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來的太晚了,懶惰星人實在是... (2)
面,桌子下面還有三個抽屜,中間的那個帶着鎖。
男人用鑰匙把中間那個抽屜打開,把相冊放在抽屜了,再鎖好,望着窗外發呆。
過了一會,站了起來,向黑貓走了過來。
蹲在黑貓的面前,一下一下的順着黑貓的毛發,輕聲的呢喃了一句什麽。
等章賀他們散了場子,都快有10點多了,王警官說要送他們一程,大春大着個舌頭說不用,要消食。
就這樣,章賀他們三個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秋風蕭瑟,偶爾一家還在營業的小店會透出一點光亮。街道感覺又長又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完這條路。
于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後悔沒多帶幾件衣服過來。
大春嘴裏哼着不成調的曲子,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們說,那個兇手是不是變态啊?怎麽手段那麽殘忍呢。”
于苗和章賀都沒有回答的他的問題,大春也不在意,繼續哼着不成調的曲子。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他們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只剩下前臺的小姑娘還在等着他們。
“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我還想着再等10分鐘就把門關了。”前臺小姑娘笑的有點勉強。
大概是埋怨他們這麽晚回來。
“不好意思,回來的有點晚。”章賀抱歉着回答了一聲。
“沒事,沒事,”小姑娘又笑着說,“你們從哪來的,好像之前沒有見過你們。”
“B市來的。”大春大着舌頭回複了一句。
“來這邊玩啊,這邊可沒什麽好玩的。”小姑娘低頭玩着手機,“今天姚警官帶你們來的,你們不會是什麽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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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姚警官啊?”大春索性爬在前臺的桌子上和小姑娘聊了起來。
“認識啊,她經常帶人來招待所安排住宿。你們也是吧?來開會的?”小姑娘大着膽子問到。
“哦哦,這樣啊,我們是來辦案的。”
“辦案?之前的殺人案?”小姑娘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擡起頭,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三個人。
“恩,是啊。殺人案。”
“你們警察都不害怕這些是吧,我們都要吓死了。”小姑娘害怕的往外看了看,“那個死了的人是誰啊,知道嗎?”
“一個叫趙折的,你認識嗎?”
“趙折?不認識,聽說過,他死了,那是活該。”小姑娘的心跳的快要從嘴裏跳出來了。
“你不認識,還這麽恨他啊?”大春歪頭想了一下,“哦,對,他是個無賴,肯定大家都讨厭他。”
“對,這種無賴死了活該。”小姑娘似乎真的很讨厭這種混混無賴,一句話說的堅定有力。
“大春,走了,回去睡覺了,困死了。”于苗坐在大廳裏喝了不少水,終于喝夠了,開始喊大春回去睡覺。
于苗站起來,拉着喝多的大春往屋子裏走。
章賀喝夠了水,也站了起來,回屋子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前臺的小姑娘,小姑娘低着頭看着手機,如果不是手機屏幕暗着,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玩手機。
小姑娘感覺到有人看她,她擡起頭笑了一下,又低頭看手機,不過這次她把手機摁亮了。
早晨吃完早點,章賀他們就往公安局走去,沒等走到辦公樓,就聽見從樓裏面傳出來的怒吼聲,哭泣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面在拍電影。
“到底是誰殺了我們折折?我可憐的孩子。”一位打扮着很現代風格的女人在那哭喊着,頭發是時下流行的黃色的,上身穿着毛茸茸的外套,下身是一條緊身的皮褲,看着有40多歲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個女孩攙着這個女人,小聲說着,“媽,別哭了。”
“我不管,你們必須抓到兇手,必須還我一個公道,我兒子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的被人給殺了。”說話的人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只手指着王警官一衆警員,另一只手扶在椅子把手上,無名指的寶石戒指一閃一閃的。
“哥,我們也想盡快抓到兇手,給你們一個公道。”王警官彎着腰和椅子上的那個人說着軟話,“可是哥,你們也頂配合不是,您先別讓嫂子哭了。我們問幾句話行嗎?”
