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草原王(30)

到底有多壯.陽, 危雲白不敢想。

和怡明顯已經被逼到絕路, 烏力措不要她, 阿力郎不碰她,危雲白說的對,能保障她性命的只有孩子。

北戎的人從一開始就沒隐藏過她, 她的命……不好保。

這藥裏, 絕對下了猛料, 也應該沒那麽快就見效。

烏力措臉色驟然一黑。

他還記得大昭公主曾經也給過他送過這樣的一份藥, “藥的味道不對。”

“上馬, ”烏力措拍下危雲白的後腰, 轉頭冷冷看了一眼阿力郎, “阿力郎,饒你最後一次。”

恨不得立馬将他分屍, 可他的退卻明顯讓他的阏氏有了變化。

危雲白歉意的看了一眼阿力郎, 在烏力措上馬手側頭說道:“我不會再找他。”

乖孩子。

烏力措在他背後勾起笑, “本王不限制你的自由。”

馬匹颠簸, 可前進的方向卻不是烏力措的營帳。

帶着他在無垠的草原上奔波, 危雲白迎着風, 不得不大聲喊道:“去哪兒?”

“在離開漠北前,我帶你去看看漠北的風光, ”烏力措看着自己的發絲與危雲白的發絲纏繞,一縷黑色柔軟、一縷棕色彎曲。

心情愉悅, 從來沒這麽輕松的去看屬于他的領地。

在危雲白的耳朵旁說悄悄話, “你看到的一切東西都屬于我。”

烏力措扭過危雲白的頭, 低頭與他唇舌親吻,含糊不清地說道:“而我是你的。”

夕陽作為他們的背景,見證着漠北的王者從來沒有表現過的鐵漢柔情。

烏力措一顆心都軟在危雲白身上,恨不得把他綁在腰間、拴在脖子上,恨不得時時刻刻的看見他,與他耳鬓厮磨。

但這不是烏力措。

除了危雲白,他的心中還有整個茶爾加湖也澆不滅的熊熊野心。

這野心催促着他前進,不停歇的舉起武器,直到他成為天下至尊。

但現在,烏力措什麽都想不到,只是一個吻,來的反應卻比之前那兩次還要熱烈。

他雙腿摩擦着身前人,“艹。”

大昭公主究竟熬了什麽東西!

危雲白感受到了他的燥熱,烏力措自身的欲.望加快了藥性,但危雲白看上去卻好極了,如同沒喝過那些藥,突兀開口,“烏力措,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那些話。”

烏力措愣了一下,随即咒罵,“媽的!不可能!”

“我會在馬上,在草原上,在茶爾加湖……”危雲白悠悠的說了出來,“全部艹你一頓。”

烏力措臉色鐵青。

危雲白房術真的不好,橫沖直撞,他可不想再體會一次。

“本王說到做到,現在就在馬上艹你一頓!”

嘴上逞着英雄,實則雙腿都在藥力之下有些發麻。

烏力措手中的缰繩逐漸放松,馬匹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危雲白從他手中接過,再拿走馬鞭,破空聲響起,“駕!”

烏力措按着腦袋,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去哪?”

危雲白面色冷凝,不笑時候的樣子不可親近的很,“帶你去茶爾加湖。”

“茶爾加湖?”烏力措雙手也開始發燙無力,“本王不去。”

危雲白再次抽了下馬,将速度提到極致,然後扯下身上的腰帶,将烏力措環着他的雙手系上。

“你要幹什麽?”

第一次的記憶湧上,烏力措陰沉着臉,“本王說過,不會再有第三次。危雲白,你房術不好,我完全爽不到。”

馬匹颠了一下,草原王悶哼一聲,危雲白,“爽到了?”

疼到了。

烏力措注意到另外一件事,“你同我一起喝了藥。”

怎麽你看上去就什麽事沒有一樣?

危雲白不出聲,只是全神貫注的循着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系統忍不住插話,“你認得路?需要我來嗎?”

它總感覺自己只有那一點用。

“不用,”危雲白幹淨利落的拒絕,“我記得。”

他不喜歡過多的依賴任何東西。

茶爾加湖的水光已經能看到,危雲白忽然出聲,“烏力措,你知道我為何帶你來茶爾加湖?”

威風凜凜的草原王壓抑的很辛苦,“嗯?”

從嗓子擠出來的聲音,藏着慢慢的情.欲。

危雲白突然有些狐疑。

難道烏力措說他房術不好的事是真的?

他從來沒聽過他這麽有感覺的聲音。

掐了大腿一下,烏力措忍住了,“為什麽?”

“它不夠好,”危雲白停住了馬,翻身下來,摸着馬的鬃毛,“在馬上,自然只有最好的馬配得上,只好先行至茶爾加湖。”

烏力措下意識,“黑狼?”

黑狼聰明而迅猛,在它的身上別說幹其他的事,一個不注意就會連命都被踩在馬蹄之下。

理智在反駁,精神卻蠢蠢欲動。

黑狼的毛發純黑無一絲雜毛,若是危雲白赤.身裸.體的躺上去,必定很美。

只是想一想,就開始口幹舌燥。

“下馬吧,烏力措,”危雲白眼神清明,他向來會忍耐自己的欲.望,“你無法再次承受我,讓茶爾加湖帶走你的燥熱。”

烏力措冷笑,捕捉到了重點,“我沒法承受你?”

