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的太晚了,懶惰星人實在是... (1)
有沒有特效藥可以讓我勤奮一點。
如果有看文的小可愛,留言鼓勵一下吧。
☆、3
章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好像沒睡着。
因為他聽見有人說話,有人出去,可是他看不清也聽不清,他想讓他們說話慢點,可是他又張不開嘴,發不出聲音。
呼嚕呼嚕的就像潮水退去,又漲上來,憋悶的感覺一直在胸口。
“這麽點時間他也能睡着,”于苗站在章賀的床邊伸手拍了拍章賀,“嘿,到點了,咱走吧,別睡了。”
章賀哼唧了一聲,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這小子昨天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路上睡那麽長時間,這剛躺床上又睡過去。”大春感到有點無奈。
章賀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于苗又伸手拍了章賀一下。
章賀突然像是被驚吓到一樣,猛的坐起來,好像還發出短暫的一聲“啊”。
章賀突然的動作,把于苗吓了一大跳。
“我擦,你幹嘛啊,做噩夢了?”
“恩。”章賀坐在那揉搓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招待所是不是有點邪性啊。”大春不由自主的開始瞎想,他是真的害怕看不見摸不着的這些東西。
“不是,就是有點夢魇了。估計是我太困了。”章賀彎腰開始穿鞋,他看到鞋下面有幾根頭發,不由得有點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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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春看章賀彎着腰沒動,也低頭看了一眼,“這招待所是多久沒打掃了,上一個房客留下吧。”
于苗聽到大春的話扭頭看了一眼,開口說道,“該發的主人應該是一名女性,頭發的長度大約在30到40厘米左右,呈黑色,無燙染,也沒有綁痕,應該常年披着的,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黑長直吧。”
“你怎麽确定是女的,不是男的,現在男的也有留頭發好吧。”大春出言打斷于苗的話。
“我這不瞎說麽,賀子剛才不是做噩夢,我逗逗他啊。”于苗撓了自己的頭發,“再說,一般男的頭發應該沒這麽好吧,只有女的才會認真保養頭發。”
“知道剛才我夢魇什麽嗎?”章賀穿好鞋站起來,看着大春他們倆說。
“你還能記住自己夢魇什麽?”大春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夢到什麽了?”于苗打開門,示意邊走邊說。
“我夢到,我在招待所的床上坐着,你們都不在,我感覺手有點癢,就低頭去看,順便要拿手撓一下,結果,就抓到一把頭發,我感覺很疑惑,擡起頭的時候,發現從牆壁了鑽出來好多頭發,一直在動,正在害怕的時候,于苗就過來叫我了,然後我就醒了。”
章賀說完,幾個人沉默了一下。
“晚上我出錢,咱們去找個酒店睡吧,別睡招待所了。”大春想到了章賀鞋子下面的頭發,他莫名其妙的就害怕,他總感覺這是某種暗示。為什麽偏偏是章賀夢魇了,醒來以後,為什麽又剛好是章賀的鞋子下有頭發,有這麽碰巧的事嗎。
章賀聽完大春的話,低聲笑了一下,于苗就直接笑出聲了。
“你出錢的話,隊裏可不給報銷啊。”
“縣裏酒店也不一定很貴啊,我應該能出的起。”大春默默的說了一句。
“那人家問你,為什麽不住招待所了,你怎麽說,你就說,害怕?這不讓人家笑你啊。”于苗站在路口,猶豫着該往哪邊走,他看見章賀向右指了一下,他就往右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有什麽的,再說真有什麽的話,咱們三個男的,還怕他啊。”
大春沒說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讓章賀倆個人笑的,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這不怪大春,大春不怕死人,不管死的多恐怖他都不怕,他就是害怕這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他不是無神論者,他相信世間有人類不知道的其他東西,妖魔鬼怪這些一定是存在的,只是,人類注意不到,“他們”也同樣不想暴露自己,一直和平共處的。
“章賀,你昨天不是休息了麽,怎麽困成那樣,你小子幹嘛去了?”于苗走在章賀旁邊開口問到。
“快別提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媽就讓我回家幹這幹那的,一點也不心疼我。完了,晚上他們打麻将三缺一讓我頂空,你說他們幾個老太太怎麽那麽有精神,玩到半夜三點,我都快熬不行了。”章賀說着,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仿佛昨天熬夜難受的感覺還在一樣。
“老年人覺少,都精神的呢。”于苗笑着說了一句。
“就是,我媽也是,下午打麻将,回家吃了飯,晚上跳廣場舞,比我都精神,我回家只想睡覺,飯都不想吃了。真羨慕他們有那麽好的精神。”大春從剛才的神怪陰影走出來,順着于苗的話往下說。
聊着聊着一擡頭,發現已經走到公安局的門口了,剛好碰見小姚警官出來。
“我剛要過去接你們呢,你們就過來了。”小姚警官笑眯眯的對章賀說。
“這不正趕巧了麽,省得你再跑一趟呢。”章賀他們跟着小姚警官一起往警局裏面走。“我們沒來晚吧?”
