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
師的肩,喝着悶酒,甚麽話也不說,讓老師靠在他肩上哭,即使哭濕了衣服,我爸也甚麽都沒說,只是乖乖地脫下,交給在收拾桌子的媽媽,讓媽媽拿去洗。
那時,我才知道,平時臉上總挂着笑臉的老師,其實,他非常想念,他女兒,常常失落着看着手上的照片。
而在我當上老師的時候,老師非常高興的跑到我面前,大大的給了我一個擁抱,我忘不了那天,爸爸難得的,向老師借了一套像樣的衣服,臉上挂着腼腆的笑容,媽媽難得的打扮得非常漂亮,我們幾人就站在我第一個實習的學校前拍了一張照片。
過了幾年,我遇見了他,他是一名非常俊俏風趣的年輕男同學,而我,是一名30好幾還未婚的女老師,我的教學古板,不像老師,總是逗得學生們哈哈大笑。
我以為師生戀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但卻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以為自己不會被愛沖昏了頭,但卻被愛沖昏了頭。
以為會幸福,但卻被此生最愛的男人給親手殺了。
到頭來,這只是一場,感情游戲。
在自己的喪禮上,家人沒一個參加,唯一只有表弟來而已,這也太可悲了,當時的我心想如此。
就連老師也沒有來﹒﹒﹒﹒﹒﹒
看來,就連老師也對我失望了。
在我那安靜,只有表弟低聲啜泣和法師的詠經聲音的喪禮中,最該出現的人沒出現,而不該出現的殺人兇手卻出現了。
他對着我表弟說了那些根本不是事實的話語,我感到了憤怒,但我卻無能為力﹒﹒﹒﹒﹒﹒
這時,老師出現了,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了我曾經愛的他,他身邊跟着一名白發少女,有着外國臉孔的少女,用着她宛如藍寶石般的雙眼,盯了一會他後,對着老師說:「動手吧,我會确保他走出這扇門時,四肢是完好的。」
在少女話一完的同時,原本還在低聲啜泣的表弟,以及老師兩人,突然發起瘋似的把手邊能夠拿到的任何東西往他砸去,落雨般的拳頭也招呼到了他的身上去。
少女漠然地看着一切,一旁詠經的法師并未停下詠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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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的反應,我以為會更激烈呢~」少女看着自己說道。
我感到訝異,明明其他人都看不見我,可為甚麽﹒﹒﹒﹒﹒﹒他卻看的見我?
「我有那麽一點﹒﹒﹒﹒﹒﹒『特別』?」少女歪着頭「我猜?」
在說完話後,我以為少女還會在說些甚麽的時候,她卻笑着看向了喘着氣的老師和表弟兩人,「看來接下來就是該換我的部分了,是吧。」少女輕扭了手上配戴的手環,白光爆出,憑空出現了一張上面畫着複雜華麗的法陣圖,少女踏着優雅的步伐,走到了倒在地上,在少女的雙眼中宛如垃圾的他身邊,一腳把他踹到了法陣上,少女看向自己,笑笑的用唇語,做出了:『現在換你了。』
之後,在他﹒﹒﹒﹒﹒﹒不,阿言(我記得他的朋友們都那麽叫他)雙眼無神的踏出門時,少女接過老師給的皮箱,一打開,裏面放了一些護照,上面都是不同的名字,國籍,但唯一相同的,照片上的人,全都是白發少女,白發少女稍稍點了皮箱裏所裝的錢後,我就再也沒看過少女,直到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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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師從回憶中回神,一想到,過了二十幾年,再次看見少女,竟會是這種狀況,自己經歷了如此的多,最終還是化為惡鬼。
少女經歷了一切,容顏不老,卻戴上了名為笑容的假面。
不知是誰比較可悲?
那時,少女離去前告訴自己,如果想留在人世,就回到這裏,自己當時也不知在想甚麽,就傻傻地到了這裏,懷中還揣着少女給的小紙張,上面是一個黑色的法陣。
想到死後初回校園,竟發現原來校園裏有那麽多『非人』的靈體時,當時自己是吓到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又回想到,當自己看見雲夕那小小的身軀,擡起頭,用他水汪汪,裝滿疑問的大眼看着自己時,第一次發現就算是鬼,也是會被一個小男孩給萌到這件事。
而現在,自己卻因為再次看見自己所恨的人而被恨意給變得如此無情,甚至還對着雲夕的朋友們下了毒手。
該怎麽辦呢﹒﹒﹒﹒﹒﹒對了~不是有她嗎?