“行,問吧,要問什麽趕緊問。”男人一說話,臉上的肉都跟着抖三抖。
“趙折是什麽時候和你們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一個小警員拿着記錄本站在旁邊這個男人的面前。
哭着的那個女人停止了哭着歪頭想了一下,“大概是11月3號和我們說的,因為我記得還有倆天就是我們老頭子的生日了。”女人說完又開始哭,“結果,他連他爸爸的生日蛋糕都沒吃上。”
“媽,別哭了。”旁邊的女孩又開口勸到。
“那他是怎麽告訴你們的呢?當面說的,還是打電話呢?”
“發短信說的,我還說這個孩子怎麽都不打個電話呢,要是我知道會出事,我肯定不讓他走。”
大概是男人也聽着有點心煩了,大聲嚷嚷着,“哭,哭,哭,哭什麽哭,從知道這個事哭到現在,哭有什麽用?”
“怎麽了,趙大福,我哭哭怎麽了,我兒子都沒了,我還不能哭哭了?”哭着的女人一下子不知道哪來的氣勢,掐着腰,指着名叫趙大福的男人說,“我告訴你,我兒子出事,鐵定是因為你,在外面幹着不三不四的勾當,讓人家報複了,你還我兒子命來。”女人嚷完以後,一甩手,把扶着她的那個女孩甩開,撲到趙大福的臉上就打,嘴裏還嚷着,“就是你,就是你,怎麽死的不是你呢?”
“你他媽的發什麽瘋?活膩味了?”趙大福一個勁的推着叫嚣的女人,“你他媽吃飽撐的,給老子添堵是不?”
這邊眼看着打起來了,王警官才指揮着其他警員開始拉架。
好不容易拉開了,由不同的警員帶着人往不同的屋子走去了。
王警官這才看到章賀他們已經在辦公樓了。
“哈哈哈,讓你們看笑話了。”王警官領着他們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鄉野村婦就這樣。”
“沒有,我們那也經常這樣,都一樣。”章賀笑着說。
“這都是小場面。我們局之前抓了一個□□的,你沒見那媳婦來了把男人打的,比這個厲害多了。”大春笑呵呵的說完,幾個人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章警官,昨天去現場發現的那绺頭發分析出來了,剛好和信息比對出來了,我們也去調查了一下,那個人說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把頭發剪了,因為要化療,不想脫的太難看,就去理發店把頭發剪了,然後把頭發留在理發店了 ,她說她也不認識叫什麽趙折的。”王警官一邊給章賀他們倒水,一邊說。
“那理發店去過了嗎?”
“還沒呢,這不今天早晨一來就弄這麽一出,還沒顧得上去呢。”王警官頗有點為難的說。
“那我們去吧,這樣節省點時間。”
“這樣合适嗎,章警官。”
“我們是來協助辦案的,又不是來這邊游玩的,有什麽不行的。”章賀笑着說。
“那行吧,這是理發店的地址,那個女人說是一個叫美春的男人剪的。給,這是那個女人的照片。”王警官把一張記錄地址的紙張和一張相片遞了過來。
章賀拿起照片低頭看了一眼,就帶着大春他們往理發店去了。
“請問哪位是美春小姐?”章賀一手推開理發店的大門,一邊向屋子裏的人詢問到。
只見一個紮着馬尾的男人回過頭說了一句,“我就是,幾位要剪頭發還是燙頭發啊?”
章賀從兜裏掏出警官證說,“我們是市公安局的,現在有一宗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啊,這樣啊,着急嗎?不着急的話我能不能先把這個美女的頭發剪完,畢竟是她先來的。”美春拿着一把箭頭,扭過頭,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章賀,一邊詢問到。
旁邊的大春呆滞了一下,章賀也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你先剪吧,剪完再說。”
“那你們先找地方坐會,我10分鐘就結束了。”美春說完,又低頭給那個女人修理頭發,一邊還問着那個女人皮膚真好,再哪保養的。
章賀找了一個沙發坐下,大春跟着坐在那,于苗說要出去買盒煙就跑了出去。
章賀看着這個男人不緊不慢的剪着頭發,警察都找上門了還有心情閑聊,要不就是這個人問心無愧,無所畏懼,不然就是這個人的心裏素質太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
沒什麽,就是随便啊一下。今天也完成任務了。前面的內容做了些修改,沒有太仔細修,大概會有重複的內容,顯得太過啰嗦。請多多包容。因為這篇沒有大綱,寫着寫着就會覺得前面有的內容不太對勁,就重新回去重新修改。
謝謝今天還在看文的小可愛啊!不介意的話,留言鼓勵一下啊,愛你們喲~
☆、7
“這個人啊,認識啊。她怎麽了嗎?”美春手裏拿着一個女人的照片問到,“她經常在我這剪頭發,她出什麽事了嗎?”
