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對于陸千山來說，他活的時間太長了, 就算他現在這個身體才十六歲, 可是心态卻已經是上萬年的老菜幫了。在他眼裏，就算小龍崽兒恢複之後比他高了一頭多, 卻仍舊是個小東西。

才十九歲，實在是個一掐一泡水的鮮嫩年紀，估計再過兩年還能再高一些再壯一些再……美味一些……

忍不住舔了舔唇的陸千山嘆了口氣, 萬年老處男從雙修聯想到了恨不得飛向天外的雲車, 實在是不應該。

雙修只是正統雙修, 倆人面對面掌心對掌心呼吸一致氣走丹田, 然後雙雙得到升級。而不是雙雙得到宇宙大和諧，這不行。

陸千山背過身, 淡定的抹了把臉, 覺得自己有點兒魔杖了。都怪在末法世界看了太多奇葩小說鬧得, 萬年單身狗腦子裏裝了一堆雲霄飛車那還行？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陸千山問。

鐘玉麟失落的打不起精神, 看上去像一只沮喪的狗子，“出了正月吧，等我回去給你們送點兒好東西來如何？”

陸千山道：“好，但是不要太過分。”白給的東西自然要, 但是白給的太多那就不敢要了。不是他不敢，是這個陸家不敢。這個陸家生機無限，不能因為太早被利益蒙了眼而錯過自己原本的氣運。

鐘玉麟點了點頭, 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腰間, 擋住了大半的臉, 透着一股子可憐兮兮的感覺。

陸千山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道：“你的氣運很足，回去之後也要大展手腳了，不要被其他東西迷了眼。我教你的那套心法也要時常練着，就算無法進入仙門，但是也能強身健體，對你百利無害的。”

鐘玉麟又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問道：“那我能教我父皇母後練嗎？”

陸千山道：“教給你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看着辦。”不過是一套最基礎的鍛體心法而已，他這裏基礎心法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套。

鐘玉麟看着手中的靈石，突然問道：“以前為什麽沒見你拿出這個東西來？是因為你築基了所以才能拿出來嗎？”

一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這麽早就能築基，陸千山頓時眉開眼笑，“是，這靈石最起碼能護你一年，若是遇到危險，也能擋住三次致命傷害。”

鐘玉麟看着眼前的笑臉，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狂跳，“你，你好像比以前好看了。”

陸千山臉一沉，“什麽意思？我以前不好看？”修仙之人哪裏會有不好看的？他之前就好看得很，否則第一任師傅也不會給他起那個什麽狗屁芙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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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三皇子求生欲十足，“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就很好看，現在更好看了，好像在發光一樣。”像個仙子，令人想要膜拜。但是我卻不想膜拜，而是想要……

他用力抓了自己大腿一把，把這些肮髒的念頭壓下去。

陸千山喜笑顏開，道：“這就對了，修仙的人沒有醜的，就算一開始不怎麽好看，但是後期修為逐漸上漲，容貌也會慢慢改變，越來越好看的。”

想他當年跟着第三任師傅修行的時候，還被人說是長得宛若谪仙，卻是個混不吝的玩意，仗勢欺人，偷雞摸狗，簡直就是修仙界的敗類。可惜說他敗類的那些人活的年頭還不如他長。那些不如自己的如果也在末法世界出關，估計也會落得跟自己一樣的下場。

鐘玉麟覺得這小哥兒已經很好看了，無法想象以後越來越好看會是什麽樣子。

因為暫時不打算變大，所以到了早晨，鐘玉麟仍舊維持那一點點小小的樣子，窩在陸千山懷裏到處跑。

路邊的棚子已經變了不少了，陸廣明自己挖了不少凍土，打了些土坯，又買了幾車土坯，把四面透風的棚子好歹改成了房子的樣式，門口還挑了一根竹竿挂了個幡子，上書香百裏食肆。

一開始是想用陸氏食肆的，但是這村裏姓陸的太多，而且還有一家最讓他們讨厭，這陸氏就不能用了。陸氏不能用，改成周氏曾氏都不太合适，陸千山想了想幹脆叫香百裏，然後花了幾十個銅板繡了這麽一面幡子。

