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羽毛
“原本還想和它們親近親近,再借一根羽毛過來就好了,這一個個躲的這麽遠,非暴力不合作啊。”秦涼蝶說着就将袖子挽起來,走向距離她們最近的一只仙鶴。
“哎哎。”小拾真怕秦涼蝶真的抓了仙鶴去宰了:“使不得啊王妃,使不得,這些都是殿下最喜愛的仙鶴了,真不能吃啊。”
宇文拓一回府,就聽暗衛說秦涼蝶在鶴園抓仙鶴,急忙趕過去。
眼看着小拾就要攔不住秦涼蝶了,見宇文拓過來了,忙道:“王妃,殿下過來了。”
秦涼蝶轉身對宇文拓道:“正好,快過來幫我抓住它。”
宇文拓皺眉看着秦涼蝶,她因為挽起了袖子,露出大片雪白的玉臂,走過去将她想袖子放了下來:“抓仙鶴做什麽?”
“我那鵝毛筆壞了,今日廚房沒有殺鵝,就想着向仙鶴借根羽毛做成筆仙湊合幾天。”
宇文拓見秦涼蝶理所當然的模樣,和那些被吓壞的仙鶴,拉着她出了鶴園:“就該用晚膳了,別折騰這些仙鶴了,我明天給你找來。”
秦涼蝶點頭:“哦,那成,要鵝尾巴上那幾根最長的羽毛,別的羽毛不頂用。”
“知道了。”
秦涼蝶奇怪:“你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往日常常都到晚膳之後才回來,今日倒是早。
宇文拓心想他還好今日回來的早,不然這鶴園不知被你糟蹋成什麽樣子,口中還是平靜道:“今日沒什麽事了就早些回來了。”
已經“冷落”了秦涼蝶這麽些天,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當然要和她重歸于好了。
第二日,傳言二殿下夜夜笙歌,醉酒後闖入王妃房中被王妃趕了出去後就一直與王妃置氣。現在又與王妃重歸于好,王妃想要一根羽毛,二殿下為了取得王妃的原諒,一日之間尋遍盛京,只為尋得一根讓王妃喜愛的羽毛。
這二皇子果然是喜怒無常,行事無端。
秦涼蝶得知後,心道安靜了這麽些天,又要成衆矢之的了。那些希望她死的人肯定不會讓她好過,原本以為她受寵,就算她們不出手,她也會很快耗死在這王府中。但是現在她重新得寵,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新一波殺手是不是在來的路上了,她也很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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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小拾雖然不比雲漓,但是也看她看的很緊,她閑得慌想叫暗衛出來比劃比劃,都沒人出來,即使她小石頭砸那些人都對她視而不見,肯定是得了宇文拓的令。宇文拓在訓練人這一項上倒是不錯的。
秦涼蝶看着一盒子的各色羽毛,都沒有常見的家禽,都是一些鳥類的羽毛,不知道宇文拓這次禍害了多少鳥類。恩,還有仙鶴的羽毛,不過沒聽到鶴園那邊有動靜,肯定不是府上那些仙鶴的毛。
不過這麽多羽毛,都是華而不實的,從盒子的最底下翻出僅有的一根鵝毛,削了當筆了。
宇文拓見了:“就這一根能用嗎?”
“恩,有些羽毛看着還挺漂亮的,當筆還是鵝毛最好使。什麽時候我有空了,拿來做首飾還是不錯的。”秦涼蝶只需要這一種筆,多了也用不着,而且她也不是不會寫毛筆字,記憶中原主寫的字還是不錯的,只是寫很多東西還是這鵝毛筆來的省事,寫毛筆字太耗腕力。
宇文拓卻開始夜夜宿秦涼蝶院中,一開始是為了和秦涼蝶一起處理事務,但他擔心秦涼蝶太耗心力于她身體不利,只有部分事務與秦涼蝶商議。
後來即使沒有事情也賴在她這裏不走了,秦涼蝶很想踢人,宇文拓卻說皇上就要回來了,最近京中不太平,如果兩人住兩個院子,護衛的力量就會分散,住在一起比較安全。
秦涼蝶嗤笑:“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
宇文拓也不反駁:“是是是,娘子的功夫比我高明多了,自然是不畏懼的,娘子就當是保護為夫了好不好。”
秦涼蝶心道不愧為演戲演了這麽多年的,臉皮就是厚,算了,反正穿這麽大,兩人各據一方,也算是相安無事。
這一日入夜,宇文拓看着秦涼蝶道:“禦醫的藥就是好,看着娘子近日豐腴了不少,為夫心中也能稍稍放心了。”
秦涼蝶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确實,這近一個月來沒什麽事情,自己做的最多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在小拾和雲漓的共同監督下吃的也多,胖了不少。
宇文拓道:“再過五日就是禦醫請脈的時候了,看樣子,身子應當是好了不少的。”也不枉自己一直着人監督她的飲食起居。
這一日一早,兩人用過早膳,禦醫就過來了,也如上次那般,仔細的把了許久的脈才收了手。
“如何?”
“恢複的還算可以,可以換個方子了,只是日常的調理依舊不能懈怠,這一月有幾日并沒有按時入睡和用藥。”
秦涼蝶一愣,這都能把出來。
禦醫意味深長道:“調理身子本就是長久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要徐徐漸進。一貼藥有一貼藥的效用,斷了一次都會影響它整體的效用。老夫知道你們定是不可能完全按時服藥入寝的,方子做了改動,才不至于影響過甚。”
秦涼蝶低頭,頗有辜負了他一番好心意的窘态。
“有老大人了。”宇文拓拱手:“下次定看好內子,不叫她悄悄倒了藥,定讓她按時入睡。”
禦醫這才點頭,開方子去了。
禦醫走後,宇文拓方道:“抱歉,是我醉酒後無狀,擾了你了。”
秦涼蝶一愣,沒想到這堂堂的皇子居然也會致歉:“沒事,不是說了沒什麽事。”
宇文拓猶豫了一下:“禦醫說原本好好調理,按照那恢複速度,喝五個月的藥也就好了,但是就差那麽幾貼藥,要你多喝一個月的藥了。”
秦涼蝶磨牙,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了,絕不承認即使沒有他打擾,她也有兩個晚上沒有按時入睡。
宇文拓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眼角瞥見一個眼生的侍衛,忙追了上去:“娘子我錯了,娘子今晚不要罰我睡書房可好。”
“誰敢罰你睡書房,今晚自回你前院去。”秦涼蝶自然也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只得跟着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