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能亂摸
兔耳男辛苦的捶着麥子,韓山河卻疑惑的睜開眼看着自己周圍的人。
“怎麽了?”韓山河發現自己身上的繩子都松掉了。
“您醒啦?”連芍藥都覺得自家主子忒能睡了點,都這時候了還叫不醒的。
“起吧,陛下聖旨讓您回您的鎖龍殿去呢。”福正對韓山河的感覺更是複雜,不過這間的事兒不能仔細品,他只當自己是多想了。
“回鎖龍殿?”韓山河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當然了,楚寒幕拿到了玉龍印,那他這個廢帝就沒什麽用了,扔回鎖龍殿就已經是夠好心了。
韓山河起身要走,等他走了兩步,發現杏鵑也跟了上來。
“我在這兒也待不住了,還是跟着您過去吧。”杏鵑低頭面色平靜的說道。
“那到不必,去了那邊整日的不能出來,憋悶的不行,你還是留在這兒吧。”韓山河笑着說道。
杏鵑聽到這個,這才面色有些焦急的說道:“您是覺得杏鵑幹不了活兒,吃不得苦麽?”
韓山河靜默的看着杏鵑,他看了一眼福正,說道:“能帶麽?”
“先帶去吧,回來請示了陛下再說。”福正可不覺得那鎖龍殿是有什麽好的,一個宮女要搭進去就搭進去吧。
“那走吧。”韓山河領着芍藥跟杏鵑一路的朝外面去。
“喲,這是怎麽了?”正走呢,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笑聲。
韓山河轉過頭發現是那個清瑤郡主,青瑤郡主身邊還站着一個粉衣貴氣的姑娘。
“見過郡主,魯大小姐。”福正略微行禮,那青瑤郡主跟粉衣姑娘都點點頭,說道:“福正總管,這是要帶着去哪兒?”
“鎖龍殿。”福正說了一句就帶着韓山河走了。
“那旁邊的姑娘就是魯家的大小姐?”韓山河随口問了一句。
“嗯,魯大小姐溫柔大方,早年就有賢名,而且聽說在行軍擺陣上也頗有造詣呢。”福正說完掃了一眼韓山河。
“如此這樣,跟陛下倒是配的。”韓山河笑着接了一句。
福正在這話上卻是不敢接口的,他家陛下現在不喜歡被人提立後封妃的事兒,他可不敢亂說。
韓山河見這太監不說話了,才笑着朝鎖龍殿去了。
等他到了鎖龍殿,發現裏面徐徐的有人出來。
“這是幫我修繕了一回?”韓山河驚訝的發現,鎖龍殿的東西都被收拾了一回,而且內殿的門板什麽的都換了新的,裏面也加了不少的家具。
“陛下仁善。”福正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确實仁善。”韓山河點了點頭,他看到一邊的地上還擺着一個練武樁,大概是讓自己打拳鍛煉身體來的?
福正見他對鎖龍殿處處都挺滿意,說道:“規矩照舊,您只要不惹事兒,咱們都能好好的過日子。”
“當然。”韓山河笑着送了福正出去,到了門邊還是有侍衛把着,等福正走了,殿門也關上鎖住了。
只是這一次侍衛不在殿裏站着了。
“怎麽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韓山河看着杏鵑說道。
“奴婢覺得挺好的,清淨。”杏鵑點頭說着,旁邊的芍藥倒是說話了:“杏鵑姐姐是個性子好的人。”
“嗯,咱們進去看看。”韓山河朝殿裏走去,發現外殿還擺着案子,并着旁邊立着一個書架,不過沒有紙筆就是了。
到了內殿,發現內殿的門也是換了新的,而且帶了門鎖倒不怕半夜有人來撬門了。
“你們兩個住一起,行麽?”韓山河看了一下那裏間,兩個姑娘倒是能住下的。
“行的。”杏鵑先應了。
韓山河自己轉頭去看自己的,發現被褥什麽的都換了新的,倒是不錯。
“唉~”韓山河自己躺在床上,翻滾了一回,可是他現在沒什麽瞌睡的,倒也不着找借口躺着睡覺。
韓山河這邊睡不着,楚寒幕那邊也頭疼了起來。
他看着面龐秀氣的越光止,冷聲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八家人意思是就算朕拿了玉龍印,他們也不會聽朕的指揮?”