“沒,正好,一點都不晚,王警官他們也是剛到一會,怕你們不認識路,就讓我出來找你們了。”
“真是有心了。”章賀笑着說了一句。
說着就到了一樓的會議廳,裏面除了王警官,還有倆個人,一個小年輕,還有一個稍微歲數大點的。
桌面上擺了一個投影,影像已經投放到了幕布上。
“章警官,這是咱們局裏的楊警官和小劉警官。”王警官用手指向那倆個新來的警官介紹給章賀他們。
章賀點了點頭,王警官繼續把章賀一行人介紹給楊警官他們。
“楊警官和小劉警官他們倆熟悉案情,這個案子一直都是他們跟着的。讓他們和你們詳細說一下這個案子。”
第一名死者為男性,年齡大約在35-40歲之間,是本地的一名流浪漢,致命傷是頭部,用利物毆打致死,發現時已經死亡一個星期了。案發現場是在一個待拆遷的居民樓裏,發現者是一名老人,為了撿走那些人不要的東西,偶然間發現了死者。除了頭部致命傷,身上還有捆綁的痕跡,身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手部和腳部也有很明顯的傷痕。
第二名死者是在發現第一名死者一個星期後發現的,也是男性。案發現場是在縣城西邊的戲臺子上,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亡大約2天的時間,因為戲臺子位置太偏,一般很少有人過去,發現人是一名學生,因為考試沒考好,害怕回家,所以想去戲臺子躲避一下,由于學生太過害怕,先聯系了家長,家長到達之後才報警,家長去案發現場之前引起了轟動,所以有不少人先到現場,現場已經被破壞。除了死者本身呈現的線索,其他線索證據一點都沒有。因為戲臺子地處偏僻,很少有人去,所以并沒有安裝監控,再說死者,身上的傷痕和第一名死者身上的傷痕一致。就像之前說的,面部和手指被蓄意破壞,面部識別不了,指紋也不能識別,沒人能認出來這個人是誰,從死者身上提取的DNA也沒有在失蹤人口裏面找到。所以現在關于死者是誰都不能确定。
“兇手為什麽要殺一個流浪漢呢?為了練手?”大春不确定的問。
“你說的這個也有可能,如果對方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在選擇第一次作案對象時,應該會選擇一個沒人會注意到的人物。”章賀翻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又說到,“這倆個人還有什麽共同特征嗎?”
