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的太晚了,懶惰星人實在是... (3)
個警察都沒把現在這個發瘋的女人拉開。好不容易才把劉娜拉扯出來,放在一個單獨的屋子裏。屋外的趙折媽媽還在瘋狂的哭喊着,吵吵嚷嚷的,她男人又開始重複,“你不要哭了,你打她有什麽用,兒子又不會回來,警察自會給咱們一個公道。”
章賀跟着王警官走到小屋坐在劉娜的對面,問她為什麽突然來自首。
“我整晚都睡不好覺,我太害怕了。”
“昨天問話,你怎麽不承認呢?”章賀說話一直盯着劉娜,劉娜還是躬着背,低着頭,身體不住的發抖,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那個女人吓到了。
“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劉娜依然重複着剛才的話。
“那你現在能把作案經過重複一遍嗎?”
劉娜有好長時間沒出聲,看的出來劉娜很緊張,倆只手團在腿上,握的緊緊的,“作案經過什麽的,你們不是都調查了,為什麽還要我重複,我不想回想那些事了,我太害怕了。”
“那你為什麽要殺趙折,作案動機是什麽?”
劉娜回答這個問題也是想了好久才出聲,“不為什麽,他先追求我,我實在躲不開他,只能把他殺了。”劉娜說話期間一直沒有擡頭,剛才在外面頭發也被扯散了,擋在臉前,她也沒有把頭發撩上去,任由頭發在眼前晃着。
“那你為什麽要殺流浪漢呢,他也騷擾你了嗎?”
“沒有,”劉娜說完沒再說話,章賀也沒出聲,等着劉娜繼續往下說,“我想保證我作案過程順利,所以先用他試手。”
“那你膽子真夠大的。”章賀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反正我現在來自首了,你們可以把我抓起來了,死刑也好,什麽也好,我都認了。”劉娜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擡起頭直視着章賀的眼睛說。
“王警官,你出來一下。”這時候,小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警察叫王警官出去。
王警官出去以後,章賀看着劉娜沒有出聲,
“我殺人了,你們可以破案了。”劉娜依然看着章賀,嘴裏重複着人是她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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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賀,你出來一下。”王警官又把門打開一個縫隙,叫章賀出去。
章賀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劉娜見屋子裏沒有人了,把頭發往耳後別了別,開始打量這件屋子,這不是審問犯人的屋子,就是一間普通辦公室,牆邊放了一張單人床,劉娜現在就在這張單人床上坐着,對面擺放了一個書櫃,裏面放了不少書,這個法那個法,就是沒有一本法告訴劉娜現在該怎麽做。書櫃旁邊是倆張辦公桌,桌子上擺放了一臺日歷,日歷上面插了一面小國旗。
劉娜盯着那個小旗子心想,如果當時。。。算了,沒有當時,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劉娜像是堅定了什麽又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低着頭什麽都不想了。
“怎麽了?”
“你看這個。”
“手機?從哪來的?趙折的?”
“對。”
“從哪找到的?”
“剛才門衛把昨天的快遞送過來,就在這些快遞裏面,用一個文件袋裝着。寫着我的名字。”
“查監控了嗎?是誰送過來的?”
“已經讓他們去查了,你看這個照片。”王警官摁了幾個按鍵,“在微信裏面找到的,還有聊天記錄。”
界面顯示着是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孩子,眼角彎彎的,上身穿着藍色條紋的襯衫,黑色長發乖順的躺在胸前,章賀看着那個女孩子的眉眼,莫名的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聊天記錄只有在趙折出事前倆天的,
“老婆,我想見你了,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兄弟們。”
“你在忙嗎?”
對方的消息過了一天才回複,“好啊,那就見面吧。”
“真好老婆,咱們在哪見呢?”
“恩。。。讓我想想。晚上告訴你,我先忙。”
“好的老婆。”
到了11月2日晚上,對方發來消息,“咱們明天下午在村西的戲臺子見吧。”
“怎麽在那麽偏的地方見面啊。”
“你之前不是說想試試在外面的感覺麽?”
