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的太晚了，懶惰星人實在是... (4)
我就不拖累他了。都是因為我，才害了他。”
大概是劉娜當時的樣子，讓黑子澤想起了小時候的趙敏，觸動了黑子澤的心，才讓黑子澤決定動手把趙折他們倆個殺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把趙大福搞垮了，趙折也只是關幾年就出來了，劉娜之後也會陷入恐懼之中，索性一了百了，讓他們都見鬼去吧。
“章警官，你能不能幫我給他帶句話，”劉娜倆只手抓着扶手，懇求的看着章賀，“你幫我謝謝他，再對他說一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了他。”
“你們還會見面的，你自己和他說吧。這個案子結了，我們就回去了。出獄以後，你努力生活，不要挂念之前的事了，我猜黑子澤把那倆個人殺了，也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想起那些事，不要活在過去的痛苦中，雖然我不能感覺到你內心的痛苦，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後可以過得好。”
劉娜聽着章賀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事，可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大春靠在玻璃框上，一邊抽着煙，一邊感嘆着。
三個人已經坐在開往市區的小面包上了，章賀在走之前還單獨跑去見了黑子澤一面，問他可不可以把黑貓帶走，黑子澤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你能找見他就帶他走吧。
果然，出發之前，怎麽也沒找到那只黑貓，章賀還真是有點不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我很焦慮，所以這章拖了好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等文的小朋友，如果有的話，真是對不起。最近事有點多，心情一直不好，坐在這，也不知道該怎麽寫，所以就一直沒動。當然現在寫文的時候，心情依舊不好，我感覺好像還有些細節沒有寫出來，我感覺這個案子有點殘忍，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設定一個這麽別扭的案子。然後我不知道該怎麽讓攻出場了。大概我還要再斷更幾天。
抱歉。
☆、12
從赤縣回來的路上，于隊打電話讓他們三個人先回家了，正好局裏也沒什麽事，去赤縣出差也挺辛苦的。
大春嘴裏嚷着“于隊是親爹啊！”
章賀開着面殼子先把大春和于苗送回家，又把車送回局裏。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讓你直接回家麽？”于隊手裏拎着外賣食品，一臉不解的看着章賀。
章賀把鑰匙往于隊那邊一扔，“我來開我自己的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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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直接開面包車回去不行，還非要開自己的。”
“出去玩被拍到，說我公車私用怎麽辦。”
“我讓你早下班是為了讓你回家休息的，不是為了讓你玩的。”
章賀摸了摸鼻子，說“我這不是說說麽，于隊，少吃點外賣，不幹淨。”
“嗯，我知道的，你嫂子這倆天忙，顧不上做飯。早點回去休息吧，別貪玩了。”
“明白。”
章賀開着自己的車出了局裏的大門。自己還念叨着，年輕人嘛，就是要玩的啊，現在不玩，以後就玩不動了。嘴上說着去玩，但還是乖乖的先開車回家了，章賀現在雖說是自己住，但是他老媽劉倩女士要求他必須每周回一次家，他老媽劉倩女士一直覺得章賀的工作太危險，每天和犯罪分子接觸，工資也不高，一度要求章賀回家子承父業，但是章賀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歡警察這個職業，他就是要幹警察這一行。從念警校，到參加工作，再到自己出去住。
