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說時遲那時快，斑拉起柱間的領子轉身從窗戶躍了出去。不消片刻，小鎮遠處的森林裏傳來了各種爆炸聲。千葉無奈的搖搖頭放下卷軸轉而面對還留在店裏的陌生少年。
泉奈在看到少女擡頭的瞬間就呆住了，除了幾分柔和的女性線條，她的面孔和自己生的一模一樣。雙胞胎之間玄妙的感應讓他頓時眼睛一酸就想流下淚來——那種仿佛尋到半身的契合與溫暖都快将他融化了。他把手從腰後的短刀上放了下來，蹭着靠近面前的女孩。
“那個，你是誰家的孩子？我怎麽沒在族地裏見過你？是新回來的嗎？”黑短炸毛紮小辮的少年軟軟的發問，一點也看不出戰場上揮刀的戾氣。
千葉笑着回答道：“我叫千葉，是個棄嬰，不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呢。我是湯之國日暮神社的巫女，因為前年大名把附近的一片森林劃給我建神社才來到這裏。”說着，她好像非常不好意思一樣微微低下頭：“我的錢不夠雇傭忍者幫忙建立神社，所以只得先留在這裏開家點心店籌集資金。我家的點心很好吃哦，都是目前最流行的樣子呢。”
泉奈失望的看着她頭頂的發旋卻發現居然連這裏也和自己一模一樣，擅長腦補的少年再一次發揮出大宇智波的發散思維，聯想了一部關于田島爸爸的狗血情感歷程。
被自己腦補的劇情雷的心酸不已的泉奈張口說道：“你還是跟我一起回族裏吧。這樣的亂世，你一個女孩子即使有神社作為後盾讨生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管你母親是誰，宇智波都會收留你的，如果有誰敢對你不客氣，你就去找我哥，那個，找我也行。”
“……啊？啊！”千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張口結舌：宇智波吃棗藥丸！這就是未來的二把手！少年，腦補太多是病，得治啊！
正當兩人相顧無言之時，斑和柱間又一前一後的從窗戶跳進房間。
由于弟弟妹妹都在場，斑特別在意自己的形象，還算衣衫整齊地得勝而歸。柱間就比較倒黴，這次他被斑揍青了兩只眼睛，宇智波弟控妹控爆發的時候你永遠無法正确的估量出他們的戰鬥力，翻倍都不能形容了！
“千葉，你要的盒子都在卷軸裏封印着，我給你放出來。工資你能幫我換成這裏讨好女孩子用的點心嗎？”柱間的話一說出來，屋裏的三個人都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盯着他看：“啊哈哈哈哈，那什麽，父親希望我能和姨媽家的表妹聯姻，但是她的年齡比我小太多了。我覺得還是扉間更合适，所以打算先讓他們培養出感情再去和父親商量。我想以扉間的名義送表妹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這種事情，總要男子主動一些的哈！”
被自己感動的柱間“啊哈哈哈哈哈”的叉腰大笑着，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三個人越發詭異的表情：聯姻這麽重大的事情讓你說的跟鬧着玩似的！
千葉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同時對宇智波和千手絕望了，一個精神病人思維廣，一個智障兒童歡樂多！你們兩族這麽合拍，為什麽不幹脆住在一起！打打打，打什麽打！天天吃飽了沒事就打群架，連帶得這附近的商隊都不敢來了！耽誤我多少生意！
“嘛，算了，店裏最近新做了一種糖，正好就要用到你做的盒子裝。當我送給你試吃吧，你的工錢已經結算好了，等下一起打包給你。”千葉無奈的搖搖頭，動作麻利的抽出一張漂亮的包裝紙，三兩下把糖果打包好，連同工錢一起遞給他。
柱間高興地接過錢袋和打包好的漂亮糖果，在斑堪稱恐怖的眼神中施施然離開。最近他培養出了一個新的小愛好，可惜運氣不好，連帶着小金庫嚴重縮水，要不是還有千葉這裏的收入，他就要去搜刮扉間的零花錢了！
盯着柱間消失不見，斑才收回目光欲言又止的看向千葉。十二、三歲的少女像早春的柳條一樣開始進入快速生長發育的時期，原本同泉奈一模一樣的臉有了女性特有的柔和線條，連身高都一樣的雙胞胎終于出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什麽時候像現在一樣讓斑感受到妹妹和弟弟是完全不同的生物，雖然這個妹妹有點略兇殘，但也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她沒有接受過忍族的教育，沒有進過秦樓楚館，沒有上過戰場，沒有沾染上殺戮的血色，她的本職工作甚至是悲天憫人的神子和醫者。意識到妹妹的世界和自己存在巨大差異的斑開始用另一種眼神仔細觀察着千葉，然後他發現了自己曾經忽略掉的細節——千葉根本就沒有生活在戰亂時代的自覺。
