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3)

心會尖叫的扔開。

看着旁邊小花摀着嘴巴綠着臉的模樣,不禁感嘆起來,這才是這常人的反應呀~

說起來,依照幸瑜的個性,不知道現在又跑去哪裏了。

不知為何,安逸的內心有着一股不安,遲遲的壓制不下去。

作為和安逸同床共枕将近3個月的莫離當然看出來了,雖然同床三個月,但安逸上輩子可是和自己從小到大再一起那麽久,已經到了對方一個眼神自己就可以一個動作的階段,理所當然地看了出來安逸的擔心不安。

「要去找他們嗎?」莫離伸出了手,安撫性的捏揉着安逸的後頸。

安逸下意識的把臉靠在了莫離的手臂上,閉上了眼睛點頭。

「恩,去找好了。」張開眼睛,一瞬間看到了莫離一臉癡漢模樣不斷的念叨着這輩子都不洗手臂了,哈斯哈斯安逸主動靠我,留着哈揦子的模樣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

安逸一巴掌推開了莫離,正好此時,雲夕和好不容易榮登主位的劉烈十指緊扣的走入了房內,伊風可憐巴巴的看着雲夕,「娘子......」

一臉你別和那個壞男人在一起的模樣,委屈巴巴的,令人心疼。

「乖,別鬧。」雲夕拍拍伊風的腦袋。

伊風這才乖巧的放開了雲夕的袖子,雖然真的很不甘心。

但也只能這樣了。

伊風自己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對於雲夕的愛,就像是狗狗對於主人的獨占欲一般,并非愛情。

劉烈此刻也發現了人數的減少,詢問:「少了三個人,怎麽了嗎?」

「幸瑜去廁所,默冉懷疑她迷路出去找,玥語也去找了。」安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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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此刻的劉烈感受到了從心底浮起的一絲不安,幸瑜?

口袋裏傳出了嗡嗡聲,打斷了劉烈的思緒,拿出手機上方顯示的號碼,雲夕看了一眼,那號碼雲夕都能夠到背如流。

因為那是他親生妹妹—葉雲琇的號碼。

劉烈此刻好不容易和雲夕在一起,看着雲夕那一臉你接呀你接呀的表情。

默默地把手機遞到了雲夕手上,看得出伴侶暗示的老公才是好老公。

要是此刻的雲琇在此,可能會有種想望着天感動的想法,那些言情小說真不是白給這位哥看了,還記得讓未來伴侶/自家哥哥去查崗,該說感動呢還是想打斷他這狗腿到爆的狗腿呢~

但幸好此刻的雲琇并不知道,反而疑惑的聽着電話接起的聲音居然是自家親哥,将手機從耳邊拿開看着上方的聯絡人。

奇怪,沒打錯呀?

「哥?」雲琇疑惑的嗓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雲夕一瞬間心都快融了,不為別的,正因為雲琇軟軟的帶着疑惑的嗓音。

「雲琇,是我。」

「喔、哥呀,跟烈哥說一聲,快點回到演武場,該辦正事了。」

「雲、雲琇呀,我和雲夕在一起了。」一旁的劉烈偷偷的(故意性質頗高)透露出了自己目前的喜悅。

「......」雲琇仰頭望天,一邊對自己方才做出點醒對方的行為感到扼腕,MD自己做啥那麽嘴賤去提醒這蠢貨呢?!「這件事等回去再說,回火家,單挑。」真想打洗這蠢貨。

「總之,該辦正事,哥,恭喜。」雲琇還是對於自家哥哥好不容易能夠解開誤會這點感到了喜悅。

至少,對方在知道了自己要脫離葉家的庇護,徹徹底底地去陷到這條不歸路時,也能夠有着一絲的喜悅。

雲琇的語氣,徹底讓雲夕想起了那一天雲琇對自己所說的話語。

「哥、我要離開葉家了。」

「我不能夠再待在火家了。」

「我要去繼承火家,以後、不會再有葉雲琇,只會有火家家主—火淩琇了。」

而那天之後,雲琇、不,淩琇就離開了葉家的庇護,轉而回到了火家。

而自己這個身為哥哥的,卻保護不了對方。

雲夕沉下臉抿緊了唇。

「雲夕,我該走了。」劉烈揉了揉陷入思緒的雲夕腦殼,這孩子,不知道又再亂想些甚麽,臉色凝重的很。

「去吧。」雲夕回過神,回給了劉烈一個溫和的笑容。

幫我,護好那個孩子。

直到我這個做哥哥的,豐足了羽翼能夠将那渾身傷痕累累的大女孩護在羽翼下為止,在此之前,必須辛苦你了,我的伴侶。

「我會的,畢竟......他如今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一個輕吻點在了雲夕的鼻尖上,劉烈寵溺的看出了戀人的心思以及對於自我的不足厭惡。

一旁被喂好喂滿狗糧的衆人表示:你丫的欠我們一打墨鏡!