“她沒事,就是她說一個月前她在這邊剪頭發,把自己剪下來的頭發留在理發店了,有這個事嗎?”章賀從美春手裏把照片抽出來放回文件袋中。
“頭發?恩,是,有這個事。可是頭發早就丢了。”
“丢了?你把頭發扔了?”大春在旁邊驚訝的問。
“不是,是丢了,我已經丢了好幾把頭發了。特別奇怪,我剪完頭發擱在那,等忙完了,頭發就丢了。”美春現在說起來丢了的那幾把頭發還覺得特別可惜,那些頭發做成假發該有多好啊,每一束都是黑亮黑亮的。
“好幾把?從什麽時候開始丢的呢?”章賀環視了一圈店面,竟然沒有監控。他突然覺得市區是真的好,遍地都是監控,查找什麽線索也都方便,不像在這邊,頭發都丢了好幾把了,理發店的人都想不到要安裝監控。
“什麽時候呢?就這一個月吧,本來長發剪短發的就沒幾個,一共就三個人剪長發,就這一個月吧,我記得大姐是國慶節後來剪頭發的,還有一個是前倆天剛剪的,也丢了。另一個記不清了,不過肯定是在這個大姐之後剪的。”
“頭發都是黑色直發嗎?”章賀随口問了一句。
“恩對,都是黑長直,不過這個頭發怎麽了嗎?”美春還是想不到一把丢了的頭發為什麽要調查。
“你這個月3號、4號在哪呢?”
“3號、4號?沒在哪啊,就在店裏給人家剪頭發啊。”美春說着就要去拿自己記錄的小本給章賀他們看。
“有什麽人能證明嗎?”
“能證明的人多了,我這剪頭發的顧客都能證明,不過,同志,我這是牽扯到什麽案子了啊。”美春說着還看了看大春于苗他們的臉色,“我怎麽這麽迷茫啊。”
“你們這有個流浪漢你知道嗎?”
“流浪漢?”美春低頭想了一會,“你是說那個披頭散發的那個老頭?”
“對。”
“知道啊,他夏天還經常在我們這一塊晃蕩呢,我們這不是靠近繁華地帶麽,後來就讓人給攆走了,我也好久沒見他了,他怎麽了?”
“沒事,你認識趙折嗎?”章賀問出口以後,美春的臉上明顯有一絲尴尬,“認識,他怎麽了嗎?”
“他在11月3日的時候,被人殺了。你知道嗎?”
“他死了?”美春說完有那麽幾秒鐘的停頓,又問,“他死和我有什麽關系啊。我也沒有殺他啊。”
“我們也沒說你和他的死有什麽關系,我們在死者的案發現場發現了一绺頭發,頭發的主人說是在你這剪的頭發,所以我們來問一下。”
“哦,這樣啊。那有可能是那個女的殺的趙折,啊,也有可能當時她自己把頭發拿走了。”美春像是想到什麽關鍵的點一樣,一臉期盼的看着章賀。
“頭發的主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她和案件沒什麽關系,她早在剪完頭發之後,就去B市安排治療了。”
“啊。她生病了啊。不好意思啊。”美春說完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沒事,聽你的意思是,你認識趙折是嗎?”章賀看着美春的倆只手絞在一起,顯得很不安的樣子。
“我是不是老老實實交代,就能洗清我的嫌疑啊。”美春疑惑的問到。
“我們現在沒有懷疑你,只是按照慣例詢問一下,我們不會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懷疑每一個人的。”章賀坐在那一板一眼的回答,“當然如果你有隐瞞,這個情況就不好說了。”
“我肯定不會隐瞞的。”美春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神,開口說,“我和趙折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一直來我店裏剪頭發,然後我們就認識了。他有時候會在我這留宿,我記得他月底和我說,他最近處了一個小女朋友。”
“小女朋友?你見過嗎?”
