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聘禮

秦涼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祁玥,一個是已經“死了”的殺手,一個是別人的屬下,她當然更信任“死人”。

祁玥輕笑,速度又快了一分,趕在雲漓之前将秦涼蝶送進了房間,秦涼蝶迅速換了衣服,就聽到雲漓上了樓,雲漓悄悄的在窗口看了秦涼蝶,見她依舊在熟睡,就在外間躺下睡了。

第二日一早,秦涼蝶就被同樣精神不濟的雲漓從被窩裏挖起來打扮,今日是下聘的日子,秦涼蝶因為昨晚出去溜達了一圈正好犯困,一副“強撐着精神”的模樣。

送聘禮的太監站在院子門口高聲唱喝着一單單的聘禮,每說一樣,就擔入一臺。送聘禮的隊伍一直從她的院子門口排到了府外,引起民衆的圍觀,議論不已。

秦涼蝶則站在小樓的窗口看着聘禮一挑一挑的往院子裏擡,原本空曠的小院都被聘禮堆滿。

原本百無聊賴的表情随着這些慢慢将庭院堆滿的聘禮而變的驚訝,這皇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帝王大婚是一百二十八擡聘禮,皇子是九十八擡,是但是眼下這一擡聘禮相當于兩擡了,堆的要有多滿就多滿,估摸着再多一點就逾制了。

而女方的嫁妝只需要五十五擡,秦涼蝶想到這兒又往下面看了一眼,這裏面許多東西都是皇家專屬尋常人家是不能動用的,也就是說要作為嫁妝擡回去的,這麽打眼一看,之前林氏給她看的嫁妝單子裏是東西也不算少了,至少再加上這些要擡回去的,肯定也是塞的滿滿的了。

既然東西不能再加了,那就多放些銀錢吧。

站在秦涼蝶身後的雲漓,眼底藏着一絲豔慕,她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有這樣的時刻了。

林氏和陳氏在下面招呼人安放嫁妝,那些不需要擡回去的和需要擡回去的分為兩份,分別存入庫房,秦涼蝶卻有些皺眉,她的銀子最近花的所剩無幾,而林氏給她備下的銀兩比起這些是在是太少了。

待一切歸置妥當時已經入夜了,秦涼蝶不再想着嫁妝的事情,反正到時候丢臉也不是丢她的臉。

然而這些聘禮也足以讓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說秦六小姐深受二皇子喜愛,聘禮如此豐厚,只是不知道這秦六小姐可以活多久,之前的兩個被克死的準王妃,其中可是就有一個是死在大婚的前一天。

祁玥顯然也受了這言論的影響,沒有過問秦涼蝶就将那六個殺手作為家丁安插在院子周圍,秦涼蝶也明白現在想要她命的人實在太多了,也就沒有反對,雖然她覺得如果真的打殺起來,那六人只能作為炮灰。

宇文拓也派了暗衛過來守着,秦涼蝶估摸着大夥兒也都知道這裏防的和鐵桶一般,也該知難而退了吧,只是辛苦她在這麽多陌生氣息的包裹下只能更加淺眠了,原本想偷偷出去和祁玥喂招,這樣一來也只能先擱置着了。

秦涼蝶原本以為她可以這樣一直到大婚,這一日卻一紙請柬邀她明日入宮為皇後娘娘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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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壽辰?”秦涼蝶嘀咕,原主的記憶中并沒有什麽關于皇後壽辰的記憶。

雲漓解釋道:“原本往年皇後娘娘的壽辰都是在行宮過了,但是今年現在還沒有前往行宮,皇上下旨,說是難得在宮中為皇後賀壽,所以今年大辦,邀請了許多世家小姐和命婦進宮賀壽。”

秦涼蝶皺眉,思索一番:“就說我病着,不宜進宮,以免過了病氣給貴人。”

“小姐!”雲漓急了,秦涼蝶做出的決定就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這是皇後的壽辰,邀她進宮賀壽就相當于下了旨意要她進宮,居然還拒絕了。

“你去和宇文拓說,他自然知道怎麽辦。”秦涼蝶嘴角一彎,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試探一下怎麽成。

秦涼蝶見雲漓沒有動:“還不快去,明日就壽辰了,明晚就要入宮,你還杵着幹嘛?”

雲漓匆忙去了。

當晚,宇文拓就傳話過來,說是苓貴妃已經和皇上皇後說了,她身子不适就不必入宮了。

秦涼蝶輕笑,看來還是能被自己利用的。

如果宇文拓沒有自己建府,她或許還會進宮溜達溜達,但是既然自己和他不必住在宮中,可以避過,自己何必去趟這渾水?

但是禮物還是要送去的,但是這麽短的時間能準備出什麽好東西,她也沒有錢買什麽東西了,靈機一動,招來其餘吩咐一番。

宇文拓的腿只是崴傷,休息了兩日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秦涼蝶不去了,但他自然還是躲不過去的。

宮宴那天下午,宇文拓早早的就進宮時,苓貴妃還未至宴中,一會兒開了席,宮妃命婦和大臣自然是分作兩席的,兩人自然不能坐到一起,宇文拓便先去了苓貴妃宮中。

進來苓貴妃宮中,宇文拓掀起衣袍便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苓貴妃忙将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臉關切的問道:“快過來讓母妃瞧瞧,說你前幾日崴了腳是怎麽回事,可好了?是不是下人伺候的不精細,該打殺的就該早早打殺了。”說着還看了一旁的小喜子一眼。

“兒臣讓母妃擔心了,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已經好了。”宇文拓看了小喜子一眼,後者乖乖的退出去了苓貴妃身邊伺候的人也很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遠遠的守着。

但是大門卻都開着,外面能一眼看到裏面,裏面也一眼能看到外面,但只要裏面的人說話聲音輕一點,就絕不會被人聽了去。

苓貴妃見人都出去了,才問道:“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了,怎麽回事,怎麽不讓蝶兒過來,真病了?”

“等日後我再帶她來看母妃。”宇文拓玩笑道:“大抵是嫌宮宴上人多氣雜,身子也确實不爽利,雲漓說她都在屋中不願意出門,送聘禮過去也只是在樓上看着不曾下來。”

“這丫頭也是可憐的,那麽瘦,看那手上就只剩下一張皮了,大婚了可不許你欺負她,她禁不起你折騰。”苓貴妃囑托道:“日後常常帶過來給母妃看看。”

“好。”宇文拓和意外自己母親這麽看重秦涼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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