“目前掌握的情況,就這些了。不過,等确定了第二個死者的身份時,我覺得應該會找到他們其他的共同點的。”小劉警官堅定的說到。
“我們聽說市局有一位警官可以根據人物的大概輪廓畫像,所以請市局派人下來協助調查案子。”楊警官說完打量着眼前坐着的三個人。
“恩,你說的是這位于苗警官。”章賀指了指旁邊的于苗,“那我們現在先去看屍體吧,好讓于苗可以先進行畫像。”
“哦哦,好的,那就走吧。”王警官站起來,對小劉警官說,“小劉你先去安排車去。然後帶章警官他們去殡儀館。”
王警官先出去安排了工作,再回頭找章賀他們的時候,章賀他們已經先走了。
王警官拍了一下腿,嘴裏還念叨了一句“這個小劉”就趕緊出去開着自己的車去追章賀他們。
沒想到,自己竟然比先出發的章賀他們先到殡儀館了。
等章賀他們到的時候,王警官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了。
“王警官,早知道你也開車來,我就坐你車上了,我這麽一個胖子,把人家楊警官都要擠到玻璃上了。”大春說完,其他人都開始笑。
王警官跟着幹笑倆聲,連忙說,“你不胖,你哪裏胖,我這個才叫胖呢。”王警官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又回頭說,“都怪你們走的太快,我喝口水的功夫,你們就沒影了,看我一路上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工作辭掉,在家閑閑心态不好,也沒有什麽力氣好好寫文,所以更新很慢,我努力做到倆天一更。看文的小可愛出言鼓勵一下吧。
謝謝大家。
☆、4
從停車的位置走到工作間還有一段距離,章賀觀察着殡儀館的環境,突然大春小聲的叫了章賀一下。章賀扭頭看向大春,大春用手指着左邊牆頭的位置,章賀順着大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牆頭上蹲坐着一只貓,一直通體全黑的貓,眼睛是綠色的,瞳孔豎成一條細線。章賀看向黑貓的時候,黑貓也剛好在盯着章賀。
“我去,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總遇到黑貓,殡儀館出現黑貓,也太不吉利了吧。”
“這是今天中午從餐廳出來那只貓。”章賀笑着說了聲。
“你怎麽知道?”
“你看他,肚子上的肉都挨地了,不就是中午那只大肥貓嗎?”章賀說着還用手比了比肚子上的贅肉。
大春一下笑出聲了。
牆頭上的黑貓突然站起來,盯着章賀升了個懶腰,換了個方向繼續坐着。
黑貓的那個眼神讓章賀以為,黑貓聽懂了章賀說他肥的事實,想到這,章賀又沒忍住笑了。
“真的有點像,不過貓都是一個樣子吧?這個時候出現在殡儀館還是有點吓人的。”大春說完忍不住抱了抱胳膊。
“膽小鬼。”于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大春身邊,聽完大春的話,忍不住吐槽。
王警官走到一間工作室,和工作人員溝通了一下,工作人員就帶着他們直接去冷藏室看死者遺體了。
“嗬!這真是,親媽都認不出了。”大春看到遺體不由得發出聲音。
“這個就是最先發現的死者,那個流浪漢。”小劉警官指着他面前的一具遺體說道,“頭部致命傷,臉被破壞的很嚴重,雙手食指中指被拔掉了指甲蓋,後來指甲蓋在死者穿着的大衣裏面的側兜找到的,身上有捆綁的痕跡,生上還有毆打過的痕跡,對了腳指頭也被砸斷幾根,這些傷痕應該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
“這倆具屍體身上的傷痕都是差不多的,”楊警官把旁邊那具屍體打開讓章賀他們幾個看,“這個也是在上衣兜裏找到的指甲。”
章賀看了看倆具屍體,确實毀損的很嚴重,生前遭受了不少虐待。
殺人犯把屍體毀壞成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警察調查出死者的真實身份嗎?可是這樣做也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裏面,如果不是為了防止警方調查出死者的真實身份,那又是為了什麽。
再說,兇手的手段也有些太過殘忍了吧。如果這些傷害都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都不能想象死者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于苗,你自己在這邊畫像可以嗎?我想先去趟現場。”章賀看着于苗問出聲。
“可以,你們走吧。”
“大概多久可以畫出來呢?”王警官站在于苗旁邊,看着于苗收拾自己的工具忍不住開口問到。
“差不多今天就可以出來了。不是就一具屍體麽,應該挺快的。”
“那就好,确定了死者,就可以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離破案就快了。”王警官不由得露出笑容。“讓小劉警官在這陪你吧,不然一個人還是很滲人的。”
于苗看了看章賀,見章賀沒說什麽,就同意了王警官的建議。
“那咱們現在走吧?去現場?”王警官看了看章賀。
章賀點了點頭,跟着王警官往出走。他們先去了拆遷樓那邊,這麽長時間,拆遷樓裏面落滿了灰,地上還有不少腳印,現場同樣被破壞的很嚴重。
屍體是在客廳沙發上發現的,角落裏有一堆黑色的燃燒物,初步判斷,應該是用來包裹兇器的,實施犯罪之後,嫌疑人就地把包裹物焚燒了。
章賀觀察着這個不大的倆居室,原主人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就留下一個幾乎是全新的沙發,章賀走到窗前,窗戶正對門是一條馬路,現在空曠着也沒什麽人,因為附近都屬于拆遷範圍,現在又是冬天,工地還沒開始動工,除了那些想撿漏的人來,平時不會有人來這邊。
“聯系屋主了嗎?”