真是﹒﹒﹒﹒﹒﹒該說她出現的時機剛好呢?
還是該怪她為何再次出現呢?
不過﹒﹒﹒﹒﹒﹒,女老師嘴唇不禁勾起,雙眼帶着笑意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金發男子,有了她的軟肋,我想,事情應該就會好解決了吧~
戲院驚魂
深山裏,一棟古宅中傳出了悠揚的笛聲,笛聲中帶了一絲哀傷,笛聲的主人隔着一扇窗,望向了窗外坐在樹下的少女。
少女是他所迎娶回來的妻子,葉家溫柔婉約的葉大小姐,葉語雲,雖說兩人為結發夫妻,但卻相敬如賓。
畢竟,這婚姻是強求來的。
自己原本想娶的,是那位強大冷冰的女将軍呀~
自己的前世,是這麽認為的,劉烈嘆了口氣,看到了不遠處正蹲在葉語雲前方看着溫馴的小狐貍露出笑容的雲夕,總感覺,心裏有一種被填滿的滿足感。
葉語雲撫着躺在腿上的狐貍,溫柔的對着狐貍輕聲說道:「小狐貍,如果,你是人類那該有多好,那麽我就可以聽你唱戲了。」
雲夕聽到這句話,笑着同意的點着頭,說實話,自己也想看到這有趣地狐貍變成人的模樣。
自從上個月解決掉了舊校舍事件後,自己就又回到了這關於前世的夢境之中,卻看見了,突然之間,語雲和劉竹兩人被分開,以及—
葉語雲溫柔的垂下眼眸,羞澀的嬌紅了臉龐,身上的紅色嫁衣,彰顯着,她嫁出門去這件事實。
那時雲夕是開心的,但下一秒,看見了新郎官的臉龐,自己就呆愣着。
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狐貍一聽見有些反抗得輕咬了葉語雲的手,像是在抗議為何自己一定要是唱戲的?就不能做些別的嗎?
但随即在葉語雲幫牠舒服的順毛安撫中就松開了嘴,牠繼續趴在葉語雲腿上慵懶的曬着太陽,翻了身讓肚子曬上太陽。
葉語雲見狀銀鈴般的笑聲從嘴中溢出,說:「你想想看,如果你是人,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或是很英俊潇灑的人,外加小狐貍你每次和我去聽戲,不都聽的如癡如醉的嗎?所以呀~如果你是人,我打賭一定會是一個唱戲的,下輩子,我一定要聽你唱的戲,我才甘心。」葉語雲笑着說,「說起來小狐貍我還沒給你取名字呢,恩~我想想~該叫你什麽呢?叫你—」
「娘子。」隔着一扇窗的黑發男子突然出聲,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那踏入門的嚴肅模樣,瞬間讓雲夕回想起那天,語雲被對方孤零零的丢在新房,自己默默地掀下蓋頭,一言不發的喝下了交杯酒的一邊口中念叨着:「該忘記他了,葉語雲,該忘記竹哥了。」不要給大家添麻煩,就這麽,讓他過去,讓那一段還未開花的戀情就這麽枯萎了吧。
「這狐貍是哪來的?」墨白警惕的看着語雲懷中的狐貍,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狐貍拎起丢出門外似的。
語雲看着對方的模樣,在友人時期就已經夠了解對方的想法的她,當然知道對方想做甚麽,嘆了口氣,無奈的撫摸着看見陌生人就炸毛的小狐貍:「夫君,別為難這麽一只動物了。」
雲夕看着墨白的眼神,像是看見了劉烈在發現自己毫無天賦一般的模樣,滿是......失望。
小狐貍擡起頭,看見了不遠處穿着特殊的雲夕,好奇地偏過頭,心想着,這人,是誰?
一瞬間,眼前的景象都消失,換而則是自己每天都看到的戲院天花板,
又來了,每天每天,都做這些奇怪的夢,看着那溫柔的女人,自己總是心裏暖呼呼的,但今天,卻多了一個人?
他是誰?
