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跳崖三次

管狐語氣嚣張程度絕壁不低于剛說話的人。他歪着頭,人立在地上,手中舉着竹管的模樣與最後一站出征之前如出一轍,和每一次出征都一模一樣,可是卻讓夜一的眼淚一瞬間溢滿了眼眶。

“別愣着了,下命令吧。”他尾音輕微上揚,掂了掂手中的竹管意有所指:“夜一大人?”

“我,我下令!”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一手捏住了懵逼無賴的手腕,另一手則高高舉起:“送他上天!”

術式發動,瞬間便将那人那人震飛了出去,她立刻在自己周圍布下守護結界,以免被管狐的攻擊誤傷。

而管狐在得到指令時,發出一聲包含氣勢的冷哼,“管狐!聽令!”

他的前抓握着竹筒後撤,猛地推進,竹管因被投擲的速度太快突然如同消失了一般,他也後退用力整個人…整個狐像青蛙一個跳過來!直到竹管暴擊有人飛了起來,被砸回去的竹管又被管狐穩穩地握在了手裏。他在空中将竹筒扛在肩上,嘴角的笑容說是像看見了勝利曙光充滿期望,倒不如說勝券在握充滿了對弱者的蔑視。他已經瞄準了那個已開始對夜一不敬的浪人:

“爆轟炮!”

竹管如同火箭一樣,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同時從管□□出劇烈的光。光芒帶着爆炸特有的熱量與沖擊波轟擊過來,飓風透過守護結界掀起了夜一的長發,卻無法讓就站在她身後的津波與伊那裏感受到絲毫的不适。

戰鬥在片刻之間就結束了,管狐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影,嘲諷的冷哼一聲:“哼,不堪一擊。”他重新伏在了竹管上,一路飄浮在空中過來,臉色也從一開始的略帶狂妄變得嚴肅起來,一直來到夜一的面前,他跳下竹管與她對視。

許久之後,他才低下頭去:

“對不起。”

發現似乎并不是只有一個聲音這樣說後,他不确定的擡眼去看,卻發現夜一正保持着大鞠躬的姿勢對着自己。

這讓他稍微有點慌了神。

“喂!”他手忙腳亂的扶起她,看着她滿眼都是眼淚的樣子更加手足無措:“哭什麽啊…真是的!”

“都是我當時太勉強你們了,要是在戰鬥之前就和你們解除了契約的話,至少,至少就不會全部都…”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一把抓住管狐有些急切的問道:“那!如果你沒事的話!那,那其他人,其他人也…”

“其實這個事情一句話也有些說不清楚。”他看了一眼一早就帶着伊那裏回了屋子的津波,跳上竹管:“上來!我帶你一程,先随便到那裏人少的地方吧,剛才動靜有點大了。”

夜一四下看了一眼,果然有聽見動靜的人探頭探腦的看過來,與她目光少一接觸便迅速別開頭去。

“好,不過等等,這兩個人要處理一下才行。”她用腳踢了踢橫七豎八正倒在人家門口的兩個人。

“我留了手的,死倒是不至于,不過想那麽早醒來也不容易。”他挑了挑眉毛啧了一聲:“要是雪女或者食夢貘在就好了,根本不用擔心這種問題。”

“啊…”她嘿笑了一聲,“還是先借條繩子捆起來再說吧。”

坐在管狐的竹管上,又忍不住和往常一樣的抱怨了一聲:“哎喲你的竹管每次坐兩個人都擠得要命你能不能下去牽着我走啊。”

“閉嘴!愛坐不坐!不坐自己下去跟着我跑!”

不知為何選擇了當時自己當鹹魚幹的那片海灘,她從竹管上跳下來,看着管狐又在空中飛了一圈,,确定附近沒有潛在的敵人後才落了下來。

“我們當初是真正的死去了。”他沉默了一下後,開始講述當時的情況。

由管狐,二口女,妖琴師,雪女,桃花妖組成的第一速攻編隊出發後沒多久便遭遇了敵人的先頭部隊小鹿男,便陷入苦戰之中。

進度一旦被拖慢那麽之後的布置也極有可能會受限,管狐與妖琴師應付小鹿男,其他人繼續前進,等到第二主力軍追趕上來就可以和夥伴們一起去支援。兩個人打得極為吃力,等到大天狗羽刃暴風降臨,瞬間壓制了已非最佳狀态的小鹿男後才得以脫身。

大天狗接手與小鹿男的戰鬥,自己則按照計劃加入了對抗閻魔的傀儡師編隊。

“大天狗過來支援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對小鹿男的斬殺,在和茨木童子的戰鬥當中受了重傷,過來之後雖然和我們一起對抗閻魔,但是…”他低下頭去,像是有些不甘心的樣子:“對不起,我們沒有攔住她。”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夜一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打算責怪管狐:“強迫你們面對這麽強的敵人,并在戰鬥當中面臨如此危險的情況,是我作為陰陽師的失敗。”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作為町中的鎮守陰陽師,阻止妖怪進入城內,保護居民是我的職責,所以希望你們能理解。”