“聯系了,我們剛發現死者的時候就聯系屋主了,這家人都搬去X市了,早在發現死者一個月前就搬走了。”王警官開口解釋到。
“那沙發怎麽回事?”
“他們最後搬家實在放不下了,覺得這個沙發和新家的裝修不太搭就沒要沙發,留在這了,想着誰需要誰搬走,誰知道現在出了這個事。”
“現場沒發現其他什麽有用的東西嗎?”章賀又去衛生間看了看,發現衛生間早就沒有水了,章賀又摁了下電源開關,也沒有電。
“沒有,除了那倆樣兇器,還有牆角燒的那堆東西,沒其他的了。”
兇手應該是先把死者弄暈了,然後再實施犯罪的。
死者或許是在屋主搬走以後,就住在了這個地方,因為現場有不少食物殘渣垃圾,隔壁的小屋也有不少糞便,看得出這裏有人在斷水斷電的情況下生活了挺長一段時間,從死者胃部檢測出安眠藥的成分,但是現場卻沒有找到盛裝安眠藥的東西,或許是被兇手拿走了,也或許是被焚燒掉了。
在死者睡着的過程中,兇手将死者捆綁了起來,然後對死者進行了虐待,最後用磚頭敲擊死者腦部,致死。
磚頭大概就是地上随便撿的一塊,磚頭上沒有血跡,但是卻和頭部的傷痕一致,應該是兇手用塑料袋包好,實施犯罪。确定死者死亡之後,将死者放在沙發上,把磚頭和小刀放在了死者的懷裏。現場沒有檢測出有效指紋,這些行為應該是兇手帶着一次性手套完成的,最後再将這些東西一起焚燒了。
章賀看了看這個現場實在沒什麽可看的了,就示意王警官去下一個現場看看,一行人下樓梯的時候,章賀走了倆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房間的門框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章賀叫住了王警官,問王警官有沒有帶證物袋,王警官從包裏拿出來一個遞給了章賀,邊問他是否發現了什麽。
章賀把袋子翻出去,用手捏住了門框上的東西,裝好以後遞給了王警官。
“頭發?黑頭發?”大春湊上前看了一眼,一臉驚恐看向章賀。
“我也不知道這個有用沒有,先拿回去看一下吧。”章賀開口對王警官說道,大概是今天中午的夢魇讓章賀聯想到了什麽,反正不放過任何一點證據就是了,不管有用沒有,看過才能知道。
“章警官的眼神真厲害,我們這麽多人都沒發現門框上的東西,真是。。。”王警官說着從包裏掏出一只筆,給證物袋上标記了一下,就放到了包了,最後也沒說出真是什麽。
出了拆遷的地方一直往西走,開車大概不到10分鐘的路程,到了第二個死者的現場,戲臺子。
戲臺子很簡陋,是很多年以前搭建的了,戲臺子離居民居住的地方有點遠,一般沒什麽人過來,戲臺子頂部的圖案已經快要辨認不出來了。
“這邊倒是發現不少腳印,除了死者,還有發現人學生的腳印以外,還有一個,都已經提取回去了,可是腳印也沒起多大用,41號腳,根據鞋底的紋路看,應該是人們幹活穿的那種膠鞋,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們這好多女的幹活腳都大,這個也沒法确定。”王警官說的這些跟沒說也差不多了,還是沒線索。
“目擊證人也沒有嗎?就沒人看到嗎?”大春在戲臺上走來走去,試圖發現點其他東西。
“這地方本來就偏,而且還有鬧鬼的傳聞,一般沒人來這邊。”