劉倩女士覺得她轉變不了章賀的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章賀一周回一次家，好讓自己可以看到全須全尾兒的兒子，幸好這些年下來，章賀雖然小傷不斷，但是沒出什麽大事，劉倩女士還覺得安心一點。不然，她怎麽也要逼章賀轉行。
章賀回了家，感覺家裏有點空，好像家裏好幾天沒人了。章賀拿出手機給劉倩女士撥了個電話，“喂，兒子，怎麽了？”劉倩女士那邊風很大，說話的聲音伴着嗚嗚的風聲傳到了章賀的耳朵裏。
“媽，你去哪了，家裏都沒有人。”章賀坐在沙發上，從茶幾底下抽出一袋牛肉幹開始吃。
“啊，我和你爸出去玩了，寶貝，你今天自己吃飯吧。”章賀想了想，平時老爸忙得要死，哪有時間陪老媽出去玩，他看了一眼手機，今天11月12號，原來是出去過結婚紀念日了。
“哦，老媽，這是第幾周年啊，紀念日快樂。”章賀說完，嘴角還挂着笑。
劉倩女士在那邊笑的很大聲，“30周年了，我和老賀都結婚30年了。”
“恭喜恭喜，還有我這麽一個可愛伶俐的兒子。玩幾天啊，多會回來。”
“估計還要玩3.4天，好不容易把你爸拽出來了，不然他天天忙工作，我看他遲早要累死。”
“嗯，那你們好好玩，回來告訴我 ，我去接你們。”
“嗯，好的，到時候聯系，兒子，好好吃飯，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老媽。”
章賀挂了電話，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又拿出一根牛肉幹，嚼啊嚼的，思索的自己該幹點什麽。
章賀睜開眼，恍惚的有種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原來是自己早就靠着沙發睡着了。章賀看了看手裏的那半截牛肉幹，又放到嘴裏，接着走向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妥當之後，拿起自己的鑰匙手機走了。
他本來想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但是看了看時間還早，覺得大好青年，閑暇時間不該在家中度過，又把車子開向了市中心繁華地帶。出門前看到發小郭浩在群裏喊了一句要在青岩聚餐，響應的人不少，郭浩私聊他要不要去，章賀當時睡着了，沒有回複，現在去應該也不算太晚。
趁着等紅燈的空檔，章賀給郭浩回複了一句，一會就過去。
郭浩好像時刻拿着手機，章賀消息剛發出去，那邊就回複說，好嘞，等着你。
青岩開了有些年頭了，一開始只是一個小酒吧，後來老板把店面擴大了，蓋高了，酒吧挪到了地下，樓上有個檔次不低的飯店，還有洗浴，再往上就是可以住宿的地方了。
在樓下喝醉了，可以直接去樓上開一間房休息，多方便。
這邊的生意一直很火爆。
章賀找到郭浩他們在的包間推門進去。
“今天怎麽來的人這麽多啊。”章賀發現今天真的是來了不少人，平時要聚會，總有到不了的。
“你沒看消息啊。梁秦要結婚了，所以要提前聚一波。”郭浩招呼章賀來他這邊坐下。
“什麽時候的事啊，都沒聽說談戀愛，怎麽一下就結婚了。”
“是吧，我們剛才也打趣來着，這小子，不聲不響的，比誰都快。”
章賀小時候住在大院，大院的孩子都是差不多大，總是一塊玩，什麽掏樹洞，抓蝌蚪，反正總是有的玩，從幼兒園到初中基本上都是在一起，不同班，也是同校。幼兒時代都是和這些人一起度過的。可以說是從出生就是和這些人在一起了。
雖然現在都長大了，工作了，生活的圈子也不一樣了，但平時有事沒事都要出來聚一聚的。
幾個人還在那邊打趣着梁秦，章賀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就看到對面的林珊正在看他，章賀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把目光轉向了梁秦。
林珊端起一杯酒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章賀雖然是看着梁秦那邊，可還是看到林珊的動作。心裏默念了一句，“媽呀，我的姑奶奶”。
林珊從小就愛跟着章賀，章賀幹嘛，她就幹嘛。等林珊再大一點，她發現自己這樣是因為喜歡章賀，所以愛跟着章賀。
章賀從小就特別可愛，別的男孩子玩的和一只灰猴一樣，可是章賀就不是這樣，永遠幹幹淨淨的，人長得又白，又可愛，女孩子們都愛和他玩。
章賀成績一直不錯，林珊為了和章賀考同一個高中，可費了不少力，最後還花了不少錢，才讓她爸把她塞到重點高中。
