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跳崖四次
在這裏住下之後,利弊各有一點。
住在這裏之後溫飽會有保證。津波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喊她一聲,如果不想下樓來的話就會送返上來,被褥都是幹淨柔軟的還散發着太陽的味道。
住在這裏之後…每天都要被房間裏的熊孩子滿臉戒備的審視,趴在院子裏的管狐要一臉崩潰的被圍觀。
“我告訴你再有人偷偷的趴在牆上看我我就一管子甩過去了!”他站在竹管上,抓狂的将爪子搭在夜一的肩膀猛烈的搖晃:“變成了給別人看門的就算了,不讓吃飽飯也算了,現在難道還要變成展覽品嗎!你給我個解釋給我個解釋啊!”
“冷靜,冷靜一點,管狐醬!”被搖的七葷八素的夜一勉強站穩:“忍過這一會兒就好了,這會兒一過等大家的新鮮感都消退了估計就沒什麽可看的了,每天我也要被人看來看去,所以我們要忍耐忍耐啊!”
自那次管狐大顯神威之後,對方似乎消停了不少,至少已經不把騷擾這裏當成日常任務來做了。這讓夜一稍微松了口氣,每天不用消耗額外的靈力去應付那些平時懶得去看的小人物,可以專心致志的準備正式真是太好了。于是現在每天的常态便成了,夜一六點起床布好結界後和管狐一起出門散步晨練,大概七點回來趕上和津波一起吃早飯。在管狐幽怨的注視下吃完早飯以後就上房頂開始打坐。
打坐時放空一切,仿佛與陰陽五行合為一體,天地之間的萬事萬物最為細微的變化也如同放慢放大了數倍,身體輕盈像是漂浮在了空中。她能感覺到自己原本已如死水沉寂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曾經充沛的活力,簡直像是最初開始修行時一般,只是進度快了許多倍。
時間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閉眼時看到太陽正冉冉升起,當雙眼再次睜開時,卻已經日暮西陲。明明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屋頂上,她的衣服卻被汗水打濕無數次,當她長呼出一口氣結束的時候,全身突然爆發的疲憊會讓她直接軟倒在屋頂,要緩兩三分鐘才能重新找回主動權。
今天,照例吃完了早飯就上了房頂的夜一在差不多到中午時察覺到,自己的守護結界周圍多了明顯經過掩飾的異樣波動。
她甚至沒有睜開眼,只是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輕輕呼喚:“管狐。”
“知道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原本趴在門口的管狐抖抖毛,伸了個懶腰:“我去看看。”
“量力而行,自保優先。”她感覺到管狐離開了結界,對于這異常的波動并沒有太過在意。就算接敵,管狐的意大利炮可不是吃素的,就算對方是個高防鋼皮,管狐的速度也是絕對可以跑得掉的。
最重要的是,夜一知道前期根本就沒有什麽大boss是不能用一炮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炮。
沒過多久管狐便傳來了信息:“夜一,有人在窺探我們的結界。”
“看得清楚是什麽樣子嗎?”
“可以,很白淨的少年,長發,味道帶着冷氣,和雪女的感覺有些相像——他發現我了,要趕走他嗎。”
“你看着打,自保優先——到時候不要原路返回,我會直接切斷與你的聯系後在召喚你。”
“了解。”
她閉着眼,雙手相扣釋放言靈·星。
大約兩三分鐘之後,管狐傳來一聲“妥了”的回複之後便切斷了與夜一的聯系,再次将他呼喚後,管狐看着閉着眼打坐的夜一,便也坐在了自己的竹管上開始像說評書一樣将自己與那個少年的戰鬥,是不是還要拍一下自己的大腿。
“...然後我擡起炮管就是一炮!那個家夥還以為自己把我凍住了,嘿!我可是天天和雪女那家夥在一起的管狐!連暴風雪都沒有就是點冰渣子還想凍住我簡直是太天真了!”
“冷靜,那最後那個人怎麽樣了。”
“雖然我很想說是我把他趕走的,但其實不是這樣。”他的一只爪子托着腦袋,另一只爪子撓了撓臉:“他看起來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過來我們結界這邊應該是順便,和我交手沒多久後他就走了,既沒有顯露頹勢,也沒有後首對結界進行破壞,那就只有還有其他對于他來說更加重要的事情這一個可能了。”
“我知道他所謂的其他事情是什麽。”她睜開了眼,身體向後仰倒把自己像一張地毯一樣鋪在屋頂上,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後繼續說道:“說出來你可別不信,我在這裏可是突然覺醒了預言屬性嘞。”
“信你我還不如相信鐵鼠會沒有上限的借錢給青蛙瓷器。”他切了一聲,鄙視感表現的淋漓盡致,随後又正色起來:“你怎麽樣?什麽時候能聚餐開飯?”
