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待續》 (7)

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先向玄真的方向一揖,說道:「多謝道長饒我當年輕佻無行之罪。其實真人想要見到我,并非是因為我們有緣,而是想知道,當年在玄龍幻鏡我是怎麽做的手腳,瞞天過海的吧?」

白君羨被他說破心思,哼了一聲,面上不悅。

被一個後輩騙了,不是多光榮的事。其實當年若是事情順利,玄龍幻鏡照見了阿真的前世,逼得阿真不得不承認自己身分,阿真沒見到自己對他的癡情,情緒失控之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

好在阿真命中注定是屬于他的,即使有人瞞天過海,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他擡了擡手,算是将這事揭過,淡然一笑:「你就是太聰慧,所以應有此報。陰陽玉碟雖然能補全你的魂魄,但還要溫養百年,此時的元神就這麽一點大。用梅花化身的話,這般弱小的魂魄只怕無法使喚得動,除非只做這麽大小的化身。我勸你最好還是轉世投胎,不然等到這位魔尊去世,你的神魂仍然沒有溫養到完全,玉碟落到他人之手,你難免淪為器靈,被人操縱。」

楚昀聽得轉世投胎幾個字,面色微微一變。

轉世投胎的話,那就相當于另一個人了。也只有白君羨這種半瘋了的,才不介意伴侶是活是死,是轉世還是幹脆只是靈魂。

相愛之人,終究希望能親近對方一些。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看時,裏面是一枚珠圓玉潤的明珠,說道:「這是我從南海得到的一顆明珠,其中刻有奇符,但不知用途,唯今世上或許只有真人知曉,贈予真人。請真人賜下化身之術。」

白君羨看那明珠大小剛好比雷火珠大些,而且不像雷火珠的星光,而是純然的白色,不由十分歡喜,多看了幾眼,發現裏面刻有符咒,竟是有些不識。

「故人的忙我怎麽會不幫?舉手之勞而已。」他拿出一份玉簡,遞給了楚昀,又道,「去年的梅花我還剩有幾壇,你要不要?」

楚昀大為歡喜:「多謝真人。」

玄真忽道:「我與蕭宮主說說話,君羨,你去取花給楚公子吧。」

取花只不過是片刻的事,白君羨随口答應,帶着楚昀去到洞府。

去年花開時,玄真随口說了一句花落可惜,于是白君羨就悄悄摘下來,用符咒封存,保持新鮮。他閉門已久,早就不賣花了,只是想着若要做些糕點,灑幾片花瓣進去,必定很是有趣。只可惜每天他一看到玄真就什麽也不想,只想抱着他親近,糕點這種麻煩的東西,更是抛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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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花後折回,正聽得玄真問道:「你們煙浮宮平日都有什麽消遣?」

蕭祈玉微笑道:「吟詩作畫,撫琴比劍,什麽都有。」

玄真眉毛輕挑了一下:「還能比劍?」

「我煙浮宮雖然走的是邪門歪道,總算是一大道門,自然是鼓勵弟子切磋比武的。」

楚昀忙着趕回去,于是帶着蕭祈玉道別。

臨行時,楚昀道:「真人緊閉山門,是否知曉門外多了許多狐妖?我擔心他們打擾真人修行,想将他們趕走,但他們十分恭敬,每天早上日出時就向山門跪拜,直到日落才停,也不知是個什麽意思。」

修仙界中所有人只知懷真真人是隐居多年快要飛升的散修,卻無人知道,他的本尊是狐妖。白狐一族也很是低調,所以從來沒人懷疑他的出身。

白君羨面色沉了下去:「我知道了。」旋即再次開了護山大陣,送楚昀出去。

峰頂上,再次剩下了兩個人,但白君羨卻覺得玄真的面色也很是不好。

白君羨回想起剛才會客時的談話,便知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阿真,我當年起意收蕭祈玉為徒,也是因為他神魂完整時,氣息有些像你,後來他去了煙浮宮,性情大變,不願意提起當年,我也早就忘記此事,并不是故意隐瞞你。」白君羨将他多年前浪跡天涯,遇到蕭祈玉的緣由說了說。

又道:「幸好沒收他為徒,不然到最後發現不像你了,我會趕他出去,而且,若是因為他的緣故,正好錯過了你,我該如何是好?所以我真的很高興,高興我又遇到了你,高興你轉世後,還能記得前世,還能記得我。」