但是到了大學就沒辦法了，首先是她爸不同意她讀警校，就算是同意，也沒有門路可以把她塞到警校啊。
為了離章賀近點，只好選了和章賀在同一個城市的學校。
章賀上了大學之後，一直都很忙也很累，想約着見面都沒什麽時間。林珊心想，反正他都累成這樣了，應該也沒心思談戀愛，就一直沒有行動，只是偶爾去章賀的學校看看章賀。
她這樣追着章賀跑，其他人早就看出來了，章賀一直無動于衷，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可是這些年也沒見章賀找女朋友，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只要沒有談戀愛，自己永遠都有機會。
再後來，畢業了，章賀如願的當了警察，林珊也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她覺得是時候坦白心跡了，歲數不小了，也到了家裏催婚的年紀，她不想将就的找個人嫁了，既然章賀沒反應，那就自己再主動一點。
林珊把章賀約到他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公園，然後林珊就表白了。
林珊說完以後，章賀着實迷茫了一下，接着就開始左顧右盼，“其他人在哪呢？”
“什麽其他人。”林珊很不解，自己在這表白，章賀為什麽說其他人。
“你們是不是在逗我玩，想看我笑話啊。”章賀一副已經看破了的樣子說。
“什麽逗你玩，什麽其他人，我是認真的。”林珊對章賀的這幅态度很不滿。
章賀看着林珊臉上出現怒意，才開始認真思考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會不會錯把對我的感情，當成了愛情。”章賀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我分得清感情。”
“那個…”章賀撓了撓頭發，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才不會傷到林珊。
“有什麽就說什麽，別那個這個的。”
“我只把你當妹妹，家人的。”
“我們可以先試試。”
“可是…那個…你不知道嗎？”
“什麽？”
“我不喜歡女的。”章賀說完看着林珊的表情，感覺林珊比之前更生氣了。
“你就算拒絕我也不用拿這個借口來搪塞我吧。”林珊說完眼眶就開始發紅。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郭浩他們都知道，我以為你也知道呢。”
“他們什麽時候知道的。”
“嘿，賀子想什麽呢。”郭浩拿胳膊碰了章賀一下，讓章賀趕緊回神。
“哦，沒什麽，想案子呢。”
“出來聚就不要想工作的事了。”郭浩說着又給章賀遞了杯飲料，章賀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喝酒的，他覺得喝酒耽誤事，平時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就少喝一口，接着就假裝自己不勝酒力，尿遁了。
章賀把飲料接過來，沾了沾嘴唇，又放在桌子上，酒桌上的衆人讓梁秦說自己的戀愛史，梁秦本來就有點內向，讓大夥這麽一逗，再加上喝了點酒，整個臉紅的不像樣子。
別人笑，章賀也跟着笑。章賀一笑就看到那邊林珊瞪個大眼盯着自己。
章賀想不起來那天自己還說了什麽，反正最後把林珊送回家了，林珊哭了一路。之後就沒聯系過，本來之前也都是林珊主動聯系章賀，這件事之後，林珊不來找章賀，章賀更不可能會主動聯系林珊。
看來是林珊記自己的仇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因為工作和心情的原因一直斷更，不過，現在穩定下來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除了周日，我會每天更的。
這個文大概會很慢熱，因為到現在攻都沒有出現。
看文的小可愛要耐心一點。
鞠躬，我不求評論了，反正你們怎麽樣都不會評論的。
哼~
☆、13
“我說，你們幾個怎麽還沒動靜啊。”蘇潔指了指章賀他們幾個，“我老二都要生了，梁秦都要結婚了，你們這對象還沒影呢。”
大院裏的8個孩子，歲數相差不過3歲，結婚生孩子這個事情大概是一個跟着一個的，有了第一個，剩下的也快。
