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跳崖三十七次

白蘭?這個名字她并不算陌生,那個背後一雙翅膀想和太陽肩并肩,臉上紋王冠生怕別二年不知道他是小公舉的少白頭,也有屬于自己的迷妹和應援團。

只是…在成為陰陽師之前,作為一個尚未入宅,宅資訊全來自基友的耳邊碎碎念,她對這個人也是一知半解。印象僅停留在一聲一聲聲情并茂的“啊白蘭大人是天使”“啊白蘭大人眼睛真漂亮”“啊白蘭大人真聰明真厲害”“啊白蘭大人正面上我”…

…最後一個劃掉。

所以聽說面前這個人要宰了對方的時候,她并不能給出什麽劇烈比如“驚訝的站起”或者“打翻了杯子”或者“忍不住驚呼一聲‘什麽!’”之類的反應。

她簡單得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哦。”随後又害怕自己簡單地回答給面前這位雜修王中二的心靈造成難以磨滅的傷痕,于是又坐正了一點,面色嚴肅的伸出兩只手:“志向遠大,給你鼓鼓掌。”

閃閃:……

閃閃在啪啪啪的背景音樂之中痛苦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停下,別讓本王看見你這蠢貨…從本王面前消…算了你還是先別消失了。”他放下手,鮮紅的眼掃了一眼停止啪啪啪後毫無幹勁的少女,立刻像被燙了一下迅速離開。他站起來對着夜一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用警告的口吻說:“現在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小鬼,離他遠點比較好。”

“哦,謝謝雜修王金玉良言,今日呈教不勝欣喜——話說我能回去了嗎我的小童養媳還在等着我回家呢,我昨天也沒睡好今天想去好好睡一覺。”她想了想那面可憐的牆,估計了一下用多少個塗壁可以勉強湊合湊合,打着哈欠說道。

“小童…你這蠢貨在說些什麽啊!”他突然提高的聲音讓周圍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是啊,不然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啊?”夜一叼着死魚眼,絲毫不為對方突如其來的小情緒所動。

本來看起來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麽的,但看到對方這麽一副讓人感到十分無力的模樣,他突然一點都不想說話了。

“.…..随便你怎麽做吧。”閃閃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等到他走的快要看不見了的時候,夜一才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般突然清醒,恨恨的出聲道:“哦湊!老娘為了聽這一番廢話專門劃撥時間出來他竟然連塊蛋糕都沒有給我點?我竟然真的就這麽傻傻的坐在這裏喝了半天的檸檬水?”

她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深惡痛絕的譴責了金閃閃對自己鋪張浪費對別人苛刻摳門的作風,氣不過最後自己給自己點了塊草莓蛋糕吃完了才回去。

她擡頭看了看這正好的太陽,思考了一下,決定暫時先不回去了。龍之介這麽碎一點點的小孩子,究竟得罪了何方神聖,先是在東京追了他們幾天,現在竟然一口氣追到了冬木。

現在人在她手裏,于情于理,為自己,為別人,都應該去探一探對方的底細。

說幹就幹!夜一光速去了一趟廁所,出來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個高大銀發男子(!)和看起來十分兇狠的黑發男子(!!)。夜一半是哄騙半是強迫的讓着兩個人換上了與其他人沒差別的現代服裝,小黑哥哥扯了扯自己的外套,看起來不太滿意的模樣:“這種把全身都包得緊緊的衣服有什麽好穿的啊。”

“确實,穿着原來的衣服恐怕會被當做是異類遭到圍觀,雖然不太習慣,不過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大天狗倒是沒有任何不适應的模樣。

“好,那既然沒什麽問題了,我們就出發吧。”夜一搓了搓手,躍躍欲試道:“說實話我其實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感覺特別興奮緊張诶!”

“切,所以我們兩個根本就是來當保镖的吧。”鬼使黑活動了下手腕,拳頭敲在夜一的腦袋上:“真是的,你這家夥總是這樣愛做些危險的事情。”

“诶嘿嘿,這不是有你們兩個和我在一起嗎,我安全感滿滿什麽都不害怕啦。”她嘿嘿嘿的笑了兩聲,随後認真的思考起來,“總之,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是如何找出對方,但是敵暗我明,我覺得以我為餌,引魚上鈎,這才是在現階段就我們而言最有效率和把握的方法。”

“駁回。”大天狗想也不想。

“為什麽啊?”

“我覺得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應該是忘了些什麽東西吧?”大天狗真誠的看着她,拍了拍鬼使黑的肩膀。

鬼使黑,活動挽袖子:“比如曾經被三倍速統治的恐懼和絕望。”

既然不能通過抛餌引蛇出洞,那其實就沒什麽可以做的了。

夜一左手可麗餅右手珍珠奶茶的晃悠在大街上溜達着,盤算着自己賣了一塊黃金剩下多少錢還能夠自己揮霍多久。差不多計算出了答題時間之後,他立刻做出了選擇——

“你們等等啊,我去上個廁所。”她一臉沉痛:“是時候讓座敷和青蛙瓷器的雙劍合璧血洗冬木了。”

大天狗&鬼使黑:……沒錢直說,我們拒絕裝逼。

于是當穿的像個hentai的青蛙瓷器發出“呱呱呱”的笑聲和藏在袍子裏跟他一起擠在瓷器上的座敷童子一起進了賭坊,夜一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兩個家夥滿載而歸的場景嘻嘻呵呵笑的合不攏嘴。

