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探
皇上也沒有在繼續的心思了,随意找了借口離開,衆人跪送。
皇後假裝擔憂的往宇文拓離開的方向看了去,囑托人趕緊跟上去,一定要好好的将二皇子送回府去。之後借着飲茶掩去了嘴角的譏笑,得意的看了苓貴妃一眼。
苓貴妃懶得再看大皇子和皇後,也借口離開。回去後就得了宇文拓傳來的口信,暗嘆一句,拓兒算是明白了她與他所說的話。她就知道剛剛拓兒定是在演戲。
大皇子看着苓貴妃離去的方向譏笑,即使她再受寵如何,二弟這個草包,遲早會連累她自己。
因為皇上已經離去,時間也差不多了,皇後便散了宴會回宮,衆人只好再次跪送,待看不到人後才起身,衆人互相道別後離去。
秦龍因為過幾日就是女兒的大婚,皇帝口谕特意放他幾天假,不必再回軍營,便回府住下。
第二日一早,這二皇子宇文拓大鬧宮宴的事情就傳遍了,秦涼蝶起身後一邊洗漱,一邊聽雲漓一五一十的将宮宴中後來的情況說與她。
秦涼蝶食指輕叩桌面,勾唇一笑,一個大男人對蘭花香過敏,噗!怪不得據說他的後院沒幾個女人只怕是擔心哪個夫人不小心用錯了香吧。成親都有五年了,也不過只有一個女兒而已。
“小姐你還笑,殿下都被罰禁足了。”雲漓心焦不已,這可是當衆忤逆皇上啊,雖然之前主子故意做出荒誕的樣子但是也沒有這樣子做過。
“放心吧,宇文拓心中有數,而且苓貴妃受寵,又是大婚在即,還要看秦龍的面子,他是算準了皇上不會苛責于他。”秦涼蝶想這先揚後抑,将她獻上福壽衣的好處全讨了,再讓人加深他放蕩不羁的形象。
那衣服可沒有像宇文拓所說的那樣用了很久的時間,甚至她一針都沒有動,但是經過宇文拓這麽一鬧,估計也沒有人關注了。
吃過早膳的空檔,祁玥雲漓出去後說道:“全部已經辦妥。”并送來一堆資料。
“很好。”秦涼蝶看過之後很滿意,這次讓祁玥将瓊玉樓探查了一番,挖出來一些宇文拓沒有挖出來的東西,并假借雲漓的手送去給了宇文拓,以便他能成功将王家拉下臺。
秦涼蝶想了想道:“适當的時候幫他全面掌控住瓊玉樓,大多數應該都知道這明面上是我的嫁妝,但是實際上是宇文拓在管的了,不方便的話就不用管太多。”
“屬下明白。”
“這幾日買了布匹後的錢再有剩的,到時候你就拿去用,留下一千兩就好,黃金也拿一半去。”秦涼蝶吩咐完就趕人:“去吧去吧,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這幾日我這邊人是特別多,如果這麽多人都對付不了刺客,你留下來暴露了,那還不如我自己暴露了,在我大婚之前,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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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秦龍這幾日也住在府中,府中不僅僅是秦涼蝶還有宇文拓的人,還多了許多秦龍的私兵,秦龍手下的兵可不是好糊弄的。
“諾。”祁玥拿上金銀後離開,最後看向秦涼蝶的目光複雜,這個女人,居然對他這麽毫無保留的信任。原本就和她說過自己是為了錢財,才會接下殺她的任務。這麽多錢,就不怕他再攜款逃走了,還是說她真的對自己下了毒,自己卻毫無所覺。
一千兩黃金,相當于十萬兩白銀,聽着雖然多,但此時十六兩為一斤,也就六十多斤而已,而一半也就三十斤。
黃金的比重是很大的,差不多接近二十了,三十斤的黃金,大小都沒有一升牛奶的體積大,對于祁玥的功力來說,這點東西攜帶着實是很方便的。
入夜之後,祁玥還是過來了,将鍍了金的鉛送了過來充當少去的金條,畢竟這些金子日後還是要當做嫁妝陪嫁過去的,若是重量少太多被人發覺了就不好了。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秦涼蝶也沒閑着,雲漓終于想起來秦涼蝶是不知道大婚時要注意的規矩的,忙從府中找了個老嬷嬷出來教秦涼蝶各種注意事項,還需要教導她一些皇家的規矩。
這先原本是該由秦涼蝶的母親張羅的,但林氏和陳氏都沒有心情注意這些,只是臨了派了個老嬷嬷過來。
秦涼蝶調笑雲漓,你這侍女做的面子夠大,管的夠寬。
雲漓卻暗自心疼秦涼蝶,自己雖然自小遭受變故,孤苦無依的在風月樓中長大,但這秦涼蝶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都大婚了都沒有人給她張羅這些重要的事情。
大婚的前兩天,本該在府中好好禁足的宇文拓又從窗戶裏跳了進來。
“禁足的人怎麽到我這裏來了。”秦涼蝶正靠在床塌上看着書,察覺到宇文拓進來也沒動,只斜了他一眼:“又來做什麽?”
宇文拓發揮自己在風月場所混跡的功力,腆着臉上去趴在她床頭,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胸前微微的起伏:“幾天沒有見,不想我嗎?”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秦涼蝶。
秦涼蝶瞪了他一眼,支着胳膊坐了起了:“得了吧,有話快說。”
“你太瘦了,喜歡吃什麽,我着人送些過來。”宇文拓移開目光繼續道:“冰可夠用,要不我再送一點過來?”
宇文拓說着還摸了摸秦涼蝶床上的褥子,他聽說秦涼蝶将冰塊放在床下,原本還擔心會寒了身子,現在一看墊着這麽厚的褥子倒放心一些。
秦涼蝶這個身板原本底子就不太好,她剛剛來的那段時間已經很注意養護這個身子了,但是這入夏之後就又瘦了回來,這身材稱之為平板也不為過,偏偏這個身子骨骼卻不算是纖細的類型,這大夏天的。若是不在床上多鋪幾床褥子,她睡覺都會覺得這床板咯的慌。
“我現在要吃什麽,她們還能不敢給我準備?”這幾日有了冰塊涼快一些,她還能吃的稍多一點:“你再送來,也是便宜了那些女人,那麽多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