“我比較喜歡自由，結婚這麽大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屈小雅快30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愛玩愛鬧，精神頭永遠特足，談戀愛都是圖新鮮，高興了就在一起，不高興了就分開，過的很随性。
“你就是仗着家裏還有姐姐，要不你敢這麽玩？還有你呢，章賀，人呢，領回來我們看看啊。”蘇潔說完，林珊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沒合适的，我工作這麽忙，哪有時間找啊 。”
“你大學不是有一個麽，人呢？掰了？”
“他大學談過戀愛？”冷不丁的林珊插嘴問了一句。
“嗯，你不知道嗎？挺帥的，咱們一起吃過飯。”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沒等蘇潔說話，林珊又接着說，“你們都知道他喜歡男的？”
蘇潔擡眼看了看對面坐着的章賀，章賀一臉的一言難盡。
“你們都知道，結果不告訴我，看我一直丢臉？”林珊不知道是怎麽了，大概還是沒有從那天的表白失敗裏走出來，把脾氣全都發在了酒桌上。
“上大學前，咱們聚餐章賀就說了啊，你當時也在啊。”
郭浩看氣氛有點不對，又看了看桌面上的菜已經都吃的差不多了。“都吃飽了嗎，吃飽了，咱們去樓下坐會？”
其他人一聽這個話，都說吃飽了，跟着郭浩一起往樓下走，林珊坐在那沒有動，章賀臨走前看了蘇潔一眼，蘇潔擺了擺手讓他先走。
“什麽情況啊這是，大小姐林珊又怎麽了。”郭浩往後面沙發上一靠，徹底的放松自我了。
“這就要問章賀了。”梁秦指了指後面跟着的章賀。
“關我什麽事。”章賀也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念大學的緣故，大家都要分開去天南海北的地方，想着開學前再聚一次。都高興的喝了點酒，章賀大聲說着要給大家帶回來一個男朋友，也算是出櫃了。
章賀一直知道自己喜歡男的，所以他也不想隐瞞，敞開了說，以後大家都方便，借着聚會的機會就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林珊對他的感情，他多少也知道點，說出來，也好讓林珊早點清醒，可是誰知道，林珊她居然不知道。
上大學那會，确實挺忙的，但是也沒忙到沒時間出去玩的地步，他借着學習忙，再加上他當時處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很少應林珊的約，他以為時間長了，林珊就放棄了。
結果林珊還是對他表白了，他确實有點慌亂。這麽多年的發小，以後該怎麽面對呢。
“別想了，喝酒。”郭浩叫了幾瓶啤酒，又要了杯度數低的雞尾酒給章賀拿過去。“你最近沒遇到合适的啊。”
“我去哪遇到啊，天天忙的要死。”
“今天這不是挺閑，還能出來聚聚。”
“我這是剛出差回來，隊長才給早下了會班。”
“老大不小了，找個能陪你的，不然阿姨他們也不能放心。”
“嗯，看吧。”章賀拿起那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喝了一口，比想象中的味道要好。
“黑子衡！這邊。”
章賀聽到這個名字，腦袋也跟着轉到發出聲音的地方。只見旁邊的卡座一個青年朝着入口的方向招了招手，接着一個穿着藍色牛仔外套，裏面套着黑色衛衣的青年走了過來，章賀感覺到青年看了自己一眼。
“你丫去哪了，消失這麽久，我還以為你仙逝了。”
“你才仙逝了呢。”青年說着便坐在卡座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仰頭喝了起來，喉結跟着酒水上下滑動着。
“看什麽呢你，有認識的啊。”郭浩擠過來也轉頭看向章賀的地方。
“沒有，不認識。”
章賀拿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黑子衡？和黑子澤就差了一個字，也太巧了吧。
章賀想着又擡頭看向剛剛的卡座，只見卡座上的青年拿起啤酒向章賀這邊擡了擡，又喝了一大口，喝完還沖章賀笑了笑。
章賀扭頭想要拿起自己的酒杯，又感覺自己的酒有點太娘炮，就從旁邊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喝完看向卡座那邊，青年笑的更肆意了。
郭浩看着章賀的動作，跟着也看到了那個黑發青年，什麽情況啊這是。
就見青年站了起來，向自己這邊走過來。
青年伸出一只手，嘴裏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黑子衡，你呢。”