罷了,先不想這些。
坐起身子,看見的是要在戲院裏表演的人們都在專心的化着妝容,談着某個女星的八卦、朋友結婚了,或是一些各種不同的事。
看向外頭,看見了觀衆一個一個入着場,每個人眼中閃着期待的目光,不管是大人帶着小孩,或是男女朋友,或是夫妻,每個人都期待着這場戲。
而我,也期待着,我當然不是甚麽觀衆,我也不是那些要表演的戲子,我是誰?其實連我也不知道。
我就連想離離開這也做不到,我想,我已經死了,不然,為甚麽沒有任何人看的到我?
沒有人聽的到我,沒有任何人,唯一,只有每晚夢裏,把我抱起的少女,我唯一知道只有自己前世說不定是只狐貍,不然為何他總叫我小狐貍呢?
但今天多出了一名青年。
他是誰?
「那你想知道嗎?自己是誰?為甚麽會困在這?」一名微笑着的神秘男子站在我面前,這樣輕聲問我。
聽到了男子所說的話,我點了點頭,男子見狀,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些,又問:「那你不會介意,我在你的戲院裏做一些小搗蛋吧?不過相信我你會知道你所想要的答案的。」
我偏過了頭,心裏相當疑惑,為甚麽要搗蛋呢?
但我非常想知道自己是誰,於是我還是點了頭。
男子點頭,說:「那麽,交易成立。」男子拿出了一個布袋,往地上一倒。
布袋傾倒出了許許多多黑色的生物,在一剎那間,那些生物就全都散開跑去陰影處中了。
「請耐心等待,在數天後,會有一群人來這裏,在那群人中會有帶着你答案的人來到的。」男子微笑着深深的一個行禮,接下來,他戴上了帽子,又說:「雖然說這場戲貌似非常有名,但我相信,如果是由您來唱的話,一定會更好的,伊風陛下。」接下來,他拿出了放在胸前口袋中的票,走到了他的位子坐下。
開始欣賞着這場,精彩的戲。
委托的來到
陳安逸一走進門,他臉上溫馴中帶着一絲興奮的表情,洩漏出了他剛剛發生了甚麽好事,但他眼前的社員們,卻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完完全全沒有着一個上次剛度過女老師那驚人的一晚的感覺。
幸瑜依舊故我的一腳踩在桌上五音不全的高歌着奇怪的蛋糕之歌,一邊甩着頭彈奏着空氣吉他,與其說是說是唱不如說是吼:「蛋糕蛋糕~我愛蛋糕~蛋糕雖高熱量,但老娘才不管~一口一口塞,一口一口吃ee!EATCAKE!!!」
雲夕用雙手塞住自己的耳朵,試圖隔絕那恐怖的死亡搖滾風,到底是誰叫幸瑜去聽那音樂的?!
搞得現在三天兩頭就搞這種音樂來禍害大衆,雙眼閉緊嘴中念着大悲咒,而玥幻則在打瞌睡,完全不知到他是如何把那可怕五音不全的歌聲當作搖眠曲一般的睡的相當熟。
「社長早呀~」小花踏入社室時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下一秒深呼吸又吐氣後,十分有朝氣的向陳安逸打了聲招呼,便轉過頭看向帶着耳塞看報紙的玥語問:「阿,語姊要喝茶嗎?」這五音真是聽一次身體起雞皮疙瘩一次呀~小花看着幸瑜背影幽幽地想着。
因為上次超研社等人的解救後,小花就加入了超研社,擔當起了她的女神,玥語的泡茶小妹,她非常殷勤的端着一杯泡的氣味十分香濃的紅茶,走到了玥語身邊問,而默冉躲在沙發後默默地對着玥語發着花癡。
玥語從報紙中擡起頭接過了紅茶,看着站在一旁的陳安逸開口問:「安逸,你有話要說?」