“沒有,他沒給我看,不過他說很漂亮。”
“他經常在你這留宿嗎?你和他關系很好?”
“也沒有很好,但是,他要在這睡,我也沒辦法,後來就習慣了。”美春說到這還有點無奈。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什麽關系嗎?”
美春聽完,擡頭看了一眼章賀,有點扭捏的說,“能是什麽關系啊,就是固定的py關系。”
“他也交女朋友?”章賀奇怪的問。
“對啊,他和我就是好奇,他肯定還是要交女朋友,結婚的啊。”
“你是被強迫的嗎?”章賀又問。
“也不能說是強迫的吧,只能說是各取所需。”美春說完還笑了一下。
“那你聽說他要去外地的事嗎?”
“沒有,”美春像是沒想到問題這麽快就從自己身上揭過去一樣,急切的開口說,“我對于他交女朋友的事一點想法都沒有,我不在乎。”
章賀聞言笑了一下。
“你笑什麽啊?”美春也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樣子有點太着急,“我就是想說明,我不會因為感情不合這個事去殺他,你們不能因為這個懷疑我,你明白吧。”
“我明白。”章賀回答完,很默契的大家都沒說話。
美春一個人低着頭不知道想什麽,章賀也不知道怎麽着的沒有繼續問話。
于苗還是坐在一邊抽着煙,大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的小女朋友你還有多少了解?”章賀回過神繼續工作。
“我不太清楚,我不太問他個人的事,有時候他說,我就聽着,不過他們倆好像是在網上認識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章賀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可問的了,就打算先回警局了,章賀給美春留了個電話,“如果你有想到什麽其他情況,再聯系我。”
就在要出門的時候,美春又把章賀叫住了,“我能去看看他不?”
“等過段時間吧。”章賀回頭說。
“我勸你不要去看了,還是回想本人的樣子就好。”大春開口勸到。
“為什麽?”
“趙折的面部被毀嚴重,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本身的樣子,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看了。”
美春聽到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回答了聲好的,就轉身回了理發店。
回去的路上,章賀他們三個人少見的沒說話。過了一會,大春開口說,“你們覺得他是兇手嗎?”
“我覺得不太像。”于苗想了一下說,“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那表現的也太自然了。賀子你怎麽想。”
“我也覺得他不太像,就像你說的,他表現的太自然了,如果是情殺,動機好像也不太充分。如果是情殺,也沒必要把那個流浪漢一起殺了。”章賀想了一下又說,“而且流浪漢是先被殺的。更沒有理由了。”
章賀從心裏覺得美春不是兇手,他從警很多年了,這個人有沒有撒謊,章賀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如果他是兇手的話,章賀也可以感覺的出來,大概這就是人們說的第六感吧。雖然說查案不能憑感覺來,但是有時候感覺也很重要。如果美春在說謊,那美春的心裏素質也太強大了。
幾個人也沒着急回去,就沿着路一直晃蕩。大春還在旁邊,試圖分析為什麽兇手的手段這麽殘忍,是有什麽仇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章賀盯着前面的一個男人出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前面那個男人走路有點瘸,男人似乎對自己腿的問題一點也不在意,走起路來很快,腰背挺的很直,不過,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男人走路有點問題。男人旁邊跟了一個矮一頭的女孩,章賀認出來了,是招待所的前臺姑娘。
