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賈赦的雙胞胎哥哥(22)

現如今剛剛才進入十月, 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呢,賈澤每日都需要督促自家二弟練拳,這教一個人也是教,教兩個人也是教。

“光是有護衛還不行, 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 你自己也得好好鍛煉鍛煉身體, 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教你幾套拳法, 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來的,除了我之外, 就只有我二弟會打。”

跟普通的用來強身健體的拳法不一樣,他自己琢磨出來的這幾套拳法确實是有殺傷力的,關鍵時候可以用來對敵。

護衛再多再厲害, 自己也得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不能總是寄希望在別人身上。

所以這輩子哪怕投身國公府邸, 他也一直堅持練武和修煉法術, 還督促二弟練習。

張文來了興致, 自創拳法,大概就像文人寫書一樣,裏面融會貫通的是自己的思想。

“賈兄願意當我的師傅, 那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從來沒打過拳, 可能一時半會兒學不會。”

給他一本書, 讓他一天之內記下來行,但是讓他學一套拳法,那就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這個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不妨事,我和二弟每日清晨都需要練習拳法,多年來雷打不動,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約定一個練武的地點,不拘是國公府,還是張府,亦或者是別的什麽地方,能施展的開手腳就成,當然了,最好是在張府,這樣比較方便。”

什麽比較方便,賈澤沒往下說,不過張文卻是聞弦知雅意,一口就将此事應了下來。

“那便在我們府上吧,這段時間父親可沒少提起賈兄,現在離會試也不遠了,學業上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在這兒賈兄也能及時請教父親。”

父親作為翰林院掌院學士,可以說是滿朝文武當中最有學問的人了,會試上出試題的考官也遠不及他的父親。

抛開兩家的婚約不談,張文對賈澤的學識是真心佩服的,在同齡人之中,賈澤是頭一個比他強的,所以不管是賈澤要做他的未來姐夫,還是父親要收賈澤做徒弟,他都是樂見其成的。

到府上一起打拳這事兒,三言兩語就被定下來了,張文倒不怕家裏人怪他自作主張,依着他對自家人的了解,不管是父親母親,還是姐姐弟弟,絕對都是樂意的,沒有一個人會反對,看這段時間家裏人提及賈澤的态度就能知道。

賈澤是用過早膳之後來的張府,等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了,差不多是在人家府裏呆了一整天。

本來以為自個回來了就已經夠晚的了,沒成想二弟比他回來的還晚,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二弟這才一臉興沖沖的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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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跟榮安郡主說了嗎?”賈澤頗為關心的問道,若是這婚事能成,對自家二弟來說,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當然對榮安郡主來說,基本上就相當于是下嫁了。

賈赦使勁兒點了點頭,“榮安已經同意了,她還說,如果我今天沒提這個事兒的話,她原本也是打算跟我提的。”

就差那麽一點點,兩個人的位置便颠倒過來了。

賈澤忍不住樂了,還真是一對活寶,不過看這樣子,不管是自家二弟,還是榮安郡主,都已經對對方上了心了,不是小孩子之間胡鬧。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跟父親說,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兒去?”

賈赦難得紅了臉,“不用不用,榮安說這事兒不用我管,她去求大長公主讓皇上下旨賜婚。”

賜婚,聽起來感覺就倍有面兒,可比請媒人上門求親高端多了。

再說了,這樣他也就不需要去求父親了,保證到時候皇上的聖旨一到,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還是賈政那個大傻子,肯定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賈赦對自家兄長向來是沒有隐瞞的,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好吧,賈澤明顯是被說服了,人家兩個人都已經同意了的事情,他也沒必要非讓二弟提前通知父親,反正父親在做很多決定之前,也從來都沒有通知過他們這些兒子,如此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再者,不管通不通知父親,這事兒不管對二弟,還是對整個國公府,都是天大的好事兒,父親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說完二弟和榮安郡主的終身大事,賈澤便把要去張府練拳的事兒告訴了自家二弟。

“明天早上就去,用不着吃早膳,應該會留在張府那邊用,等到了年底就不用去了,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個多月的事情,而且打完拳你就可以回來。”完全不耽誤跟榮安郡主約會。

去張府練拳,也就意味着每天早上要早起兩刻鐘,這對賈赦來說,還是挺難的一件事兒,不過誰讓他是 個貼心的弟弟呢,大哥好不容易動了凡心,想去張府趁機跟未來大嫂見見面,他這個做弟弟的再苦再難,也是會支持的。