「這次燕翎戲院委托我們去解決他們半夜裏,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現象的問題,至於那些奇怪的問題好像就是他們在表演前種事會有一套戲服不見,又或是道具,雖然說他們有懷疑過是員工偷的,但後來他們安裝了監視器,卻看見了戲服、道具憑空消失,後來請了道長那些還是沒有用,之後剛好跟我們校長聊到舊校舍的事,於是他們想讓我們去試試,看能不能夠解決,總之,就是這樣子,明天我們就要前往燕翎戲院去。」陳安逸笑着說。
玥語點點頭後又将雙眼的關注放回財經報上的股票以及彙率上。
一聽到明天就要去,雲夕就點點頭,又想到了不知為何躲在沙發底下顫抖着的莫離,對着陳安逸投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陳安逸揮揮手,示意雲夕不用在意,并一邊解釋說:「他沒什麽事,只是我上次去語家玩時,他跟着我,結果不小心進了語的小黑屋,結果被吓着了而已,也許有些心理陰影了。」
玥語的小黑屋在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千萬別進去,因為你絕對不會知道等着你的是什麽,是解剖到一半的青蛙、散落在桌上沾滿血液的大腸小腸,還是從一些奇怪地方借回來『研究』的器官或是手臂,又或是一些奇奇怪怪,該打上馬賽克的各種詭異物品或器官,自己去過那邊,當然知道這次玥語會這樣絕對是想要整蠱莫離,結果莫離這不争氣的還真的被達到了目标。
陳安逸拿着手機,揮揮手示意雲夕不用理會莫離,問:「別管他了。」
「請問,這裏就是超研社嗎?」一道溫柔的男性嗓音響起,一瞬間衆人将視線聚焦於門口,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看着衆人,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你們好。」
「......哼!」玥語看了一眼門口的人,一瞬間露出了厭惡,但下一秒卻又收起,将視線轉回手中的報紙。
「看來語你還是不歡迎我呢~」青年為難的偏着頭,一邊抓着臉。
「沒歡迎過你。」玥語視線仍舊凝聚在報紙上的財經新聞,一邊手對的小花比着書櫃上的餅乾盒,一旁的默冉立馬沖過去奮力一跳把餅乾盒拿到了玥語面前打開,一看見裏頭的動物乾屍,笑容凝結在臉上,沖往樓下的廁所。
呵呵,愚蠢的學長,小花在心中笑着,一邊把乾屍放到桌上,拎開紙板露出裏頭的餅乾,這是我拿來防幸瑜和你的呀~
「我是來送東西的,這你也不歡迎嗎?是『老師』要給雲夕的禮物。」青年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頭的項鏈。
幸瑜疑惑的看了項鏈,又看了雲夕,诶?這是啥?
追求我家雲夕的禮物?
為啥不是吃的呀~
看着幸瑜疑惑的把心聲全說出口,又翻着項鏈的模樣,衆人一瞬間都有想把幸瑜丢出窗外的沖動。
「進來吧。」玥語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多謝了。」
「把東西放桌上,你就可以走了。」
「這怎麽可以呢?老師吩咐我一定要看着雲夕把項鏈戴上才能離開的呢~」
安逸皺了眉頭,就算沒了解過那亂來的老師,自己也可以從眼前人不帶好意的模樣中推算出,好像有哪裏奇怪,但,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那項鏈......為何要包着?
看着盒子中用白布包裹住的項鏈,衆人明顯感受到了哪裏有不對勁。
「蝦?甚麽項鏈,讓我看看~」桌子底下的莫離從桌底下鑽出,好奇心滿滿的往着安逸身上撲去。
「你給我滾!」安逸一拳把人打到地上,為啥看個項鏈要到我身上呀?!