大春聽到王警官說這地方鬧鬼,就不動聲色的悄悄的走到章賀的身邊,章賀回頭看了大春一眼,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這邊的情況和拆遷樓裏的差不多,也是在角落有一堆焚燒物,同樣是檢測出了安眠藥的成分,死者懷裏抱着磚塊和小刀,小刀也是那種随處可見,誰家都會備幾把的那種水果刀,這也沒什麽可查的。
既然倆個人都服用了安眠藥,就可以說明,死者是信任兇手的,含有安眠藥成分的東西是兇手給死者的,死者喝了之後,兇手才對他們下的毒手。
死者是在戲臺子另一邊的角落擺放着的。
“不過說起來這個戲臺子,真是死了不少人。”王警官看着這個破敗的戲臺子忍不住開口。
章賀站在戲臺子的邊緣往下看,聽見王警官的話,看向王警官,聽着王警官繼續往下說。
“你也知道,早些年,就是那個時候,,有的人受不住,晚上回來就吊死在這了,房頂又高,都想不通這些人怎麽就能吊上去。”王警官說完還忍不住擡起頭再确認一下房梁的高度。
“說起來這個,早先年,差不多有個10多年前吧,有個15歲的小女孩也吊死在這了,最後确認是自殺的。”楊警官也忍不住開口說。
“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王警官懷疑的把頭扭回去看着楊警官。
“你當時還沒來呢吧,肯定不知道啊。”
“那個女孩為什麽自殺?”大春忍不住插嘴問到。
幾個人感嘆了一下小女孩實在想不開怎麽輕易的就自殺了。又讨論起自家孩子最近作業都要寫到11點12點的,又不由得說小孩子真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倆天更新。
我在發愁什麽時候讓攻出場,不是以貓的形态出現。
看文的小可愛鼓勵一下吧。
鞠躬
☆、5
章賀看了看時間,現場也看的差不多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該有的線索也都消失了。決定還是先回去等着于苗畫像回來,只有先确定了死者,再排查社會關系這一條路了。其他可用的證據又沒有。
剛好這個時候于苗打電話過來了,說是畫像已經完成了。
“怎麽了?”
“于苗說畫像已經畫完了,可以确定死者了。”
“這麽快?”王警官不可置信的問到。“這還不到2個小時。”
“不是整體面貌都出來了,還需要回去比對。”章賀解釋道。
“哦哦,那好,咱們趕緊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章賀觀察了一下,确實戲臺子這邊更要荒涼一點,
章賀到公安局的時候,發現不少人圍在于苗的身邊,他快步走過去,詢問發生了什麽。
“他們說不用比對了,已經知道是誰了。”于苗把畫像平攤在章賀面前,剛好王警官也走了過來,低頭看着畫像。
“這不是趙折嗎?”王警官驚呼到。
王警官擡頭看着于苗,“你确定這是根據死者畫出來的嗎?”
“趙折?這個人怎麽了嗎?”章賀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王警官。
“這就是我們縣一個無賴。仗着家裏有點錢,胡作非為。我還說最近怎麽消停了不見他來公安局報道,原來已經進殡儀館了。”
王警官随即回頭問其他警員有沒有和趙折的家人取得聯系。
“畫像剛出來我就給趙折父親打電話了,半個月前趙折和他爸說要去市裏辦事就一直沒回來。”
“沒回來?沒回來怎麽不報警?”