“不過奇怪的是,我十分确定自己當時已經被殺死了,本來應該已經進入了永恒的睡眠,但是剛才卻…像是突然聽到你呼喚我的名字。”他頓了頓:“雖然不知道是否準确,其他人的情況是否與我相同,但,你不妨試一試。”說完,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等等,剛才走得太急了我也沒注意,這裏好像不是町中城了吧?”

“啊,不是了。”她一臉冷漠:“我跳崖之後穿越了,這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邊說,他一邊戳了戳自己的臉:“沒發現我都變得年輕了許多嗎?以後請叫我寶寶,每年六月一號的時候記得送禮物給我,寶寶要過兒童節。”

“……”

您的式神不想和你說話但怕一竹管把你打死所以決定轉個身屁股朝着你。

之後,她立刻嘗試運用靈力挨個呼喚曾經的式神,但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音,嘗試運用體內的靈力也只有如同微風吹拂水面一般的漣漪。

“可能适合這個世界還不是特別相融,而且之前回複傷口可能把大部分的靈力都耗盡了。”她看了看幾乎已經完好的身體:“最近你少吃點,我想多攢點靈力一口氣把大家全都喚醒。”

“???”管狐,黑人問號.jpg,“你叫醒其他任何我吃不吃飯有什麽關系啊?”

“式神本來就不需要任何進食,所有來源都是我的靈力,吃飯喝酒攢錢賭博只是你們自己發展起來的愛好而已。”她棒讀道:“不要以為我跳了個崖就把腦子給摔壞了,該記的東西我可是一樣沒忘。”

“.………..”

您的式神十分不想和您說話拼盡全力終于忍住了一竹管敲死你所以決定坐着竹管一邊飛一邊看你氣急敗壞的跑步前進。

她再次敲響了津波家的大門,原本在她看起來十分落魄狼狽時還會笑着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的和善女人,現在只是将門打開一條小縫,警惕地看着她。

“請問有什麽事。”她聲音有些幹澀。

“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做什麽壞事的。”她絲毫不在乎自己收到的差別待遇,在得知曾經陪伴着自己的夥伴也許都會重新回到身邊的喜悅已經沖昏了頭腦,她甚至語氣十分輕快的回答對方:“你門口那兩個家夥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因為我的關系,雖然讓你們一家一次免受騷擾,然是下一次的麻煩一定會更大。所以我想,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暫時借用你家的屋頂或者院子就好了。”

“...屋頂或者院子?”她疑惑的皺了皺眉。

“是啊,因為讓這樣的我在住進房子裏的話,想必你會十分不安吧。”她笑了笑:“我在院子裏可以搭個窩棚和我的夥伴睡一起,或者你嫌我礙眼的話我可以搬到房頂上去——把我放在這裏起碼也算是立了一塊招牌嘛。”

她已經想好了。估計對方會忌憚她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而拒絕提供任何的住宿,不過在做見習陰陽師的那一年之中,因為要不斷去挑戰各個鎮守陰陽寮的結界,參加各個陰陽寮的鬥技大會,路上風餐露宿是免不了的。各種奇葩的地方都睡過,雖然大部分人對于陰陽師是友好的,也願意提供一床被褥,但也不免有些人讨厭式神,不管怎麽樣都不願意讓她進門——庭院和房頂算是比較好的地方。

她退後一步,微笑的等待着津波的答案。

“……”門後的人猶豫了許久,門縫也時大時小,直到最後,她像是終于做出了決定,打開了門。津波十分嚴肅的看着夜一:“我可以給你一個房間,但是我也要告訴你,我們的麻煩并不是你想想的那麽簡單,就算你因為自己惹出的禍想要負起責任,卻也要好好想想自己是否能夠招架對方的強大。”她嘆了口氣:“作為忍者,你還太年幼了吧。”

……不不是忍者,是陰陽師。

她并沒有去刻意糾正對方對方言語之間的錯誤,只是向她道了謝,如果能有良好的休息相比靈力的恢複也會更加快速:“謝謝你,說實話我以為你不會讓我進門。”她如釋重負一般的伸了個懶腰:“那麽,為了感謝你的慷慨與無畏,只要我在這裏,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夜一是個穿越估計小夥伴們都看出來了

而且她是個二穿,先傳陰陽師,再穿其他世界

她也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鎮守一方的事情做習慣了讓她惹了禍就跑也做不出來

恩,下一個複活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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