“老婆真乖。”
“我會帶點小零食去的,你不要讓我久等。”
“遵命。”
“這麽說,趙折真是被他這個女朋友殺的。”王警官看了看關閉的那扇門,“那她是什麽情況,搶的認罪嗎?”
“手機借我用一下。”章賀說着從王警官手裏把手機拿了出來,推開小屋的門進去。
屋子裏的劉娜被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
章賀把手機摁亮,放在劉娜的眼前,“你見過這個人嗎?”
劉娜盯着屏幕裏的女孩愣了一下 ,又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是嗎?”章賀把手機屏幕又面沖自己這邊,“我怎麽感覺我見過他呢?”
劉娜擡起頭盯着章賀說,“她是誰?怎麽了嗎?”
“我們目前懷疑他是殺人兇手。”章賀把手機鎖屏,放在下面,看着劉娜慢悠悠的說。
“不可能,人是我殺的。我都已經承認了,你們怎麽還能懷疑其他人?”劉娜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沖着章賀叫嚷。
章賀扶了一下劉娜的肩膀,示意劉娜安靜。“人是誰殺的,就由誰來認,真正的兇手逃不掉的。劉娜,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包庇他,但是,觸犯法律的人就應該被制裁。”
劉娜跌坐在單人床上,嘴裏喃喃着,“人是我殺的,你怎麽不信呢?”
“劉娜,我再問一次,你認識他嗎?”
劉娜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我沒見過。”
“好。”章賀站在劉娜的面前沉聲說,“劉娜,如果你可以勸他來自首,這樣的話可以視案件的情節會适當從輕判決的。但是,如果是被我們抓到了,就不一定了。你要想清楚。”
章賀隐約的猜出這個人是誰了,加上趙折又是個混子,這樣的話,作案動機也不難猜出了。章賀希望劉娜可以勸說他來自首,自己都能看出來這個戴口罩的人是誰,其他人肯定一時半會也能想出來了。
只見劉娜小聲的嗚咽起來,“我都說人是我殺的了,你怎麽不信呢?有人認罪不就可以了嗎?難道要我死了,你們才能定案嗎?”
章賀低頭看着劉娜在那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警官推門進來問,這是怎麽了。
“先把劉娜收押吧。”章賀沒有把情況具體說明,眼下的情況,只能先暫時把劉娜收押了,就算劉娜沒有殺人,也算是包庇犯罪了。
一個女警進來,把劉娜帶走了,章賀小聲的對王警官說,找人看着點她,萬一想不開自殺了就麻煩了。王警官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是兇手嗎?”王警官關上門坐在辦公桌上問章賀。
“你看像嗎?”章賀靠在辦公桌上,轉着日歷臺上那面小國旗。
“不像,疑點太多了,更像是為了包庇某人。”
章賀笑了笑沒說話。
“你說也是奇怪了,門衛說,不知道這件快遞是什麽時候送來的。”王警官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查了監控,也沒見有人拿着文件袋過來。”
“問快遞員了嗎?”
“快遞員說,他沒有送這個件,單號都是沒有掃描過的新單子。”王警官又說,“不過,下午7點左右,門口的監控黑了那麽幾分鐘。大概是在那個時候,文件袋放在傳達室的吧。”
“黑了幾秒鐘?”章賀輕笑了一下,“這又是什麽黑科技,還能使監控突然出現毛病。”
王警官也幹笑了倆聲,“我也覺得奇怪,那你說,不然文件袋是怎麽出現在傳達室的。”
“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呗,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
“哈哈哈,沒準。”王警官幹笑了倆聲走出來辦公司。
章賀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沒有動,小旗子一圈一圈的轉着。
兇手大概是誰,他已經知道了,想到劉娜那天知道死者是趙折的時候,那個慌了神的表情。還有那天在街道上,劉娜和黑子澤說話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希望黑子澤幫她查東西的樣子,那個表情更像是在企求黑子澤做些什麽的樣子。而事後,黑子澤坦然自若的撒謊,更讓章賀覺得這個男人也太鎮定了。
如果當時他早到一會,沒準劉娜都吓到說不出話了,章賀惡趣味的想着。
不過,他真的扮女裝去殺人的嗎?章賀突然很好奇了,用不用這麽下血本。可不可以這麽想,他故意用自己僞裝過的樣子去騙趙折,故意把裝有手機的文件袋放在傳達室,故意沒有删手機裏的照片讓警方發現,他是有多自信自己不被人發現。
不對,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讓警方知道是他殺的人,知道他的人,熟悉他的人,肯定能認出來。自己一個外人沒見過幾次的都會想到他身上,更何況那些天天見面的人呢。
可是為什麽現在沒動靜呢。是了,一般是不會想到他身上的,世上眉眼長得像的人太多了,而且他是警察,是一個為了追犯人負傷的警察,正常人誰會想到是他。
章賀想到這輕輕的笑了一下。這個人真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小可可愛521們啊。如果多多收藏,多多評論,我更更更更更愛你們啊。
求收藏,求評論。
阿勒,我都不知道攻要怎麽出場了,讓章賀自己演了這麽多獨角戲。
不過,大佬都是最後出現的!