「安逸好過分呀!!!明明都一起同床共枕了。」蜷縮在地上的莫離摀着心口,痛心的控訴着。
「幸瑜!把他給我丢出去!」安逸扶着額頭,鐵青着臉。
「是滴,社長!」幸瑜揪着莫離就往窗外丢,接着以1秒15張的速度,把窗戶貼滿了符咒,讓莫離進不了社辦。
「嗚哇!等等!你這貼符咒的速度?!那裏練的呀!!!」窗外的莫離哀號着。
「诶嘿~這樣他就看不到了呢~」幸瑜甩着手笑着說。
「恩。」安逸滿意的點着頭。
雲夕看着窗戶,不知為何有點佩服呀~正當他看着被貼得密密麻麻的窗戶出神時,「喀嚓」一聲響起,雲夕反射性地往身後一拐,一旁的幸瑜沖出,一腳把人踢飛,護在雲夕面前,青年被踢倒在地上摀着肚子,難受着一邊爬起。
「你他—」玥語從沙發上站起,從桌下抽出了小刀。
「這是老師吩咐的,不能摘下來呦同學,會被詛咒的。」青年打斷了玥語的話,一邊走向門口,沾沾自喜着。
「田欽!你這是故意的嗎?!」玥語沉下了臉,玥幻一邊從油紙傘中抽出了長刀,看着玥語的手,等着暗示一下,就把眼前的人砍到不成人形。
「故意是否,這是老師吩咐的,我們這些做學生的不就該遵守的嗎?」田欽感受到了惡意,連忙走出了社辦,一關上門,就快速地離開了。
「語你要不要打給—」默冉正想提議打電話給另一名當事人,卻被玥語打斷。
「不行。」
「诶?」
「老師上次被使者抓回去,一定是又被衆神抓着關禁閉了。」一想到上次老師被抓走時的錯愕,玥語莫名的又想笑起來,回去肯定是先被創世神發現,施以溫柔的念叨,老師負傷999被念到快吐血後就被神官們領回去關禁閉。
一想到老師趴在桌上批公文的模樣就好想笑。
玥語走到雲夕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開口:「不過項鏈上的确有惡咒,不能輕易摘下,不然,會爆炸的,直接把雲夕的脖子炸斷,除非雲夕恢複力夠強。」看着雲夕的脖子,玥語決定還是別粗暴的解決。
這陣子多接些任務,在和紫老師開口把老師帶出來吧。
「......」這點我的确有,雲夕默默地決定今晚不吃藥。
另一方面,還在超研社中的衆人,正在決定着到時去戲院要帶的物品。
「帶爆米花好了~」幸瑜一邊嚼着爆米花說道。
衆人看了眼自己手中被幸瑜強制塞入的大桶的爆米花,在看向了明明是吃爆米花卻莫名的優雅的玥幻。
玥幻細嚼慢咽優雅的吞下了口中的食物後,再慢慢地對着衆人吐出了一句:「幸瑜抽到的。」手指了指手中的爆米花。
「抽到?」小花聽到有些疑惑,在雲夕走出門,幸瑜拿出了整整兩大箱的爆米花,但她卻不敢讓雲夕看到,這不太像幸瑜的作風呀~
等等!抽到?「等等!該不會是上個月,某家爆米花公司推出的,只要寄回十張爆米花底附送的貼紙,就可以有機會贏得二十箱滿滿的爆米花吧。
玥幻點了點頭,指向了幸瑜說:「一次就中。」
「擠持窩是詳要第二米的爆米喝吉祥物『姓XX』的。(其實我是想要第二名的爆米花吉祥物幸XX的。)」幸瑜嚼着爆米花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阿阿那只幸XX擁有着爆米花般的爆炸頭,以及空氣浏海,外加那一雙死魚眼!!以及始終只癡情於爆米花的那忠貞不二!
如果可以,我想嫁給他呀!!!幸瑜在心中尖叫着。
「那為甚麽不讓雲夕知道呢?」小花疑惑的問。
「夕夕會罵死我的,就會說我有事沒事跑去亂抽獎的說,外加我每次抽到都藏夕夕家,久而久之他也生氣。」畢竟一整個衣櫃裏都是垃圾食物,就算雲夕和幸瑜再如何愛吃,也無法吃掉全部的,外加再讓雲夕媽媽一個發現,雲夕百分之百就會死得很慘。
而那死狀是就連滿清十大酷刑下來的死狀也追不上的慘。
玥語将吃了半包的爆米花丢給了默冉,看上去有些無奈地搖着頭笑着說:「難怪他叫你幸運妹妹。」
「傑斯嗎?」陳安逸一想到自從上次道別後,就整整一個禮拜沒看見那家夥的人。
「是呀,說到他,」玥語看了下手機,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我叫他來接我的,怎麽過了那麽久都還沒來。」玥語走到了門口去看外面,試着尋找傑斯的身影。
一旁的默冉想開口說些甚麽,但又怕玥語會不開心,於是只好眼角挂着淚光,淚眼汪汪的看着玥語。
「爆米花那天我就帶十箱歐,不然放太久也不好。」幸瑜一邊說又把一整把的爆米花塞入嘴中。
「等等!十箱太多了!!」小花一聽見十箱的數目,整個人都不好了。
「诶~可是我覺得剛剛好,一人一箱,剩下三箱我在吃掉。」幸瑜掰着手指說。
「我PASS,我沒那麽愛吃,外加那天我去不了,我跟傑斯要去工作。」玥語拿出手機晃了晃,上面顯示着一通簡訊,上面顯示着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一旁的玥幻突然想起上次被公主抱,語把對方打到不成人樣。