女孩低着頭,男人沒管她一直往前走,章賀隐隐約約的聽到一聲,“你回去吧,別跟着我。”
女孩不知道說了聲什麽,還是跟在男人的身邊,走到一個巷子旁邊,男人又說,“你回去吧。”女孩才點了點頭走進去。
男人見女孩走進去以後,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章賀他們,就打了聲招呼,章賀這才看出來,是戶籍辦的民警的同志。
“你好。”章賀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
“你好,你們是從市局下來的同志吧。”
“是的,你是戶籍辦的同志吧,”章賀心裏默念了一句,黑貓的主人,“我是章賀。”
“你好,我是黑子澤。”
“黑姓,很少見啊。你叫我大春就好。”大春指了指後面走的慢的那個說,“那是于苗。”
“你好。”
“那是你女朋友嗎?”大春指了指進了小巷的姑娘說。
“不是,就是朋友,他想讓我查個東西,我拒絕了。”黑子澤柔聲說到。
“我當警察之後,也是這樣,各種讓查記錄,調監控的,都拒絕不完。”大春真是深有同感,今天什麽東西丢了,今天懷疑誰出去偷情了,總之就是各種查。
“你說的沒錯。”黑子澤也特別贊同大春的話,倆個人關于這個問題讨論了起來。
章賀看着黑子澤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感覺的出來,前臺姑娘很顯然不是為了讓黑子澤查什麽東西才跟在黑子澤的旁邊。黑子澤很明顯撒謊了。而且昨天晚上前臺姑娘的表現也很不正常,提起趙折的樣子不像是不認識,反而是有點害怕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打雷要下雨,雷歐。
今天也是很勤奮的寫完了。
依然求收藏,求評論,小可愛們,給我點動力,好不好呀。
☆、8
王警官等了好久才看到章賀他們走進公安局,今天的調查一點收獲都沒有,趙折的朋友們根本不知道趙折平時去哪,幹什麽,他們和趙折的關系就像是大哥帶着小弟,哪有小弟敢管大哥去哪呢?再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一些酒肉朋友,趙折家裏有錢,又是個混子,每天吃喝玩樂,在一起經常出去的自然是圖着白吃白喝的。嘴上誇幾句好聽的。趙折聽着高興了,他們今天就有的吃,真心的有幾個,現在趙折死了,他們只是因為以後沒有白吃白喝的地方不高興,也不為趙折這個人死了有什麽觸動。
你看,趙折死了,除了他爸媽連個傷心的人也沒有。
“王警官,你這是要出去嗎?”章賀看着臺階上的王警官問到。
“不是,出來迎迎你們。這出去小半天了,也不見回來,以為你們出事了呢。”王警官搓了搓手又開口說,“怎麽樣?有收獲嗎?”
“也沒什麽收獲。不過得知趙折好像交了個女朋友。你們呢?”章賀瞞下了美春和趙折的關系,不知道為什麽,章賀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些,大概是覺得,如果在縣城,被人知道美春和趙折的關系,應該會被人議論,現在這麽看美春應該和案情沒什麽關系,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他大可以跑路,除非他是一個特別有城府的人,有自信可以欺瞞警察的人,保證不被抓到任何一點疑點。而且就說那绺頭發,也太可疑了,頭發應該是被人故意挂到門框上的,至于作用是什麽那就不清楚了,如果是為了指證美春和案件有關系的話,那為什麽這個人不直接出來指證呢。如果不是的話,是不是可以說明兇手是出于一種目的,把頭發偷出來,故意挂到門框上。至于目的是什麽那就要問兇手了。
章賀覺得女朋友應該比美春更值得調查,如果女朋友這個人物是虛構出來的話,美春那就值得懷疑了。
“女朋友?不清楚啊,現在他們那邊問話還沒結束,沒準一會就知道了。我讓他們重點問問女朋友的事。”王警官說完看了黑子澤一眼,問你怎麽在這。