☆、10
黑子澤看着門外的章賀,笑了一下說,“請進。”
“不好意思,打擾了。”
章賀環視了一下屋子,單身男子的居住環境也過于簡單了。
一張看不出年代的老舊書桌,書桌的旁邊就是床,靠着牆立了一個三門櫃,似乎沒有考慮過家裏會來客人,連一張沙發都沒有擺。房子明明是一間不到30平的開間,大概是因為物件少,反而顯得屋子很大了。
黑貓就蹲坐在書桌前面的窗臺上,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以為只是一個貓擺件。
“沒關系,你就坐在床上就可以了,不用客氣。”說完就去了旁邊的小廚房。
章賀果真沒有客氣,就坐在了書桌旁邊的位置,哦,不,應該是坐在了貓擺件的對面,然後試圖召喚黑貓過來,黑貓還是端坐着一動不動。
黑子澤端着倆杯水出來,遞給了章賀一杯,另一杯放在了書桌上。
他拉出書桌下面的椅子,坐在上面。
章賀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沒有開口說話。
黑子澤想了片刻,拿出一把小鑰匙,把書桌的一個抽屜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本相冊,翻到其中一頁,拿給章賀看。
“你看這個女孩可愛嗎?”黑子澤指了指相冊中的一個女孩說。
相片是一張集體照,相片最上面寫着“2006年赤縣第二中學16班畢業留影”。
是一張13年前的學生集體照。
照片沒有封膜,原本的顏色早就模糊看不清了。
章賀還是低頭仔細辨認了一會,點了點頭。
“是吧,你也覺得她可愛吧,這是我中學時代的同學。”黑子澤把照片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着,好像陷入了回憶。
“那這裏面哪個是你呢?”
黑子澤指了指站在第二排最邊上的一個男同學,個子不高,戴了一副現在看來傻的冒泡的眼鏡。
“我們倆是同桌,她學習很好,還是班長。”
章賀點了點頭。
“我們約好要去同一個高中的,我在最後一年拼命的學,才趕上她的成績。”
“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考上了。”黑子澤看着照片笑了下,“我們被同一個高中錄取了。”
“那挺好的,後來呢?”
黑子澤把照片放在桌子上,轉回身看着章賀,“後來?後來她自殺了。”
章賀楞了一下,沒有說話。
“就在村西的戲臺子上。”
章賀想起來楊警官說過十多年前有個女孩在戲臺子上自殺了,因為什麽來着?哦,對了,學業壓力太重了。
“是因為學業壓力太重嗎?”
黑子澤聽到章賀這個話,低低的笑着,“學業壓力重是嗎?”
章賀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了,所以自殺了。”
“那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什麽呢?”
“因為什麽?”黑子澤放在桌子上的手用力的蜷了起來,“因為那個該死的趙大福。”
“趙大福?趙折的父親嗎?”
“對,就是他,如果沒有他,小敏也不會自殺了。”黑子澤痛苦的抓了倆把頭發,“就因為他把小敏□□了。”
“當時沒有報案嗎?”