衆人在劉烈終於依依不舍地離開後,身為單身狗的單身男性女性們紛紛一股腦的分食了劉烈走前留下的甜點。

「哈嗚哈嗚,讓我沾沾喜氣說不定能早點找到男票。」這是母胎單身的小花周圍飄着黑氣雙眼冒着綠光不顧形象地把小蛋糕塞入了嘴中所說的話。

導致了原本也打算像小花一般塞蛋糕的安逸遲鈍了一下,算了吧,我又不需要男票。

但眼前的小蛋糕十分的吸引他的注意力,還是一叉一叉的吃下口,享受的像個曬着暖呼呼太陽的小貓一般的眯起了雙眼。

「嗚!」這是一瞬間不小心流下口水的莫離,連忙轉過頭去抽取紙巾。

「恩......留一半給語吃好了。」玥幻不舍的吃掉了一半的蛋糕。

盯着剩下的一半,眼中的不舍都快要溢出來了。

傑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連忙把自己的蛋糕推到了玥幻面前,「沒事沒事,我這裏還有一個。」

玥幻眼神中的感激和好感讓傑斯不禁翹起了尾巴。

一旁的伊風感覺自己都要沒眼睛看了,乖巧的變成狐型窩到了雲夕懷抱中。

這群娃真的是綠茵小姐說要仔細對付的精明人?!

這是蘇家的管家在門口準備好了最為精美無法挑剔的說詞,要将衆人送至演武場。

卻看見了裏頭的超研社衆人混亂的狀态,裏面自己一開始第一印象最為好的纖纖少女居然蹲在沙發上毫無禮儀的一手一個蛋糕塞到口中,絲毫不在乎形象的叨叨着話語,裏面金發碧眼的帥氣外國男人手上捧着蛋糕在另一名長相雖冷漠,但卻帶着一絲溫和的大男孩面前。

裏頭領隊的社長更是身旁有一名帶着幾絲英氣,有着幾絲雌雄莫辨的長發男子,以及......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的懷抱中狐貍的棕發男孩。

葉雲夕。

幾乎的,在蘇家調查着治癒之火的傳承人時,最後的結果指向,總是朝着他人,而這位葉雲夕,卻被摘得乾乾淨淨的。

而上次,少爺用着蘇家的名義前往了戲院,後面,綠茵查看了監視系統,卻看見了,這位葉雲夕。

是火家,治癒之火的傳承人。

管家嘴角勾起了詭異的角度,是時候,該讓這位傳承人,好好的在道上,顯現了呢。

領着身後的衆人,來到了演武場。

一瞬間在看清了演武場上,柱子上綁着的女性時,衆人差點壓抑不住怒火。

「我操—」安逸到吸了一口氣,倉皇退了一步被身後的莫離雙手輕抓住了肩膀,穩住了安逸,同時站到了小花面前擋住了那殘忍的一幕。

小花到抽了一口氣,眼眶聚集起了淚水,摀着嘴巴。

玥幻立馬拉住了傑斯,緊握住對方的手,兩人從對方握緊到爆青筋的手上感覺到了對方的怒火,冷着臉,看着主位上的蘇全。

雲夕感受到了身上的火焰躁動着,懷中的伊風都炸開了毛,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蘇全,下一秒又擔心的看着柱子上的女性。