“章賀。”說着，從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放在了青年的手上。
青年看了看手裏的啤酒，又看了看章賀，笑出了聲。
郭浩那邊也忍不住開始笑。
青年自來熟的坐在章賀旁邊，沖章賀笑着。
“你認識黑子澤嗎？”
“誰啊，不認識。”青年把啤酒拿起來對着光的地方照了照，只見啤酒裏的氣泡動的更歡了。
“哦。”
“怎麽了，有仇啊。”
“沒有，随便問問。”
“還想問什麽呢？”黑子衡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章賀，不知道為什麽章賀被黑子衡盯着有點臉紅。
“那你是哪的人？”
黑子衡聽完，嘿嘿的笑出聲，“你是警察嗎？查戶口啊。”
“對啊。”
章賀說完，黑子衡笑的更大聲了。
“你笑什麽啊，他真的是警察。”郭浩說完，黑子衡便收了笑臉，一本正經的說，“警察同志你好，我叫黑子衡，今年26歲，本地人，無犯罪記錄，無不良嗜好，你覺得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還無不良嗜好，我看你挺能喝酒的。”
“偶爾喝，偶爾，我酒量不錯的。那以後我少喝。”黑子衡笑眯眯的看着章賀，章賀被看的一臉莫名其妙，“你喝多喝少和我有什麽關系啊。”
“ε=(′ο｀*)))唉？沒關系嗎？”
“有關系嗎？”
“你以後不要管着我啊？”
旁邊的郭浩聽完黑子衡的話噗的笑出聲。
“朋友，你什麽意思啊，你這是在調戲警察同志嗎？”郭浩說完，旁邊的那些人也開始笑。
“怎麽能說是調戲呢？我這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就要嫁給你了。”黑子衡說話的時候眼睛裏亮晶晶的，要不是第一次見這人，章賀有那麽一瞬間都要相信他說的話了。
“油嘴滑舌，你對別人也這樣啊。”章賀斜眼瞟了黑子衡一下。
“不，就對你。真的。我覺得我們一定是上輩子就有情緣，不然我為什麽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這麽喜歡你呢？”
郭浩他們已經笑得收不住了，從哪來這麽一個小子啊，這是什麽情況啊。
旁邊卡座上的人見黑子衡還不回來，就讓一個臉色很是蒼白的人過來看看黑子衡在幹嘛。
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黑子衡的表白，當即吓得眼睛睜的老大，忙把黑子衡拉起來，大聲質問他在搞什麽。
“沒幹什麽啊，我找到我的命定情緣了啊。”
“真的假的。”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瞎說？”
白臉少年聽完以後就走回自己的卡座，不知道和那些人在說什麽。
黑子衡依舊淡定的坐到章賀旁邊，胳膊挨着胳膊，章賀看了黑子衡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去了。
旁邊卡座上的人安靜了片刻，便拿着自己的酒水向章賀這邊走了過來。
“你好，我姓白，你叫我小白，阿白都可以，随你高興。”
章賀一臉的我不認識你，我和你不熟的表情看着面前這個臉孔蒼白過分的少年。
“鄙人姓黃，我應該比你大點，你叫我老黃就可以。”
章賀：……
“還有我，我姓楊，我跟黑子最久了，你叫我楊楊楊就行。”
章賀：….
…….接着又有幾個自我介紹的，加上燈光昏暗，人也多，除了頭倆個自我介紹的，其他人都沒記清，不是記不住臉，實在是記不住他們的名字，什麽楊楊楊，阿綠阿平的，這都是什麽啊。
“你們好，我叫章賀，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名叫阿白的少年出聲了，“你既然是黑子衡的命定情緣，那我們也該認識一下，畢竟我們以後要常見面的，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毫無顧忌的來找我們。”
“誰需要你們幫助啊，再說誰要和你們常見面，有我就夠了。你們少來打擾他。”
“哎呀，你看你黑子，這不就是見外了嗎，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相依為命，你的人，就是我們的人，我們也有責任保護他啊。”老黃一臉的惋惜的看着黑子衡，“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不用和我們客氣的。”
章賀：….