“報案?”黑子澤嗤笑了一聲,“她那個賭鬼爸爸看見趙大福送來的錢,早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呢?”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黑子澤翻着手裏的相冊,“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她死之前給我留了一個筆記本,我當時沒有勇氣看,後來才知道她為什麽自殺。”
在中考結束的那個暑假,趙敏沒能和同學一起出去玩,她只能留在家裏照顧媽媽,照顧弟弟,幫忙做些家事。她有個賭鬼爸爸,輸了牌就會心情不好,媽媽還要照顧小弟,如果爸爸回家看到家裏亂糟糟的,就會生氣,打媽媽,打自己。她只能讓自己更勤快一點,做家務,學着做飯,這樣他們母女倆還能少挨點打。
趙敏每天最開心的就是晚上爸媽都睡了的時候,自己可以看看書,寫寫日記,她和子澤說好了,要交換日記,不然就不能了解對方在暑假的時候都幹什麽了。
但是,噩夢就這麽降臨了。
這一天爸爸依然輸了錢,小弟發燒需要看病,爸爸回來抓着媽媽的頭發就往地上拖,嘴裏還念叨着,“你他媽的一天不上班,就在家看個孩子,還能讓孩子發燒,你怎麽不去死,老子哪有錢給你們這些拖油瓶花。”
爸爸拽着媽媽的頭發,把腦袋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磕,眼看着媽媽的血流了一地。
小弟還在床上哇哇的哭着。
小趙敏撲上去拉着爸爸的胳膊,“爸爸,你不要打媽媽了,你要打死她了。”
賭鬼爸爸的胳膊哪能是一個小姑娘能抓住的,
不過,這樣剛好轉移了賭鬼爸爸的視線,他松開抓着媽媽頭發的手,轉身向小趙敏走了過去,掐住小趙敏的脖子,嘴裏罵着,“你個小賠錢貨,還敢管老子。”說着松開手,把小趙敏扔在地上,接着就是拳腳相加,都落在了小趙敏的身上。
一邊的媽媽看着這一幕,突然站了起來,沖向賭鬼爸爸,和賭鬼爸爸厮打着,一邊喊着小敏快跑。
賭鬼爸爸把媽媽摁在地上打,小趙敏爬起來向外跑,希望喊鄰居來把賭鬼爸爸拉開,她怕媽媽被打死。
可是鄰居哪個不知道她賭鬼爸爸的品性呢,沒人願意管閑事。
然後,趙大福出現了。
真正的噩夢才開始。
趙大福嘴上說着,去幫她勸勸爸爸,結果卻把小趙敏帶到一旁的空屋子,像小趙敏住着的這塊地方,有太多空屋子了。
小趙敏大聲哭喊着,可是沒一個人能聽見。
第二天,小趙敏回去哭着向媽媽說了自己的遭遇,說要報警。
賭鬼爸爸在旁邊聽到小趙敏的話,一個巴掌扇了上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要是敢把這個事情向第二個人說,我絕對會把你們母女殺了。”
然後賭鬼爸爸就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只燒雞,坐在小趙敏的旁邊,“閨女,看爸爸給你買什麽了。”
趙敏轉頭看着她賭鬼爸爸的手,“我閨女終于長大了,能給爸爸賺錢了。”說着從褲兜裏掏出一大把錢,在趙敏的眼前甩了甩。
“你看,一晚上,這麽多錢。”賭鬼爸爸把燒雞放在小桌上,伸出手指開始點錢。“早知道你這麽值錢,我早就把你賣出去了,還念什麽書,以後你要聽話,你趙叔還會來的,不然,我弄死你們母女。”
小趙敏害怕賭鬼爸爸的威脅,她不敢有什麽行動,她只能把這些寫在日記裏。如果有人能幫她報警的話,就只有子澤了,子澤說他長大以後想當警察,子澤會幫我的。小趙敏按照約定把筆記本藏在了村西邊戲臺子的後面,用一塊石頭壓着。拿着準備好的繩索綁在戲臺子正中的房梁上。
在小趙敏下葬那天,黑子澤才想起來筆記本的事情,他趕忙跑到戲臺子後身把筆記本拿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看,就被父母抓走了。他們要離開了,城市的環境更适合孩子學習。忙着搬家的時候,筆記本不知道放在了哪。後來黑子澤大學畢業以後,考了赤縣的編制,直到黑子澤負傷回家休養,整理舊物的時候,才找到筆記本,才知道當年的真相。
他知道,只靠當年的這宗案子,不能把趙大福怎麽樣,他需要更多的證據,多到足夠讓趙大福槍斃的證據。
“所以,你為了報複趙大福,就把他兒子殺了?”