而在演武場的其中一角的位子上,淩琇差點咬斷了牙,那是幸瑜,雖渾身布滿了鮮血、傷痕,不管她如何的狼狽,淩琇都有辦法認出來她是誰。

這、真的超出了計畫,和默冉一同趕到了演武場的玥語看着目前的狀況想着。

但、卻又如此的合我心意。

玥語厭惡的勾了勾嘴角,自己在加入了超研社後,計畫沒一次合自己心意。

真的,很厭惡這樣必須傷害他人來獲利的自己。

治癒與殲滅

演武場上方才小輩們正為這次的鬥法大會想要摘得首位,獻給家族的族長,但下一秒,卻看見了綠茵領着人,把渾身傷痕的女性綁到了柱子上。

演武場裏的不論是男是女,除去蘇家人以外的紛紛都到抽了一口氣。

不為別的,正因為那女性渾身上下,沒一塊不是布滿了傷痕,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斷斷續續的有鮮血流出,從額頭上不斷的向下經過了女性的下巴、脖子胸口,直到了腳尖,在滴落到了地上,凝結成了鮮血所彙聚而成的血窪,渾身上下的狼狽以及傷痕累累讓衆人不禁對於蘇家的殘忍有了進一步的認知。

蘇全享受着這種感覺,讓人恐懼害怕的尊敬的感覺,他不禁勾起了嘴角,看看,即使是火家的附庸又如何?

還不是被我蘇家給傷的不成人樣。

「把她、放下。」一道顫抖着不斷壓抑着想要毀壞一切的怒意的聲音響起。

手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身上的西裝外套滑落,露出了裏頭的旗袍,身上多餘的布料通通被紫色的火焰吞食,原先在淩琇身上的長褲消失,露出了裏頭的腿上,由金色線條勾勒而成的鳳凰。

手上,是從火焰中抽出的一把銀色長槍,上方的紅纓搖曳着紫色的火焰,身上,只剩下了一身火紅的旗袍。

「火家,這是想做甚麽呢?這人可是擅自闖到我們蘇家的密室之中,你不會是想要庇護吧?」

「我淩琇,想護的人,從來都沒有人敢從我手中奪走!」紫色火焰再淩琇憤怒的說完最後一字時,随着長槍紅纓晃動,化作了紫色的火龍,盤繞在少女周圍。

柱上的女性感受到了那炙熱刺痛皮膚的熱度,像是意識到了誰的到來,張開了那沙啞的嗓門,努力地吼出:「雲琇、小叔、小叔一直以來都在蘇家。」豆大的眼淚像水龍頭扭不上了一般不斷的滾落,女性—幸瑜用出了自己剩餘的全部力氣吼出了句子,下一秒就被守在柱子旁的中年男子臉色大變,憤怒的給抽了一鞭子。

但在鞭子要碰上前,幸瑜周圍燃起了白色交織着紫色的火焰。

「「知道了。」」兩道聲音重合,如同他們的火焰一般,兄妹倆沒為對方的出現表現出特別的反應。

就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兩人的火焰,在吞噬了那想要給幸瑜教訓的男子同時,又治癒好,但下一秒又被紫色的火舌給貪婪的吞食着,那慘叫,凄慘的連蘇全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殲滅的火焰,貪婪的吞食着一切。

一條白淩混雜着治癒之火向前飛去,将柱子上的幸瑜給解下,拉到了主人的身邊,此刻的雲夕,臉上的怒意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冷靜的讓人不禁冒出冷汗。

但此刻,又有誰會為此而感到恐懼呢?

早在治癒之火出現的那一剎那。

衆人都瘋了。

「那白色的火焰!」

「是治癒之火呀!」

「如果能夠得到他,家主爺爺的暗傷就—」

周遭,全是聒噪的貪婪者,他們宛如蛇一般的貪婪視線不斷在雲夕身上打轉着,是呀,治癒之火的擁有者。

多麽美妙的存在呀~

但,此時的雲夕卻不想聽那些五四三的,在淩琇抽出長槍時,自己的白淩也從火焰中飄出,纏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一層又一層的,輕薄如羽但卻堅韌如金。

将幸瑜從柱子上救下,站在身旁的小花竄出,一把接住了幸瑜,和安逸兩人扶着渾身上下剛長好嫩肉,身上破碎的布料幾乎着檔不住甚麽的幸瑜,哎呀我的媽媽,久久才參加一次社裏的活動,啥時便的那麽刺激了?

小花還記得上次明明只有半夜和一些教授在社辦裏打麻将。

怎麽這次活動一瞬間上升到了人身安全危安?!

