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

宇智波泉奈小心翼翼的從窗戶探出頭去觀察，萬籁俱寂四下無聲，已經是後半夜，家裏的人（特指田島爸爸）都睡熟了。他蹑手蹑腳的打開門偷偷溜進廚房，熟練的打開櫃子摸出幾個小紙包，不過這次他并不是因為半夜肚子餓而偷吃點心，哥哥還在後山的本家神社裏跪着。

前幾天他發現哥哥和一個不認識的土鼈少年在南賀川邊勾肩搭背衣衫不整，出于“哥哥居然有事瞞着我”的氣憤心理，泉奈當即向田島爸爸揭發了哥哥的“小秘密”。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黑狀引發了一大串連鎖反應，原來那個土鼈出身千手，甚至是千手族長的長子。

泉奈頓時覺得哥哥一定是被騙了！打死千手大壞蛋！

“哥哥，我給你帶了熱水和點心，趁着沒人快點吃！”泉奈趴在窗臺上小心翼翼的把竹筒和紙包塞進去。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斑再次把竹筒和幾個紙團塞出來。

“泉奈，明天別再來了。廚房的點心是有數的，全部消失不見的話誰都知道怎麽回事。父親不會因為這點破事兒就讓我跪太久的，最多後天肯定會放我出去。到時候哥哥陪你練習手裏劍。現在快去睡覺吧，別讓人發現了！”斑靠在窗戶邊上小聲催促弟弟回去。比起自己接受懲罰，他更怕弟弟也被扯進這件事情。為了讓弟弟聽話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給泉奈解釋。

田島爸爸連日的繼承人教育終于有了效果，斑第一時間理清了這裏面的門道。如果他和柱間交好的事情傳到幾位長老那裏，将會給父親惹上極大的麻煩。力主将族人遷移到火之國已經讓長老們頗有微詞，一旦有了更好的把柄，他們會很樂意向父親發難。作為族長，父親想要壓下此事恐怕必須在其他問題上做出極大讓步。所以當前最重要的是将這件事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那麽他和泉奈都不能再做出任何引人注意的事情，而懲罰也不會超出“普通小禍”的範圍。

泉奈撿起東西再次像只小老鼠一樣順着牆根溜回房間，一個小火遁把紙團燒掉，把竹筒藏好後他爬回被窩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

兄弟兩個串通作弊，沒想到早已經被院子裏裏外外藏着的大人們全部看在眼裏。宇智波族長對于新任繼承人的成長非常滿意，斑的腦子裏除了訓練、弟弟和他的鷹之外終于填充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而泉奈對兄長的關心和敬重可以确保他将來成為斑的得力助手。

斑貼在牆上聽到弟弟的腳步聲已經離開神社，翻身坐在地板上低頭把自己團成一團。雖然忍者身體素質好寒暑不侵，但是對于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來說，深秋的夜裏還是沁涼如水的。

想起這段時間和柱間來往的快樂，被父親談話時的震驚，塵埃落定好友決裂時的憤恨，他忍不住緊緊捏起拳頭，再一次詛咒起這見鬼的年歲。什麽狗屁的家族，什麽該死的長老，要不是為了這些只會拖後腿的蠢貨，當年母親也不會大着肚子帶二哥參與護送任務，妹妹千葉也不會因為眼盲而被送走，大哥也不會死在雷之國的貴族權利傾軋中，自己也不用和小夥伴被迫決裂。

胡思亂想了半天，斑又回憶起幾年前偷偷去找千葉結果失敗的慘痛經歷，也不知道妹妹修行回來沒有，這次闖了個大禍，只怕好長時間都得老老實實的做任務找不到偷溜的機會。“唉……怎麽倒黴的被發現了呢！”合着斑後悔的并不是和敵對家族之人交好，而是行事不密被抓包……

“哈秋！哈秋！哈秋！”被哥哥碎碎念的千葉這會正興趣盎然的跟着姑獲鳥圍觀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猜拳。他們的猜拳方法非常特殊，一堆塗壁瑟瑟發抖的排成一排挨個被揍，一圈妖怪圍着猜他們會不會被一拳砸碎。

幾個桃花妖湊在一起，一邊等着把砸碎的塗壁重新黏好，一邊唧唧喳喳的讨論着什麽，時不時發出幾聲驚呼和尖叫。

突然哄笑聲大作，原來是茨木童子一爪子打出暴擊，傷害溢出瞬間放倒了所有的塗壁，連酒吞童子面前的也沒有放過。紅發妖怪氣的摔了葫蘆憤憤離開，獨角妖怪則一邊大聲發出“庫庫庫”的怪笑，一邊甩着新近染成的紅發“摯友！吾友！”的追随而去。

