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5)
,默冉簡直就想揪着自己領子賞自己巴掌,小心是啥鬼啦,這時候不就應該很帥氣的說我會保護你的嗎!
無視了在那邊內心掙紮的默冉,當然雲夕自身也想過安全問題,不過,今天只是來确認到底哪裏不對勁,外加又不可能那麽衰。
在雲夕如此想着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吊着嗓子唱着京劇的聲音,而且明顯的還越來越近。
此時老板才說:「還有就是半夜裏會像這樣突然有人在唱劇,然後一堆東西就會飛過來砸你。」對上三人帶着憤怒的眼神,他有些緊張的拿出手帕擦拭掉額上的冷汗︰「ㄜ......我忘記說這件事了嗎?」
「對!!!」三人同時憤怒地大吼。
「哦,抱歉?」老板笑笑地說,接着,在看見身後飛過來的各種東西,他抛下了三人,一邊跑一邊向身後大喊提醒:「現在快跑呀!!!」
要是有誰在跟我說啥胖子跑得慢我絕對要對那家夥來一個七七四十九張符咒來虐爆對方!!!默冉看着前方已經跑得不見人影的老板如此心想着。
默冉和莫離看向了後方,一看見迎面即将撲來的各種物品,如桌椅、螺絲、假發等等各種東西,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直直地飛向了衆人,還同時閃避開了障礙物。
莫離在看見如此奇觀,不禁感嘆:「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你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學了,別給老子在這裏拖!」雲夕一把揪住了莫離的耳朵,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把莫離拖着跑。
接着,鑼聲響起,然後沖出了一群畫臉手持長槍,穿着歌仔戲服的武生,他們随着鑼聲越來越急促,他們也越跑越快,
「等等!這裏也有!」跑在最前面的老板突然大喊。
面前通向大門的路,被一排的武生以及淨給擋住了,而個個都明顯表現出了絕對不會讓四人通過的決心。
雲夕看向了默冉,詢問:「現在該怎麽辦?」
默冉臉色凝重,想當然,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這時候安逸那渾蛋在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得想出一個辦法,但現在明顯也沒有甚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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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如果是其他人的話?
他們會做甚麽呢?
很明顯的,玥幻和幸瑜都會在這狀況下選擇戰鬥。
但很明顯,我們戰力沒他們那麽強以及也沒那兩人的高度協調力。
外加這裏還有戲院老板和雲夕要保護。
如果是安逸和玥語的話,他們會做什麽?
以安逸那顆頭腦肯定可以馬上拟出A到Z的計劃出來,但很明顯自己沒那種腦袋。
等等,那如果是玥語呢?
根據自己的理解,他現在肯定會鄙視我,然後拿着十字弓開始虐敵。
我還是想想別人吧﹒﹒﹒﹒﹒﹒
默冉默默地在心中為自己竟然覺得玥語會有甚麽好計畫這件事打了一個大大的叉,畢竟要如何把一個戰鬥力不明以及常常都在都都計畫着些甚麽的玥語跟我這個比呢?
等等!如果站在社裏那些不正常的人角度想不到的話,那如果是站在自己身邊這個唯一正常的呢?
「雲夕呀~」
「閉嘴!」雲夕直接摀住了默冉的嘴。
雖說這個只是自己的推論,但依照剛剛所見,這些武生好像是跟随着鑼聲所出現的。
外加自己所見,他們各個都腳步踩在鑼聲響起那一時。
如果說,他們是依照鑼聲所行動,外加剛剛我們完全沒什麽動作,除去默冉明顯在想些啥,臉上表情一直變來變去這一點的話,而鑼聲卻只是保持着一個平穩的頻率,卻沒有剛剛追過來那麽急促的頻率。
等等!如果他們是靠着聲音行動的話,那麽,或許,我們保持安靜,他們就會離開也說不定,反正雲琇玩的那些游戲都是這樣進展,不是的話頂多叫莫離直接抽刀大開殺戒而已。
而武生們并沒有像雲夕想像般地離開,反而是圍着一行人不停的繞圈,就像是在确認甚麽似的。
随着鑼聲的漸漸逼近,一行人也看清了,手持鑼的小生,他的眼上綁着布,但他卻很明确的知道該往哪裏行走。
此時,突然刮來一陣風,将一旁原先放在桌上打翻的水杯,從桌上刮下,玻璃制的水杯摔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地上碎了一地。
而這時,小生的耳朵動了下,接着他轉向了桌子的方向,快速的敲起了鑼,而原先圍着一行人繞圈的武生們在聽見鑼聲,全都撲向了桌子的方向一陣亂打,過沒幾秒,原先木制堅固的桌子就被打碎,地上連一塊大面積的木頭都沒有了,只剩下細小的碎片。
見狀,雲夕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氣,如果剛剛我們不小心發出了任何一個聲音,或是被他們給逮到的話—
那很可能就是我們的下場。
但剛剛的風是怎麽一回事?