看着頭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幸瑜,小花看着熟練的擋在前方的衆人,又看着周遭的人們貪婪的目光,眼眶中淚水打轉着,好害怕,小花此刻吓的全身都顫抖着。

幸瑜無力的手握住了小花正為自己擦拭去臉上血污的手腕,無聲的用着嘴型說着。

『沒事的。』

小花慘白的臉色恢複了一絲的紅潤,「恩。」上下的點了頭。

學校的那件事......大家都可以挺過來了,這次、不是鬼,一定、一定也可以的。

玥語此刻,和默冉正站在了演武場的另一頭,對面,是超研社的衆人,此刻的兩人狼狽的模樣,讓正好看過來的溫諾愣住了,因為在默冉的背上,那虛弱的幾乎只剩下骨頭重量的男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

葉順天。

「順天?」

「阿諾,好久不見呀~」

在兩人含情脈脈地看着對方,正打算繼續說話時,雲夕打斷了兩人,「溫叔,咱們能先注意注意現在的狀況嗎?真的不是我想阻止你們老夫老妻交談。」

現在狀況,可真的很危險呢。

此刻的淩琇,正一個射槍,直接丢出了長槍,射穿了想對場中沒有攻擊力的小花出手的人,下一秒,殲滅之火包裹着雙拳雙腳,淩琇直接一個飛踢出去,操着體術以及火焰去壓倒性的攻擊他人。

原先跟着淩琇的少年少女也沖了出來,操着各種屬性去攻擊他人。

一波金木水火土出全部出現,讓衆人知道了那些少年少女,代表着五行之家,而人權中的一名老者臉色慘白的看着那些少年少女,咬着牙,又偷偷的攻擊向超研社衆人。

先不提周遭那些人的存在,就提把你背着的那人身邊的玥語好了,十字弓,此刻,可是對着想要攻擊我的人的腦門。

同學,咱們不謀殺,咱們講求一個斷手斷腳好不?

此刻,不知是由誰開的頭,人們前仆後繼地向前擁來,紛紛想要得到眼前宛如就是妖怪眼裏的唐僧肉一班的雲夕,雲夕嘆了口氣,手上的白淩也有了靈性一般随着火焰飄到了半空中,手抓着一頭,甩動起來宛如鞭子一般。

白淩上方的治癒之火,讓衆人對白淩的攻擊力不屑一顧。

因為那可是號稱可以治癒萬物一切的治癒之火。

但下一秒,被白淩抽打到的粗壯的中年男子,由胸口被抽打到,點燃起的治癒之火,開始蔓延,燃燒到了全身,一瞬間,男子的黑發化白,臉上原先只有着些許皺紋的臉孔開始不斷的延伸,布滿了皺紋,下一秒,男子化成了一名佝偻老人。

衆人一瞬間都對於火焰有了警戒,雲夕笑了,手撫着白淩,「活性化,聽過嗎?」

此時雲夕的怒意,早已無法控制以往的理智了,手上的白淩甩出,如蛇一般靈活的穿梭於人群之中,被白淩碰觸到的,身上的傷痕一瞬間痊癒,接着,開始像是一開始的男子一般,瞬間從壯年期變化成為老人。

「想要我的火焰,也要有相當的實力,否則......」就會就會被反噬的。

其中的一些人看着這樣的雲夕退怯了,要是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将這人收下,可以享受着治癒之火帶來的福利,但現在,他們卻不确定了,因為,眼前的雲夕,實在和他們所知的那些個溫順如白蓮的治癒之火擁有者差太多了。

這哪是之前那些個善良的把自己獻身給世界的擁有者?

這分明就是一個利用着火焰來弄死人的黑蓮花!

要是此刻的雲夕知道這些人腦瓜子裏面的想法的話,肯定是要笑話一番的,白蓮?葉語雲認識一下好不?

前世的家夥靠着記憶留下情緒黑化到差點弄到我瘋掉,但此刻的他,正使出全身的勁,一次性的用着這十幾年都沒用的火焰努力的攻擊着。

劉烈也沒閑着,操控着扯下的項鏈的鐵珠,以及手上的雷電,把所有想攻擊他們的人全都給個幾萬伏特以上的,直接電到發黑,要不是能在場的人都非常人,早就死成一片黑灰了。

從手中的油紙傘裏抽出長刀,玥幻身形一閃的提着劍飛身而出,此刻的他,像是在為好友報仇一般,一直線的沖向了綠茵,手上的劍挽了個劍花,刺向綠茵的速度越發的加快,一開始綠茵還有辦法閑情的甩着手上的鞭子擋下,到後面,玥幻宛如不要命一般,在手上的劍壓縮了靈力,要知道,這靈力可不是想随随便便的壓縮就做得到。

即使是高手,也只能在拳頭上壓縮個一小層薄霧,就能夠打穿了花崗岩,而現在,玥幻所壓縮的,而不是一小層,而是厚厚的一層濃霧,這要是成長起來......