天還未亮，周氏就把曾氏喊了起來，開始忙乎了。

羊肉前一晚已經剁成小塊腌制上了，早晨正好開始炒制。先把陸千山配好的香料炒香，再把羊肉和土豆栗子等配料放進去翻炒均勻，最後加了炖骨頭的湯大火燒開小火慢炖。一直炖到天色開始微微亮了，就要裝壇了。

裝進羊肉的壇子上面用油紙封好，壇口周圍抹了一圈泥巴，最大限度的保存了熱氣和香氣。

周氏還蒸了兩屜二和面的大饅頭，又貼了兩鍋餅子，都放在簸籮裏用幹淨棉被蓋住。

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騾車裏，很快就到了食肆。

食肆裏有兩口大鍋，一口鍋放在門口，專門炖羊雜湯。羊雜 湯香氣也十分霸道，奶白色的湯汁在大鍋中翻滾，時不時還有羊骨頭翻上來，閃着油光。旁邊的案板上放着一簸籮早就煮好的各種下水。到時候普通的五文錢一碗，要多加腸或者肉的就要多加錢。

廚房也有一口大鍋，是準備着炒另一鍋羊肉的。這個竈和家裏的竈不一樣，兩邊還延出來一拍副竈，都是小小的竈口，一邊六個，正好把壇子放在上面持續的熱着。

因為這口大竈連接了火牆，所以屋裏并不冷。外面所謂的大堂裏就四張桌子，多了也擺不開。不過凳子有三十多張，都是收來的舊凳子舊桌子，這些是王金柱幫的忙，省了他們不少的錢。

因為第一次開店，陸廣明一家人都十分激動，早早的圍坐在大堂裏，只等着有客人上門。

“該來人了吧？”周氏不停的往外看，着急的直搓手。

陸千山坐在廚房裏，靠着火牆，淡定的喝熱水。至于某只小龍崽，昨天一晚上沒睡，早晨死活讓他答應了一定帶他出去玩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現在正在他懷裏打呼呢。

“來了來了！！”周氏都有點兒破音，“從北邊兒來的，應該還沒吃飯，咱，咱怎麽吆喝？”

這又不像糖果，幾文錢的生意，放那裏就會有人來問。這可是吃的，萬一，萬一……

不過周氏的萬一沒出來，打北邊來的商隊看見這邊的旗幡有些好奇，“食肆？怎麽這裏出來個食肆？”

“這野路邊兒上能有什麽好吃的？趕緊多走幾步就到鎮上了。”

“我聞着挺香的啊，問問呗，跑了一大早了。”

商隊來到食肆門口，年輕的那個翻身下馬，吆喝道：“老板，你這裏賣什麽？”

周氏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曾紅梅一看，連忙迎了出來，“各位客官好，我們店裏有熱乎乎香噴噴的羊雜湯，一大碗就五文錢。還有瓦罐羊肉，香死個人呢！屋裏燒着火牆可暖和了，各位進來坐坐？”

“羊肉？”北邊的人倒是什麽都吃，那年輕人道：“聞着像，但是沒那麽膻啊。”他轉頭看向身後，吆喝道：“大哥二哥，這裏有羊湯，看着還不錯，下來喝一碗再走呗。才五文錢一碗。”

随着他說話，馬上又翻身下來幾個人，就連趕車的也都停下來往這邊走，“五文錢？多大的碗？”

“挺大的碗，怎麽樣？”

“喝一碗吧，大早晨就出來，都凍透了。”

陸廣明和陸千帆也不會吆喝客人，幹脆出去幫着他們把馬車停在旁邊的空地上，又從房子後面抱了一抱幹草來給那些馬啊騾子吃。

“有熱水嗎？”一名五大三粗的馬夫問道。

“有的，有熱水。”周氏連忙答應着，給他舀了一盆子熱水。

馬夫把熱水端出去，又捧了幾捧雪化在盆裏，給那幾個大牲口門喝水。

一群人呼啦啦坐滿了兩張桌子，一開始那個小年輕摘掉腦袋上的皮帽子，道：“除了羊湯還有啥？”