“最多再要兩天。”她伸出兩根手指:“憑我現在的靈力,嘗試呼喚了大部分的名字都已經有反應了,我想一鼓作氣,一口氣把大家全都叫出來。”
“...”管狐的表情突然滄桑了起來:“全叫出來…到時候你又鹹魚了還開什麽飯。”
“...啊哈哈哈要對我稍微有點信心嘛,就算吃不到大餐大家一起喝粥也是很開心的嘛~”
果然不出夜一所料,在下午的時候便有人出現,慢慢向結界前進了。三個小孩子一個大叔背着另外一個失去了意識的男人,這樣的組合真是讓夜一滿臉都是劇情不可違抗的表情。
她收起了結界,提前和管狐打好了招呼讓他不要為難來人,她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稍微有點發麻的腿邊站起來:“快來接我下去啦~”
其實講真,她對于這一行人,尤其是知道未來會陷入各種麻煩的人,是并不打算多和這些人來往,以免把自己也摻進麻煩的漩渦。可是當小櫻有些怯生生的在她打坐時爬上了房頂,,在她睜眼之前一言不發只是在自己身後坐下努力降低存在感,一直到她打坐結束後才開口發問:“那個…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春野櫻。”
“你好。”她轉過來,一邊揉發麻的腿一邊回答她:“叫我月詠夜一就好了。”
“月詠桑啊…”她點點頭,表情有些為難地說道:“那個,我的老師受了傷,因為津波小姐和那個叫伊那裏的孩子都說也許來問問你你會有辦法的…所以能請你幫幫忙嗎?”
“想請我幫忙可不是免費的哦。”她笑着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我幫你?”
“...什麽啊,還吓了我一大跳,原來只是叫我們出來幫忙買東西啊。”走在蕭條的街上,小櫻看着手裏也已列出的需要購買的東西,“畫筆,顏料,竹子…”她疑惑的擡起頭:“這好像是要做扇子啊。”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一來就只會我們跑腿,真是讓人不爽。”鳴人撇了撇嘴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
“可是她答應了只要我們三個去幫忙買東西就會治好卡卡西老師啊。”她嘆了口氣,“而且不也是卡卡西老師讓我們去的嗎。”
佐助也對這個決定十分不滿,但确實也無話可說。并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人是想要引開其他殺死卡卡西,但是卡卡西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之後就果斷的叫他們趕緊去買東西…這怎麽回事啊那是他的老相識嗎!
他哼了一聲,卻也只能遵從卡卡西的決定。
另一邊,卡卡西确實也十分虛弱,但是讓夜一心裏有點發毛的地方是這個卡卡西看起來…感覺畫風不太正确啊!
她覺得對方這個表情這個眼神…怎麽看都不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吧…
“你需要出去準備一下嗎?”他提醒了夜一一句。
……
媽媽呀我好害怕!
“管管管管狐!”她一臉淡定的走出房間趕緊貼在牆上叫回來管狐給自己壯膽;“媽媽呀這個人好可怕呀我覺得他畫風不對!”
“怎麽?他對你有敵意?”他扛起了竹管:“我這就送他上天。”
“…感覺好像不太一樣,就是覺得他好像知道關于我的事情诶我好方!”她整個人成吶喊狀:“怎麽辦歐巴!”
“...別再蠢了。”他一臉冷漠:“那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稍微猶豫了一下,她便做出了決定:“我預言到的未來裏他一直都是活着的,而且我們現階段并沒有殺死他的打算,雖然放着不管估計也沒什麽影響不過看着難受的要命還是順手吧。”只是并不如同一早開始打算的那樣把他全治好了。
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讓她緊張的捏緊了拳頭,直到管狐将自己的爪子遞進了她的拳頭之中,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好,我要開始了。”
回應我的召喚吧,我的夥伴。
急急如律令——
螢草!
等待回應的幾秒鐘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直到少女明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如同夢中驚醒一般猛地睜開眼:
“螢草順應呼喚,這就到您的身邊。”
“螢草…”看着手中拿着一根毛絨草的少女憑空出現,甚至如同曾經每次順應召喚的一樣,有些調皮的用草尖掃過夜一的臉頰。而她早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緊緊擁抱了身材嬌小的少女:“我好想你。”
“其實有點沒有臉面來見夜一大人呢。”她輕輕的安撫夜一:“對不起啊,最後的時刻,沒有完成夜一大人交付的任務。”
“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的問題。”她拍了拍螢草的肩膀:“事實上,我打算再過幾天就讓大家一起出來聚個餐!”
“是喝粥。”管狐一臉冷漠。
“喝粥也很開心啦,只要是和大家一起的話。”螢草不輕不重的打了他一下:“那,這次需要我做什麽呢,夜一大人。”
差點把正事忘了。
她點點頭,指了指門:“隔着門不讓對方看見的情況下,你能有把握給他做個治療嗎?”
“真是的,夜一大人不要小看我啦!”她一邊揮舞手中的絨草,一邊輕盈起舞,腳下以她自己為中心出現了旋轉着的綠色陣法。等到停下來,她便胸有成竹的看着夜一:“完成啦!”
“辛苦了。”她摸了摸螢草的頭頂:“等等再去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按照我的想法,第二個就是螢草~
還有:
中秋快樂~~
今天有沒有歐啊~~
有沒有抽到絡新婦啊~~
能不能給我這條鹹魚講講這是個什麽樣的式神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