他指着自己,忍着的東西一股腦的被觸怒,“我怎麽無法承受你?”

危雲白偏過頭,憂愁的說道:“我房術不好,只會讓你難受。”

烏力措一頓。

他被藥力沖暈了自己的頭腦,又或者是自欺欺人,只是走進水裏,背對着危雲白說道:“來吧。”

這個世上。

只有烏力措配得上危雲白。

再沒有別人。

危雲白忽而笑開。

計劃通。

用完飯後的哈賴一行人趁着難得大王不再不用處理公事的功夫出來散步,他們一派輕松,只有木裏耳有些擔憂,“大王到底去了哪,如今馬上要入夜,夜裏的草原又那麽危險。”

哈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別廢話了,關心大王?百八十個你都不一定能比得過大王!整個草原上就沒有咱們大王降服不了的東西,怕什麽?”

“況且危大人也不在,”巴吉接話道:“以前可說不定,但現在大王絕對不會讓危大人跟着他去些危險的地方。”

木裏耳松了一口氣,又實在好奇,“這位危大人同大王的關系這般好?”

哈賴和巴吉表情鄭重,“非常好!”

“這倒是讓我有些嫉妒了,”木裏耳開着玩笑,“我同大王從小一起長大,只是三年不見,他的身邊就出現一個比我的容貌還要更盛的同僚,真是傷人的很。”

巴吉表情怪異,“你認真的?”

木裏耳謹慎回答,“難不成你們就沒點‘失寵’的感覺?”

五大三粗的哈賴巴吉連連搖頭,頭都要搖掉了!

沒有沒有你一個人有就夠了!

木裏耳摸摸鼻頭,“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麽話?”

“你沒說錯。”

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聲音,危雲白駕着馬帶着烏力措款款而來,“我們回來了。”

“大王?!”

這三人面色一變,驚悚地看着躺在馬上的烏力措,“大王怎麽了?!是否有車呼的人前來襲擊?還是其他暗藏禍心的部落?!”

危雲白安撫道:“單于沒事,他只是累的睡着了。”

累的睡着?!

什麽?

再說一遍?

表情凝滞破裂,擔憂憤怒的情緒還沒壓下,又被另外一道更驚悚的事情沖擊。

怎麽可能!

莫非是……

哈賴擔憂的看着危雲白,“危大人,是否是大王受了重傷?”他咬牙,繼續問道:“特意叮囑您不要透漏消息?您放心,我們三個絕對是大王最信任的人,我們絕對會飽受秘密!”

“如果、如果大王真的受傷慘重,”那麽高大的漢子一下子紅了眼睛,“我們三個一定會把計劃好好給大王完成下去!”

巴吉想要碰一碰烏力措,手指顫抖的沒敢碰,生怕翻過來就看見大王鮮血淋淋的面容。

大王……

怎麽可能累的睡着。

那可是烏力措,從來不把自己的要害交到別人手裏的烏力措!他們征服漠北最偏遠環境最惡劣的部落時,糧食耗盡,曾以馬乳維持了一個月的生活,間或狩獵其他野獸充饑;他們也曾在馬背上熬上三天三夜,只在馬背上假寐。

他們有最彪悍的草原馬,最骁勇的戰士,烏力措是其中之最。

“是誰?”

巴吉啞着嗓子,“傷了大王的是誰?!”

系統偷偷瞅了一眼危雲白的臉色。

面色如常,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厲害哦。

“是誰幹的?”木裏耳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不見,下一秒又奇怪的皺皺鼻子,“怎麽沒有血腥味。”

三人面色一同變得更加難看,異口同聲,“難道是下毒?!”

“……”被吵醒了,烏力措從困意中分出一絲清明,“都給本王閉嘴。”

!!!

大、大王沒事!

“大王!”

更大的聲音響起,烏力措皺着眉,那雙眼睛唰的張開,“閉嘴。”

他眼中血絲密布,還有些紅腫,三個下屬來不及細看,烏力措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

确保了大王沒事,他們送了一口氣,大王竟然真的累到睡着了,這才注意到危雲白和烏力措的不對,“你們去了茶爾加湖?”

巴吉壓低聲音,不贊成,“危大人,現在危急時刻,您和大王最好不要去偏遠的地方。”

危雲白的頭發半幹半濕,濕氣撲面而來,他點頭,“哈賴,你說的對。”

決口不談他“傷了”烏力措的事。

“下屬同您一起将大王送回營帳。”

“不用。”

危雲白微笑着拒絕,“巴吉,雖說我沒有單于那般厲害,但怎麽也是一個男人,我可以将單于攙扶進營帳。”

三個人心道也是,體貼的遠離。

“烏力措,他們走了。”

身後人一動不動。

還在裝睡。

危雲白幽幽說道:“那我只好親自将你抱進營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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