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跑了?
“蠢貨,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你上哪丢人不好你丢到領主府,惹誰不好你惹慕啓淵。”
布朗家主七竅生煙,就說最近怎麽了,事事不順也就罷了,其餘人還将自己視同瘟疫,一個個用異樣眼神打量自己。
如今回到家一問才知,自家兒子惹出這麽大的禍事,不但在領主府的宴會上攻擊賓客,還被抓了個正着。
想到這他就一陣恍惚,扶着額頭癱到椅子上,簡直是要了命,要了命。
布朗夫人急忙上前,說道“來來不生氣,我給你倒杯水,這也不全是他的錯。”
拎起茶壺摸向桌邊,上面哪還有茶杯,早就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臉色一僵,放下手中的東西,撫向丈夫的胸口,希望能給他順順氣,卻被一巴掌揮開。
“你的兒子,你生的好兒子,遲早讓布朗家跟着他玩完。”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也跟着怒了起來,吼道“怎麽了,我兒子就我一個人的兒子?瞧瞧你,一個領主府罷了吓成什麽樣,我怎麽嫁給你這麽個窩囊廢。”
“你。”布朗家主上前想要反駁,卻只得對方冷冷的一哼。
此時一位青年從樓上緩步走下,男人看了他一眼,揮了揮袖子只得作罷,而女人卻神情一縮,好似幹了什麽錯事。
她是怕極了這個兒子,雖也是十月懷胎從肚子裏鑽出來的,可不知為何每次對上他的眼,只覺那是個機器毫無情感。
列博從樓梯上下來,那跪在地上的青年瞥了他一眼,而他并未反應,只是開口道
“父親,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雖造成了些許不好的影響,但到底只是意外,就算有誰不幸身死,也怨不得旁人。”
布朗家家主揉了揉太陽穴,“是這個道理,可是那是慕啓淵,是這個星球的領主。”
“只是領主罷了,又不常住管他呢。”女人小聲叨咕到,男人瞬間炸了毛“你莫不是蠢,你就用這種态度和慕啓淵人解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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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我為什麽要解釋,我兒又沒錯。”女人呼喊到。
男人身體顫抖,本以為生了個孽子便是倒了八輩子黴,沒想到還有一不省心的婆娘,本欲開口罵上幾句。
列博卻先一步開口“母親說的不無道理,這裏是領地的邊緣,他只是世襲的領主,縱然他有再多的厲害,對這裏他可謂一無所知,父親無需将他看的太重。”
列博低下頭掩蓋眼中的陰霾,布朗家在這裏已經幾十年了,謙虛的說是這裏最大的世家,自傲一點可以稱為這裏的王。
不管父親怎樣,他絕不接受那人的統治,這世間沒有不戰而敗的道理,想從自己這奪得什麽,那就做好被撕下一塊血肉的代價。
這次沒有弄死他還有下次,自己有太多的機會将他埋入墳墓。
此時他們早就忘記,幾十年前是慕家将他們安置在這裏,也是慕家給了他們世家的榮耀,而他們明明占有了這一切,卻當自己應得的部分。
見列博這麽說,男人靠向椅子“我布朗家世代于此居住,經濟政治滲透其中,我自認不懼,只是不想沾染上那個麻煩。”
他如此開口,至于那話有幾分真,怕也只有自己明白。
慕啓淵占領的無數星球中,不少皇室幾百年生養在那,不是說卷鋪蓋,就卷鋪蓋,敢賴着不走?讓你們徹底永眠。
不過不管怎樣,至少在面子上他不願輸人一等,如此開口也不讓人意外。
地上那青年見父親火氣散去,又瞥向兄長,知道此事已成,便一個頭磕在地上開口道
“父親是兒子不孝,我馬上去領主府登門道歉。”說罷站起身作勢要離開。
男人卻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難道還嫌不夠丢臉,被打成那副慘樣休息去吧。”
青年自然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去道歉,等的也正是這句,低頭淺笑準備離去,卻感知到背後釘着一道視線,猛地想起自己和列博的交易。
“父親,兒子有一事禀明,打我的并非慕啓淵,而是另一人。”
“什麽。”布朗家主皺起眉頭,雖然自己這兒子一貫不成器,可是到底是A等級的基因,除了慕啓淵那個變态雙S,怎麽可能有旁人。
“不是慕啓淵,是那家的後代,還是領主府的護衛?”
“不,都不是,他應該沒什麽特殊的背景,而且年歲不大。”青年開口,男人若有所思。
撇頭看向一旁的列博,他就想着今日為什麽一反常态,原來是想要以家族的名義弄到一人。
“大概多大,有什麽特別的能力?”
