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咻——!”
一顆子彈通過消聲器後,快速的射向安佐,他只來得及側過身,還是被擊中左肩,整個肩膀頓時血流如注,安佐咬牙悶哼了一聲,妖魅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
“少爺,快走!”
潔白的襯衫染滿鮮血,手中的槍裏只剩下一發子彈,被保镖擁護着鑽進漆黑的小巷,一聲輕微的聲音襲來,媽的,又死一個,這是死的第四個保镖了,他只是出來約個炮而已。
身前的保镖應聲倒地,兩邊的保镖迅速補充上來,一邊要确保少主的安全,一邊聯系人前來支援,等支援的人來到的時候,安佐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上車回到位于法國斯特拉斯堡的豪華別墅。
安佐被一名身材高大健壯的保镖攔腰抱進屋內,裝修豪華的客廳裏,坐在真皮沙發上的一個男子擡起頭看了過來,周培精致的臉上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使他看起來特別像是在大型公司上班的精英人士,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跺跺腳,就能讓歐洲軍火市場産生動蕩的軍火商。
“傷哪裏了?”周培看着安佐滿身鮮血,皺着眉頭擔心道。
“左肩,貫穿傷。”保镖把安佐放在沙發上,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醫生立即上前為他處理傷口。
“你應該漲點教訓了,今年因為出去亂搞,引來的刺殺就有3次,你身邊的保镖都已經死了十幾個了。”周培聽到傷勢不重,輕輕松了口氣,接着又忍不住教育起兒子來。
安佐聽後一臉的不耐煩,其實他和周培長得很像,同樣魅惑的桃花眼,多情又無情。只是安佐的眼睛要稍微大一些,由于年紀的原因,稍顯稚嫩,他是周培唯一的兒子,周培患有死精症,卻在14歲的時候就意外有了安佐,安佐沒有母親,周培一生中唯一的一點點人情味,全都給了這個兒子。
“是你選的保镖都太沒用了,只是床上勉強湊合,一到真正賣命的時候,死的一個比一個快,全是廢物。”
屋內聽到他抱怨的保镖不顧身上的傷,立即跪在了地上,即使這裏面一多半都和安佐上過床。
周培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對着安佐臭臭的臉安撫道:“我今天帶來了幾個,一會兒你挑挑吧!”
由于失血的原因,現在安佐有點昏昏沉沉的,聽到周培的話,依然有些生氣,任性的說;“我不要你帶來的人,全是廢物,我要自己去基地挑。”
周培不置可否,對着跪在地上的保镖們擺擺手,一衆保镖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相繼退下。
周培面前的茶幾上,擺着一份打印好的資料,最上面的赫然是一張照片,上面的男人年紀大概二十六七歲,長得非常英俊帥氣,嘴角挂着似有似無的微笑。
安佐瞄了一眼,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是誰?長得還挺帥的嘛!”
“你三次暗殺也許都和這個人有關,具體的我還在查。”
“什麽?這個小子為什麽要殺我?”
“如果我知道,就不用查了。”
安佐被自己的老爹怼了一下,頓時覺得火氣上湧,恨聲說道:“這有什麽不知道的,還不都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仇家,我雖然亂玩,但是從來不搞出人命來。“
周培擡眼看安佐一腔怨怼的瞪着他,無力感油然而生,安佐21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從不接手他的生意就算了,還一直亂搞性關系,雖然周培的錢給他幾輩子也花不完,但是也怕某一天突然接到自己的兒子精盡人亡的消息。
“既然知道自己亂搞,就收斂一點。”
“哼!你少管我。”
這時,醫生已經給安佐處理好了傷口,對着周培說道: “先生,已經處理好了,少爺的傷不是很嚴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不會影響行動的。”
周培輕輕籲了一口氣,讓他先回去了,這時安佐沖着周培的保镖招了招手,那個身材健壯的保镖走了過來,安佐仔細看他,長得還行,主要是身材好,看着就非常有男人味,他伸出嫣紅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蒼白的唇瓣,對着保镖細聲說道:“抱我上樓。”
保镖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雙手把他攔腰抱了起來。轉身準備上樓。
周培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幾乎看不出來,輕聲說道:“安佐,你剛剛受了傷。”
安佐回頭看他一眼,惑人的桃花眼微微挑起,挑釁的說道:“你忘了?我是下面的那個。”
周培氣息微沉,不再說什麽,低下頭來看着茶幾上的照片,陷入沉思。
安佐非常迷戀上床,一天不做就渾身難受,不過他今天到底是沒有做成,因為失血加疲憊的原因,他連前戲都沒有堅持下來,就昏睡過去了。
上午十點40分,幾輛改裝過的悍馬越野車駛向斯特拉斯堡與德國的邊境——黑森林,這裏秘密駐紮着周培的武裝訓練基地,他和安佐身邊所有的保镖也都是由這裏訓練而成的。
周培本身是一個純正的中國血統,法國國籍,常住在意大利,偶爾才會回到這裏看望自己的兒子,安佐也是純正的亞洲血統,中文名周雲澤,只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習慣被稱呼為安佐。
處于安全考慮,基地周圍都有反偵測裝置,也會屏蔽所有通訊信號,安佐正單手玩着PPS,最關鍵的時刻卻沒有信號了,氣的他一把把PPS甩在周培膝上的電腦上。
周培淡定的拿起PPS放在中間的扶手上,繼續在鍵盤上十指翻飛。他的電腦使用了最高端的衛星植入技術,和基地內特制的信號塔鏈接,所以完全不受影響,照樣使用自如。
悍馬車駛進基地大門,站在後車門兩側的保镖跳下車打開車門,周培把編輯好的郵件點擊發送後把電腦交給保镖,和安佐一起下了車,安佐第一次來基地,以前他從來都不關心這些,身為歐洲軍火巨頭唯一的兒子,想要刺殺他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但是這幾個月以來就遭遇了三次,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他還沒有花光周培的錢,怎麽可以早死呢?