“我們路上碰到了,一起過來了。”黑子澤開口說話依然溫溫柔柔的,章賀突然想起來王警官說他之前也是在刑偵科,真是想不到這樣溫柔的人在抓案犯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你們辦案吧,我先回戶籍辦了,不打擾了。”說着黑子澤轉身走了。
“他一直都是這麽和氣嗎?”章賀心裏想着,就問出來了。
“誰?子澤嗎?哦,你是說他出事前嗎?”王警官說完也像是陷入了回憶。
黑子澤剛當警察那會,也是意氣風發的。剛畢業就分配過來了,跟着前輩們一起出現場,環境再差也沒說過一個不字,當年是為了協助市裏辦一個跨境大案,在罪犯樓下蹲守了五天,也不知道他怎麽堅持下來的。終于把罪犯蹲出來了,他為了跟蹤罪犯,出了事,不過幸好,罪犯也被抓捕歸案了。
你說黑子澤他能甘心嗎?明明懷着一腔熱血,結果落個這樣的收尾。一開始也憤怒過,不甘過,後來就沉靜下來了。
章賀聽着也不出聲,每個人都有一個警察夢,為國為民,懲兇除惡。他當初為了考警校,當警察付出了不少心血,家裏人為了不讓他上警校連生活費都斷了。章賀想象不出,如果他有一天不能繼續做警察該怎麽辦。
“王隊,問出點情況,不過他們也都知道的不多,趙折只和他們提過一次月初要和網上聊的一個女孩見面,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你們說的女朋友。不過他們說,趙折半年前追過一個女孩子,是招待所的劉娜。”
“劉娜?通知她過來沒有?”王警官看着手裏的資料凝聲問到。
“剛聯系過她,說是一會過來。”
“劉娜?招待所的?是我們住的那個招待所嗎?”
“哦對,就是,你們應該見過她了。”
“可是昨天她說,她不認識趙折。”大春不确定的說,“難道是我昨天喝多了,記錯了?”
“你沒記錯,她确實說她不認識趙折。”于苗在旁邊肯定的說着。
“那她為什麽撒謊?”大春說完,又看了看章賀。
“誰知道呢。等她來問問她。”
王警官很激動,雖然這也不算什麽證據或者線索,但是有總比沒有強。畢竟這個案子已經拖的太久了,更何況現在知道死者是趙折,他根本得罪不起趙折的爸爸,只求現在趕緊破案,能給趙折父親一個交代。
他們等了沒一會,劉娜就來了。劉娜進屋坐在椅子上,倆只手絞在一起,看得出來很緊張。
“你認識趙折嗎?”
問話的人是章賀,大春在旁邊記錄,局裏的其他人都在忙,關于趙折的社會關系他們都要調查清楚,而且,他們現在想知道趙折的手機去哪了,又派出一部分人在案發現場找手機。總之都有的忙。
“認識。”
“那為什麽之前說不認識呢?”
“我和他不熟,所以也不算認識。”劉娜說完就把腦袋低下了,繼續捏着自己的手指。
“趙折的朋友們說,趙折在追求你,有這事嗎?”
“是。”
“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他那樣的人,誰會願意和他在一起。”劉娜說着的話讓章賀感覺劉娜是真的讨厭趙折,很厭惡趙折。
“那你拒絕他之後,他還有糾纏你嗎?”
“沒有。”
“那你案發時間在哪呢?”
“我在家睡覺。”
“有誰能證明嗎?”
“沒有。”
章賀感覺到劉娜在說謊,至于她為什麽撒謊就不清楚了。劉娜的腦袋依然低着,章賀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因為沒有證據,章賀不能怎麽樣,只能例行問話。他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兇手,沒有證據之前,他們什麽都做不了。而且,章賀看得出來,劉娜一定不是兇手,如果美春是懷疑對象的話,劉娜根本就不用懷疑。
章賀覺得還是應該把趙折的手機找出來才可以,畢竟美春說的女朋友是存在的,而且死者在生前也說過,要和對方見面,就在死的前幾天。相比起來,這個在網上聊天認識的人更值得讓人懷疑。
而且章賀想不明白流浪漢和趙折的關系,為什麽第一個死的人是流浪漢。關于流浪漢的調查沒有進行多長時間,也沒有人在意他,畢竟他只是個流浪漢,是死是活,都沒人在意。或許流浪漢只是兇手臨時起意進行的一場虐殺。可是頭發又代表了什麽呢?