郭浩他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些人，但是這些人就好像是天生的自來熟，把倆個卡座合到一起就和章賀他們攀談了起來，讓別人看了，還以為這桌人本來就熟悉呢。
黑子衡還是挨着章賀坐，章賀不出聲，黑子衡也不出聲，就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着章賀，章賀心裏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什麽情況啊這是！誰來解釋一下！這是哪家精神病院沒看好病人嗎？
章賀想着又看了黑子衡一眼，黑子衡好像時刻等着章賀在看他一樣，章賀一看向他，他就展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果然是個精神病，還是一個挺帥的精神病。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寫沙雕速度就是快。
啊！！！
果然看文的小可愛都很聽話，說不讓評論，就不評論。
愛你們喲~
☆、14
“昨天又玩了一個晚上吧，”于隊拎了一包豆漿，放在了章賀的桌子上，“讓你回家休息你偏不聽。”
“于隊，我的豆漿呢？你只給章賀，我告你偏心啊。”大春跟着于隊前後腳進來，和于隊打趣道。
“你還要豆漿？在食堂都吃了5個包子了，還能喝的下？我怕你吃壞喽。”
“能啊，來者不拒。”
于隊拍了拍大春凸出來的肚子轉身走了。
“富态吧。”大春扯着脖子嚷了一句，嚷完又坐到章賀的旁邊和章賀聊天。
“別聊了，出案子了。”于苗敲了敲桌子。
“我這口豆漿還沒咽下去呢。”
“邊走邊喝吧，昨天又熬夜了吧，滿眼的紅血絲。”
昨天晚上聚餐，本來打算早點結束，結果突然加進來黑子衡一夥人，這夥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拉着章賀他們鬧到1點多，整的一夥人都喝多了，一夥人大着舌頭，吹着不着邊際的牛。
要不是第二天都有工作，估計真的要通宵了。
章賀想起昨天的黑子衡，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皮膚看着也不錯，主要是人長的很合章賀的胃口，是章賀喜歡的那一型。
如果，不是那麽自來熟就更好了。
或者說，不要那麽神經。
“東區派出所來電話，在某賓館發現一具女屍，死亡時間在昨天中午11點到1點之間，年齡在17歲左右，一刀封喉。”于苗說着還拿手在自己的喉嚨那比劃着一刀刺進去的樣子。 “和這個女孩一起的是個18歲左右的男生，目前懷疑兇手是這個人，昨天中午他從賓館離開了。”
“這是什麽心裏素質，下手太狠了吧。”
章賀他們到達賓館的時候，剛好有另一波人也到了，是鄰縣刑警隊的人。
倆個特警中間夾了一個幹幹瘦瘦的青年。
“你們來幹嘛？這人是誰。”大春和其中一個警員相識，便出口問到。
“指認現場。”說着還指了指幹幹瘦瘦的青年。
“現場？兇手逮住了？”
“嗯，殺了人跑回老家，被朋友告發了，就逮起來了。”
章賀他們聽完這個結果，久久無言。
這一男一女倆人是朋友，本來今天是來市區給另一個朋友過生日的，因為都是外地的，所以臨時開了一間房打算落腳。據兇手說，是因為自己求愛不成，惱羞成怒的就把女孩殺害了。
殺了人之後第一時間回到家，和自己的父親說了這件事，父親讓男孩投案自首，結果男孩說要先等等，他要把這件事和自己的朋友們說一下。
這一說不要緊，結果有人先通知了大隊，大隊直接報警，把人抓了起來。
幾個人跟着臨縣的人去賓館看了看就回到局裏。
章賀自己坐到了位子上。明明不怎麽喝酒的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麽了，跟着黑子衡喝了不少酒，平時熬夜不覺得有什麽，結果昨天喝了不少酒，章賀感覺渾身不對勁，哪哪都不舒服。自己坐在這邊後悔，為什麽昨天要喝那麽多酒。
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閃了一下，提示有消息進來了，章賀伸出一只手，把手機舉到眼前，點開微信。
“醒了嗎”
“感覺怎麽樣？”
“你昨天喝了不少酒，難受嗎？”
章賀想起來了，昨天鬧的正歡的時候，黑子衡打開微信二維碼要加章賀好友，章賀覺得加就加了吧，只不過是聯系人裏又多一個人，等明天黑子衡醒過來也就忘了喝酒這茬了，在章賀看來，昨天黑子衡的行為是經常性的，說什麽一見鐘情，命定情緣，那都是套路。