千葉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她有着孩童一樣的天真，明知道自己可能是宇智波族長流落在外的孩子，卻仍舊和千手一族愉快來往；明知道大名不懷好意，卻還可以淡定的與之周旋。但她也不是那些天真軟糯的小公主，小鎮神社裏殺伐果斷出手狠辣；刺殺前大名時智計百出算盡人心。斑不由得對日暮神社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真不知道是怎樣特殊的環境才塑造出了現在的千葉。
妹妹在陌生之地成長的完全超出了哥哥的想象，這酸爽讓斑無法形容。縱容她如孩童一樣天真快樂，卻怕她在這戰亂之中無法生存；欣喜她看破人心保護自己，又怕她算計太多慧極必傷。唉！有個妹妹真是甜蜜的負擔呢。
千葉：喵喵喵？爸爸前幾輩子當反派搞風搞雨日天日地的時候你們還只是一個寶寶好嗎？現在只不過是成功糊了世界惡意一臉翔後金盆洗手錦衣夜行好嗎！
為日後被親妹子坑得“老奸巨猾”的宇智波斑點蠟。
不過這個時候斑還是個青蔥少年，就算已經上過戰場對于妹妹的擔心還是更傾向于“會不會被隔壁家的豬（沒錯，特指千手）拱了”。
所以欲言又止的斑最後還是決定要提醒一下妹妹別和千手柱間交往過深，自己在南賀川的經歷不能在妹妹身上重複出現。好歹他是宇智波的少族長，父親最多小懲大誡，如果換做妹妹，只怕會被随便嫁出去和什麽姻親忍族聯姻，然後迅速完成生育任務再恰到好處的香消玉殒。萬一千葉已經有三勾玉的事情被族老們發現，還不知道那些老不死會做些什麽。
就算千葉這輩子都不承認宇智波，跟柱間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都是刀口上舔血讨生活的，誰不知道誰家那點破事兒啊！
斑胡亂給泉奈包了些點心，不顧弟弟詫異的眼神扯了一個理由打發他先回去。自己則留下來看千葉在屋子裏忙忙碌碌。
“千葉是什麽時候和柱間關系這麽好的呢？要知道那家夥可是千手的少族長，他只會比我還忙碌，怎麽會有空幫你做點心盒子。”覺得自己為了弟弟妹妹操碎了心的兄長大人抛出了一個醋意濃濃的問題。
“什麽時候啊？我第一次遇到柱間時只有六歲。那個時候我正從田之國去往鬼之國，途徑森林的時候偶然和千手有一些來往。當時他們兩兄弟帶着幾個族人從我頭上的樹冠裏穿過，踩落了我一身葉子。我看到他們穿着竹子制成的藤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執着的不肯減慢速度，就為了去尋找理論上肯定已經死亡的弟弟。當時我就想，有這樣一個兄長真是好呀，就算把所有的黑鍋都推給他，他也一定會大笑着接過去；就算是忤逆父母被暴打一頓也一定會繼續縱容我的任性妄為。我那個時候可羨慕他的弟弟啦！”千葉一邊小心翼翼的包裝其他的糖果，一邊笑着随意答道。
“我是個天生瞎掉的棄嬰，這你是知道的。雖然無論是日暮神社也好，安倍師傅也好，甚至是殺……伯父也好，所有人都一心想讓我能更好的活在世界上，撫養我愛護我；但我還是會無法抑制的去幻想，如果我沒有天生的殘缺，我會在哪裏？過着什麽樣的生活？父母是誰？我會不會有兄弟姐妹？我的兄長是不是也會像柱間對扉間一樣一邊傻笑着打鬧，一邊認真的保護。”
說到這裏，千葉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嘆了口氣，臉上仍舊帶着微笑說道：“不過我現在已經釋然了，也許我的父母兄長，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會忍痛送走我的。我現在呀，就想着在這裏建一個神社，然後去尋找家人，找不到也沒關系。神社在這裏不會倒掉，只要他們還活着，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這裏再次相遇。”
被妹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斑頓時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說什麽，徑直低頭吃起千葉剛捏出來的紅豆大福掩飾發紅的眼圈。
千葉：為了不讓你們再給我腦補出一系列天雷小劇場我也是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千葉：我家祖上到底遺傳了什麽特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