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忠心
不久之後人都集中了過來，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剛剛入睡，但是被祁玥叫過來的人裏沒有一個面露不滿的，不似睡到一半被人叫起來的模樣，秦涼蝶暗自點頭。
十六個整齊的站成兩排在秦涼蝶面前後單膝點地行禮，秦涼蝶皺眉，但也在掃視一圈後才擡手示意他們起來。
之前的六個殺手站在後面的一排，秦涼蝶都已經了解過：“後面的六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前面十人年齡性別都不一樣，據是祁玥買回來的，都是以買丫鬟小厮護院的名義買回來的。
秦涼蝶指了最左邊的一人：“你過來。”
被叫到的女孩子怯生生的挪到秦涼蝶面前。
這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三歲，身姿卻比已經十六歲的秦涼蝶還要窈窕，臉龐卻還來不及長開，秦涼蝶心中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蘿莉臉魔鬼身材。
秦涼蝶不緊不慢的問：“你就是那個賣身葬母的？”
“是。”
“幾歲了？”
“回主子，十四歲。”
“有過月信了沒有。”
這女孩頭快埋到胸前去了，秦涼蝶看着她的耳朵尖都紅了，咬着唇，半晌才幾不可聞的答道：“來過了。”
後面的人也都講頭低的不能再低了，祁玥眼中閃過一絲不贊同，就算要套話，也不該是這樣套的。
秦涼蝶想扶額，她就是好奇了一下，一個個這麽大反應，銳利的目光掃過底下的人：“你們認為我這是要羞辱她？”
祁玥就要點頭了，被秦涼蝶一個森涼的目光掃了回去，心中詫異她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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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涼蝶覺得即使她不能改變這個時代所有人的觀念，但是至少自己手底下這些人，需要了解她 的脾性，不能因為一些事情而阻礙她的計劃。
“這個世界上無非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女人都會有，也就是說一半的人都會有的事情有什麽難以啓齒的。”秦涼蝶的目光在幾個男人身上頓了頓：“想想之前你們身邊的女人，想想你們是怎麽來的。”
“我是你們的主子，我必須要了解你們的一切，我要将你們訓練成能堪大用的人，至少也要是百裏挑一的人才，必須結合你們自己的自身狀況才能更好的訓練，将你們的所長發揮到極致。”
“我只需你們效忠我二十年，就算這二十年中你們遇到心儀的人要娶妻生子我也不反對，只要你們不會洩露不該洩露的東西。”秦涼蝶頓了頓：“只要你們有能力，夠努力，你們曾經失去的，曾經想得到的都能重新得到。”
秦涼蝶相信她說道這兒就夠了。
這些人都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秦涼蝶，要知道他們被祁玥買下時簽的都是死契，終身都是奴隸，還有能自由的一天？
“我是要将你們訓練成能堪大用的人，自然不會再是奴隸的身份。”
“屬下願誓死效忠主上。”衆人紛紛下跪表忠心。
秦涼蝶點點頭，這是她為什麽讓那六個殺手離開的原因，那六人曾經的身份和他們的習性，注定只能在暗中而無法站在光芒下。
秦涼蝶繼續問眼前的人：“叫什麽名字？”
“宋三娘。”
秦涼蝶一聽這名就想起來自己忘了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家一般是沒有名字的，就連普通人家的男孩也都是沒有名的，就靠姓氏和排行區分。
而府中的丫鬟小厮都是憑主子心情取名，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得給這些人取名，想想都頭大，繼續問：“你的哥哥姐姐呢？”
“都不在了，幼年時貧苦，就三娘一人活了下來。”
“家住何處，之前家中都與誰來往。”
宋三娘都一一回答了。
秦涼蝶找不出破綻，揮揮手示意她下去，看了祁玥一眼，祁玥幾不可查的點點頭，表示查到和她說的一樣。
剩下的九人，有一個三歲和四歲的男孩，因為年齡太小沒人要，祁玥覺得根骨不錯，以家中有子需要書童，要從小培養的理由買回來，已經開始習武。
有個七歲和九歲的女孩，祁玥覺得性子伶俐，以買丫鬟的借口買回來。
一個快四十歲的老媽子，之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家道中落後成了奶娘，得罪了人被發落出來的，秦涼蝶便讓她教女孩子一些基礎的琴棋書畫，順帶教不識字的人識字。
還有個十三歲的少年，長的很不錯，但被打斷了腿，沒人要，祁玥看中了他眼中的仇恨和鬥志，覺得是個可造之材，這腿也還能醫治。如今已經能借助拐杖行走。
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叫之前被大戶人家圈養，主子厭倦之後被人發賣了出來，其中名冠玉的彈的一手好琴，唱的好曲。另一個叫安和，身子異常柔韌。
秦涼蝶看向祁玥，這兩人就只是這樣嗎？
祁玥答道：“安和有功法底子，而冠玉身份特殊。”
剩下兩個男人是手藝師傅。
秦涼蝶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估摸着府中雲漓也快回去了，便讓人散了，人數還不夠多，讓祁玥慢慢找着。這院子少說也能住下百人，當然明面上最多只能讓人認為只有二十來人。
秦涼蝶在回去的路上對祁玥道：“留下你果然是我做的最正确的選擇。”
祁玥默了片刻道：“主子就不怕我三年後真的離開。”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她，不過自己作為下屬妄圖看透主子也不是合格的屬下。
“怎麽，你以為我說着玩的，我知道你原本的身份肯定不止是殺手，你願意留下來也不一定就真的能留下來。”秦涼蝶輕笑，就算三年後他離開了，她手裏的勢力也足以能承受他的離開。
祁玥閉了閉眼，一字一句都透着堅定：“只要主子不棄屬下，無論屬下身在何方，永忠主子，此生不背。”他相信自己随在她身邊才是最好是選擇。
秦涼蝶嘴角一勾，果然不只是殺手，祁玥看到這笑，暗惱自己果然被她套進去了。
突然秦涼蝶眼睛一厲，雲漓回來的比自己預計的早，居然已經就快到秦府了。
祁玥也看到了雲漓，加快了速度，一邊對秦涼蝶傳音入秘：“主子還不能信任雲漓。”那當初為何要當着雲漓的面留下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