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面紅耳赤的逃跑了
韓山河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驚住了。
要說他雖然愛對着順眼的說點壞話兒,可是對面可是當今皇帝楚寒幕啊!
別的不說,楚寒幕在做皇帝之前,更是進能沖陣殺敵的殺将,退是做中擺陣的謀才。
更不要說楚寒幕早年是楚家唯一一個被韓山河的祖父叫進宮裏培養的人物,文雖比不得第一的魯成阮,可卻被韓山河這身的祖父誇過詩詞更見胸懷的人物。
不過他心裏驚,對面的楚寒幕更是驚詫,甚至整張臉都帶怒含煞卻又可見的紅了起來。
楚寒幕嘴唇動了動,眼裏的光好似落在水波上的光一樣,碎而閃亮。
韓山河在這時候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腳甚至不知死活的朝前走了一步。
“你……”楚寒幕看着韓山河平日裏都幽深發冷的眼眸今兒好似天火落山一樣,看到自己更似野獸要獵食一樣,他氣恨的不行,可是身體卻後撤了一步。
“你走吧。”韓山河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楚寒幕聽到他這聲音,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更是懂。他本該一拳揍死這廢帝,然後再把他大卸八塊,可是真實的是他竟然似虎口脫生一樣,轉身邁着大步就朝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叫來了太監。
“陛下。”外面等着的太監看到楚寒幕一臉着急的樣子,擔心的叫了一聲。
楚寒幕這時兩個耳孔都朝外面冒熱氣,哪裏還聽的了太監說什麽,他走了一陣等到拐角的時候轉身就看到那廢帝竟然站在那宮殿門口在看着自己。
“他還在看!”楚寒幕心裏怒喝了一聲,腳步卻猛的一停,雙目死死的盯着那廢帝看。
“陛下……”太監差點撞到楚寒幕身上。
楚寒幕牙咬的發緊,太陽穴那邊都是突突的,心裏似乎受到了極大驚吓,可是卻又酸酸麻麻的擰着的難受。
“給朕吩咐下去,朕下午去練武場,讓他們都準備着!”楚寒幕焦躁的低喝了一聲,才迎着風朝東宮太後那兒去了。
而這邊的韓山河看着楚寒幕走了,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你真是見色連命都不要了啊你!”韓山河心裏罵了一句,擡腳也朝外面走。
他一邊走一邊否認自己剛才的瘋狂舉動,只覺得是憋太久了,而且也怪那楚寒幕生的太俊太勾人!
韓山河這樣說着,他的手臂擺動的時候忽然摸到一個輕巧的東西,才想起來早時來的時候一個宮女偷偷塞給自己的紙條還沒看呢。
“要去如廁。”韓山河随口說了一句,太監皺眉,只得領着韓山河尋地方如廁。
韓山河許久沒有出來透氣,随便他帶着轉悠,自己也四處看看這早非他們韓家的皇宮。
宮殿大部分都是老樣子,甚至更落寞一些。
“忒冷情了。”韓山河說着,就看到太監給他領進了一個小院子。
等他剛要進去的時候,後面的門就關上了。
韓山河心裏一沉,剛皺起眉頭,就看到正屋的門打開了。
“三少爺,請。”門口的宮女低聲說了一句。
韓山河聽到這一句更驚訝,因為他這身子按說在之前确實是排在第三的,能這麽叫他的定然是前朝的人了。
他邁着步子疑惑的朝裏面去,等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着宮裝明豔的年輕女人正坐在那邊,旁邊還放着兩杯茶,似乎是早就等着他了。
“是你。”韓山河看着對方的樣貌,腦子裏的記憶卻異常的清晰,這一位不是別人,而是他這身子的大姐現在的寒月公主!
“你果真是不傻了?”寒月公主看到韓山河也皺了皺眉頭,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讓韓山河坐。
韓山河左右看看,他低聲說道:“是你派人給我傳的信?”
寒月公主掃了一眼韓山河,她點點頭說道:“本來以為你來不成呢,沒想到你倒是還有些腦子。”
韓山河也是冷笑一聲,說道:“比不得姐姐,拿了弟弟妹妹的血給自己鋪路。”
寒月公主聽到這一句,拿起茶杯就朝韓山河砸了過去,低聲陰狠的罵道:“你覺得我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韓氏?難道你也要我去死了才滿意?”
“楚寒幕本來就沒有要誅殺四弟五弟他們!是你派人搶先劫殺他們!別給我說為了韓氏,你是為了你那親生弟弟吧!”韓山河越說聲音越冷。
寒月公主沒想到韓山河醒轉過來之後脾氣這麽大,她停頓了一下,低頭說道:“殺了他們,才能讓外面那些人記住咱們韓氏,也記住楚寒幕是個惡徒!若真是都活着,也不過是被圈起來平凡的活着罷了,那有什麽意思。”
“你瘋了!”韓山河齒冷的說道。
“我沒有瘋,我是不甘心!咱們韓氏才是真龍真鳳,若是魯氏到也還好,偏偏是個楚家,一家子的奴才罷了也配!!”寒月公主容顏豔麗帶着灼人的貴氣,她說完這話之後,看着韓山河又說:“現在你也醒轉了,這是天意,天意不讓咱們韓氏滅亡!”