在默冉想要說些甚麽之前,玥語指向了陳安逸,說:「而之前我和安逸就講好了,我加入超研社交換條件就是當我有私事必須去做,我就可以不用參加社裏的活動。」
「又是家裏的?」陳安逸藏在鏡片下的眼神一瞬間凝重起來,每次玥語家裏那些人一叫玥語去做任何事,玥語回來時身上總是帶着傷,這點令他有些,不、是十分的不滿,而這時,陳安逸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抓着玥語,走出門,低聲問:「為甚麽之前受傷不找麗斯比?」
玥語再聽見了陳安逸的問題,她嗤笑了一聲,說:「沒辦法,麗斯比她那時候光是被追殺就顧不了自己了,還有辦法顧我?外加,『每一個法陣都需要付出』,麗斯比所付出的魔力,是我這個身為一名人類,無法達到的。」
一回到家,雲夕感覺自己就像是虛脫一般地倒在了沙發上,将臉埋入了抱枕中,伸展開了身子。
「哥,你回來啦。」雲琇再聽見了開門聲就匆匆地跑下樓,就看見了自家哥哥臉朝下的趴在沙發上。
「對呀。」雲夕擡起了頭,半睜開眼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手對着妹妹揮了揮。
「媽也快回來了,你累成這樣煮不了飯,我去叫外賣吧。」雲琇看着自家目前唯一會煮飯的哥哥完全累到動不了,於是就抓起錢包,走到電話前,打開了一旁叫外賣的一疊疊清單,問:「你想吃甚麽呀?」
「有甚麽可以吃?」
「我同學給了我優惠卷,就那間好了。」說起來之前坐旁桌的男同學給了自己票,到現在都還沒用,趕緊用一用好了。
雲夕翻了身子,無力的回說:「好哇~」等等!優惠券?!為啥一個朋友要給雲琇優惠券呀?
「那你想要吃什麽?」雲琇拿出外送的菜單,一看見上面的價錢就皺了下眉頭。
「都可以~」雲夕無力的回。
「媽等等就要回來了,你先去洗澡,」雲琇拿起話筒,交代了下自家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哥哥後,突然想起自家媽媽早上交代的事,「對了,你的藥放在冰箱,趕快去吃,媽早上發現你沒吃,放話說要扒你皮—」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雲夕突然從沙發上蹦起,以跑百米的數度沖到了冰箱前,打開了冰箱門,拿出了被保鮮膜包住的小碗,一個咕嚕就直接喝掉了整碗的藥。
雲琇點了頭,盯完對方喝藥後就戴上耳機,轉頭走向玄關,沒看見後面在家哥哥吐出了口中剛剛假裝喝下的藥。
真苦呀~雲夕心想,看了脖子上的項鏈,心裏有點對不起自家妹妹。
抱歉,就讓我不喝這東西一次。
進入戲院
周六在和自家妹妹告別後,騎上摩托車抵達戲院時,卻只看見默冉站在那邊講着手機,在雲夕走近時,剛好挂斷了手機,「你來拉~」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默冉又說:「說起來今天社長他們來不了。」
在看見雲夕臉上明顯迷茫的表情,他尴尬的轉了轉眼球:「好吧,你看起來不像知道這件事的樣子。」於是他解釋:「咱們社長呀~手氣太好抽到了游樂園的票,他們幾個就跑去了,小花被她表哥約走了,所以......這次就我們兩拉~~~」
雲夕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默冉。
「好啦~不是只有我們,還有莫離呀~」默冉眼看眼前的學弟明顯用死魚眼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趕緊搬出躲在柱子後的莫離,而莫離在聽到默冉的聲音時,就相當配合的跳了出來,順便将亮粉從口袋中掏出,撒了雲夕一臉。
「﹒﹒﹒﹒﹒﹒」默默地将臉上的亮粉擦掉,雲夕看着耍憨的兩人。
在心中做了一番掙紮,但又不想因為放棄這件事情,反被幸瑜毫無良心用他誇張到極度的大笑嘲笑,於是只好佯裝鎮定,然後先兩人一步走入戲院中。
在戲院大廳中焦躁着來回不斷地走着的戲院老板在看見三人時,他臉上像是松了一口氣般,快步地走到了三人面前,對着默冉伸出了手說:「你一定就是陳安逸社長了,我聽你們校長介紹你們來幫我處理我戲院鬧鬼的問題。」
氣氛很尴尬,雲夕和莫離看着默冉,心想,如果這是社長/安逸,超研社,不出三天就會倒了。
默冉和老板握了手後,才緩緩解釋:「其實我不是安逸,我們社長他今天有事,沒有辦法趕過來,我是超研社副社長,蘇默冉,這是我們社的社員葉雲夕和莫離。」順道介紹了雲夕和莫離,默冉在看見了老板臉上明顯的震驚以及不可置信地被背叛的表情,連忙說:「我是蘇家人。」
我真的不想甩出家族這招呀!!!