綠茵眼角看見了站在演武場一角,呆愣着不知該阻止,還是怎麽是好的默冉,深吸了口氣,眼神閃過了殺意,不可讓此人成長起來,一瞬間,手上原先防守的動作改變,瞬間招招帶着狠意,一瞬間,情況逆轉,從原先的,玥幻對綠茵不斷逼近,變化成了玥幻不斷地被逼退,身上的傷痕不斷的增加着。

正好轉過頭的傑斯一瞬間臉上的笑意裂開,手劃開了空氣,從裏面拿出了一雙平頭砍刀,瞬間,身上原先的慵懶氣質消失殆盡,「你敢!」

周遭的靈氣瞬間都被吸到了傑斯身上,一瞬間,那些倚靠着靈力來輔助攻擊的人瞬間沒了靈力,紛紛驚恐的看向了傑斯。

「這是......發怒了?」玥語手上原先瞄準的綠茵的十字弓向下壓去,看着不遠處的傑斯,雙手雙腳被靈力包覆着,接着是全身,周遭的靈力不斷地被壓縮着,變成了薄薄的一層,但現場看到壓縮過程的,瞬間都離傑斯一米以上的距離了,這人,到底是如何,才能如此霸道到把他人身上的靈力吸走。

「語,我、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好呢?」此刻的默冉,笑得比哭的還要讓玥語感受到了難受。

現在的蘇家,真的、真的讓他感受到了陌生的可怕。

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該如何開口呢?

此時的玥語十分的糾結,早就知道......

不要對這人太過的殘忍了,但此刻,玥語卻改變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要是方才自己阻止了默冉,抑或是一開始就拒絕了默冉,不來這裏,那、現在這人會發現蘇家的這些個黑暗嗎?

一直以來,自己的計畫都是缜密的,但從一開始,自己就不該把這人扯入局中,不、是不該認識他。

玥語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此時的傑斯,也以壓倒性的實力打敗了綠茵,轉過頭,就看見了搭檔眼神中的慌張,走到了玥語身邊,悄聲的用着外語和玥語道着:『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別動心。』這不适合我倆,兩個亡命之徒,在超研社中,度過的慵懶時光,改變了倆人堅硬如石的心。

但現在,還來得及吧?

看着不遠處的玥幻,以及方才用着實力把所有人鎮壓的溫、墨兩家以及五大家,傑斯的雙眼中,在看見蘇全和墨家家主時,早已染上了瘋狂,『動手,語,我們該為父親母親報仇了。』

「恩,我、知道了。」轉過頭,玥語和傑斯同時扯斷了身上的手鏈,玥語無聲的用着唇語對着默冉說了一句話後,眼神彎彎但帶着一絲歉意的笑容,讓默冉當場跪倒在地,背上的葉順天也差一點掉到地上,溫諾瞬間閃身到了兩人身邊把葉順天一把抱起。

下一秒,兩人看見了默冉瘋狂似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有着苦澀、眼角不斷地滾落下滾燙的淚珠,為什麽、為甚麽要和我道歉呢?

語,甚麽叫『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不要這樣,不要對我那麽殘忍。

我受不住,受不住。

「動手吧。」默冉停止住了笑聲,在傑斯走來抽出了長針時,眼角落下了最後的一滴淚水。

長針刺入了默冉的胸口,一瞬間,蘇全失去了原先的冷靜,大喊着:「住手!」

與此同時,打出了一疊的符紙,化作了雷球、火球向着三人攻來,玥語冷着臉,伸出了手,瞬間,手上張開了一道結界,不管再多的雷球火球攻來、甚至是後面蘇全提着劍攻來,全都被那薄薄一層淡藍色的結界給擋下。

「是時候,該為你們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了。」長針抽出,一滴被靈力包裹住的鮮血,入了傑斯早就準備好的管子當中,将全身上下失去了力量的默冉讓玥語接在了懷中,「語,你早就知道了嗎?」蘇家的真面目,蘇家為了力量把精怪、人類給收集起來放血,讓族裏人鍛體的事實......

為甚麽,自己直到剛剛葉順天在自己耳邊說着,自己親眼看到,才知道呢?

我不是蘇家未來的家主嗎?