別看張文只比賈澤和賈赦小了兩歲,但是這個頭卻矮了不少,頭頂也就是剛到賈赦的下巴處,跟賈澤比起來那就更矮了,也就是到肩膀的位置吧。

因為平時裏沒怎麽鍛煉過身體,所以這拳法學起來可謂是相當的吃力,拳頭揮出去軟綿綿的,動作也很難做到位。

賈赦從來都沒覺得自己在哪方面有天分,武學也是一樣,不過瞧了張文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差嘛。

“大哥你去練你的,我來教張文。”

殺雞焉用宰牛刀,他來教張文綽綽有餘,根本用不着大哥出手。

難得能當別人的師傅,而且教的還是個少年舉人,想想都覺得倍有面子。

成吧,賈澤直接退到一旁,二弟練了十多年的拳法了,雖說态度一直不怎麽認真,但教個初學者還是可以的。

還真別說,賈赦做起師傅來有模有樣的,小時候兄長是怎麽教他的,他如今就怎麽教張文。

“辛苦你們了,趕緊吃點兒東西,我特意讓廚房煲了雞湯,好好補補。”

張母滿臉的慈祥,府裏頭這個小小的演武場,之前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她也從來沒給練武的兒子送過雞湯。

這回,不說是多年的夙願得以完成,反正這新奇感是夠夠的。

“謝謝伯母。”賈赦嘴還是很甜的,一應的禮節都不會落下,相當讨人喜歡,吃起東西來毫不含糊,跟自家兄長一樣,既要注重禮儀,也要注重速度。

看着三個大小夥子用早膳,張母真覺得這三個都跟自己的兒子一樣,瞧着他們吃的香,自個兒也胃口大開。

要知道她們家吃飯從來都是斯斯文文的,吃米飯就跟數着米粒一樣,慢吞吞的,而且沒有一個飯量大的,挑食的倒是不少,這個不吃,那個也不吃的,不像賈澤和賈赦兄弟倆,看上去吃什麽都香。

不過自家長子這回也挺争氣的,飯量比平時大了足足一倍。

“這樣吧,明兒讓老二也跟着你們一塊練練,随便教他幾下就行。”張母提議道。

不圖別的,能讓老二早上多吃幾口飯就成。

如果可以的話,張母都想讓女兒也參與進來,不過哪怕是在自家府裏,也不能壞了規矩,賈澤是定了親的未來女婿,一起練武沒什麽,倆兒子就更沒什麽了,但是賈赦就不成了,哪有嫂子跟小叔子在一塊練武的,容易讓人說閑話。

沒幾日的功夫,賈澤兄弟倆就在張府混熟了,吃遍了張府的美食不說,跟張家人也都熟悉了,尤其是張文兄弟倆。

這麽大的動靜,賈代善自然不會不知道,若是擱在一年前,他或許還會讓長子把賈政也帶過去,畢竟張家世代都是讀書人,別說是讓張子安指點幾句了,就算是讓張家家學裏的先生指點幾句,那對賈政來說,也會頗有受益。

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以前他只覺得賈政只是天資不好,但是勤奮刻苦,想想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但是這一年來,先是巴豆粉的事情,後來又無緣無故鬧頭疼,可見心思也不怎麽純粹,心思不純粹也就算了,天下讀書人何其多,正經求學的只是少數,大部分還是想要借此求個官身,嚴格說來,這心思也算不上純粹。

不過,人蠢可就真的是沒救了。

在賈代善這兒,小兒子可不就是人蠢又愛折騰嘛,扶都扶不起來的東西。

畢竟是親兒子,賈代善雖然看不上賈政,但還是要為他謀劃的,科舉晉身肯定是不成了,去軍營當兵,那就更不成了,半點身手都沒有,還不如老二呢,又是個人蠢愛折騰的性子,放在軍營他實在是不放心。

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家夫人說的對,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近看管,才不怕這孩子什麽時候惹出禍事來。

幼子年紀還小,賈代善顯然是不打算現在就讓幼子捐官入朝的,所以‘所謂的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只能是讓賈政平時到書房來幫忙。

“既然不打算繼續讀書了,那也不能總閑着,到書房來,學一些為人處事的道理,跟你兩個哥哥打好關系,別整天悶在自己的院子裏,都是親兄弟,平日裏多些來往。”

又是要跟兄長打好關系這樣的話,母親是這麽勸他的,身邊的奶嬷嬷和書童是這麽勸他的,如今連父親也這麽勸他,大概在這些人眼裏,他這輩子不是靠父親,就是靠兄長,唯獨不能靠他自己。

賈政低頭應下,臉上卻帶着譏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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