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用那麽擔心。”陶元圓卻反安慰起他，道，“我雖然不會魔法，不過只是不會用，而不是不會。”
小約翰一臉迷茫：“我，我沒聽懂。”不會用和不會，有什麽區別嗎？
陶元圓笑道：“我已經想好該怎麽解決這件事了。其實我之前就有點發愁該怎麽解決身份的事，他們如果要把事情鬧大，那就正正好，還免費幫我宣傳了。”
阿爾奇眼前一亮：“看來大人已經有對策了。”
陶元圓點頭，一臉的高深莫測：“現在就等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下午三點，濃厚的烏雲将太陽遮蔽，呼嘯的冷風把山間的白桦樹與紅松樹的樹冠吹得唰唰作響。
守城門的士兵只聽一聲馬嘶，沉重的車轱辘聲伴随着馬蹄聲，一輛插着白金旗幟的馬車碾過了壕溝上的吊橋，停在了城門入口處。
一位身着深藍色對襟長袍的紳士打開車門，向士兵們出示了枚刻着薔薇花的令牌。
守城的士兵吓了一跳，趕忙讓開了道路。
馬車飛快地行駛進了城鎮，不多時，車子卻又漸漸停了下來。
“怎麽不前進了？”紳士又打開車門，問車夫道。
車夫道：“大人，前面……前面都是人，堵住了街道。”
紳士皺眉聽了會兒動靜，又鑽回了馬車：“殿下，前方似乎有人要決鬥……這麽小的城鎮，想不到也會有當街決鬥的事情發生。”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下車吧。”
身着黑色長鬥篷的少年率先下車，從帽子裏漏下來的幾縷發絲，金燦燦而又柔軟，攏着兜帽的手修長而又有力，戴着雙深灰色的麂皮手套。
“咦，殿下。”紳士的視線穿過人群，瞧清決鬥的人的模樣時，吃驚地道，“那個男孩，他的鬥篷，怎麽跟您的一模一樣？”
陶元圓此時正持劍站在街道正中，腳下的雪早已被人工清理幹淨了。
他沒想到格洛弗還挺聰明的，沒讓人直接上門踢館，質疑他的魔法師身份，而是找了艾倫，當街攔住他要求決鬥。
決鬥的理由，就是他當初偷過他的衣服。
“請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偷過你的衣服呢？”陶元圓面不改色地問，他可早就把他的衣服還回去了。
艾倫冷笑着道：“傑莫爾可以幫我證明！”
身材高大的傭兵，就躲在他的身後，狐假虎威地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偷走的你的衣服！”
陶元圓輕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找自己人證明別人偷了自己的東西的，你就只有這麽一個人證嗎？”
“這麽一個人證就夠了！”艾倫道，“雖然你把衣服還給了我，但是劍士的尊嚴不容冒犯，你一個魔法師，總不會害怕跟人決鬥吧？”
“我當然不害怕。”陶元圓道，“只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如果你只是單純地想找個借口證明我不是魔法師的話，那我告訴你，我的确不是魔法師。”
“魔法學徒也是魔法師。”艾倫哼聲道，“你可別想跟我摳字眼！還是說……你真承認自己不是魔法師，犯了該上絞刑架的死罪了？”
“你身後那個人曾經想殺了我，搶占我的錢財。”陶元圓道，“如果你盤問得更清楚一點兒，他就會告訴你，我當初跟他說過，我身上的法袍是別人送給我的，我本身并不能算是魔法師——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敢對我動手了。”
“所以你是承認了。”艾倫不由笑道，“承認自己冒充了魔法師！”
“我從沒有欺騙過任何人。”陶元圓道，“我的确會魔法，只不過我本身更喜歡劍術，改練了劍罷了——沒人規定學魔法後不能改行吧？”
“哈哈哈！”艾倫沒想到勝利來得如此輕易，自己輕輕松松地占據了上風，“你這話說的，誰會在能學魔法的情況下改練劍？你是把大家都當成傻子嗎？”
陶元圓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除非我能打得過你——所以，我們還是先動手吧！”
利落地挽了個劍花，率先攻向艾倫。
艾倫輕蔑道：“找死！”
看熱鬧的市民們退開幾米，又退開幾米。
站在街道口的紳士道：“這男孩的劍術，怎麽我從未見過？塞缪爾殿下，您曾經見過嗎？”
少年碧藍的眼眸凝視着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并未回答。
紳士又問了一遍：“殿下？”
“勞倫斯，你自己去市政中心吧。”少年忽道，“如果鎮長又或者是馬爾巴勒的人問起，你就說是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四月初的考試也由你一人主持。”
勞倫斯驚訝道：“那您呢，您打算去做什麽？”
少年道：“我想先看完這場決鬥。”
艾倫沒想到陶元圓會這麽難纏。
傑莫爾早就跟他說過，陶元圓已經有中級劍士的水平，正好，他也是。
劍士修煉到他們這個地步，要再進一步，靠得已經不是熟練度和技巧了，而是精神力。
艾倫常年都會購買藥劑滋養自己的精神力，距離突破，也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可他竟然打不過陶元圓！
一個馬上就要進階高級劍士的人，打不過一個中級劍士？！
一劍劈向陶元圓的肩頭，艾倫幾乎用上了三分之一的精神力。
可是，這明明躲不開的一擊，陶元圓竟然一個矮身，以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姿勢避開了！
艾倫越打心裏就沒底，他注意到陶元圓每次攻擊，用的力量好像都是一成不變的，就仿佛是他精準地控制住了。
可是，可能嗎？一個中級劍士，竟然做到了傳說中高級劍士才能掌握的精準度？
打鬥之中，要控制精神力的使用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人在戰鬥時是很容易上頭的，無論是興奮還是恐慌都有可能造成精神力的浪費。
艾倫額頭冒汗，緩緩淌下面頰。
陶元圓到底能不能控制得那麽精準？難道，他不止是中級劍士，還隐藏了實力嗎？
作者有話說：
攻終于出現啦！
這是人間體=L=少量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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