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突然叫過來的M·團隊十三人完全不清楚自己被叫來是為什麽。但不管是為什麽,給你超豐厚工資待遇的老板在工作時間讓你去見一面什麽的,很正常嘛,說不定是要當面詢問一下他們最近的工作進度,聊聊下一步的工作計劃,或者談談心說說存在的困難,看老板能不能幫忙給你解決之類的事呢?

總之,十三個人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将會遭遇什麽。畢竟在他們看來,不管将會發生什麽,都不會有問題的。

至于剛才老板說到的“小游戲”——

身為當之無愧的天才特效師存在的十三個人當然理解“游戲”這個詞意味着什麽,也發現了老板指定要跟他們一塊兒玩“游戲”的年輕人似乎有點傻乎乎的,但還是那句話:既然收了錢,也在工作時間內,只要不出格不過分,老板想怎麽玩,他們就要陪着怎麽玩,反正啊,有錢人的世界本就不能用尋常的道理去揣摩或做是非評判的,不是嗎?

然而,當十三個人跟着柴盞來到新的目的地——進到一間偌大的放着很多奇怪物件的房間後,卻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首先,當最後一個人進入房間後,房中本來站立着的數十個警衛忽然沖過來,在幾乎瞬間就壓制住了他們所有人的行動,跟着,幾個呼吸之間便将他們分開綁縛住,并将他們一個個的推進了房間裏一人多高的玻璃罐中。

然後玻璃罐被從外面被關上。

而那個剛才還被他們質疑智商有問題的年輕人,此時則依舊傻乎乎的模樣,只是跟他們失去自由的情況不同的是,年輕人卻是那麽自由自在的站在那兒,站在房間中,安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雖然似乎還有點吃驚的樣子,就好像他也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但從始至終,都沒人動過年輕人,年輕人也似乎全然接受縱然讓他吃驚,卻終究只是吃驚的事。

至于特助柴盞——後者正維持着恭敬,對小傻子說:

“程先生,請允許我為您說一下游戲規則。”

聽到這裏,十三個人的心更加往下沉。

游戲,還真有一個游戲嗎?

柴盞沉穩的對小傻子說道:

“……是這樣的。這個游戲叫做‘暴君游戲’,您作為游戲中的暴君,玻璃罐中的生靈作為暴君的臣民和俘虜,在這樣的關系下,暴君可以對玻璃罐中的人做出任何事。記住,是任何事。那麽現在,您可以開始您的游戲了。”

小傻子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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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什麽?暴君游戲是什麽?臣民和俘虜又是什麽?

搞不懂。

在看出程二清的蠢笨而不能理解後,柴盞保持假笑,繼續解釋:“換句話說,您可以對這十三個人做任何事。包括但不限于打、罵、殺或者之類的行為。”

小傻子撓了撓頭。

他還是不懂。

柴盞了然,“或許,我可以為您做個簡單的示範。”

說着,他招了招手,一旁的仆從立刻将平常準備好的示範品帶上來。

那是一個半合成人,換言之是人工智能,但卻有跟人類接近的部□□體構成,至少從外表看很像一個真人的玩意兒。

只不過它雙眼無神,似乎智能部分還未被啓動。

柴盞撸起袖子,結果仆從帶上來的游戲工具,微笑着對小傻子說:“比如說,您可以這樣——”

他說着,握緊手中的游戲工具,對着眼前的半合成人的心髒位置刺過去。

只聽“噗嗤”一聲,那工具就将半合成人的身體捅了個對穿,伴随着鮮紅的液體灑落地面,那顏色和氣味竟像極了真正的人類才會有的東西。

柴盞利落抽出工具,伴随着“咚”的聲音,半合成人倒在地上,一點兒掙紮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的柴盞轉頭看小傻子,笑微微的,晃了晃自己手中滴着鮮紅的游戲工具,淡淡說道:“看,很簡單吧?就像這樣。”

……

當夏瑜花費十幾分鐘終于處理完工作,來到他不知從何時開始給自己打造的“游戲空間”時,就看見在那十三個玻璃罐中,已有五個被鮮血染紅了內壁,看上去和其餘八個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還沒有人死掉——除開那個半合成人,當然,它不算嚴格意義上的人類,所以真的不能算數。

那五個變成鮮紅色的玻璃罐中,有一個被砸斷了一條胳膊,有一個被割掉了半截腿,還有兩個各被戳了只眼睛,剩下一個則是被削去了一只耳朵。

看得出來,動手的應該是小傻子,因為此時他正盯着自己手裏多出來的那血淋淋的耳朵,另一只手拿着大概是割耳朵的工具,兩眼有點放空的樣子,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夏瑜走到小傻子身旁。

“在想什麽?”

他直接問道。

他的小傻子真的挺棒,第一次玩這種游戲,就能面不改色的割活人耳朵,還拿在手裏仔細觀察,真不愧是從那座傳說中的山裏出來的人啊。

聽見夏瑜的聲音,小傻子立刻興奮加高興起來,霍然擡頭,興高采烈的看着夏瑜。

他的嘴角有些殷紅,很明顯那不是他自己所産生的顏色。

他傻兮兮的笑着,答非所問的說:“不好吃。”

夏瑜意識到小傻子的嘴角殷紅來自何處了。

他抿了抿嘴。

“柴盞。”

保持靜默的柴盞幾乎無聲息過來,站定,安靜等待夏瑜命令。

“他怎麽玩的?”

“他”當然是指程二清,怎麽玩的當然是在問怎麽搞的這五個紅色玻璃罐的。

柴盞回答:“程先生看我做了個示範後,就随意挑了幾件趁手的工具在玩具身上試驗了一下。看得出來,程先生對游戲規則接受的很好,動作也很利落,暫時沒有不适應的反應出現。”

說到這個,雖然不想承認,但柴盞還是得承認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當然查過程二清的身家背景,只不過就跟查程曦的身家背景一樣,他也沒能查清楚程二清的背景和來歷,頂多就知道程二清是程曦的堂弟,比程曦小幾歲,學歷一般,沒有什麽工作經歷,看起來也不像一個特別有錢有背景的主。

而且還有點傻乎乎的,絕對智商有大問題。

但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傻裏傻氣的家夥,堪堪二十歲,對同為人類——還是活人的身體,動手能那麽利落幹淨,毫無猶豫,就好像手裏拿着的真是普通的玩具道具,被那“道具”所對待的真是毫無生命,可以随意對待的玩具一樣。

那份冷靜自持,甚至有些可怕殘忍的心性,饒是他這個見慣了人性黑暗和世間恐怖的人,也感覺到有一絲不可思議。

那樣的東西,本不該出現在程二清這樣的人身上。

可偏偏,就是出現了。

啧,有意思。

是不是這就是程二清會被老板願意當小情兒養着的主要原因啊?

因為有共同語言?

畢竟都挺BT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摸魚去了,字數比較少,對不起各位親愛的。

你們不用着急看,總之不用着急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謝謝鼓風機,你的長評太棒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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