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4)

那時成為了麗斯比的學生,傑斯和玥語不是沒想過要在地府中去找尋拉夫一家,但卻被麗斯比告知了一件最為殘忍的事實。

拉夫一家的靈魂,從未到達地府。

事實上,他們的靈魂,被蘇家困住了。

這才讓兩人,必須來到這裏,去破除調蘇家的陣法。

才必須利用默冉的心頭血,來啓動蘇家的迷宮。

因為默冉,是被記載蘇家族譜上,未來的繼承人。

而這蘇家迷宮—也将會是默冉繼承到的。

「所以,才向我道歉嗎?」默冉看着忙碌着探路的玥語。

突然感覺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想成為一名強大、又正義的修者。

是十分的愚蠢的。

自己的家族都黑成這樣了,自己還想要成為最乾淨的那個?

默冉抓過了玥語的手,從玥語靴子裏抽出了藏起的小刀,玥語下意識的要掙脫,但下一秒,手中卻被塞入了小刀,架在了默冉的脖子上。

「蘇默冉,我不會傷害你的。」玥語冷着臉抽出了手,把小刀放回去原本的地方。

「語,殺了我好不好?」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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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犯了太多的錯誤,而我這一身的修為—甚至是體質,都是靠着別人的命堆疊起來的,我有甚麽資格活着?我總覺得,我這20年來的信仰,全都是笑話。」

「......你不同。」玥語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聖母一樣,要來開導這個傻孩子,「蘇默冉,信仰崩塌了又如何,你,是你,蘇家,是蘇家。」

蘇家所做出的決定,和他們的子子輩輩有着幹系,但卻又毫無幹系,那本秘笈,提供的,只是一個讓蘇家人能夠以血為引,來加強自身實力,但、那『以血為引』,卻又是以他人性命來制造出的。

而他們,能夠選擇以普通修者的方式,去安分的鞏固實力,用實力,去逆天改命。

「語,你不懂—」我不想要、我甚至是不知道的呀?!

但,我知道,這樣的我—也是有錯的。

從來不想去知道真相、甚至是不去看的自己,是錯的。

帶着血味的藥浴,自己會不知道是甚麽做的嗎?

不、我知道的呀。

但我一直以來,不斷努力的去避免知道真相。

真的、是有罪的。

「是,我不懂,但我知道,這雙手,是乾淨的。」玥語看着默冉抱着頭蹲在地上落魄的模樣,輕聲地嘆了口氣,「默冉,你現在腦子太混亂了,要是我老師知道你現在在說啥想啥,我想她一定會不耐煩的把你記憶封住。」

這種狀況,不就是傳說中的那啥三階段,現在是不願面對?

真是......

但也必須讓她現在就面對好事實,并做出決定。

看、是要大義滅親。

還是,就此形同陌路。

「但我必須說,那些債,你,離不了,你必須扛着。」玥語把地上蹲着的默冉扯起來,「你有兩個選擇,你可以,和我以及傑斯一起毀了蘇家,也可以,為了蘇家,現在和我們對決。」

默冉看了看突然微笑的傑斯,和眼前強到逆天的玥語,不、我的姑奶奶,這是一道送命題呀!

「可是、如果、我毀了蘇家—」是,自己心中所向,是想要為那些無辜者讨公道,但現在,反派卻恰恰是,自己的家族。

心中有一道小小的聲音誘導着默冉,別忘了,要是沒有蘇家,你現在,不會是高高在上的修者,你只會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連一絲靈力都聚結不起來的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你會背叛了蘇家,這是大不孝呀!