大概他看見每一個人都是這麽一番說辭。
章賀并不相信黑子衡說的那些話，就是傻子也不會相信。
“還好，沒有難受，已經上班了。”章賀客套着回複着黑子衡的消息，“你呢。”
“我很精神啊，看來你挺能喝的嗎，什麽時候再出來喝一頓呢？”
“算了吧，喝酒太影響我工作了。以後還是不喝了。”
“恩，确實，你們的工作危險性挺高的，還是盡量少喝。”
“工作去了，不聊了。”章賀發完這句話，就把手機放回桌面，繼續無精打采的坐着。
黑子衡站在櫃臺前，看着幾天前章賀發來的消息，自己小聲念叨了一句，“這麽冷淡。”他有心想要和章賀聊天，可是他感覺到章賀似乎對他不是很感興趣。聊沒倆句就說要去工作，或者要去睡覺。總之就是不想深入的聊天。
黑子衡想是哪裏出了錯，以他對章賀僅有的一點了解，他覺得章賀一定會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好奇的，果然昨天阿白的一聲“黑子衡”就把章賀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借着章賀還在觀察自己，就順勢去和章賀說話了，明明聊天的過程挺愉快的，為什麽今天章賀的反應這麽冷淡呢？難道是自己現在的樣子章賀不喜歡嗎？
黑子衡從櫃臺上拿起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樣子，他敢确定，自己的樣子肯定是完美無缺的，畢竟他是一只大妖，如果連自己的樣貌都控制不了，還有什麽臉稱自己是妖怪呢。
沒錯，黑子衡是只妖怪，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活了多久，也記不清自己換了多少個地方，大多數情況下他是以一只貓的形态出現的，畢竟對于妖來說，自己的本來形态是最舒服的，而且，作為一只貓，在這世上會更輕松一點。
随便撒個嬌，賣個萌就能入住豪宅，可以白吃白喝不說，其他人還要寵着自己。待膩了，就換其他地方生活，真的是看遍天下美景，嘗盡天下美食。
之前他在一戶大戶人家裏生活，那個地方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盛産绫羅綢緞，小奴才對他及其寵愛，弄了好多上好的布料給他做衣服，不做衣服的話，小奴才也沒別的可幹，雖然他作為一只貓，并不喜歡穿衣服，但是這不妨礙他喜歡那些布的觸感，滑滑膩膩的，裹在身上還隐隐的有點發涼，舒服極了。
黑子衡的這個鏡子跟了他有些年頭了，不少人來這個鋪子想要出高價買這個鏡子，他都不同意，不為什麽，只因為這個鏡子是小奴才出嫁前留下的，其實他對伺候自己的小奴才沒有多少的感情，伺候過他的人太多了，如果都對他們産生感情，自己不就要累死了麽，畢竟在黑子衡心裏，自己是妖，而他們都是凡人。只是這個鏡子真的很漂亮，他看見過太多次小奴才對着這個鏡子梳妝打扮，只是最後一次，小奴才明明穿着很華麗，妝容很漂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表情卻很悲傷，他從來沒見過小奴才這個樣子。他忍不住上前拿腦袋碰了碰小奴才手，只是後來小奴才再沒回來過。
後來，後來，他一只貓在一個偌大的宅子裏閑的沒事做，整天和一只大黃狗打架，再後來，自己就被趕出來了。
因為大黃狗的主人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
黑子衡在這個社會是有職業的，他是個古董商人，畢竟他活的太久了，只對什麽是古物，哪些古物有價值更敏感一點，而且他自己也有不少存貨，所以，開一個古董鋪子是最理想的，不用投入什麽資金，而且還很清閑。
他想不出來是哪出了問題，明明章賀是喜歡男人的，他很确定。
因為他昨天聽牆角了，雖然作為一個妖，說出來自己聽牆角是挺丢人的一件事，但是他不承認，他是一只貓，貓本來就會飛檐走壁的，他只是不小心爬上了青岩9樓的窗戶外面，不小心的聽到了屋子裏的對話。他是不會承認自己一直在跟蹤章賀這件事的，不會承認自己從赤縣一直跟到章賀家裏，再從家裏跟到青岩。
他作為一只妖，心情一直都很平靜的，任何事都影響不了自己。
直到章賀出現在他面前。
他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的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