為什麽、要讓我成為蘇家唯一的白紙呢?

這樣的我,宛如笑話一般。

「對不起。」玥語将默冉的一只手繞過了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環住了默冉的腰,讓默冉倚靠着自己站着。

「你們、你們這兩個小輩,居然敢在蘇家的地盤、我的眼前,取我孫子的心頭血,真是、膽大包天!」

「那當年你敢在我家,直接殺了我父母、我姐姐、我姑姑,你不也膽大包天嗎?」

「你、你在說甚麽?」

「那天是你說的,『拉夫一家不愧是最純淨的信徒,這血果然乾淨、靈魂也純淨,拿回去供家族的小輩鍛體,可以讓我蘇家更加的強大』,不是嗎?」當年,要不是玥語和自己晚一步地回來,甚至兩人也會死在那一天。

但那一天仍舊糾纏着兩人,每當到了下雨天,兩人總是會感覺自己回到了那一天,當兩人手牽着手從森林裏抓着獵物出來時,回到了家裏,敏感的傑斯一嗅到了血腥味立馬和玥語抓着彼此躲入了花圃之中,卻看見了滿身是血的姊姊,慌張的碧綠色雙眼失去了以往溫柔的包容,驚恐地從那白色的房中沖了出來,卻下一秒被一只箭給射穿了小腿倒在了地上,蘇全身穿着馬褂,緩步的手中還拿着十字弓,身邊的綠茵手上拎着滴着鮮血的砍刀,手上還提着,那以往總是嚴肅的訓練着兩人,但卻會在兩人哭泣時,手忙腳亂的抱着兩人慌張地安慰的父親的頭顱。

直到了蘇家人的離開,還帶走了拉夫家所有人的屍體,兩人咬着牙,摀着對方的嘴,死死的看着以往那些溫柔的對着兩人,總是會在到家時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會烤好一爐甜味的曲奇坐在門邊哼着曲子撒着水等着兩人回來的母親、雖然每次看到兩人訓練受傷,就像水庫洩洪一般不斷地哭着還一邊包紮着的姑姑,在也不會看見了兩人站在那白色的房屋中,準備好了醫療用具和香噴噴的食物等着兩人回來,再也沒有辦法看見那溫柔的姐姐每當到山上打獵時,總是會把一頭柔順微卷的金色波浪長發綁起,又轉過頭幫根本不會綁頭發,委屈的看着她的玥語拿過頭繩綁起頭發還一邊哼着童謠了,再也看不見那嚴肅的男人會再傑斯不小心跟丢了獵物大哭時,提着獵物出現在傑斯面前,溫柔的哄着傑斯了。

最後,蘇全更是把那充滿了回憶的白色房屋,丢出了火符一把大火,連個灰燼也不留的,燒了。

後面更甚至,當玥語跪在大雨中,墨家大門前求着,墨家,幫拉夫家報仇,最後卻得到了甚麽?

緊閉的大門?

墨家人的冷言冷語?

最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探訪的麗斯比看見了昏厥在大雨中的兩人,兩人才被改變了命運。

兩人,也是為了報仇,才在麗斯比那些瘋了一般殘忍的訓練中,咬着牙苦撐到了現在的。

就是為了這一刻,把蘇家搞垮!

而墨家......

得再等等......

但,不用擔心,該報的仇,我們一個也不會落下。

「你、你是拉夫家的孩子?!」蘇全震驚地看着傑斯,随後臉孔扭曲惡狠狠的咬着牙說:「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

啪、啪、啪,墨溫大笑着拍着手,「這場表演可真精彩,蘇全呀蘇全,沒想到你居然被這樣的小輩給陰了一把。」

在墨溫眼中,治癒之火?

早在剛剛一看見雲夕所使出的那些個招式,他就轉身幫助了五大家,為何不把治癒之火占為己有?

沒必要呀,墨玥幻,不是和治癒之火的擁有者關系好的很嗎?

能夠布下局去收到手下的人,何必再現在,去粗俗的搶奪呢?

「......」冷眼看着自己的親生父親,玥語和傑斯兩人,托着默冉,走道了演武場正中心的蟠龍柱面前。

「玥語!你要—做甚麽?」安逸看着面前陌生的好友,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語,還是一心決意要報仇。

不是在超研社的時候,大家都過得很好嗎?

為甚麽?

