，當年葉錦年就是她在網路上硬生生的捧上了位，所以一般藝人的宣傳推廣方案都會丢到她這邊來過目。而昔幼煙的本職工作經紀人……她旗下只有一個吊兒郎當的藝人而已。
顧黎與張歐吃完了烤串，兩人在路口分道揚镳。他帶了耳機，有些沉默的在車站停車。
夜有些深，顧黎戴着耳機站在車站的廣告牌前，那微長的睫毛、英挺的鼻子讓他的側影十分立體，像一部流光的電影，有不少女生都紅着臉在他身邊偷偷經過，卻被他的疏離感擊破，不敢靠近。
當公交車開來，顧黎上了車，讓一旁偷看的女孩不由得有些失望，她們曾在網絡上讨論，以顧黎穿什麽都帶着貴氣的模樣，一定是有底蘊家族的貴公子，而今天在路邊遇見的他，雖然氣質逼人，但搭公交車的話，那并不是有錢人家出身。
顧黎靠在車窗發呆，外面的路燈一排排經過像流動的熒光映襯在顧黎那有些多情的雙眼裏。
顧黎漫無目的往前看，見前面有一棟設計感十分強烈的大樓，上面卻規整的寫了晟禮國際四個大字，如今真是什麽東西都要與國際接軌。顧黎往大樓上看了看，見大樓上還有幾個窗戶亮着燈光，如繁星幾點，點綴在一片漆黑之中。
看着這微微的繁星，他似乎着了魔，跟着人流下了車，當一陣微風挂過，他才愣了一番，自己到底是為什麽在這裏下車，他在期盼什麽？
晟禮國際門口種了幾棵大的桂花樹，如今在夏末秋初，已經細細的結了花，風一吹，花蕊便帶着一陣陣清新的香味撲面而來。顧黎沉默的仰頭看着，似乎就能看到那個表面上很溫柔但是實際上卻很倔強的女子。
他不得不承認，當張歐跟他開玩笑要他與昔幼煙簽約的時候，他心中其實有一絲小小的雀躍。
顧黎嚼着口香糖，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首語調輕快的關于戀愛的歌曲。愛情啊……顧黎有些百無聊賴的想到，從小到大，喜歡他的人有很，但是他似乎不大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麽。
他有些嘲諷自己今天的反常，想聽完耳機邊的這支歌再走，卻不料有人從背後拍他的肩膀，他回頭，後面居然是有些嬌小的昔幼煙，她今日穿着淡紫色的連衣裙，讓她顯得十分青春。
突然之間，顧黎那平緩的心撲通，撲通，一下一下，跳動着，耳邊那戀曲的音樂已經到了高chao，女歌手竭盡所能的唱說“這就是愛啊。”
顧黎做出了一個此生最丢臉的舉動，他居然并沒有跟昔幼煙打招呼，轉過身邁出長腿，跑了。
昔幼煙見顧黎的異常舉動，左右看了看，又拿出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雖然經常因為加班而顯得臉色不大好，但卻也不是那種見不得人的啊。“如今小孩子的心思真難懂啊。” 她微微感嘆了句，但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在這樣微涼的夜裏，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顧黎一路狂奔，仿佛晟禮國際是吃人的怪物，而昔幼煙是那盤絲洞的妖精，他的心髒因為突然的劇烈運動而更加狂跳起來。
他确定自己離晟禮國際遠了，才喘了一口氣，放緩了速度，可是他左肩上似乎還留着昔幼煙碰過的痕跡。顧黎将手放在左肩上，又似乎被燙到了一般将手收了回來。
他坐在臺階上，擡頭上看天上那稀稀落落的星星，拿出手機，在搜索中搜索中了一個在很多年後的顧黎看來奇傻無比的問題，“看到一個人心跳得很快是什麽原因？”
他搜出了一個帖子，點進去看，見裏面每一層是都說着類似于樓主你愛上他了之類的話，他緊緊的握住手機，愛上她了？他有些煩惱的将汗濕的頭發往後梳了梳。
顧黎徹夜難眠，身邊又實在沒有傾訴的朋友，只好找到張歐說起，張歐聲調怪異的問道：“你看見她就跑了？”
顧黎有些尴尬的點了點頭。
“你看見她為什麽跑？她又不是曹茉，也不會逼着你簽約。相反他是真的很贊賞你的籃球夢想啊。”張歐百思不得其解，即便他想到顧黎确實對昔幼煙有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卻不能想到顧黎清純到看到喜歡的人便轉身便跑的地步。
“我不知道，就是條件反射……”顧李有些苦悶的回答道，只怕昔幼煙會将這件事狠狠的記在心裏，然後再也不理他了……這樣的結果卻讓他難以接受。
“可憐的昔姐……”張歐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可要長點心了，昔姐雖然面上與我們關系十分好，但我們也不能因為她的和善就對擺譜不是麽？”
顧黎口中比吃了黃連還苦，小聲的辯駁了一句；“我怎麽可能對她擺譜？”
張歐并沒有跟着他的思路走，而是玩笑道：“才剛有一點點小水花便擺譜，不擡厚道哦。”氣得顧黎想暴走。
這廂顧黎糾結得只想撓牆，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昔幼煙，但那廂昔幼煙忙得很，偶爾在閑暇喘口氣的時候，也會默默的思考下，那晚顧黎到底是抽了什麽風。可是想來想去，都是沒有答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