“報複?趙大福的後果還在後頭呢。”
“你還想幹什麽?你這樣足夠判死刑了。”
“我不想幹什麽,趙大福該由你們警察審判。”黑子澤說着,拉開剛才的那個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關于趙大福買賣毒品,殺人越貨的證據,小敏說想要用法律制裁他,所以趙大福留給你們。這些足夠沒收他家産,槍斃他幾回了。”
“那趙折和流浪漢是因為什麽呢?”
“流浪漢是順手,我看不慣這些只會伸手要錢,對社會沒用的人。趙折嘛,只是我為了讓趙家絕後才殺的。”黑子澤說完還笑了笑,“我故意把他引到戲臺子的,為了給小敏一個交代。”
“所以你偷了理發店的頭發,扮成女人去引誘趙折嗎?”
“是啊,不然他怎麽會上鈎。”
“你故意把頭發留在流浪漢的現場?”
“我沒想到你們會發現。”黑子澤從另一邊的抽屜裏,拿出一把頭發,用手輕輕的摸着,“你眼神真不錯。”
“我很奇怪,你為什麽要去偷頭發,怎麽不去買一把假發。”
“我買過啊,假發很奇怪,沒有真發來的舒服,只能去偷了。”
“你還真是身兼多職。”章賀笑了笑。
“是啊,難吶,幹什麽都不容易。”說完黑子澤開始笑。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明明收集了證據,你交給警方就可以了,你為什麽要殺人,你這樣做,自己能得到什麽呢?”
“章警官,你談過戀愛嗎?”黑子澤看了章賀一眼,“一看你就沒有,我和小敏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我跟着她身後一直努力,甚至想要超越她,我就是為了以後變強大,可以照顧她。她從小那麽要強,我見過她多少次被她那個該死的爸爸打出的傷口,她都沒哭過,還要笑着安慰我說,她不疼。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她就自殺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我想了很多年。後來我知道原因了,結果小敏在夢中問我,為什麽不給她報仇,我這些年一直被折磨,可是為什麽犯人反而還活的好好的,我越想越不能接受,我只能加倍報複他們了。”
小開間的門被撞開了,王警官出現在門口,一臉惋惜的看着黑子澤。
黑子澤笑了笑,走到王警官的身前,伸出了倆只胳膊。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這章完結這個故事,結果,沒有寫完,下一章就會完結了這個小故事,就該總攻大人出場了。
謝謝看文的小可愛,求收藏,求評論。
鞠躬。
☆、11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害死了我們的兒子,”趙折的媽媽聽說了黑子澤為什麽把趙折殺了,就發起了狂,對着趙大福又錘又打,“我早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你個天殺的。”
趙大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随着他老婆的拉扯晃着身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沒想到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情,會在這個時候報應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早知道。。。早知道什麽呢?再多的早知道兒子也沒了,現在又能怎麽辦呢,都是自己作的孽。
“趙大福,有些情況需要和你了解一下。”王警官拿着一個檔案袋,出現在趙大福的面前。
趙大福坐在那擡個腦袋有些茫然的看着王警官,難道還是十年前的案子,人都死了,還會給自己判刑嗎?
“王警官,什麽事?”