曾紅梅道：“現在就羊湯和瓦罐羊肉，主食有二和面大饅頭跟棒子面餅子，都是一文錢倆。還有涼拌白菜絲和蘿蔔絲，清口用的。羊湯如果多加料就多加錢。都是熱乎乎的，這大冷天吃着正好。”

“你這掌櫃的還挺能說，”年輕人一招手道：“一人一碗羊湯，倆餅子。”

桌上還放着蒜泥蔥末辣椒油和鹽罐子，方便他們自己調味。有人舀了一小勺辣椒油攪拌在羊湯裏，吸溜喝了一大口，“哎喲，暖和，香！老板，你家羊湯實在！是真的好喝。”

周氏聽了，滿臉笑開了花，“羊湯好喝吧？我家羊肉更好吃呢。”

那小年輕問道：“光說你家瓦罐羊肉是吧？多少錢啊？”

周氏現在也放開了，道：“純肉的三十文，帶骨頭的二十文，每壇裏至少半斤羊肉，還有土豆啊豆角蘿蔔啥的，滿滿一壇子呢。”

小年輕又要了兩壇子羊肉，笑道：“嘗嘗你家羊肉怎麽樣，哎，我跟我大哥二哥跑關外，可沒少吃羊肉。你這羊肉做得好吃不好吃，我一口就能吃出來。”

“保準好吃！”周氏一邊說着，一邊從竈上端下來兩個壇子，然後聽小年輕指揮着把純肉的放在他們桌上，帶骨頭的那一壇子放在馬夫那一桌上。

拍掉泥封，揭開油紙，濃郁霸道的香氣瞬間湧了出來，讓這兩桌老爺們頓時眼前一亮。

“香，可真香！就是不知道吃着什麽味兒。”小年輕說着就抄筷子從瓦罐裏夾出一塊半個拇指大小的羊肉丢進嘴裏，燙的嘶嘶哈哈的卻舍不得吐出來，“哎喲，炖的夠入味，也夠爛的，好吃！”

周氏聽着他的話，笑道臉上都開花了。

廚房裏，陸千海又往竈上放了兩壇子新的羊肉，繼續慢慢的炖着。

這群人一人一大海碗羊湯，吃了一壇子羊肉，又加了兩盤涼拌白菜絲蘿蔔絲。兩個餅子還不夠吃，又一桌要了一籃子饅頭。吃到最後，恨不得用饅頭把壇子裏面的湯汁兒都擦幹淨。

“确實好吃，怪不得叫香百裏呢。”小年輕一邊兒數錢一邊道：“吃了我一身汗出來，大早晨起來的那股子寒氣都沖沒了。”

周氏道：“大冬天多吃點兒羊肉好呢，驅寒。”

小年輕點點頭，數出一百多個銅錢給了周氏，“老板娘你自己數數對不對。”

周氏笑道：“對呢對呢。幾位客官出門可得記着擦擦汗，小心讓風吹着。”

“知道了，謝老板娘。”小年輕招呼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開張了！！！”周氏看着匣子裏的銅子兒，開心的跟啥似的，“這就是開門紅啊，吉利。這第一筆錢可不能花，我得單獨放着，回頭用紅繩串起來壓箱底兒用。”

正說着，門口傳來嘈雜的說話聲，沒一會兒簾子一撩，又進來幾個人，“喲呵，新店。顧家小子說這裏羊湯不錯啊？掌櫃的，給我們哥幾個一人上一碗！”

許是天太冷，許是羊湯太香。

這一上午路過的客商十有**會留下來，哪怕就喝一碗羊湯，也能暖和暖和身子。瓦罐羊肉買的人倒是不多，畢竟一罐至少二十文，足夠喝四碗料足足的羊湯了。

一家子人忙乎到了半下午，才抽空休息休息。

一上午沒吃東西，一家子人圍着桌子也喝了羊湯。一大盆大醬拌白菜絲放在桌子中間，吃在嘴裏脆脆的涼涼的，還帶着白菜獨有的甜味，十分開解羊湯裏的膩味。

“這一上午，賣了兩鍋羊湯。一共多少碗？”周氏問。

曾氏愣了愣，道：“我也沒數，就知道賣了兩鍋。”