“倒也不是這麽堅定,他們的意思是要是陛下能讓玉龍印承認您,他們也願意追随您。”越光止苦笑着看着楚寒幕說道。
“承認?怎麽承認?”楚寒幕看着案子上擺着的安靜的玉龍印,他又伸手摸了過去。
就在楚寒幕撫摸那玉龍印的時候,韓山河的手掌卻一陣一陣的發熱,仿佛有人在撫摸他的手心一樣。
“這家夥,讓他不要亂摸,還是亂摸!”韓山河只覺得手掌心癢癢的厲害。
而楚寒幕這邊卻不會有什麽感覺,他照舊的撫摸着那玉龍印,皺眉說道:“關于玉龍印的事兒,一直是皇室秘辛,就算是那些老太監都不知道。”
“是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初就是因為這玉龍印認了那廢帝,那廢帝才能坐上皇位的。”越光止說着眼裏帶着一絲冷光的說道:“我看還是用點手段去問一問那廢帝吧。”
楚寒幕聽到這話,他的理智讓他點頭,可心裏卻有些猶疑,說道:“若是直接對他動手,那八家裏面的人怕是會不願意。”
“怕什麽,你還真以為他們多忠心麽?我敢肯定,只要你能讓玉龍印承認您,那他們肯定更願意選擇效忠你。”越光止自信的說道。
楚寒幕又是一陣沉默不語。
“讓任苛試試吧,不要在婆婆媽媽了,咱們時間不多的。”越光止催促起來。
楚寒幕皺起眉頭,說道:“這個暫且不着急,不到最後不能用任苛。”
越光止見楚寒幕這樣說,眼裏閃過一片的疑慮,不過很快也點頭說道:“也行,我覺得他對着你似乎也很好說話,這不是你去了連玉龍印都給你了。”
“你什麽意思?”楚寒幕面上一熱,可還是皺眉問道。
“我沒什麽意思啊。”越光止笑着說道:“不過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讓他這麽輕易的就把玉龍印給你了,我覺得你這次過去再用一用那法子,肯定不錯。”
“混賬!”楚寒幕一下就怒了,他怒視着越光止,說道:“光止,你最近話是越來越多了啊,信不信我把你還活着的事兒給寒月公主說一說?”
“你……你……”越光止聽到這個名字就面色大變,跟着說道:“好好,我不多嘴了,我去辦事兒了!”
越光止說完就跑了,留下楚寒幕一個人慢慢的坐下來,他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發亂的氣息。
他低頭看着自己有些發抖的手,面上熱熱的似乎嘴角那邊還殘留着什麽痕跡一樣。
“這不對。”楚寒幕自己低聲說起來,他甚至有些心虛的都沒跟越光止說他還費了心思把韓山河的鎖龍殿給收拾翻新了一回呢。
要說在不知道這玉龍印還有別的秘密的時候,韓山河已經是個沒用的人了,自己不該那樣的對他費心思。
“再把那法子對着他再用一次就行了。”越光止的聲音不斷的在楚寒幕的耳邊放大,最後都弄的楚寒幕腦袋都有些暈眩了。
“幹脆還是讓任苛……”楚寒幕提了一口氣,想到韓山河那樣,若是被任苛捉去審問,怕是個倔骨頭,估計打爛了也不會說的。
楚寒幕自己也知道,韓山河的目标只有自己。
“他是故意的!”楚寒幕越想越覺得韓山河是故意對自己用這手段的,可是他又想不出韓山河這是為什麽。
“可能是也想朕與他一樣喜歡男人,然後沒有子嗣?真是好歹毒的心腸!”楚寒幕的手指摳弄了兩下桌面,他這樣想着,可是臉卻越來越紅的。
總是想着韓山河,跟他說的那什麽要躺一個被窩裏的話來。
“不行,不行!”楚寒幕連連搖頭,他端起茶喝了幾回,最後才喊了福正過來。
福正回了楚寒幕,說韓山河連連誇贊陛下對鎖龍殿的布置,很是用心,也感嘆陛下很是仁善。
“是麽?他可有注意到朕給他安排的練武樁?”楚寒幕嘴角帶笑的問道。
“看到了,還說用來晾衣裳不錯。”福正低頭有些故意的加了一句話。
果然楚寒幕的面色一下就有些難看了,他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收拾一下,朕要擺駕去鎖龍殿。”
“陛下?”福正沒想到自己說了韓山河的壞話,楚寒幕卻還要去那鎖龍殿裏。
“怎麽?還有事兒?”楚寒幕皺眉說道。
福正遲疑了一回,最後才慢吞吞的說道:“奴才還未來及禀告,就是那廢帝點了之前在聽雨軒伺候他的一個宮女陪他去了鎖龍殿。”
“哦?”楚寒幕面上露出饒有興趣的樣子。
“是個叫杏鵑的,也被他帶到了宴席去了,下面的人說他對那宮女倒是很熱情,還偷偷拿了許多的東西給她吃。”福正一邊說一邊看自己家陛下,發現自己家陛下并沒有什麽表情,心裏更是疑惑了。
“莫非是自己真想多了?”福正心裏嘟囔了一聲,可是跟着就看到他家陛下伸手就把一旁的木制雕花給掰斷了一塊兒,又問道:“他還有什麽說的?”
“廢帝讓奴才問問能不能帶那宮女,奴才說是于禮不合,可他非要說您肯定會應下的。”福正低着頭剛說完,發現楚寒幕已經不說話了。
但是福正卻感受到了無比可怕的威勢,吓的他不敢再發一言。
楚寒幕看着自己的手指,聲音低沉卻又平靜的說道:“他真是這樣說的?”
福正腿肚子哆嗦了一下,低頭說道:“奴才聽到的是這樣的,而且奴才觀那廢帝對那宮女說話時常帶笑,很是親近。”
楚寒幕點點頭,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福正有些擔憂的小心叫了一聲。
楚寒幕揮了揮手,沒有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