默冉在內心哭喊着。
在聽見默冉這句對他宛如魔法般的話語,老板突然變了一個态度,對着三人非常的尊敬:「原來是蘇家少爺,那我就放心了~來,我們往這邊走。」
邁入了戲院裏帶着古風與現在所結合起來的走廊時,迎面而來,雲夕等人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冷風,而奇怪的是,老板卻像完全無視般地繼續和默冉交談,介紹着戲院中的歷史,默冉向身後的兩人投向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莫離突然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走在雲夕身後,雲夕雖說不知對方要做些甚麽,但還是很配合的擡頭挺胸,擋住了莫離一半的身子。
莫離的右手發出了微弱的白光,他小聲地喃喃着口訣,右手非常流暢地做了幾個手訣後,手上的白光分裂開,變成一個個小小的白色光球,飄浮在空中,接着莫離小小聲地對着光球下令:「找出任何一個不對勁的東西、生物、靈體,現在,去!」說完的剎那,光球們就像是活了過來,一個個有意識般的往四周飛去。
在經過前方的老板以及默冉時,刮起了一陣溫暖的微風。
「奇怪?怎麽會有暖風?」老板好奇的自問,「應該是新來的又把空調開錯了。」
默冉看向身後,莫離和雲夕給了他一個搞定的眼神,他才轉向了老板,開始将問題切入正題:「說起來,到底是甚麽樣子的問題?」
根據老板所說的,燕翎戲院最近半個月中的半夜,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現象的問題,小的就像表演前種事會有一套戲服不見,又或是道具,雖說之前有懷疑員工,待在調完監視錄影後,這點就被排除了。
大的則是原先架設好的巨大的戲臺的螺絲會突然過了一晚之後螺絲全部不見,幸好當時有先檢查一次,不然就會造成很大的傷亡,以及像是原先明明是用假的長槍以及刀劍,會突然替換成了真刀真槍,而這點也是幸好他們會都先檢查過一次,沒造成任何傷亡。
但都是一周的周末才有,外加之前不見的那些都有替補的,所以之前并沒有怎麽放在心上。
但最近種感覺到這些現象不但是每天都有,還越演越烈。
於是之前去請了道長那些的,結果不但被騙了一大筆錢,事情還是一樣嚴重。
自家孫女也就讀在無限大學之中,以及之前的新聞也鬧得沸沸揚揚,於是拜托自家孫女去幫忙打探,於是去拜托校長,才會雇用我們來幫忙。
「原來如此,說起來雲夕你家信道嗎?」默冉突然問出一句奇怪的問題。
雲夕搖了搖頭,解釋:「我家拒絕怪力亂神,所以我不了解那些。」
說起來自己也不記得為何家裏長輩會對神明以及那些超自然的東西如此厭惡,唯一只記得的就是原本爺爺奶奶他們都很虔誠。
但自從小叔失蹤之後,爺爺奶奶就變了一個樣,把家裏的神壇丢出門外,還對着我和雲琇咒罵,說了一堆難聽的話,之後媽媽看不下去,大手一撈,就把我們雲琇當場抱起,沖出門外。
當時隔壁的姊姊剛回來一看見,甚麽話也不說,就押着她大姊開車載我們回到外婆家。
然後過了一個月,爸爸跑來接我們回家,并告訴我們爺爺奶奶般去小姑姑那邊住了,那時雲琇哭的撕心裂肺,躲在自己懷裏,小手緊緊抓着一旁抱着我們不讓我們回去的外公衣角,就為了不想回去。
「哎呀呀~」收回原本想給符咒的符咒,雲夕完全不了解,自己也沒辦法當場教學,太複雜啦!!!「那你就盡量,小心?」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