周氏道：“我倒是數了餅子，這一上午賣掉一百零六個餅子，四十四個饅頭，快一百文了呢。”她貼的餅子本就比鎮上的大，烙出來的饹馇脆響，越嚼越好吃。還有人單獨打包了好幾個餅子走。饅頭也不錯，但是對于這些老爺們來說，饅頭有點兒小了，不抗餓。

不過饅頭就蒸了兩屜，一共六十個，以後也就照這樣子蒸就好。餅子中途加貼了好幾鍋，一圈二十個餅子，供不應求。

“羊肉就賣了九壇子，其中七壇子都是二十文的。”陸千帆補充。

陸千山一直沒露面，從後廚幫忙切了一上午白菜蘿蔔，他道：“這不用擔心，今天賣不掉明天可以繼續賣，又放不壞，而且第二天會更入味。”

陸千帆點點頭，低頭喝了一大口羊湯。

剛吃完飯，就聽外面傳來馬車的聲音。周氏眼前一亮，道：“又來生意了。”

話音剛落，門口聊簾子出來個熟面孔，正是他們家頭一份開張的那個姓顧的小年輕。

小顧少爺一進門就脫了帽子，大聲道：“哎喲，耽誤你們吃飯呢？”

周氏道：“沒呢，剛吃完，您這是……”

小顧少爺哈哈一笑道：“你家羊肉确實是好吃，我們在縣城吃了晌午飯，就覺得沒啥滋味。這還得往南跑呢，買點兒你家羊肉帶着路上吃。”

大，大生意啊！！

周氏激動的不行，“那，那您要買多少？”

“你家現在有多少？”小顧少爺問。

周氏道：“今天就做了五十壇，二十壇純肉的，三十壇帶骨頭的，已經賣掉九壇了，純肉的還剩下十八壇，帶骨頭的是二十三壇。您要多少？”

小顧少爺想了想道：“純肉的給我十五壇，帶骨頭的都帶上。”

周氏興奮的差點兒沒暈過去。

陸千山在後面道：“有幾壇已經小火兒炖了一上午了，十分酥爛，吃的時候熱一下就可以。一會兒給您在壇子上做個記號。其他的吃的時候多炖一會兒會更好吃。每個壇子五文錢，一共一千一百文。您是大客戶，我們再免費送您一壇子羊肉。

小顧少爺哈哈一笑道：“成，會做生意。還有你家貼的餅子也好吃，還有嗎？給我裝三十個。”

“有的，剛出鍋不久。但是這些您怎麽拿着？”周氏問。

小顧少爺一拍腦門，沖外叫道：“把籃子拎進來，還有筐！”

外面又進來個車夫打扮的漢子，一手拎籃子一手拎筐。

籃子裏放餅子，周氏多給加了幾個饅頭。筐裏放着一壇壇的 羊肉，最後都搬到外面的馬車上了。

小顧少爺拿碎銀子結了錢，說了句祝生意興隆，然後跳上馬車走了。

忙乎了一上午，買了二兩多銀子，給周氏高興壞了。

曾紅梅卻有些納悶道：“感覺做這個生意，還不如賣糖賺錢了呢？”

周氏笑道：“糖能賣幾天？也就過年那幾天賣的動。現在你去賣糖，看看還能賣幾個錢？”

曾紅梅一拍手道：“我想差了，還是娘說得對。”

陸廣明提醒道：“再炒一鍋？我看瓦罐不太夠了，等我回家去拿。”

周氏道：“對，對，還得再炒一鍋。”

陸千山笑道：“爹，娘，家裏瓦罐也沒多少了，今天還得去多買點兒回來才好。若是來往的客商都這樣打包回去，咱家剩下的那些根本不夠啊。”

陸廣明猶豫道：“那，那要定多少個？”

陸千山想了想，道：“再定五百個吧。”

