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到周培在弗洛倫薩的別墅後,吩咐人給淩肅整理一下傷勢後讓他來見自己,周培便到書房處理事務,淩肅洗了個澡,吃了一點東西,便披着浴袍被領到了周培的書房,周培看到他穿着睡袍出現愣了一下,接着對保镖吩咐到:“給他找幾件衣服。”
保镖應了一聲“是”,便出去了。
此時書房裏就只有周培和淩肅兩個人,周培對椅子擡了一下下巴,淡淡的開口道:“坐吧!”
淩肅卻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做什麽?愛嗎?”
周培輕輕皺起了眉頭,冷然的看着他,金絲邊眼睛襯的他的臉更加白淨立體,淡色的薄唇輕抿着,淩肅突然感覺喉嚨裏幹幹的,想嘗嘗那嘴唇是什麽味道。
周培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倚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收起你的眼神,坐在椅子上,我有話要問你,如果你不老實,我會比伯特更狠更殘忍。”
淩肅縱縱肩,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周培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他,說道:“這是曾經意大利最大的軍火商歐呈赫的資料,我想知道,你和他的兒子歐思陽是什麽關系?”
淩肅把資料拿起來随意的翻了翻,發現資料已經查的相當詳細了,果然不愧是能頂替歐呈赫成為南歐最大軍火商的周培啊!
他漫不經心的邪笑着說道:“你都查到這麽多了,還能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能是什麽關系?當然是肉體上的關系了。”
周培輕抿了一口茶水,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嗎?又知不知道他在暗中謀劃着什麽?”
“呵!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只是他衆多情人之一,而且現在還已經被抛棄了,要不然怎麽會去□□拳?”
周培沉思了一下,他對淩肅說的話,沒有不信也沒有全信,而淩肅本身确實只是歐思陽的衆多情人之一,只是相對來說比較得寵罷了,他救淩肅也不完全是想要從他這裏得到歐思陽的信息,還有一種惜才的因素在裏面,格溫被調給了安佐,他正好缺一個實力強大的人來訓練出得力的手下供他使用。
周培放下茶杯,輕飄飄的對他說了一句:“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淩肅站起身,系的松垮垮的浴袍帶子突然散開了,随着他的動作露出中間一大片□□的胸膛。
周培看他胸膛上依然裸露的傷口,問了一句:“為什麽不處理傷口?”
淩肅無所謂的說道:“我不喜歡讓別人碰觸。”
周培從抽屜中拿出一瓶上好的藥膏,隔着書桌扔給他,淩肅伸手接住,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周培淡淡開口說道:“自己上藥,我不喜歡血腥味兒。”
呵——!淩肅輕笑一聲,能和伯特做生意的人,周培絕對不是一個善類,竟然說不喜歡血腥味兒,誰信啊?
他把浴袍從肩膀上扒下來,只護住了下半身,開始亂塗亂抹,周培實在看不過去,便說道:“回到你的房間去。”
淩肅賴皮的說道:“我自己不順手,你幫我抹一下吧!”
周培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不是說不喜歡別人碰觸?”
淩肅走到他跟前低聲說道:“你和別人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淩肅彎下腰,聲音更加低沉醇厚,仿佛是貼在耳邊說話一樣,周培莫名感覺到一陣壓力,“只有你......肯花2億美金買我這條命……!你也不想……這2億美金買來的命……被我自己糟蹋了不是?”
周培沉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到沙發上去。”說着便繞過他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淩肅挑了一下眉毛,也走過去,把藥膏放到周培的手裏,周培擠出來一點,輕輕的塗抹到他的傷口上,低垂的眉眼之間一直都是淡淡的,特別清冷。
周培的氣質、長相,使他的人幹淨的就像是一幅畫一樣,一點都不像是叱咤南歐軍火市場的大佬,他就像是一個安守本分的上班族,保養得當的臉上皮膚光滑細膩,看上去仿佛才只有二十幾歲,淩肅比他高多半個頭,低頭正好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挺秀的鼻梁,再往下就是讓他肖想不已的淡色薄唇,輕輕抿着,表現的和他的人一樣清清冷冷,淩肅舔舔嘴唇,感覺更加饑渴了。
他明明應該恨這個男人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止不住的幻想着能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壓在床上,看他露出沉溺其中的表情,看他露出哭泣求饒的表情。
他一把抓住周培正在抹藥的手,壓抑着欲望的嗓音異常沙啞磁性,“要不要做?我的技術很好的。”
周培擡頭冷冷的看他一眼,掙脫他的手把藥膏扔在他懷裏,站起身說道:“你可以滾了!”