王警官從檔案袋裏掏出幾張照片,“你應該認識這些人吧,我們懷疑你和走私案有關系。”
趙大福看着那幾個人的照片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他做這些事一向很隐蔽,怎麽會被發現。他知道自己都犯了事,他做的這些事足夠吃槍子了。趙大福坐在椅子上,似乎都忘了該怎麽站起來了。
“這幾個人怎麽了?”趙折的媽媽歪着頭看着王警官手裏的照片,“我沒見過這些人,我們大福應該也不認識的,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搞沒搞錯,調查一下就知道了,趙大福,和我走吧。”王警官伸手拽了趙大福一下,趙大福傻愣愣的跟着起來,
“哎哎,王警官,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趙折的媽媽拉着王警官的胳膊,“你要帶他去哪?我兒子都沒了,我可不能再沒有老公了。”
趙大福回頭看了看趙折媽媽,嘆了口氣跟着王警官走了。
趙折媽媽茫然的看看四周,每個警察都忙忙碌碌的,沒有人管她,她女兒扶着她的胳膊小聲的說着,“媽,別着急,先坐會。”
趙折媽媽随着女兒的動作坐下來,嘴裏還喃喃的念着,“這都是怎麽了。”一邊說着,眼淚一邊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這女人也是可憐,先沒了兒子,又沒了老公,啧啧。”大春吊兒郎當的靠着一面牆,看着坐在那的趙折媽媽,“賀子,這案子結了,咱們是不是能回去了?”
“估計還要等等,劉娜還沒審呢。”
“劉娜?前臺姑娘?留着王警官他們審吧,就是包庇嘛。”這邊赤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倆天東奔西跑的辦案子,也都看遍了,實在是沒意思,還不如早點回去看他們于隊去。
“我感覺他倆隐瞞了什麽。”
“誰倆?黑子澤和劉娜?”大春想了想又說,“能隐瞞什麽?難道你覺得是他倆一塊動手的?”
章賀搖了搖頭,說不上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事情還有隐情,明明收集了那麽多證據,明明可以直接舉報趙大福就可以了,他為什麽又突然去殺人,那這樣,當初直接殺趙大福不就可以了嗎?何必讓自己也背上人命案,而且流浪漢那個說法也太牽強了吧,這個社會上伸手要錢的多了,難不成都殺了去?劉娜一定知道點什麽。
“不過你說也是奇怪,這個姑娘先前主動承認是她殺了人,難道他倆之間有什麽關系?”于苗也覺得這個女的動機有點奇怪,難道是他倆有什麽特殊關系?比如劉娜很喜歡黑子澤,喜歡到要替他頂罪?于苗想想,又看着不像,感覺劉娜對黑子澤更多的是敬佩之情。而黑子澤看上去那麽冷漠也不像是會喜歡劉娜的樣子。
“走,去拘留室問她本人去。”章賀說着就邁起了步子往拘留室走去。
劉娜一早就被關到拘留室了,看到章賀他們進來,急着說,“怎麽樣,我都承認人是我殺的了!”
章賀定定的看了劉娜一眼,開口說“黑子澤已經認罪伏法了。”
劉娜聽完章賀的話,張着嘴什麽也說不出來,只有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所以,你到底隐瞞了什麽?”章賀看着劉娜那個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說好,“如果,這件事有隐情,你可以說出來的。”
劉娜只顧着低頭在那哭,嘴裏還念叨着“是我害了黑警官。”
10月初,赤縣比別的地方要冷的快一點,樹上的葉子都開始掉了,縣裏唯一一個可以通宵的KTV依舊在營業。
“如果你今天出來陪我唱個歌,我保證以後都不騷擾你。”趙折對電話的人說着,旁邊的幾個人在小聲的起哄。
“沒關系,你可以讓別人盯一會,就出來一小會,玩一會就讓你回去,不然我還繼續騷擾你。”
趙折說完,還回頭沖那幾個人笑了一下。趙折長期不健康的生活狀态使得自己臉色有些病态的白,腦袋上挑染着幾绺頭發,顯得這個人更加的不正經。
“好,別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沒耐心的。”趙折說完就把電話挂斷,旁邊的幾個人有些不懷好意的笑着,
“還是招待所那個女的?折哥不行啊,這麽長時間沒拿下來?”趙折是赤縣趙大福的兒子,趙大福誰不知道啊,說起來趙大福就是有權有勢有錢,說是赤縣的土皇帝都不為過。都想和趙大福扯上點關系,和趙大福扯不上關系,那就和趙折扯上關系,趙折要比趙大福好扯上關系多了,只要陪他玩,聽他話,多誇他倆句,就能有飯吃,有地玩,重點是免費。
“我就不信今天還拿不下來。”趙折說着狠狠的喝了口酒。
“折哥,兄弟們幫你,肯定幫你拿下來。”旁邊的一個人跟着說了一句。
趙折一高興,又叫了幾瓶酒進來。
沒等一會,招待所的姑娘就來了。
“來了,我可是等了小半個小時了,”趙折說着舉起一杯酒,“喝了,喝了我就不和你計較。”
招待所的姑娘左右看了看,見沒一個人能幫她的,這些人全是瞧好戲的,本來想掉頭就走,可是剛才趙折在電話裏說了,今天出來,以後就不騷擾自己,劉娜實在是想擺脫趙折,“你說了,我今天出來,你以後就不纏着我是吧?”