青年拄着頭想了一陣,不知如何形容,直到目光飄向大廳內掃地的少年,猛地開口
“也就比傑裏大上兩歲,速度很快,指甲尖銳能輕松破開我的鱗铠。”
“你确定,你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嗎?”男人十分懷疑,那是幾百年的基因優勢,號稱絕對的防禦,竟然會被撕開?
“我确定,雖然後面的我不記得了,但這個我記得清楚,如果我們能得到他基因優勢,下一代的沖上S也未可知。”
衆人沉默下來,男人想了認為可以一試,沒有任何背景,這不等同于任人拿捏。
“傑裏,不久後進入帝國學院盯着點四周,不要浪費這個機會。”
女人聽此輕哼一聲,傑裏動作一頓,攥緊手中的掃把,用力掃着地面。
他應該習慣的,習慣這人的将自己視為道具,習慣他們頤指氣使。
只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不知禍害了多少人,現在又想要拉自己作幫兇,怎能讓他輕易如願,只當為他好,也請他少做殺戮攢點善行。
遠處的領主府對這風波毫不知情,此時伊朔正在面臨一人生的抉擇。
“來吃。”慕啓淵夾着一坨不知名的菜,遞到伊朔嘴邊,一股濃烈的辣味鋪面而來。
伊朔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受這份罪,他是提點過幾句,讓瑪莉将重點移到慕啓淵身上,不要來糾纏自己。
可是他絕對沒說過,什麽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更沒說過慕啓淵喜歡變态辣這點。
“聽我說,我是被冤枉的,這絕對不是我的點子。”伊朔被熏得兩眼通紅,幾乎哭了出來。
慕啓淵也在極力忍耐,可哪怕自己受罪,他也不想放過伊朔,“是誰的點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浪費食物。”
伊朔心裏想不通,一旁的露西默默的撇過了頭,那日瑪莉跑來詢問她領主愛吃什麽,說要給他□□心便當。
抱着刁難的心理,自己告訴她領主喜歡辣椒,一想到她處理辣椒時好笑的樣子,樂的睡不着覺。
就這樣瑪莉買了各種辣椒忙乎起來,侍女們也疑惑過,但聽到理由後便無一人點醒。
這人平日待她們非打即罵,才不會有人告訴她真相,于是這焦糊的辣椒便端到了桌上,而領主邀請伊朔一同品嘗。
“不能浪費食物,可我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麽多,不如你幫我。”伊朔想拉慕啓淵下水,借而逼迫他開口放棄。
然而慕啓淵是什麽樣的人,比起退一步海闊天空,他更願兩敗俱傷。
“好啊,正好夠我們兩人的,你一口我一口誰都跑不掉。”慕啓淵笑着,随後夾起一塊塞入口中,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伊朔見此瞪大雙眼,而對方笑着看向自己,何其挑釁。
好啊,這世間不止你一人狠,來吧,看看誰更為凄慘,狠狠的夾起一塊送入喉嚨,揚起脖子吞了下去,随即看向對方。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速度越來越快,筷子與盤子的碰撞聲沒有一刻停下,兩人熱烈歌頌着它的味道。
露西越發膽寒,腳跟靠在牆上,默默注視着那兩個變·态。
此時門響了幾下,婁清持着文件走了進來,擡眼只見桌子前兩人低頭流淚,可哪怕如此已就不願認輸。
瞥眼看向一旁,想知道發生了什麽,露西只得耳語一陣,說了前後經過。
婁清擡頭看向那猛吃辣椒的伊朔,眼中帶上了些許探究,但這情緒未持續多久,便想到自己還有要務在身。
于是咳嗽兩聲,慕啓淵轉過頭,尴尬的理了一下衣領。
用治療儀快速回複,挂上溫和而不失友好的笑,見此婁清只得識趣的閉上嘴,正色道
“大人,我們對那些刺客用了一些手段,他們承認近些狂躁症傷人案是其所為,這是供出的材料。”
一份檔案被遞交上來,上面清晰的寫着收集鮮血的原因。
那日喝完伊朔給的酒後,一侍者跑來告知,說庭院中兩家打了起來,請他平複局面。
可他來到那後,等來的是埋伏好的尖刀,于是那些刺客便淪為俘虜。
“問出來是誰讓他們進來的嗎?”那些刺客并非領主府的人,想來是哪位賓客帶來了不該帶的東西。
“他們也說不清,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消息。”杜德看向一旁的伊朔,猶豫了一陣繼續“他們的上線杜德跑了。”
“跑了?”慕啓淵瞳孔一凝,而一旁的伊朔停下了手來,轉頭看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