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求安慰求抱抱
內宅鬧到半夜,次日一早曲靈珊派馨兒打聽,馨兒出去沒多久風風火火的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可是天大的新聞,南安郡王竟然和章二小姐偷情,這也就算了,竟然讓咱們家三小姐捉奸在床。”
曲靈珊早就知道了結果,還是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哎呀,怎麽會這樣?那......咱們家二少爺的臉往哪兒擱。”
雖然事做的刁鑽了些,不過那人天天裝纨绔子弟,惹是生非,想必也不會在乎這點臭名。
“表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內宅裏鬧的人仰馬翻,二少爺在老夫人屋裏鬧,說什麽也不要章家那個破鞋了,否者就吊死在陸家大門口。三小姐說昨晚去摘梅花,偶然發現章家小姐和南安郡王兩個.....但是章家小姐反咬一口說,是南安郡王和三小姐約會,認錯了人,還說這話是三小姐自己說的——總之現在鬧的老夫人氣倒了,正請大夫來府上看。老爺也氣的不輕,嚷嚷着要和南安郡王恩斷義絕。”
都在意料之中,這個爛攤子看陸家怎麽收場了,未來的兒媳婦和女兒跟侄女婿滾在一起,傳揚出去幾輩子的臉都丢盡了。
容月還是不明白昨晚小姐到底做了什麽,一臉嫌棄地道:“早就看那個章二小姐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和自己的姐夫.....真是無恥。”
馨兒大口喝水,“可不是,昨兒跟着三小姐一起羞辱咱家小姐,之前還在老夫人跟前說,表小姐是個平民丫頭不該留在府上,不是大小姐說情,只怕老夫人真就聽了她的話。”
馨兒雖然看不上曲靈珊,曲靈珊進陸家之前她不過是下等丫鬟,陸家規矩主子跟前伺候的額大丫頭月銀比低等丫頭高一半。加上曲靈珊又省事,大多數時間馨兒都在外頭閑逛,不用幹活還拿大丫鬟的月銀,多好的事兒。
“行了,這種事情還是別張揚,上頭火氣大小心撞槍口上,沒事去廚房問問今天的早飯還有沒有了?”
“哦。”
容月等馨兒出了院門,趕緊把門關上,緊張的拉着曲靈珊的手,“昨晚是小姐做的手腳對不對?”
曲靈珊也沒打算瞞着容月,點點頭,目光帶着些許殘忍。“我不在府裏的事兒是章二和大夫人告的狀,不是陸崇義,只怕我回來都見不着月兒。”
這個時代女孩子受了刑一輩子背負着不潔罵名,容月心思細膩敏感,她哪裏能忍受小厮對她動刑?
正好,要還陸崇義的人情,順手将章二收拾了。
容月沒說什麽,低着頭繼續做針線活兒,半晌擡起頭淡淡的道:“章二小姐算是毀了吧!”
曲靈珊揭開爐頂添了些炭,搖搖手食,“不,算是成全了她,嫁給一個庶子永遠擡不起頭,但給郡王做妾就說不定了,萬一哪天生了兒子說不定就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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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章二為什麽攀咬陸棠玉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兩個人商量了,打算聯手。
大楚嫡庶尊卑森嚴,庶女只能嫁給庶子做正室,或者給嫡子做妾或者填房。除非皇室中人,不然誰也逃脫不了。
“表妹這話當真讓哥哥我傷心啊!”
陸崇義穿着一身耀眼的紅色,嘴裏叼着牙簽,吊兒郎當地倚在門口。
“表妹,快安慰我,我好傷心啊!”
曲靈珊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得了吧!我這裏又沒外人,別演戲了。”
陸崇義收起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樣,不請自來地走進房裏,挨着曲靈珊坐下,招呼容月:“給爺倒碗水喝,從昨晚嚎到現在,嗓子疼。”
容月哼哼兩聲,“能怪誰了,要水喝找你自己的丫頭去。”
話雖然這麽說,還是起身給陸崇義倒水。
“我特意過來提醒妹妹一句,昨晚山塢裏找到一個小香爐,恰好香爐裏的東西我那也有,那東西落到了大夫人的手裏,我說是我的,至于怎麽會在那兒,我打死也沒承認。”
曲靈珊一點兒也不害怕,除非是在先代能查指紋,香爐是她随手從下人房裏摸來的,這府裏至少能找出一百個來。
至于香,剩下的都讓夏荷帶走,半點不剩,查不到她頭上。
“也不能怪表哥你,畢竟這東西又不能貼身帶着,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起了歪心思,偷了去。”
就算陸崇義再胡鬧,大夫人顧及顏面頂多就責罵幾句,絕對不會打罵壞了她慈母的好名聲。
加上此事原本就不是陸崇義的過錯,大夫人和老夫人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我在父親跟前說,陸家規矩內宅入夜之後男子不能輕易入內,南安郡王為何會在花園中,又那麽巧遇到三妹和章二小姐?此事傳揚出去,別人還只當我陸家是他南安郡王的後花園。父親震怒,這會兒估計在趕人走呢!”
曲靈珊到了一聲謝,淩峰離開陸家如果沒有別的外援,多半會投靠方家,方家現在炙手可熱,看不看得上淩峰還有待說。失去了陸家這個靠山,淩峰就是一只斷了腳的老鷹。
“應該是我多謝表妹才對。”陸崇義湊到曲靈珊的耳畔,低聲道:“陸家有意讓陸昭義繼承你父王的位置,只可惜冒出來一個淩峰。陸家文官出身,地位不穩,只有手握兵權才有底氣。陸昭義會跟着淩峰去,掙點功勞做個将軍,這是陸家人的底線。”
曲靈珊點點頭,她大概也猜着了陸家的用意。
“陸昭義這個人有勇無謀,家中約束着雖不敢胡作非為,但在外頭怎麽樣那可就不知道了。”
陸崇義言下之意,陸昭義在外頭的行徑不像在家裏那麽老實。
“表哥可是根正苗紅的陸家人,你和我一個外人說這些不太合适吧!”
陸崇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表妹處心積慮挑撥淩峰和陸家的關系,不單單是對付淩峰那麽簡單吧!我的目的和表妹一樣,這個陸家對我來說是畢生的恥辱,既然目的相同,為何我們不能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