“哪那麽多廢話,讓你喝就喝。”趙折站起來,把酒杯怼到招待所姑娘的面前,“我今天高興了,就不纏着你,你再不喝,我可就不高興了。”
劉娜拿過杯子,猶豫了一下,就把酒喝了。結果這一杯下去,一杯一杯接着過來了,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喝醉了,她不能再留在這裏,所以不顧趙折的阻攔和威脅走出了包廂,出了KTV的大門,讓風吹了一下,腦子清醒很多,她往家的方向走去,她今天肯定不能回招待所了,她現在這個狀态不能繼續工作了。
劉娜把一副摟摟緊,希望能有出租車可以帶她一程,她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心裏害怕極了,不由得加快步子。接着就有一個滿身酒氣和煙味混在一起的人靠近了她。
她驚恐的想要大叫,結果來人直接用布巾堵了她的嘴,“我說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趙爺爺看上你,你還不趕緊爬過來,還想着擺脫我,誰給你的膽子。”
劉娜看着趙折扭曲的嘴臉想要掙紮,可是漸漸的失去力氣。
趙折左右看看,把劉娜拖向了旁邊的廢樓裏,這裏被規劃拆遷之後,樓裏的人就都搬走了,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趙折把劉娜扔在地上,走進樓裏,想找一間開着門的屋子,結果走到四樓,他不光發現一間門開着,客廳還擺了一件沙發,趙折看着高興壞了。趕緊跑到樓下把劉娜拖了起來,往樓上帶去。
趙折雖然是想行不軌之事,但是他不想在大街上随便什麽地方做那事,萬一來個人被發現怎麽辦,他還不想惹麻煩上身。
。。。。。。。
趙折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就要走了,估計是藥效快要過去了,劉娜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你把這件事說出去,反正丢人的是你,你知道我爸的,對吧。”趙折說着還在劉娜的臉上親了一口,劉娜不由得渾身顫抖,“你自己看的辦吧。”說完,趙折就走出了門。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行為都被一個流浪漢看在眼裏。
等趙折走出門,流浪漢就進了剛才趙折出去的那間屋子。
。。。
劉娜摟着自己的衣服,走在街道上,現在不到淩晨3點,她看着前面一直黑下去的街道,想着算了,永遠都不要走出去了,就這樣一直黑下去吧,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劉娜?你這麽晚在幹嗎?”突然有一束光亮了起來,劉娜看着前面站在的人,她在猶豫要不要尋求幫助,“你怎麽了?”黑子澤看着失魂落魄的劉娜,頭發亂糟糟的,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哭了好久的樣子。
“是誰做了什麽嗎?”黑子澤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劉娜的身上,“你說出來,我幫你,我是警察。你要相信我。”
劉娜定定的看着黑子澤,“你怎麽幫,是趙大福的兒子,你怎麽幫?”劉娜忽然抓着黑子澤的胳膊搖晃他,“你要怎麽幫我啊。趙大福的兒子,你能怎麽幫我。”
黑子澤扶着劉娜的倆只胳膊,把劉娜扶正了,讓劉娜看着自己,“相信我,我會幫你的。”
“所以流浪漢死了,你就知道是黑子澤動的手了是嗎?”
“沒有,我當時還沒想到,後來你們說死者是趙折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是他做的,早知道,早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