章賀百思不得其解,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美春、劉娜都不應該是兇手。雖然說警察不能根據自己的直覺的辦案。但是章賀見過太多兇殺案,調查過程中,誰是兇手,再問話的過程中就能感覺的出來。章賀相信劉娜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隐瞞了一些東西。
“劉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比如誰是兇手?”章賀試探的問出口。
劉娜呆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和趙折接觸不多,我不了解他。”
“是嗎。如果你知道什麽,或想起什麽,一定要聯系我們。”章賀不打算強迫她了,不知道劉娜是出于什麽原因選擇隐瞞,這些都沒關系,因為遲早有一天都會水落石出的。
問完話已經很晚了,王警官說要請章賀他們吃飯,章賀推說着不用了,王警官也沒有再客氣。大春嚷着要去吃面,就還是去了他們剛來的那家飯店吃飯。
等餐的時候,三人讨論一下自己的看法,一致都覺得這倆個人不像兇手,但是劉娜很明顯是知道些什麽但是沒有說。
“有沒有可能是劉娜的男朋友殺的。因為不滿趙折騷擾劉娜。”大春說着目前最有可能性的一種情況。
“調查過了,劉娜沒有男朋友。”于苗吃了口豆皮冷冰冰的的抛出一句話,打消了大春的疑慮。
“哦。”
章賀不做聲的聽着大春他們談話。他吃飯比大春他們還要快點,放下筷子以後就說要出去溜達溜達。大春說了句不要亂跑,章賀就出去了。
章賀一出去就看見街角那邊的黑子澤往這個方向走,手裏拎着菜,慢悠悠的走着,身後跟着一團黑色的物體。
章賀想了想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這只大黑貓。
章賀沖黑子澤打了個招呼。
黑子澤擡頭看了看章賀身後的飯店,“吃飯啊?”
“剛吃完,你是才要回家做飯嗎?”
“是啊,他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只能回家自己做了。”
“他?”章賀心想,難道是黑子澤已經結婚了嗎?這麽早嗎?
“是啊,”黑子澤擡腳踢了踢蹲在地上的黑貓,“就是他,矯情的厲害。”
“不是可以直接喂貓糧嗎?”章賀蹲下身,摸了摸黑貓油光水滑的腦袋頂。
“他不吃那個,只吃人做的飯,很難伺候的。”黑子澤說着還晃了晃手裏的塑料袋,章賀看了一眼,裏面有雞胸肉,還有胡蘿蔔,“我先走了,不然一會吃飯完了,他又要鬧了。”
“那好,注意安全。”說着章賀站起身,就看着一人一貓繼續往前走着。
黑貓走着走着還回頭看了一眼章賀,章賀不知道怎麽的就擡起手揮了揮。做完這個動作,章賀自己都有點傻眼,一只貓怎麽會懂的揮手是什麽意思。
就見那黑貓把腦袋轉了回去也搖了搖尾巴,尾巴下面的倆顆小鈴铛晃來晃去。
章賀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傻笑什麽?”大春向章賀看着的方向看去,什麽都沒發現,“回吧咱們?”
章賀摸了摸鼻子說“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停了一下午的電,躺在床上用手機碼了會字,但是覺得不如電腦用的順手,所以只能等來電之後再碼字。
因此我睡了一個下午。
依然謝謝今天還在看文的小可愛。
求評論,求收藏。
鞠躬
☆、9
第二天早晨,劉娜去投案自首了。
當時趙折的父母都在,趙折的媽媽聽了劉娜的來意當即起身就要毆打劉娜。劉娜躬了個腰,躲避着趙折母親的毆打。屋子裏的其他警員被這一幕弄得措手不及,反應了半天才上去拉架,章賀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麽混亂的一幕。
“你們都給我住手。有什麽事情等調查清楚以後再說。”王警官在一旁大聲嚷嚷着。
“調查什麽,她已經承認自己是兇手了,我現在就要打死他,替我兒子報仇。”趙折的母親本身這段時間就沒有休息好,蓬頭垢面的,這麽長時間的拉扯下來,頭發更散了,實則像個夜叉。
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