「不孝又如何?給他們,蘇家這百年來困住的那些靈魂一個公道,這才是你內心最想做的,不是嗎?」看出了眼前人的糾結,玥語彈了對方的想東想西胡亂想的腦瓜子。

朝着心之所向,才是你。

你是那個追求着正義的笨蛋英雄,蘇默冉。

迷宮之中

張開眼,自己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感,只看到了未來的小舅子,阿不—木隆,手正按着地,地上冒出的榕樹枝幹,恰恰托住了衆人,避免了摔到地上跌個狗吃屎這個機會。

「阿隆,收手。」淩琇從交錯的樹枝之間跳出,落在了地面。

雲夕拎起了幸瑜,也跳到了地面,小花緩慢的從枝幹上爬下,淩琇伸出手去扶了一把,接着看向了早早就落地的兩人,溫諾和葉順天。

「小叔,你還好嗎?」看着葉順天虛弱蒼白的臉孔,雲夕心疼了一下。

「沒事,只是,剛才你們的舉動,太過莽撞了。」把自己擁有的火焰暴露出來,把葉火兩家,直接給放上了危險的境地。

「不、這是我們兩決定了很久的事情了。」

「小叔,幸瑜,是我的手下,我連手下的命都保護不好,那我擁有這火焰,還有甚麽用處?」

「之前的治癒之火,都沒有殲滅之火的守護,以及,現在的重點,難道不在蘇家嗎?」淩琇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上。

沒錯,現在的重點,在於蘇家。

「一邊找出口,一邊縷清現況。」淩琇清點着在場的人,一邊拿出了手機,果然沒信號。

淩琇和自己、木隆、溫叔,可以算的上戰力,但小花、幸瑜和小叔,雖然有治癒之火的輔助。

已經傷口都全部痊癒了,但現況,卻是虛弱不堪。

而現在,還和其他人分散了。

安逸社長,不用疑論,莫離絕對和他在一起的。

烈哥,最後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伊風被自己丢過去了,恩,這舉動一瞬間坑了兩個人。

「原來那個傳說不是假的呀。」溫諾看着四周,又想到方才在跌下之前,所看見山的變化,深深地思索着一件事情,把一座山,改造成這樣,蘇全到底想做什麽?!

「等、等等,我方才眼睛沒瞎的吧?!山、山、山變形了?!」小花簡直都要驚呆了,那、那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長時間的去改呗,蘇家出現在道上,已經有了百年歷史,這座山,當時就是蘇家的,之前曾經有一個傳聞,說着蘇家早就挖空了這座山,下面藏着蘇家的秘寶。」淩琇擰着眉頭,看了眼手機上的訊號格,便将目前毫無作用可言的手機收起。

「現在當要之務,是如何離開了,之前那些傳聞是怎麽說的?」雲夕走向前去幫忙攙扶葉順天,一旁的木隆見狀,連忙上前要幫忙。

溫諾揮揮手,讓兩人不必擔心葉順天,他還是有辦法在危急時刻抱着葉順天跑去安全地方,然後用着符咒去炸爆那些混蛋的。

「但這山,畢竟還是有減弱靈力的作用,上山時,幸瑜的靈力都聚結不起來,直接撲倒在樓梯,我和雲、淩琇影響不大,不過對你們影響挺大的。」

「隆剛剛也是胡來,才讓我們安全的降下來的。」用身上所凝聚不少的靈力以及鮮血去催生了手上的枝芽。

淩琇和雲夕努力的對着現況想要做出一個決定,一個可以讓衆人免去傷痛安全的離開這裏的決定。

不因別的,正因和他們兩個再一起的,基本上都是虛弱的人,尤其是葉順天和幸瑜,這兩人雖然治癒之火治療了他們,但也帶走了兩人的精神,使的兩人即使是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也無法凝聚出一絲靈力來。

而溫諾,則是屬於智囊型的商人,本身身為溫家家主雖然有着戰鬥能力,但此次的來臨,本身就是扮演了一個觀望者的角色,溫家,不強大,但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有着上百年智慧的腦袋,才是他們最大的武器。