興奮到臉紅的桃花妖大喊着“這就是真愛”紛紛昏倒，倒黴的塗壁們掉着渣滓排隊走到千葉面前，等着她用攪合好的水泥塗抹身上的裂縫。

千葉睜着大眼睛聽青行燈解釋為什麽桃花妖們說兩個男妖怪之間是“真愛”，路過的一目連一口水嗆到“咳咳咳咳咳”個不停，順手喚來暖風把千葉卷走放在山兔旁邊讓山蛙帶着這兩只出去逛，自己則轉身和青行燈讨論起小孩子的教育問題。

“嘛！都說了我已經九歲了，能不能別再把我當成寶寶！”千葉吹起額前的劉海，煩躁的扒了扒長發。在西國的妖怪堆裏呆了幾年後，本來女性意識就模糊的她徹底放飛自我，反正絕大部分妖怪也不太在意性別的區分。

姑獲鳥好心請了絡新婦來教導千葉，旁聽了幾節課後發現道路完全跑偏到“用美色驅使男人的N種辦法”上，全程懵逼的姑姑只得撈起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小千葉再次殺向鬥技場。但願打架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已經長了這麽張臉就不要再去琢磨“□□”的問題了，給普通人留條活路吧！

前世一直被定位為智力型選手的千葉終于體會了一把熱血主角的快感，但凡是個男人都會被拳拳到肉的暴力美學俘獲。雖然現在的殼子看上去是個身嬌體軟的萌蘿，但爺們兒之心不死，戰鬥之魂不熄，經歷了各位大妖的“鐵血教育”後，她也算是個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厲害人物，想到此處，千葉真是打心底感謝殺生丸。

被殺生丸丢給姑獲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個便宜“大伯”，由于大家瘋傳她的“儲備糧”身份，千葉老老實實的體會了一把“唐僧肉”的待遇。拜此所賜，這幾年她的招式不斷熟練流暢，戰鬥意識和經驗也不可同日而語，一般的中級妖怪看到她都會瑟瑟發抖的迅速跑開。

這段時間裏，千葉已經徹底弄清自身所處的環境，日暮神社雖然安逸，但她這個神主多半是桔梗為了故意氣犬夜叉和戈薇而操作的，最終還是要交還到他們的後代那裏；西國雖然快樂，但是人妖有別。就像桔梗說過的，人生在世當心存敬畏，即使有姑獲鳥這類的大妖保護她，也仍然避免不了源源不斷上門挑釁的妖界“吃貨”，萬一哪次來的是連她也無法抵禦的妖物該怎麽辦？自己的存在總有一天會連累到他們，只怕西國也不是久留之地。

這麽一算天地之大竟沒有她的歸處，千葉不由重新把尋找家族的想法提上日程，戰亂年代，最值得信任的莫過于血緣的羁絆。至于曾被抛棄過的事實，千葉嗤之以鼻，她只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安穩生活的地方，現在的她有價值，有實力，完全可以在家族中立足，至于親緣感情？？一天都沒有相處過的人談什麽感情！！

打算好自己的小九九，千葉誠懇的和姑獲鳥長談了一番。感嘆與人類成長之快與生命之短的姑姑擦了擦眼角說道：“我們這些大妖，最不喜歡人類就是因為他們的生命太過短暫，一覺醒來，曾經的摯友也許就已經歸于塵土。可我們總是忍不住和人類成為朋友，卻是因為人類溫情的感染。看看那些九命貓，無論嘴上怎麽說着讨厭，只要你伸手摸摸絨毛它們就會快樂的把肚皮也翻過來讓你撓。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選擇和決定，如果你受傷了後悔了就回來，我們總能想辦法讓你在死後變成妖怪長久的生活在西國。”

“……雖然我很感動，但是姑姑我現在還不想死”千葉擦了擦頭上的黑線，張開手抱住姑獲鳥的翅膀，“還有，姑姑，千葉最喜歡你了！”

被萌殺的姑獲鳥迅速讓幾個小妖怪給殺生丸傳信，告訴他千葉的修行情況，順便把千葉想要離開去找家族的消息散給交好的大妖們。

于是千葉現在正盯着手上的小本本發愣。妖怪們大多性情耿直，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千葉嘴甜顏萌還會幫妖怪們治療傷患，屬性光環替她贏得了許多母性大發的妖怪們的心，姑獲鳥幹脆連自己壓箱底的天翔鶴斬都傳授給她。

擁有種族特殊技能無法教導千葉的妖怪們商量一番後決定，仿照陰陽師的陣法将召喚陣镌刻在特殊的符紙上，一旦小千葉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危險就手持符紙喚出它們的真名。通過陣法的作用在西國和千葉所處的時空間內建立一個通道，這樣大家就可以及時出現在千葉的身邊幫她揍扁那些圖謀不軌的家夥！收集的符紙太多最後幹脆訂成了一個小本子，千葉細心地給本子加上繪有銀杏葉花紋的硬皮封面，好好的藏在大天狗友情贈送的團扇裏。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

恩，除了那對基佬這些式神我都有。

大天狗除了臉沒有什麽卵用，還不如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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