“他爸說趙折本來就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所以不當回事。他爸還問趙折又犯什麽事了。我沒敢告訴他呢還。”小劉警官如實回答道。
“快去調查趙折生前都去過哪,和什麽人聯系過。”王警官立馬吩咐道。“這個趙折,除了殺人放火沒幹過,其他的都幹過,得罪太多人,我就說他遲早要出事。”
這時候大春發出一聲驚嘆,“卧槽。”
章賀回頭問大春怎麽了。
“這黑貓是跟蹤咱們嗎?怎麽又出現了。”大春指着窗臺外面的一坨黑色物體說。
章賀也順着大春指着的方向看向窗臺。
“今天我都見他3次了。”
“哈哈哈,這貓是我們一個同事養着的,這貓關不住,老是在外面晃。”王警官說着往窗邊走過去,伸出手在玻璃上敲了敲,外面的貓也沒有反應。
王警官低頭看了看時間,想到了王局下午的安排,就對章賀他們說,“都這個點了,你們也累一天了,先去吃飯吧。”
“不合适吧,我們先去吃飯,讓其他同志忙着?”章賀的眼睛還是看着窗外的那只大黑貓。其實他也想過去逗逗貓,章賀從小就喜歡貓,一開始是家裏不同意養貓,等他工作了,自己住的時候,工作性質又沒時間養貓。所以只要有撸貓的機會,他總是不想錯過。
似乎黑貓看穿了章賀的想法,沖章賀眯了眯眼。
“沒事,讓他們先調查着,咱們先吃飯,不着急。”王警官笑眯眯的說着。“今天回去歇歇,明天也該有個結果了。你們一來就東跑西跑的。”
王警官沖窗外打了個招呼,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過來,向王警官揮了揮手,順便指了指窗臺上的黑貓。
就見男人把黑貓摟在懷裏,嘴裏還念叨着什麽。
“下班了?”王警官探着個身子沖窗外的男人喊道。
“恩,下班了,我來接他,你們呢,也要下班了吧。”
“今天不行,有的忙了。”王警官回身指了指身後的一衆警員們。
“怎麽了?又出案子了?”男人笑着問到。
“沒有,還是之前的那件案子,死者确認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馬上就要破案了。不然又要被罰了。”男人的黑貓掙紮了一下,似乎想要掙脫男子的懷抱。
“就是說啊,趕緊破案吧,再不破案,辦事處的電話都不能接了。”
前段時間接連出了倆個案子,縣裏面的民衆早就受不了了,整天擔心下一個被殺的會不會是自己,各種打電話咨詢,什麽時候破案,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放心的出門,以後晚上還能出門嗎等等一類的問題,電話線又不能拔,只能乖乖的接電話,不堪其擾。
男人聞言,又笑了一下,“那你們加班吧,我就先回家了。”
王警官應了一聲,男人就抱着貓走了。
直到人走出視線,章賀才開口問道,“這是誰。”
“這是我們戶籍辦的一個同志。”王警官說着一邊往門外走,章賀他們跟着王警官一起往出走,“說起來這個人,也是可惜了。”
“怎麽了”章賀純粹是出于對黑貓主人的羨慕,章賀羨慕所有可以養貓的人。
“他啊,原來也是我們隊的一員,後來出案子,受了點傷,被調走了,去了戶籍辦。”
“那估計受的傷不輕吧。要不也不至于調到戶籍辦去。”章賀随口回應到。
“是啊,腿殘了,鋼板就打了倆條。傷養好了,也不能回隊裏幹刑警的活了,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原來辦案能力別提多突出了。”王警官似乎回憶起當年男人辦案的樣子,不禁的搖了搖頭。
“腿殘了?沒太看出來啊。”章賀想了想剛才男人走路的樣子,确實沒看出來腿部有什麽問題。
“你沒發現他走路有點慢啊,走慢點就看不太出來了。”王警官停了停又說道,“他那貓也是逗,每天跟着他一起上班,他工作的時候,貓就滿世界浪,等快下班的時候就出現在公安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時間的。”
章賀聽到這,更覺得羨慕了。
一起去吃飯的還有小劉警官,楊警官,六個人分了倆輛車,大春跟着小劉警官他們坐一輛車,從公安局出來,七拐八繞的終于停下了。
“別嫌棄啊,這是我們這最好的飯店了,我知道肯定比不上你們市區的飯店,但是,我們這裏也是有特色的。”王警官說着,把車停到了飯店門口,飯店門口還有指揮停車的人,來人看了看是王警官,連忙笑着說,“哎呦,王警官,好久不見了。”