但此刻,卻毫無用武之地。

不、還是有用處的。

雲夕突然想到甚麽,轉過頭急忙的詢問溫諾:「諾叔,關於蘇家這座山的傳聞,你還記得那些,不、乾脆說—你知道關於蘇家這種削弱他人靈力的陣法,有破解的方式嗎?」

「這個嘛~關於這種陣法的話,記載是在3百年前有有雛型了,但對象并不是蘇家,而是當時的修仙門派,是專門在保護普通人,讓他們避免開那些魔道人士的騷擾,但後面卻因該門派被魔道一衆血修領隊帶着幾百名魔修給屠了,後面就這麽消失,但現在來看......」溫諾走向了牆邊,蹲下去摸了把地板,「果然如此。」

地上,被溫諾指着,有着十分的接近着地板灰色的線條,勾勒着咒語,彎曲的線條,散發出了一道詭谲的氣氛。

「總之......先拍照。」溫諾将手機拿出,喀嚓喀嚓的拍着地板上的咒語。

看着溫諾扒在地上拍着照片,身為小時常常被溫諾訓斥的雲夕兄妹、幸瑜,表示了震驚。

「諾叔、這麽不顧形象的嗎?!」雲夕震驚的差點把治癒之火都點到正在治療着的木隆頭上。

「沒想到溫家人喜好收集到這種程度。」淩琇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邪惡,下一秒眼神又看向了正吞着口水的葉順天,哎呀呀,小叔,別醬,你是個小受。

「不、叔,拍這個固然重要,但你現在穿的是西裝,注意點形象好不?」幸瑜雖是這麽說着,但臉上快要笑掉大牙的誇張笑容,讓小花拍着她的背,舒緩了幾分笑到岔氣的不适。

「咳,好了,先不說這個,雲夕,我知道你想要從我腦袋知道甚麽訊息,但我必須得說,我可以試試看如何破除,必須找到陣眼,但我現在必較好奇的是,你那兩位朋友,為甚麽不受限制?」

溫諾指出了,方才不久前,在演武場裏頭,爆出了驚人靈力的傑斯以及玥語的不正常處。

雲夕頓了一下,「關於那點,我覺得可能是和他們兩個共同老師有關,畢竟、從他們兩個的言論之中,可以得出,那位老師不是一般人。」

「阿~你是說之前學校那件事遇到的那個白發女呀~」幸瑜熊熊想起了那人。

「白發—喔,我有聽過他的傳聞,之前有派出小輩去收集他的資料,卻全部都被弄到脫臼或進醫院,蠻危險的家夥。」但至少沒有殺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溫諾一想到那人,就會想起那天被所有人員都進醫院的事以及族裏一名聰慧小輩還被抓走的事給支配的恐懼。

「恩......總之現在就先去找找看陣眼,走一步、算一步。」雲夕只能先想法子解決掉沒有靈力的窘境,能多一份力量是一分。

「安逸,沒事?」張開眼,眼前是湊的十分靠近的莫離,安逸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瓜子,并點頭手一邊揉着太陽穴。

「沒事。」

莫離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但一看到另外一邊,和自己以及安逸待在同一個空間的蘇全以及綠茵,就整個仙都不好了。

身邊的安逸也同樣是這麽認為的,「莫離。」手抓住了莫離的手腕,安逸的眼中,有着不安。

方才在演武場,才和蘇家的人為了治癒之火(雲夕)這件事而打起來,現在,被迫和他們再一起,這、真的很不妙。

「兩位,沒必要這麽緊張。」蘇全開口,而他身邊的綠茵,也放下了刀子,以示出了并沒有想要攻擊的慾望。

「這位先生,你不會是記憶力有問題要吃銀杏?你別忘了你剛剛才在演武場那邊對我們出手,你忘了我倆可不會忘。」安逸開口,對着兩人的示好,絲毫不買單。

不因別的,正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十分的下作,雖然對方和默冉有着血緣上的關系,但默冉的個性以及那光明磊落的作法,卻着實的和蘇家人相反。