「安逸,這件事,你會知道的,去查查看,拉夫家的滅門案吧。」

在将一滴心頭血滴入了蟠龍的嘴中,演武場的地板開始震動,雲夕僅僅愣住了一瞬,就在下一秒分辨出了狀況:「莫離!保護好安逸!」

下一秒,雲夕手中的白淩不斷的向前飛去,卷住了虛弱的幸瑜,以及小花,向後一扯,劉烈一手提着一封,肩扛着玥幻沖向了雲夕,但下一秒,演武場的地板向上竄起,蘇家的整棟房子都向上串起,房間以及石柱等等不斷的重組,從山頂的別院,直到了山腰為止,有着蘇家建築的幾乎都變了一副模樣,形成了一道迷宮。

四周一片黑暗,劉烈警惕的從口袋中拿出了空白符紙,正準備注入靈力時,四周,卻突然亮起,牆上的燈泡一個接一個的亮起。

一瞬間,整個迷宮原先一片黑暗,如今,白光已經充滿在迷宮之中,使的迷宮中的人們都看清了四周。

當劉烈一看清身邊唯一熟悉的人時,下意識嫌棄的語氣就流出:「怎麽是你?!」

伊風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子居然投入眼前這個短毛怪懷中,也怪嫌棄對方,「我怎麽知道,我才嫌棄你!」

又不像我有毛可以讓娘子揉,還可以在娘子不開心的時候滾來滾去讨娘子歡心。

真搞不清楚娘子怎麽就要和這家夥再一起?!

劉烈打量着四周,一邊回想着之前收集到關於蘇家的傳聞,傳聞中,蘇家祖先是在某名神仙的幫助下,獲得了秘笈,後面才崛起的。

而後面也不斷地傳出關於蘇家利用着精怪鮮血鍛體,讓蘇家人一出生就擁有着比常人—不,比他們這些修者更加強大的體質。

等等—

拉夫一家?

劉烈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舊校舍看到了傑斯後,自己派人去調查的結果。

是那張資料上的人生,幾乎完美。

但、可能嗎?

拉夫。

那可是在幾十年前,就十分出名的一家。

神虔誠的信徒,一出生就受到祝福。

純淨幾乎無雜質的血統,讓拉夫一家世世代代修練都比一班的修者還要順遂上百倍。

但十幾年前,拉夫一家整個家族,卻被血洗,但卻一具屍體也找不着。

剛才的傑斯,所說的話語,才讓劉烈,聯想到了一件事。

不會,一直以來,蘇家的強大。

都是靠這種方式,鍛體來獲得強大的吧?

如果是的話—

蘇家,必須得亡。

「所以、你是說,我從小到大所泡着那些藥浴,全都是他人的性命?」默冉笑了,自己的人生,果然,就像是個笑話一般呀~

「是的。」傑斯點了頭,轉過頭,又繼續努力的找尋着,蘇家這迷宮裏,一直以來為了鍛體,所殺的人、精怪後,那些遺留下的骸骨。

只要找到那些東西,蘇家,必亡。

而眼前的默冉......

玥語垂下了眼眸,手上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要怎麽辦?

傷害已經造成了,自己想必無法去做出那虛僞的彌補,只能以最大的方式,去讓他不要受第二次的傷痛。

「那、你們所說的那秘笈,又是甚麽?」

「我們之前有和地府做過生意,拿到的記憶,那秘笈,并不是神仙給予蘇家,而是蘇家祖先,為了成為修者,而去奪取血修,所獲得的修鏈方式。」那時的蘇家祖先,一心想着要在這世道上變的強大,有着一席之位。

但卻從未想過,當他打着正義的旗幟,去将那些精怪以及修者以莫須有的名義殺戮時,用着那些鮮血鍛體。

蘇家,就早已堕入魔修之中。

只是倚着清高的面具,來将醜陋的內在給藏起。

而默冉,他從小就享受着那一切,卻從未想着要去看看,自己所泡的『藥泉』,以及家族每次捉到的精怪為何都已想要憎恨的目光看着蘇家上下。

他只是知道着,那些精怪是『邪惡』的存在。

并不知道,蘇家,比起那些精怪的行為,卻更加的邪惡。

「為甚麽、要找那些骸骨?」

「想讓他們轉世。」玥語回答了默冉的問題,本來是想要用潛入的方式,但卻發現了蘇家宛如鐵堡一般,就連一只蚊子也難以進入。

才以這種最為險惡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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