這種地方正常來說只有空調,但如果是空調的話,不可能會有辦法把水杯吹下桌子。
如果以之前的自己來看這件事一定會是巧合,但在經歷過了舊校舍的事情後,就不太會相信這是巧合這件事了。
胸口的項鏈突然傳來了灼熱感,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音,雲夕硬生生的咬住了嘴唇,把痛呼聲壓下,他喵喵的,燙死人呀!
往下看,勉強只能看見一點點項鏈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把鐵放入火中燒紅的模樣,自己敢打賭,如果把項鏈拔起來,皮絕對會被撕掉一層下來!而且、自己的火焰,還沒完全恢複,在場還有莫離他們在,現在,絕對不行!
咬着牙,雲夕硬是扛下了疼痛。
一旁的莫離也注意到了雲夕的狀況,但武生還在不遠處,如果現在幫雲夕的話,肯定會被發現。
莫離在心中默念口訣,手上快速的結着印,接着,過了幾秒之後,遠方傳來了拼拼乓乓的東西摔落聲,而小生聞聲,就轉了頭,朝着聲音傳來處開始敲起鑼,武生們也沖向了聲音傳來處,而小生就走在他們身後,慢慢地跟着走。
等到他們走了一小段,全部的武生都沖了過去後,一行人才松了口氣,這時莫離着急的趕快拉下雲夕的領子,在看見挂在雲夕脖子上的項鏈時,到抽了一口氣,接着他又看向了雲夕的臉,眼神突然溫柔了起來,「『語雲』﹒﹒﹒﹒﹒﹒」
接着,下一秒,莫離就被雲夕賞了一巴掌。
「阿、抱歉,剛剛你看我的眼神莫名的惡心所以不小心就打了下去~」媽媽告訴我,只要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要賞對方巴掌。
「﹒﹒﹒﹒﹒﹒」這種人絕對不是溫柔的語雲!!!
一旁的默冉表示剛剛那眼神簡直就是令人毛骨悚然,外加十分的惡心,就像自己拿到玥語的東西在那傻笑一樣。等等,我剛剛是罵了自己嗎?
一行人在逃跑的過程中,好不容易看到跑的老快的老板在一間休息室中探出頭一看見是衆人就不斷地招着手,在老板表明确認完了裏面沒有任何奇怪在飛來要K人的東西或是文生或武生,一行人才安心地躲了進去。
屁股一沾到沙發,老板立馬就像是融化一般,攤在了沙發上,也是,畢竟他也有些年紀了,外加也有些福态,看上去就是不常運動的人。
默冉在确認完外面的狀況後,轉過頭從休息室的小冰箱中拿出了冰塊,交給了雲夕,「沒找到毛巾,但先用這個吧。」
「謝了。」雲夕道完謝後,走道一邊的角落轉過頭,背上披着從沙發上拿着的毛毯,趁着衆人的是現在別處,将火焰包裹在自己的脖子上,硬生生的将黏到身上的項鏈撕了下來,如果被老媽看到的話,肯定會被罵死,但這東西越燒越熱了,如果不拿下來肯定會越來越嚴重,撕下的那瞬間,項鏈上的咒術也發動,但馬上被治癒之火給壓過,雲夕胸口上只剩下故意留下的一層薄薄的燒傷。
為了不讓衆人感到疑惑而留下的。
拿着冰塊冰敷着胸口,想起了剛剛莫離奇怪的舉動,以及從剛剛被自己賞了一巴掌之後,莫離就一直很安靜,外加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莫離還是很安靜,蹲在角落養蘑菇,我看還是等等再去關心他好了。
「休息室是隔音的嗎?」默冉問。
「是呀,畢竟有一些個人都會偷偷在休息室裏做一些『事情』,不弄隔音也不行。」老板氣喘籲籲的解釋。
「那我們就暫時可以放心了。」默冉好不容易放下心,沒想到這次會遇到這種事情,原本只是來探查而已,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我們等到早上就不會有事了拉。」老板一邊說着,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了毛毯,拿給了兩人。
默冉一聽,覺得有那裏有些不對勁,於是問:「等到早上?可以解釋一下嗎?」
「喔,我們之前也有發生過員工留太晚所以被東西砸的事,她當時也是躲在休息室,直到早上,我們其他員工來整理時,才發現她,就是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這裏晚上并不安分。」