「原本看在你們是阿冉的同學—」

「『看在你們是阿冉的同學』?不好意思,這句話,我不接受,方才怎麽救沒有看在是阿冉的同學分上放過幸瑜、雲夕?欺負兩個心性不穩定的孩子有意思嗎?!」安逸無法接受這種白癡般的話語,如果真的『看在是阿冉的同學』那他們就不會對幸瑜出手,沒錯,幸瑜的确做錯,的确該處罰,但、那人同樣的事你們蘇家,非法囚禁了這麽些年以來的人,幸瑜當然會想把對方帶走,而後面呢?故意的把幸瑜重傷,逼着雲夕出手,又誘導着他人想要來搶奪雲夕,這樣的手段,實為下作!「還有,不只是同學,默冉是我們超研社的人!」

默冉這樣光明磊落的笨蛋英雄主義者,生在蘇家,真的就宛如墨水裏頭的一絲奶白一般。

「沒想到你居然是給臉不要臉的家夥,真是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了......綠茵。」蘇全一臉婉惜的開了口,下令:「動手。」

站在蘇全左後方的綠茵抽出了長鞭,向地上一甩。

嘴炮一時爽,現在好怕怕,安逸僵硬的轉過了頭,正打算請莫離出手,卻看見莫離眼光中閃着光面不改色說謊絲毫不怕被天打雷劈的說:「我現在靈力聚不起來,很弱的,騙你我被天打雷劈。」反正不是每被打過。

莫離雙眼中閃着興奮,手張開等着安逸投懷送抱。

安逸瞬間眼神死,但看看後方的綠茵鞭子都快抽到自己身上,還是麻溜的讓莫離抱自己了。

這次、真的,這次離開,一定要去加強體能!這是安逸第N次對自己說的不太可能會實現的話語。

滴答,水珠從鐘乳石上滴落到了地上的水窪,雲夕打開了門,看見了眼前,和方才的通道不同,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是一片洞穴,上方有着許多鐘乳石,滴落着水珠,而洞穴的頂端,嵌鑲了許多的夜明珠,讓整個洞穴都保持着光亮。

而在洞穴的中心,雲夕看見了默冉,雙眼流着淚水,無聲的緊抿着唇,看向了前方,「默冉,太好了,你沒事—」看向默冉看的方向,兩道身影以往總是在衆人眼中代表着強大堅強的兩人,此刻卻特別的脆弱。

玥語而傑斯兩人,跪倒在法陣的邊緣,眼前,是幾乎透明的幾人,正伸出手,擦拭兩人的眼淚,「母親......」傑斯語氣幾乎就是懇求一般的,「對不起,原諒我們。」原諒我們這麽多年之後,才找到你們。

半透明的金發女人努力的搖着頭,伸出手抱住了傑斯,無聲的像是在說着甚麽一般,一旁的高大男人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哭得快要斷氣的玥語的背,像是在對對方說着沒事的一般。

而身邊,是一名看上去比傑斯還要小的少女,揪着傑斯的耳朵,生氣的剁着腳,把哭泣着的傑斯鬥倒到哭笑不得了,才放過他的耳朵。

遲遲才趕到了的玥幻,緩緩的走向前,手安慰似的搭在了兩人的肩上,擔心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地徘徊着。

劉烈拍了一把雲夕的肩膀,低聲問:「沒事吧?有受傷嗎?」十分擔心的看着雲夕,雲夕搖晃了腦袋,擔心的目光,還是望向了兩人,「那、是傑斯的家人嗎?」仔細的分辨,那幾人的長相,都有幾絲和傑斯相像的模樣。

默冉看着追在安逸和莫離身後的蘇全和綠茵,「爺爺。」

兩人瞬間僵着,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時,以及法陣中那些半透明的靈體在看見兩人的瞬間,怨氣幾乎凝聚成型,都快沖破了洞穴。

瞬間,那些半透明的靈體幾乎凝聚成型,怨氣的目标明顯是兩人,蘇全和綠茵。

兩人的臉色瞬間凝重,接着,蘇全嗤笑一聲,手上一邊結着印一邊開口:「這麽多年了,你們這些家夥也還真是不死心,真想到魂飛魄散不成?」

下一秒,手上的動作被默冉一巴掌拍掉,默冉臉色凝重,臉頰上還殘留着淚痕,雙眼通紅,聲音顫抖着問:「你,為什麽?」

為甚麽要這麽傷害他人?