早就等候在原地的人上前,一個穿着西裝的中間男子在都是迷彩服的中間,顯得特別鶴立雞群,這是基地的管理人員,他上前恭敬的道:“先生,少爺。”
“格溫呢?”周培問道。
“格溫先生帶着新來的一批人進叢林深處訓練了,中午會回到這裏,先生和少爺先進去吧!”
“你去把今年訓練好的最優秀的保镖都帶進來,讓安佐挑選幾個帶走。”
“好的先生。”
衆人擁簇着兩人進入室內訓練場,安佐的眼睛從下車後,就沒有再眨過,這裏彌漫的是滿滿的雄性荷爾蒙,他最喜歡狂野強壯的男人,所以即使他這麽怕熱的人,也沒有抱怨一句。
說是室內,但是裝修也非常的簡陋,處處都透着鋼鐵的氣息,但是有一點比較好,就是有空調,所以涼快的多,安佐坐在準備好的座位上,拿起一個通紅的蘋果“撲哧”咬了一口,迫不及待的讓人把保镖們都招呼進來。
30個保镖按照順序進來站好,各個身材高大健壯,因為周培和安佐的身份都不一般,所以選中的保镖也都長得不錯,安佐有點難以抉擇,當然他也知道光憑眼睛是看不出實力的。
“怎麽就這麽點兒人啊?”安佐奇怪的問道,這個基地少說也有幾百人,怎麽拿的出手的就這麽幾個?
西裝男微微笑道:“少爺有所不知,這些全都是今年最優秀的,自從格溫教官來到這裏以後,加強了很多保镖的訓練,很多不合适的都處理掉了,剩下的這些雖然數量不多,但實力都是以前的翻倍。”
“那你們一般都怎麽決定保镖的優秀程度呢?”安佐問道。
“回少爺,保镖的能力再各個方面都有不同的體現,當然實力的高低也有不同,如果是要保護您的話,最重要的還是守衛和反偵察能力。”
“哦?那你讓他們都比試下,我看看都是哪幾個最厲害。”
“好的少爺。”西裝男準備了幾個項目,讓保镖們互相比試,以分出勝負後供安佐挑選。
周培推了推眼睛,繼續拿起電腦做自己的事情,安佐看到後不屑的“切”了一聲。
比拼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安佐看得多了就麻木了,百無聊賴,這時,外面響起輕微的說話聲,由于聲音小,屋內的人并沒有聽清楚,随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特制軍靴重重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來人像一座山一樣推開了訓練場的門。
安佐挑着桃花眼悠悠望去,一下就看呆了,随後猛地站了起來,甚至帶倒了身後的椅子,“哐當”一聲,正在比拼的保镖們瞬間安靜下來,整個空間就只有周培還在淡定的敲着鍵盤,仿佛即使有人扔個炸彈在他腳下也不能動搖他。
格溫把目光放到發出聲音的方向,發現這是一個長相妖魅豔麗的少年,身條兒纖細修長,皮膚白皙,放着光的桃花眼異常勾人。
雖然安佐和周培長得真的很像,但是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爸爸,我要他。”安佐指着剛進門的格溫激動的說,甚至都沒有看周培一眼。
周培打字的手指猛的頓住,擡眼看向安佐。
“爸爸。”安佐等不及的又叫了一聲,聲音裏充滿了期待,眼睛亮亮的看着周培。
周培回過神來,輕輕的合上筆記本電腦,推了推眼鏡,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輕聲說道:“安佐,他不行。”
“為什麽?”安佐頓時不滿的叫出聲,秀麗的眉頭快皺成一朵花了。
“格溫,進來。”周培對着門口的男人說道。
身材健壯的格溫穿着迷彩褲,墨綠工字背心,大步走了進來,在周培身前三米處站定,他顯然是洗過澡的,但是沒有沐浴的香味,身上散發着的是純男性的幹爽的味道,安佐跳到他的跟前,越看越喜歡。
“安佐,他是我重金聘請來的,是這裏的總教官,并不是周家的保镖,你換別人吧,我多給你安排幾個。”
“不,其它的我一個也看不上,我就想要他。”安佐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格溫低頭就能看到他倔強的眼神,內心的驚豔再上一個層次,真真是漂亮極了。
“安佐,不要任性。”
安佐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挑釁的說道:“是你的教官重要,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他一字一頓,“周-先-生。”
周培看着他勢在必得的眼神,沉默了幾秒,這個問題幾乎不用思考,當然是兒子的性命比較重要,格溫雖然是他花大價錢請來的教官,但是也并非不可替代,所以他對着格溫說道:“格溫,我可以放心的把安佐教給你嗎?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
格溫看着周培漠然的眼神,他非常清楚這個外表斯文的男人內裏的狠厲與殘忍,雖然他并不屬于周家,只是周培花錢請來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拒絕的話,整個歐洲可能都沒有安全的容身之所了。
“可以,先生。”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他刀削般的嘴唇中響起,充滿男人味的臉上仿佛堅硬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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