話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碰碰碰的聲響,以及女性咯咯笑的清脆聲音,『出來玩吧~』
「不會真的有人蠢的要去應門吧?」雲夕吐槽。
老板默默地收回原先要邁出腳步去開門的腳。
莫離反而突然從角落跳起,抽出了劍,擋在了雲夕面前,對着門外大喊:「來者何人?」
『嘻嘻嘻~原來是莫離大哥呀,別擔心,我為你準備了上好的驚喜給你了~』門外女聲清脆的笑聲,此時給人帶來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下一秒,門外傳來了極度相像玥語的聲音,哭的十分的凄慘,哭着就像是在指控某個人一般地喊到:『哥哥,為甚麽不救染玥,為甚麽放染玥不管?染玥好痛,好痛好痛﹒﹒﹒﹒﹒﹒』
莫離聽見聲音到抽了一口氣,眼神中原先堅定地看向前方,絲毫不害怕任何事物的自信樣子,在聽到『染玥』的控訴後,變的搖擺不定,就連手中的劍也變得半透明的樣子,嘴中同時喃喃着:「染玥,都是哥哥不好,要不是哥哥,你也不會—!」
一只溫暖的手,搭上了莫離的肩膀,看向身後,雲夕眼中參雜着擔心以及不安,但那只手所傳來的溫度,卻讓莫離安心了下來,看見雲夕,他也想起自己真正的妹妹,現在正在游樂園裏,已經轉世了,不再記得前世的痛苦種種,那個時代的事,也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了,要保護好妹妹才行,自己當初不就是帶着這個決心下凡的嗎?
閉上了雙眼,再次張開時,眼神變的堅定,轉過頭,對着雲夕一笑:「謝了。」
「啊?可我甚麽都沒做呀?」雲夕感到了錯愕,連安慰的話語都還在腦中運轉着還沒吐出,就被道謝了,不知為何感覺怪怪的。
「不,你幫了我很大的忙,光是你的存在,對我就是一個慰藉。」阿阿~為甚麽現在才發現?
是如此的相像,是如此的溫柔,是如此的,善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變紐的溫情。
這就是她呀﹒﹒﹒﹒﹒﹒
「聽上去怪怪的,出去之後要解釋給我聽。」被莫離溫柔的眼神看得有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去絕對要對方好好的解釋,為啥要一直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好。」不管你說甚麽,我始終如一,都會答應你的。
「還有,我相信你。」雲夕有些別扭的說,剛剛莫離的眼神,就像是心碎了一般,自己卻想不出甚麽安慰的話語,但腦中卻跳出了這一句話,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說了出去。
「我知道。」你說過這句話,千百遍,我一次也沒忘記,『語雲』。
『我相信你,莫離大哥,所以,拜托你了,照顧好竹哥。』一瞬間眼前閃過了少女穿着嫁衣,眼角泛着淚光勉強着自己露出溫柔心碎的笑容,原來這丫頭,早發現自己對阿竹的心思,當時的自己只對於這件事感到震驚,和一絲的......竊喜。
想到過去自己那幼稚愚蠢的想法,莫離甩甩頭,想到現在的劉竹,露出了溫柔的笑,那人不知現在是否玩的開心。
莫離手中的劍,突然爆出了光芒,一個個光點聚到了莫離手中的劍上,而黃色的光芒包裹住了莫離的雙手以及劍,手中的劍,朝着門的下半部刺去,『群風起舞第一式,起!』劍往上一劃,光芒化作了暴風,跟随着莫離的劍舞動着。
『第二式,刺!』往門刺去,劍上的風瞬間粉碎了門,門外的小旦被劍上的風給刮飛,撞到了對面的牆上,倒在了地上。
『嘻嘻嘻。』倒在地上的小旦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聽上去凄慘,『哈哈哈哈~阿阿~我可真沒想到,你竟落得如此下場呀~葉家大小姐。』小旦嘲諷的眼中,注視着站在莫離身後的雲夕。
雲夕瞪大了雙眼,這人,不知為何讓自己感受到了無法抑制的恨意。
這是怎麽一回事?