為甚麽要用這種方式變的強大?

為甚麽?

甚麽都不讓我知道?

更甚至。

我連自己是下任家主這件事都不知道?

「阿冉你不懂!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像你一樣,不想接受自己的家族居然要靠着別人的鮮血鍛體才能夠強大!你知道嗎?我是多麽的不想知道這種事,我寧可當上家主時才知道這些殘忍的事實!」蘇全一想起過去自己在發現事實時的掙紮痛苦,到最後被力量吸引而接受,就不禁激動的說:「我是為你好呀!」

默冉聽見這句為他好,瞬間,像是吃了炸藥一般,突然逼問一般的大聲說:「為我好?!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你憑甚麽讓我甚麽都不知道的去接受一切!這樣子得到的能力......」默冉突然像是脫力,倒不如是,無力去反抗一般,「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寧可不成為特別的人,也不想以他人的一切,來讓自己得到這種虛無飄渺的地位。

解除封印

自己,從小開始,就被教導着,身為蘇家人,就必須帶着榮耀光芒,擡頭挺胸地走下去,自己的家族,是正義的一方。

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信仰。

而現在,地牢裏被囚禁的人們、蘇家鍛體的原料來自於他人、他族的鮮血性命,自己的爺爺,甚至為了鍛體,滅了人家全家。

為甚麽?

力量。

真的比良心重要嗎?

默冉看着眼前瘋狂的蘇全,再想起小時,爺爺會牽着自己的手,帶着自己泡到充滿中藥味以及一絲血味的藥泉之中鍛體,在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時,就會在自己的耳邊重複着必須擁有力量,才能夠保護他人。

才能夠守護家族。

多麽的可笑。

如果,必須用這種方式才能夠讓自己的正義實現的話......

那、自己到底追求了甚麽?

「語,動手吧。」默冉伸出了手,拿出了小刀,在手心上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

即使鮮血滴落在地上,默冉以往那張不管再被打了多少次槍、受了多少次挫折挂滿陽光笑容的臉,終於,沒有了任何的笑容了。

「阿冉!你難不成?!」蘇全看着默冉的舉動,随着血滴在了地上,終於注意到了,默冉所站的位置,恰恰是這座山,最最重要的,陣眼。

此時,要是再不知道默冉和那兩個孩子想做甚麽,蘇全就枉了這些年當家主的勾心鬥角了。

甩出了符咒,瞬間雷電炸裂,沖向了不遠處正站起身,張開了雙手,避着雙眼頌詠着咒語的玥語,默冉也在了同一時間甩出了符咒,直接截斷了蘇全的雷電。

腰間的符咒包,全開着,而裏頭,全是空白的符紙,默冉冷冷的看着蘇全,并伸出了留着鮮血的手,指着蘇全:「盡管來,我會一一擋下的。」

同一時間,綠茵也瞄準了玥語,提了了鞭子,沖向了正在念咒,無法自保的玥語。

傑斯瞬間擋住,護住了身後的玥語,看了一眼兩人後,傑斯笑了,「真是好險呢。」下一秒,臉上的燦爛笑容瞬間消失,手中,出現了一雙平頭砍刀,随即,手腕上的袖扣中,冒出了菟絲花,将刀固定在了傑斯手中,「來吧。」

是時候該解決你了。

十年前的仇恨,就在此刻一次解決掉你倆!