“夜一,我還沒問你,那個夜襲的家夥找你有什麽事情。”大天狗狀似不經意的提起。

“哦哦,其實沒什麽大事,他就是來跟我說了一下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白蘭的人。”她拿起一個蘋果聞了聞又放下,拿起另一個猕猴桃:“說他自己是從十年後向聖杯許了願過來的,專門為了殺白蘭。”捏了捏猕猴桃,也不太滿意的放下,走了兩步看向旁邊的蜜瓜:“還警告我最好離龍之介遠點,然後發了一通脾氣,後來我想了想,他大概是太寂寞專門過來放飛一下自我,不用管他也沒什麽關系。”

“雖然聽起來被你形容的想智障一樣,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大意。”接住夜一扔過來的一顆蜜瓜,擡手招呼了一下在牛奶專櫃拿起了幾瓶高鈣牛奶的小黑哥哥一起去結賬。小黑哥哥抱着牛奶,抽出一瓶塞給夜一:“小孩子長個子的時候多喝牛奶才能長得高知道嗎——這些都是給你買的,犬神一定會很開心的看着你全部喝下去。”

夜一:……

她誠懇的擡起頭:“我申請給你喝好嗎?”

“不好,給你喝。”

韋伯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說龍之介和其他兩個女孩子一起過來找大帝打大戰略,他已經通過河水的小樣推斷出了caster的老巢大體的位置,但是因為基于保密原則白天無法自由行動,所以希望夜一能遠遠的過去看一眼。

“遠遠地!其實我更希望能自己過去看看,讓一個女孩子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差勁了。”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可是…夜一是各有自保能力的人,而且電視上已經有報道出了一起孩童誘拐事件…對不起…”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啊,順路順路啦。”她毫不在乎的說。

挂斷電話後,她下意識地握住了掉在脖子上的平安扣,染上了體溫的玉石觸感溫潤,讓她因為大量突發事件有些躁動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

算啦,不管是什麽事情也總是要慢慢來的,着急只會露出更多破綻。

“唔,來,讓我看看…這家夥已經把地址坐标發過來了啊。”她撥開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裏,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唔…不知道你們兩個該不該跟着呢?恩…總之于我來說還是希望你們能跟着的,到時候見勢不對的話就先隐藏起來。”

她手指在頻幕上點了點:“走吧!出發!”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的心情是崩潰的。

他并不想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家庭教師為什麽突然之間提出了要來這個叫做冬木市的黑泥城市做修行,他只知道自己也許又站在了生死一線的地方。

最糟糕的是,reborn并不在自己的身邊。

他一個人冷汗涔涔的躲在一塊石頭背後根本不敢探出頭去看看那個看起來就是個紳士的家夥到底在搞啥,他只知道,在大家集體走失之前,所有人都曾經遇上過站在紳士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他只在一個錯身就下意識的排斥這個人靠近自己,靠近自己身邊的人。

藍波和一平正和一些孩子靠在一起,原本鬧騰的小孩子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乖巧的被丢棄在一邊。

他覺得自己手腳打顫,連站立行動都成了極大的問題,更不要說救出其他人直面戰鬥了。

可是就他自己來說,他寧願懷抱着恐懼與其它人一起慷慨赴死也不願意丢下其他人,用敵人撕碎夥伴來為自己争取到逃跑的時間。

“怎麽辦啊……”他痛苦的抱住了頭。

那麽…就先去吸引這兩個人的注意,起碼要給那些孩子争取到逃跑的時——

“旦那,這裏還有一個诶。”

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驚得他幾乎跳了起來!

他看到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正趴在他藏身的石頭的正上方,興沖沖的向身後的變态揮着手。

完蛋了吧…

手腳抖的也沒法動彈…

他看着面前的人,做不出任何反應。

突然,一聲驚雷般的爆炸聲在洞口處響起,在激起的一片煙塵之中,有一個纖細的人影…更正,纖細的提着兩個巨大購物袋行動遲緩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是怎麽高出那個聲響的人影正緩緩走出來。

“唉,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本來就打算遠遠看一眼的。”她嘴裏叼着一根糖棍,有些含糊不清地說着,像是抱怨一般走到旁邊把自己手上的兩大包東西放下:“真是的人家怎麽說也是個正常女孩子,偶爾想和小夥伴逛逛街買點零食都要來做日常任務真是不嫌累得慌哦。”

“啊,美麗的生命。”那個拿着書的變态詠嘆了一句:“真相看到你盛開的模樣啊——”

“放心吧,我怒放的模樣馬上就讓你觀瞻一番。”她說着挽起袖子,順便喊了一聲,“喂那邊那個!”

沢田綱吉呆愣片刻指了指自己:“我?”

“嗳沒錯就是你。”她示意往邊閃閃:“不要打擾我放炮。”

作者有話要說:

螢草:小黑哥哥好像很喜歡買牛奶給夜一喝呢

犬神:哼,這有什麽稀奇的,螢草你來得晚我告訴你哦,以前我們都是每天輪班去打牛奶回來看着她喝下去的

螢草:诶?為什麽啊?

犬神:哼,弱雞成這副樣子的陰陽師,作為我犬神的夥伴說出去我都覺得丢臉!

大天狗(微笑):其實只是為了改善體質而已,畢竟夜一稍微淋點小雨也會生病,在犬神發起這個活動之後大家就積極響應了

螢草:哦,原來是這樣,明明操着老媽的心卻總是不想承認,全身你真是個不坦率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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