「住嘴!」莫離一聽到那人,憤怒的将劍架到了小旦脖子上,眼神中的殺意蓋過了以往的傻氣,「再多說一句,你的人頭可就不保了。」
「诶?」在發現小旦看的竟是自己,雲夕感到了錯愕,但下一秒他的思緒就被手中突然發燙的項鏈給打斷了,「嘶—又來!」
一旁默冉趕緊将外套脫下,遞給雲夕,雲夕一接到外套就趕緊把項鏈包在裏面,接着将外套卷成球狀。
默冉和雲夕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再來一次,雲夕可就吃不消了。
「雲夕、默冉,你們兩趕緊将老板帶離開這裏,再找一間休息室也好,總之趕緊去躲起來。」莫離不敢輕敵,一雙眼緊緊地盯住了小旦,就好像只要小旦一動他手中的劍就會直接取下小旦的項上人頭。
一聽莫離所說,小旦就像任何電影裏那些智商過人,但唯獨面對主角卻瞬間退化為0的超級反派般,說:『咯咯咯~你真心以為我們會讓那種事發生嗎?上次要不是有人暗中協助那小丫頭,那麽現在她身體裏的那泉湧不絕的靈力現在就在我們腹中了~』
雲夕聽了,扶額心想,有個智商低的反派真好。
這麽說的話,上次逃過一劫的員工其實是有人暗中協助。
等等!現在可不是糾結於他人的時候!
照眼前小旦如此說法,那麽其他的休息室可能都遭到毒手或者是由其他人守在裏面了,但剛剛她所說的,葉家大小姐,又是誰?
不等雲夕思考完,一旁也糾結於同樣問題的默冉就問了出口:「你剛剛說的葉家大小姐指的是誰?」如果說是墨家的話,玥語并不再此,而很明顯,在場并沒有任何一名女性,外加小旦眼睛所對之處明顯是雲夕。
小旦在聽見默冉的詢問,佯裝驚訝的對着莫離驚呼:『喔呀~你難道沒跟他們說嗎?』
莫離臉上神色凝重了起來。
在發現莫離竟沒有反駁,小旦笑了笑說:『看樣子你也是發現沒多久呢。』
「等等!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你們倆認識嗎?」默冉看着兩人熟識的相處方式,不禁在心中懷疑起了,莫離是不是對雲夕有什麽目的,或是說,他跟戲院裏的奇異現象有關?
「默冉,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趕緊帶他們走。」眼前小旦自信的笑容讓莫離覺得有那裏不對勁。
「之後給我解釋清楚。」默冉帶着一種掙紮的心情和雲夕以及老板一同離去。
「我會的。」在默冉帶着兩人小跑着走後,莫離低下了頭小聲的說着。
莫離和雲夕兩人再把老板藏入其中一間沒有人或鬼的休息室後,就在走廊上奔跑起,随手拿起東西往牆壁上砸,制造出聲響,将小生吸引過來,連帶的武生也順道跟在小生們的身邊。
該怎麽辦?
這四個字在兩人腦力不斷的想着,想了許許多多的辦法,卻絲毫沒一個有用,戰鬥?
不行,默冉雖說可以戰鬥,但太多的武生他無法一次解決,分開有沒有辦法,於是兩人只好一直在這諾大的戲院裏奔跑着,盡量的将那些鬼東西吸引開來。
耳邊是雲夕的喘息聲,以及自己随手找到木棒将東西打落在地的碎落聲,而眼前,是一扇大門,兩人停了下來,喘着氣,不知門內是甚麽樣的東西在等着他們倆,如果進去了是更多的小生和武生,甚至是剛剛那種詭異的小旦呢?