“五百個？要的了這麽多？”周氏驚呼。

陸千山道：“這年剛過，南下的商隊絕對會多，又是大冬天的，誰不想吃一罐子熱乎乎的羊肉呢？聽我的，咱家羊肉好吃，回頭客絕對少不了。”

陸廣明下定決心道：“成，那就五百個！我先回村子把剩下的拿過來，然後就去買壇子。”

陸廣明再回來的時候，車裏多了村長和王金柱倆人。

村長笑道：“這不聲不響的就把生意做起來了啊？要不是柱子跟我說我都不知道呢。”

周氏只是笑。

曾紅梅拉了凳子讓村長他們坐下，道：“這不是怕村長爺爺擔心嗎？”

村長拉着王金柱坐下，道：“一開始是挺擔心的，不過我遠遠的瞅着看停了不少車，就知道你們家這生意絕對能做起來。畢竟那麽香的羊肉呢，能賣不出去？”

幾個人說笑了一會兒，王金柱道：“叔，你趕緊該說什麽說什麽吧，別耽誤人家做生意。”

村長連忙道：“是，是。我知道你家現在年輕人做主啦，廣明不是要壇子嗎？咱村裏陸廣壽他小兒子就燒這個，自己有個窯。廣明，這陸廣壽跟你雖然早就出了五服，但是好歹也是咱村子裏的人。雖然咱陸家王家一個勁兒的鬧騰，但是他爹當年對我可是不錯。這廣壽年前摔了腿，正着急呢。你一說要壇子，我就立馬想起他們家了。”

陸廣明剛要說什麽，陸千山先張嘴了，“王爺爺，雖然說都是一個村兒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我們也擔心呢。我們這壇子瓦罐的是要做吃食用，質量一定得好，我們買的多，這價格也不能太高了。我就怕一個村的張不開嘴，才讓我爹去鎮上定的。”

王榮華笑道：“我還能不知道這個？鎮上也是從他那裏拿貨的。這東西就這麽大，能貴去哪兒？你放心，以後他不好好做，王爺爺我首先不同意！”壇子瓦罐這東西各家各戶都有，用來放油鹽醬醋，或者腌制雞蛋鴨蛋鹹菜之類的。一個能用好久，家裏買齊了就能好多年不再買了。所以賣瓦罐的也賺不到什麽錢。

而陸千山這邊用量大，進進出出都是活錢，這可是一筆長久的買賣。

王村長為了還人情，親自過來了。他也看出來這一家子如今是陸千山當家了，別人說什麽就先看他一眼，這小哥兒自從回來，可真的變太多了。不過這個變化好，讓人看着心裏舒服。

陸千山點了頭，陸廣明則帶着村長和王金柱去找陸廣壽，直接在那邊定了五百個壇子。不過現在小壇子只有一百多個，陸廣壽他兒子還都幫忙洗幹淨了送去陸家。

這些壇子不但要洗，拿回來還得蒸一下消毒，最後才能放羊肉進去。陸廣明幹脆就在家裏折騰這些壇子，折騰完了再來這邊幫忙。

下午到晚上，又買了兩鍋羊雜湯。羊肉也迎來了三個回頭客。前兩個分了剛炖好的那一鍋羊肉，來晚的直懊惱，最後留下了三百文定錢，定了五十壇，明天中午來拿。

忙乎了這一天，去掉成本賺了足足三兩銀子，可把周氏高興壞了。

晚上的時候陸廣明幹脆也不回去了，就在廚房用桌子拼了個床，留在這裏守夜。畢竟還有桌子凳子什麽的拿不回去，陸廣明不放心。周氏捉摸着要去抱兩條狗子回來，現在家裏不缺吃的，還有不少骨頭，養狗子很劃算。

一家子都因為今天開張大吉賺了錢高興的不行，可是另外一家卻開心不起來了。

“陸廣明那一窩，心都賊。平日裏裝的跟老實人似的，你瞅瞅，自從我們搬回來，他們各種賺錢的法兒都出來了。這是怕被咱們占便宜啊！”陸張氏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氣的心窩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