“是啊,趕緊的幫我把車停一下。”說着,王警官邁開腿,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章賀和于苗也跟着下來,那邊小劉警官把楊警官和大春放下以後,自己去找停車的地方了。
一行人進了飯店以後,找了一間包間,王警官問了問大家有沒有忌口的,就讓服務員自己看着上了。又要了幾瓶白酒,看樣子今天不喝都不行了。
“章警官,劉警官,還有大春兄弟,你看看讓你們遠道而來,真是受累了。”王警官說着舉起杯子裏的酒,“不說了,這杯敬你們。”
“哎呦,太客氣了你,你叫我一聲大春兄弟,我就叫你一聲王大哥。以後咱倆就是兄弟了,沒案子的時候,我也是要來找你玩的。”大春一仰脖子把杯裏的酒喝幹了。
大春就是有這樣的本領,不管是和什麽人在一起,沒一會就能和人家稱兄道弟的,他們那個區三道九流的都愛和大春打交道,犯了事抓進去,都希望是大春來審,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大春能讓人放松點,不像章賀那樣看着讓人緊張。
其實章賀也沒什麽問題,不嚴厲,不兇人,不打人,可以說是脾氣最好的,偶爾也會開玩笑。大春有時候都會和犯人急眼,反而不知道為什麽人們都怕章賀這樣不動聲色的。大家都覺得章賀是笑面虎,扮豬吃老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掉了章賀的圈套了,這真是冤枉章賀了。
不就是審案的時候話少點,你自己交代案情,還需要別人提醒嗎?
章賀坐在一邊看着他們吃吃喝喝,喝完一杯又一杯,整個屋子都弄得烏煙瘴氣的,感覺屋子裏的空氣實在讓人難以忍受,站起來,說了一句要去洗手間,就出去了。
章賀站在飯店外面,從兜子裏掏出煙,點了一支,自己抽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縣城高樓沒有那麽多,章賀感覺天空離自己更高,更遠,空氣更充沛。
這是在市區沒有的感覺,哪都是車,哪都是人,晚上的街道比白天更亮一點,街上的人反而比白天還多。
反而這裏的慢節奏更讓人舒服一點。
章賀不由得想象,如果自己調到一個偏遠的地方上班,買個小宅院,養點小貓小狗什麽的,是不是也可以一直這麽舒适。
章賀低頭的時候,發現腳邊蹲了一只貓,貓也擡着頭,不知道望着天上的什麽地方。
這是今天第四次見到這只黑貓了。
“你又出來晃蕩了?”章賀在黑貓的腦袋的戳了一個洞。
黑貓還是目視前方,不為所動。
“你主人呢?他也出來了嗎?”
......
“你主人真幸運,有你這麽一個可愛的小貓陪在身邊。”
......
章賀擡起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都沒有看到今天下午那個男人,
“你是自己出來的嗎?再不回家,你主人該擔心了。”
黑貓伸出自己的左爪舔了舔,繼續不為所動。
章賀沒有繼續說話,借着黑貓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機會,狠命的撸個夠。
......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今天的份。
這篇文設想的很好,就是怕自己寫不出,看過我之前的文的小可愛,應該猜看的出來這篇真的是長篇了吧。 我感覺應該可以有10W字了。偷笑一下...
謝謝繼續看文的小可愛,鞠躬,不介意的話,留言鼓勵一下吧。再次鞠躬。
☆、6
“回來了?”書桌前的男人沒有回頭就感覺到黑貓進屋了。
喵~
男人正在低頭翻看着一本老相冊,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相冊裏的照片早就泛了黃,連帶着照片裏的人的長相都看的不太清晰。
“你今天怎麽晚上也出去了?平時回來不就直接睡覺了麽?”男人還是沒有回頭,他知道黑貓一定是在他身後看着他。
這回黑貓沒有發出聲音,黑貓蹲坐在床邊,盯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的屋子不大,是一個大開間,一進屋就是床,連沙發都懶得擺,窗戶邊擺着一張和這個年代不相符的書桌,大紅色的漆脫落的不像樣子,露出了原本的木頭顏色,細長的桌腿支撐着整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