不管是甚麽,他們倆都下定了決心,推開了門,裏面的景象,絕對不是兩人原本預想到的。
一名男子身穿歌仔戲服,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畫上妝容,在舞臺上,甩着水袖,吊着嗓子唱着『相思曲』。
伊風
而令兩人驚訝的是,裏面除了男子以外,其他人都沒有,而男子在看見兩人時,對着兩人說:「把門關上,不然等等外面的家夥又來跟我搶。」
兩人一聽連忙将門碰的一聲關上,默冉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時,完全不顧形象的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而雲夕也沒好到那邊,他看了看,在确認了這裏沒有水後,他失望的坐到了舞臺前的位置上,把玩着又降溫下來剛從衣服裏挖出來的項鏈。
眼前突然身過來了一只拿着水杯的手,擡起頭,雲夕看見了原先在舞臺上的男子不知從哪變出了水,以及一旁的默冉像個餓死鬼般的不停地灌着水,「謝謝。」口中吐出的沙啞嗓音是雲夕沒想像到的,而眼前的男子也只是皺了眉,之後坐到了雲夕身旁,雙眼看着舞臺,不知在想些甚麽。
雲夕在喝完了水後,發現了眼前突然多了一臺飲水機,而默冉就霸占着飲水機,不停地灌着水,以及搓着手臂,看上去有點冷的樣子,雲夕這才想到默冉的外套在自己手中,連忙将外套還給默冉,将項鏈拿在手中。
「這是誰給你的?」身旁原先安靜的男子開口問。
雲夕被突然開口的男子吓到,不太明白對方在說些甚麽的,「啊?」
「項鏈。」男子盯着雲夕手中把玩着的項鏈問。
「喔,這個呀,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工作的地方有人送的,我甚至連是誰送的都不知道。」雲夕看着手中的項鏈有些出神的回答。
「我看過你。」男子看着雲夕喚。
雲夕看向了男子,問:「甚麽?」
「你和娘子長的好像,你出現在我夢裏過。」男子回答。
「等等!娘子是誰呀?夢裏又是哪招?!」
男子手撫上了雲夕的臉頰,語氣中非常堅定的笑着說,「不,你是她,我每晚都夢見你,娘子。」
「蛤?你、你在說些甚麽呀?」每晚出現在夢中什麽的,超怪呀!不是一般的怪,這種話對女生講呀!別對我一個漢子說呀!
夢?我完全沒看過你呀!
還有你!為啥眼神那麽、那麽的黏兮兮的感覺!雲夕到抽了一口氣,握緊了拳,硬是壓下了想要把眼前人完美的白牙揍掉的慾望,假笑着看着眼前男子,說:「我不知道你把我誤認成誰了,但不論那人是誰,她都很幸運有你這麽一個『癡情』的男、朋、友。」在最後的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雲夕轉過了頭,怒氣沖沖的眼神一對上嘴中含着水了默冉,默冉看見了雲夕眼神中寫得滿滿的怒意以及對於幸福的情侶想舉起火把的模樣,硬是咽下了口中的一大口水,臉上挂起了副傻笑,對着雲夕嘿嘿嘿的笑着,邊擺着手,要雲夕不必在意那些小細節。
「是嗎,你不是她,我找她好久好久都找不着,你可以幫幫我嗎?」男子眼中的落寞映照在雲夕眼中,讓雲夕一瞬間有一種奇異的同情從心底不由而生,雲夕拍拍男子的頭,放輕了語氣:「我會幫你,可是得等我們從這鬼地方離開我才有辦法,對了,你女朋友長什麽樣子?」
男子偏過了頭,思考了會夢中少女的模樣後,吐出了兩字:「漂亮。」
「然後呢?」雲夕問,一旁默冉在手中手機打下了男子所說的話,打算離開之後交給陳安逸去處理。
「她叫葉語雲。」男子又思考了會。
雲夕挑起了眉,開始細細端詳起眼前的男子了,這雙眼睛,有幾分眼熟。
「接着?」雲夕鼓勵般地看着男子。
「我不知道了。」男子垂下眼簾,失望的說。
雲夕和默冉對看了一眼,默冉對雲夕做出『再試試看』的口型後,雲夕再次看向男子,說:「ㄜ﹒﹒﹒﹒﹒﹒也許你可以形容看看她的長相,或者穿着也可以。」
男子聽到了雲夕的問題後,看向周圍之後,指着站在門邊的人說:「像他那樣。」
「他?」雲夕轉過身,眼中映入了昏倒在大開的門口地上渾身浴血的莫離手上還拎着刀,身上穿着着剛剛遇見到他時,他所穿着的淡綠色典雅的古裝。