“我醒轉不醒轉有什麽用,若是我死了才好呢,這樣大姐那七弟就是韓氏唯一的皇室血脈了,不是更好?”韓山河譏諷的說道。
寒月公主聽了韓山河話,更是惱怒的低聲說道:“誰讓當初祖父非要父皇把皇位傳給你呢!若是給了七弟,韓家不會到這種地步!”
韓山河又是冷笑。
寒月公主摸了一下眼角,擦去一點淚水說道:“你現在醒轉了,就該擔起這份責任來,咱們不能就此罷手。”
“大姐要我做什麽?”韓山河奇怪的看着寒月公主問道。
寒月公主眼神閃動了一下說道:“把玉龍印給我,我派人運出宮去!少了玉龍印,他就沒辦法調動幾大家屬于皇室的那部分力量,只要他一天拿不到這些,他就沒辦法坐穩帝位!”
韓山河聽到這話,心裏咚咚咚的狂跳起來,他終于知道了玉龍印的正确用法了!
“你不知道?”寒月公主亦是厲害,從韓山河轉瞬即逝的面龐情緒中就看了出來。
“現在知道了。”韓山河微笑點頭說道。
寒月公主冷眼看着韓山河慢慢的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知道了又如何,你不明不白的拿着去,他們也不會聽你的話的!玉龍印的絕密只有我知道!”
韓山河看到寒月公主那自信篤定的樣子,笑着說道:“不,你不知道。”
“你什麽意思?”寒月公主皺眉看着韓山河問道。
韓山河輕輕搖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利用玉龍印調動那些人,可是玉龍印的絕密也只有我知道,我想這也是祖父當年為何執意要我坐上皇位的意思吧。”
寒月公主聽到這話愈發的不解了,她有些焦急的看着韓山河說道:“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還要瞞我?”
韓山河看她這樣,不好把她逼急了,只得苦笑着說道:“我現在不與你說,是因為玉龍印并不在我手裏。”
寒月公主不信的看着韓山河。
韓山河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把自己現在很多事兒都忘了的事兒告訴了寒月公主,自然也告訴她玉龍印是交給他身邊的人,可是具體的最後落在哪兒他是真不知道了。
“可是魯成阮那家夥?”寒月公主也是想這個。
“不是他,這一點我很肯定,我開始也是要交給他的,但是後面我改了主意,換人了。”韓山河搖頭說道。
寒月公主還是不信的看着韓山河。
“真的,不然你以為那楚寒幕為何留我到現在?任苛我都見過了。”韓山河加了話說道。
寒月公主這才稍微的相信了一些,跟着推測起來說道:“那你能給的人不是宋賢就是越光止了,但是宋賢并沒有,只能是越光止那個混蛋了!”
“越光止?”韓山河對這個名字的觀感倒是不錯,可是卻想不起對方的樣貌等等了。
“真不記得了?”寒月公主看韓山河這眼神也開始有些信了。
“完全沒有記憶,不過既然他是我的守衛之一,會不會已經死了?”韓山河看着寒月公主問道。
寒月公主看着韓山河點頭,說道:“果然是不記得了,連他早就不是你的護衛的事兒都忘了。”
“哦?”韓山河要再問越光止的事兒,寒月公主卻不說了。
“大姐真是不義氣啊,抓到了線索就不給我說了。”韓山河譏諷的說道。
“你日日在那楚寒幕的眼皮底下,跟你說太多,被他看出來了不好。”寒月公主尴尬的柔聲說了一句。
“咳咳咳。”這是外面的太監咳嗽了起來。
“你去吧。”寒月公主催起韓山河走了,韓山河站起來,突然的伸手拉住寒月公主的手說道:“大姐,要是将來能出去,可別忘了帶上小弟我啊。”
“你……”寒月公主看着韓山河那雙嚣張透徹的眸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主子,得走了。”外面的太監掀開簾子催了起來,寒月公主才甩開韓山河的手,說道:“不會忘了你的,你回去也多想想玉龍印的事兒。”
韓山河點頭,這才邁着步子朝外面走去。
說起來這寒月公主也是厲害,韓山河這樣出去了外面都沒有什麽人,他與那太監對視了一眼,太監低下頭不言不語的帶着韓山河朝外面走。
韓山河突然的可憐起楚寒幕來了,不過那可憐的情緒就閃動了幾下就被那玉龍印的作用給取代了。
“若是我也能有一份自己的力量,再配上我的空間,豈不是星辰可摘,龍床可躺?”韓山河想着就激動的邁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到韓山河走了,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穿着太監服的人從拐角走了出來,看着韓山河的背影無奈的笑着搖頭說道:“傻子啊,傻子,你竟然連我越光止都給忘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等将來見了面倒不會太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一個個都要出來了,廢帝也要在這夾縫中一邊取得自己的力量,一邊繼續對新帝伸出魔爪。
但是新帝其實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