淩肅手指間磨砂着回憶起剛才的觸感,心中癢的受不了,他一把把周培撲倒在沙發上,瘋狂急促的吻一下下落在他白淨的臉上、淡色的唇上,用舌頭頂開他雪白的貝齒用力吸吮他口中的津液,周培極力閃躲,用力捶打他的後背和肩頭,淩肅變本加厲的把他的襯衣從褲子裏拽出來,急切的伸進去撫摸他的胸膛。
周培用力咬在他的舌尖上,一下就咬出了血,淩肅條件反射的退出來,正待再次進攻時,周培舉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用力拍向他的腦袋,淩肅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沙發邊緣磕了一下,周培手裏的煙灰缸便脫手掉在了地上,淩肅把他的手腕壓在頭頂,再次吻了下來。
“哐——”的一聲,書房的門被保镖們用力推開,幾名保镖迅速上前制住淩肅,并用槍頂住他的太陽穴。
周培用力的咳嗽幾聲,整理了下衣服坐起身,看着被壓跪在地上,依然瞪着染滿欲望的雙眼看着他的淩肅,擡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冷冷的說道:“拖下去,50鞭。”
“是!”兩名保镖一左一右的拖着淩肅往地下室走去,剩下的保镖把書房收拾後以後,也迅速的退去了,周培冷冷的坐沙發上,漆黑的眼中仿佛有旋渦一樣陰陰沉沉。
50鞭幾乎要了淩肅的命,他剛打完生死局的拳賽,本身實力就下降許多,持鞭的保镖一看就是練家子,一鞭子下去他的後背就皮開肉綻了,50鞭後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皮,他雙手手腕被拷在架子上,身體不受力的往下墜着,渾身是血的模樣特別吓人,但即使這樣他的眼睛依然是黑亮黑亮的,用力咬住的牙齒壓迫的牙龈都出血了也依然沒有慘叫出聲,一聲聲的悶哼狠狠的壓在胸膛裏,連旁邊站着的幾名保镖都忍不住面面相觑,這可真是個狠人啊!都這樣了還在堅持,怪不得敢動周培。
等全部打完後,淩肅終于忍不住暈了過去,兩名保镖一左一右拖着他扔在地牢裏,連口吃的都沒放就走了,淩肅緩緩的睜開眼睛,無聲的邪笑起來。
周培,周培,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打落神壇,蟄伏在我身下——!
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室的淩肅意念太強大了,從而導致周培晚上連續做了好幾夜的噩夢,自從他坐上這南歐軍火市場的第一把交椅後,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冒犯過他,他也從沒有拍過誰,結果這幾天晚上卻是噩夢連連,一直夢到被一個魔王給吃到肚子裏連渣都沒剩下,真是晦氣。
周培坐在餐桌前輕輕捏着自己的眉尖,低聲和遠在法國的安佐視頻聊天,安佐因為格溫的冷漠也很頭疼,父子倆對着嘆氣,好不凄涼。
“爸爸,我喜歡格溫,你讓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好喜歡他。”安佐使出撒嬌大法,對着周培連連掃射。
周培的頭仿佛更疼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勸說道:“安佐,格溫是我好不容易挖來的人才,他不是那種能被別人随意指使的人,若是你們互相喜歡,我并不會多說什麽,但是現在明顯他不喜歡你,那你又何必老是糾纏他,換一個目标好不好?”
安佐急的在床上打滾,撅着嘴嗲聲嗲氣的說道:“不嘛不嘛!我就喜歡他,爸爸,你幫幫我,幫幫我嘛!”
若是換一個男孩子用這種口氣說話,相信聽到的人都會一陣惡寒,但是安佐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以至于老天爺都把他立在規則之外,他做出的任何一個表情都不會讓人覺得厭惡,還覺得他本應該就如此肆意張揚,嬌媚可愛。
周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自己的兒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勸說了,正好這時看守淩肅的保镖走過來,低聲說道:“先生,淩肅快不行了。”
周培沉默了一瞬間,對安佐輕聲說道:“安佐,爸爸有事要忙,你自己多注意安全,這段時間不要往外跑,等爸爸忙完後去看你好不好?”
安佐抱着等身高的泰迪熊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挂了電話。
周培拿起手機起身去了地牢,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淩肅,他渾身的血已經锢在被打爛的浴袍上,濃重的血腥味兒染滿整個牢房,周培輕輕走過去,單膝蹲下身來靜靜的看着他。
淩肅就像是聞到肉味兒的狗一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依舊明亮,要不是氣息實在是淺的可以忽略不計,周培甚至覺得他還有能力跳起來打上一場拳賽。
周培淡漠的開口說道:“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淩肅張口吐出一個無聲的“好”字,周培便站起身對身後的保镖揮揮手,一名保镖上前攔腰抱起淩肅走出了地牢,帶他去治療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