「莫離!」雲夕驚呼,連忙沖向了莫離,而默冉趕緊關上了門,隔絕開了沖過來的武生們,接着問:「他怎麽樣了?」
「不太好。」雲夕回,接着直接拉開了莫離的衣領,在看見胸口上無數交錯着血淋淋的刀痕時,他到抽了一口氣,這樣的他沒有處理過,但莫離現在的狀況真的不太好,如果真要處理這種的,只能帶去大醫院了,雲夕将莫離的衣領理好,将莫離背到了背上,對着默冉一邊說道:「得趕緊帶去醫院才行。」
「是沒錯,但你不會忘了外面還有的那一堆家夥吧?!」默冉一邊将外套撕成條狀遞給雲夕做包紮一邊回應。
「可是—」
「雲夕,別可是了,要是我有帶符咒,我早就動手了,現在也可以幫忙治療了,」默冉沉重的開口:「而我們也對而這個狀況絲毫沒料到,唯一有攻擊力的莫離又這樣了......」
說到這,兩人都沉默了。
看着莫離的傷勢,雲夕看着自己雖然好不容易止住血包紮了起來,但這樣的狀況也沒法撐太久,要是趁着他們不注意—
雲夕盯着自己的雙手,下一秒還是打消了念頭。
用着火焰去治癒她人,這要是傳出去,火家,就會遭大麻煩了。
一旁站着的男子突然開口:「我可以幫忙。」在看見兩人訝異的目光,他補上:「如果是娘子您的希望的話。」眼神中帶着期望的看着雲夕。
「我﹒﹒﹒﹒﹒﹒好吧,我們走。」雲夕想了想,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但是!別叫我娘子!」雲夕警告般地說。
「為甚麽?」男子偏着頭問。
「感覺很奇怪!而且我是男的。」要是讓幸瑜聽到肯定又要被調侃好一陣子了!
「﹒﹒﹒﹒﹒﹒」男子露出了傷心的眼神,讓雲夕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好像做了件壞事般,於是嘆了口氣,擺着手受不了地說:「哎呀,好啦好啦,随便你怎麽叫!就是、就是別露出那種好像我欺負你的眼神。」
「好的娘子。」男子臉上漾起了燦爛的笑容說。
在打開門的的瞬間,男子率先沖了出去,他抽出了長槍,一個眨眼的時間,他撂翻了一個走廊的武生,「WTF!」雲夕完全吓傻。
站在走廊的盡頭,男子對着雲夕揮手喊道:「娘子~快來呀~」
「該說是幸運還是這真是外挂呢﹒﹒﹒﹒﹒﹒」默冉看着男子對付着武生的招數,莫名的感覺到了熟悉感從心中浮起,這時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雲夕托了托背上快滑下去的莫離,對着默冉說:「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鬼地方吧。」
默冉搖了搖頭,說:「我先去接老板,你和他—」他看向了男子問:「你叫什麽名字?」
「伊風,我叫伊風。」伊風回答。
「好吧,你和伊風兩個先帶莫離出去後,先送莫離去醫院,然後記得打給陳安逸那渾蛋,告訴他這裏的狀況。」把手中的手機塞給了雲夕。
「可你—」在雲夕要說些什麽來阻止時,默冉趕緊開口說:「我會注意安全,外加我可不是毫無用處,而且,我也有事要去确認。」不知為何,剛剛的小旦,讓他感覺有那些不對勁。
「好吧,如果處理完就先躲起來,知道了嗎?」雲夕有些擔心的吩咐着默冉。
「啊,我知道,話說回來,雲夕呀~你家『公子』還在那裏等着你呢,快去吧。」默冉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混和了一絲的不安,但他還是壓下了自己內心中那道尖叫着要自己跟雲夕一同離開這鬼地方的聲音,硬是和雲夕揮了揮手道別。
轉身,走向了深處。
玻璃掉落破碎聲響起,「社長?」身旁的玥幻擔心的看着臉色慘白的安逸,陳安逸看着遠處紀念品店着突然掉落的玻璃飾品,不知為何,心中不安的感覺湧起。「社長?」身旁再次響起了玥幻擔心的嗓音,望向身旁人,玥幻擔心的将手貼上了陳安逸的肩,問:「身體不舒服嗎?」
「不、不是—」突然感覺到了心髒那處傳來的撕裂感,陳安逸疼痛的護住了心髒處,蹲在地上。
「社長大大!」耳邊傳來了幸瑜的尖叫聲。
奇、奇怪了?為甚麽會這樣?