傑斯提着手裏的刀,沖向了綠茵。

默冉在看見了玥語無事後,松了一口氣,轉過頭,專心的對付起了自己的爺爺,腰包裏的符紙,在默冉聚集起靈力的瞬間,開始發起了光芒,憑藉着周圍所聚集起的元素,一張一張的符紙,通通彙聚起了元素,勾勒出了屬於他們的咒語。

下一秒,瞬間,蘇全撒出了一片的符紙到了天際,飄下的那一刻,雷電瞬間都朝着玥語撲去,默冉則以一張符紙,将所有的雷電瞬間化解,黑色的灰燼,緩緩的飄落到地上,宛如黑色的雪一般。

劉烈将雲夕拉到了身後,一旁的幸瑜則伸出了手,護住了小花的腦瓜子,避免了被那灰燼碰觸到。

「副社他,之前有那麽強嗎?」

「蘇家用的以血緞體,本身就是看着血源本體的強大,來去加強緞體者的力量的,阿冉他......前陣子有回蘇家一趟。」大概就是那時候,才會變成這樣的。

但這樣、好嗎?安逸不安的看着默冉,卻遲遲的不敢插手,因為他知道,此刻只要他一動手,默冉,以後會—

無法接受的。

這時候,也只能讓他們自己來了......

「蘇默冉!你他媽的是蘇家人!難不成你想當甚麽狗屁英雄?!」蘇全此刻失去了理智,他此刻才知道了一件事,眼前這個他最疼愛的孫子一直以來,究竟都做了些甚麽,才能夠把自己的實力隐瞞到自己都能夠瞞過。

「我不是甚麽英雄!我只不過是,想要做正确的事罷了。」默冉擡起頭,眼神中的滿是堅毅,看向了遠處的安逸,此刻,默冉的內心十分的複雜,勉強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對不起,安逸,我還是成為不了英雄,注定是個反派了。」

安逸聽着好兄弟的話語,默默地紅了雙眼,搖了搖頭,「沒事,不管是英雄、反派,社辦的門,永遠會為你開啓。」

默冉笑了,發自內心的大笑了起來。

「恩。」我知道了,默冉轉過頭,此刻,玥語也念完了咒語。

瞬間,地上的法陣吸收起了從默冉手心中滴若至地上的鮮血,随着線條,法陣原先的白色,逐漸由內而外,随着默冉和玥語為中心點的,染上了紅與黑。

下一秒,大地開始震動,蘇全從一瞬間的不解到了震驚,對着默冉大喊:「阿冉!你給我住手!你這是在玩命嗎?!!蘇家代代傳承下來的法陣,你又不是神仙!以靈魂之力來破陣,你會死的!」

「那又如何?」默冉此刻笑了,下一秒,彎下了腰,不斷地咳着,嘴中吐出了鮮血,「我想要、為自己的家族,至少、做出一次正确的決定呀。」

「完成了。」随着地上的黑與紅融合在了一起,玥語終於松了一大口氣,渾身上下失去了力氣,搖搖晃晃地站在那邊看向了默冉。

下一秒,也像默冉一般,彎下了腰,咳出了鮮血,「原來、是這麽痛的嗎?」總感覺,靈魂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雖然有着老師所給的祝福保護着自己和默冉,但、就連祝福也被撕裂,抵擋下了法陣大半的傷害。

如果這次過後,還能活着的話,希望能夠帶着默冉一起走,去老師那邊、好好的治療才行。

玥語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咳出了鮮血,此刻的玥幻幾乎想沖向前,卻看見了,另一邊,不斷地咳出了鮮血的默冉,下意識般的,緩步的走向了玥語。

默冉眼前的視線模糊,但還是朝着視線裏那纖細的身影走去,自己、想做好事,一直以來都是,想要好好的過活着,當個好人、沒有能力也沒有關系,自己、一直一來,都想要、找到一個,正确的信仰,可以讓自己好好的、去追求着。

可是,怎麽會那麽難呢?

頭腦幾乎無法運行,暈頭晃腦的,被靈魂撕扯的疼痛一瞬間,默冉軟了雙腳,向前撲去。

正當他以為自己會跌得臉花身體痛時。

一道纖細的身子撲了過來,接住了自己,耳邊傳來了一句:「接住你了。」

阿阿,自己、好像找到了,新的信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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