等等!
難道說—
不管想像剛剛掠過思緒的可能性,安逸咬着牙,手顫抖着,想要掏出口袋中的手機。
突然之間,一只冰涼的手壓上了陳安逸的後頸,一瞬間,心髒撕裂般的痛楚消失了,同時,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阿拉啦?怎麽有障礙物擋在街上呀~」
「麗斯比,別開玩笑了!」冰涼的手的主人訓了一旁看好戲的的人,接着他扶起了陳安逸,問:「你沒事吧?」
「诶?我沒事。」陳安逸抹去了額上冒出的冷汗。
黑發溫柔的女性在聽見陳安逸的話語後,輕笑了一下,說:「那就好。」
「啊啊~琉璃好生溫柔呀~學生們看見都要感動了~」麗斯比走到了幾人面前,伸手将安逸拉起站直,接着轉身對內森露出了牙,一個讓琉璃心中吐槽的鯊魚笑在面前展開,「在對陌生人的時候~」
「你是在吐槽我們倆一開始的相遇嗎?」琉璃嘆了口氣,當時自己還小呀~事情都不懂就不小心把好友當成傷員綁在醫療室。
想着對方當時被自己弄成木乃伊,真是黑歷史呀!!!
明明只是一個刀傷,為啥會被我包成木乃伊呀?!!
麗斯比笑完了好友後,又看了眼安逸,眼神一瞬間閃過了疑惑,接着開口笑說:「我可沒想到,蘇家小少爺會在你身上放符。」
而陳安逸在聽見麗斯比的話語,訝異的瞪大了雙眼看着麗斯比,有些無法相信的問:「冉?冉在我身上放符?」
麗斯比一聽到了安逸的話,有些疑惑的偏過了頭皺着眉問:「怎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對着安逸笑笑地說:「可能會有些痛,咬着牙人一下吧~」
「嘶—」意想不到的是,明明一只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卻沒有任何意料之內的撕裂疼痛,正當陳安逸張開眼時。
卻看見了,琉璃站在自己左邊,他的手上散發着微微的光芒,一臉無奈的看着麗斯比,在發現陳安逸看着自己時,琉璃調皮地眨了眨眼,說:「別擔心,麗斯比沒有你們想像中的亂來,我不在她絕對不敢做這種事的。」當安逸正想說些甚麽時,麗斯比突然說:「找到了。」接着一把從陳安逸胸口扯出了一張符咒。
一旁的幸瑜在看見麗斯比手中的東西,湊向前去打量着,偏着頭疑惑的問:「那是甚麽鬼東西?」
麗斯比看了一會,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倫家也不知。」一把将符咒塞給了琉璃。
琉璃看了眼麗斯比塞到自己手中的符咒,皺着眉說:「這、我不太确定,但是因該跟施符者有着連結,畢竟這符咒為的也不是攻擊,現在的狀況有一些不穩定。」琉璃翻來翻去,努力的眯着眼去分辨符上的法力流動線條,但最終還是放棄将符咒遞回麗斯比的手中。
陳安逸打斷了琉璃的話,臉上帶着錯愕的神情,心中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令他不安:「等等!你說施符者?」
琉璃點點頭,皺起眉回想起之前在宮殿裏的圖書館所學的資料上描素的解釋:「是呀,蘇家的符我沒怎麽接觸,但是我知道蘇家的一部分符咒會連結着施符者,以便他們可以遠距離的。」
「你剛剛說跟施符者有連結?」
「是呀,依照你剛剛的痛度,他有可能出事了吧。」琉璃點點頭,接着麗斯哼了一聲聳了肩将符又放回了安逸身上,一旁的兩人挑高了眉看着她的舉動,麗斯比回:「不是對他有害當然我就放回去啦。」
「冉﹒﹒﹒﹒﹒﹒」不、不可能,我明明确認過了,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委托,為甚麽會這樣?
只要想到默冉有可能會就這麽出意外,蘇家的那兩位家長會做出的事的話—
安逸不敢想下去了......而在他要說些甚麽時,一旁幸瑜這才反應過來,手中的爆米花掉落在的,瞪大了雙眼,摀着嘴:「夕夕。」
陳安逸轉過頭去,看見了幸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