玄真被他輕握住手腕,感覺到他的手似乎還在發顫,心下微微一嘆。

「當年我幸得一塊玉佩,遮蔽天機。如今想來,那玉佩和九劫洞似乎有些相似,都能避開輪回大道,不過九劫洞要精妙得多。」

「既然阿真你這麽認為,我們改日再去一趟九劫洞,就在外面查探一下,看那個秘境究竟是個什麽所在。」

玄真淡淡地道:「說這個也太遙遠了。」

「沒錯。」白君羨幹笑了幾聲,「還是解決眼前的事為好。我待會兒就把門外的狐貍都趕走。既然說了不做狐王,那和他們也沒什麽牽連了。 」

玄真有些訝異:「你不做狐王?他日我殺上青丘,你可會出手阻攔?」

「阿真,你要是氣不過,我把他們都捆來,任你發落。」

玄真苦笑了一聲:「我又何必要讓你為難。你讓他們眼睛擦亮些,他日莫要撞到我手上。」

白君羨沒想到玄真竟然肯為了他放下仇恨,可知他是愛極了自己,心中歡喜,又忍不住為他心疼,「他們從你身上得到的,我都會給你讨回來。只是狐族修道時間很長,要百餘年才能看得出。到時我會将修為高的那幾個都廢了。」

玄真對這個倒很是淡然:「在前世時,純陽功體對我的修行大有助益,我便過于倚靠功體,對修行一事實則有些怠慢。轉世後,我還因為根骨不佳消沉許久。這種依賴多了,難免成為心魔。」

白君羨修道千年,自然也是一點即通:「你說得很是。我雖然靠着天生靈性,一心向道,但也因為根基不夠,心性不足,所以遇到情劫後,心魔爆發,只覺得天下間處處都有你的所在,但又沒有一個人是你,才游蕩了多年。」

玄真點頭道:「你明白的話,那明日開始,我們就開始好好修煉吧。你先把雷火珠取出來。」

若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他臉上生出一絲紅暈。

白君羨這才知道,他說了這麽一大堆,是為了這個。只是過于羞恥的關系,才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提出。

他一下子将他抱在懷中,在他耳邊輕輕吐氣:「阿真,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夜明月涼風,如此好景,我們*愛一番可否?」

「每次你都這樣!」玄真有些氣惱,「這都兩年了,你怎麽還沒、沒……」

「我就是沒要夠。」玄真把臉埋到他的肩膀上,輕輕磨蹭。

他本就生得十分俊美,一黏糊起來,讓玄真打了個寒顫,慌忙将他推開。

「今天蕭祈玉說,他們宮中的人閑暇時還比武。你說他們身體裏都塞了那個,怎麽還能比武?你騙我究竟有何用意?」

白君羨讪讪道:「我這麽做,也是想阿真和我擁抱的時候,能夠更親近更緊密些嘛。」

他才不會告訴玄真,就是想時時看到他臉上露出那種*欲難當又羞恥得不行的表情,只可惜阿真不願意天天和他在床上待着,只好用珠子代替。

「今天累得很,不做了。」玄真甚是氣惱,不願和他談及太多羞人的話題,扶着椅子便要起身,但動作的幅度過大,體內的珠子一陣摩擦,讓他的身形登時凝住。

「阿真,你金丹未成,最注重心性修行,不宜生氣啊!」白君羨連忙上前扶住他。

「我不生氣。」玄真竭力心平氣和,「你快些把雷火珠給我取出來。」

白君羨道:「好,馬上取出來,就在這裏取!」

玄真一怔,卻見白君羨比他更要積極地解他衣裳。

「你這……無恥之徒!」玄真想要推拒,但被他摸到腰間胸口時,身體不知怎地,竟是渾身酸軟。開始那幾個月他的身體越發敏感,白君羨一碰就軟成了一灘水一般,于是無力換個身體來惡心白君羨。

後來白君羨無意中坦言,說是對着小道士的臉,他也能做得下去,因為知道魂魄是他,那麽長成什麽樣都無所謂。

玄真吓了一跳,不敢随便換了身體,以免又被白君羨荼毒。

「不……不要鬧了,在外面,怎好如此?」

玄真無力地阻止,卻是抵不過白君羨的熱情,很快就被剝了衣裳。

「阿真,我們還沒在山頂做過呢!」白君羨撫摸着他的腰,卻是小心地沒有用手掌碰觸他的小腹。

初時他就發現,每次撫摸到阿真的下腹,阿真便會渾身輕顫,問他緣由,他卻輕描淡寫地說,是因為他的手太冷,有點被凍住。但阿真梅花之體,不應畏寒,反覆追問之下,阿真才說起當年被竊元陽,自己按住他下腹,讓他每次都擔心自己忽然翻臉無情。

自己當初騙他太狠,即便他相信自己,身體也下意識地有所反應。

那裏變得極為敏感,撫摸時比起別處更容易有反應,但白君羨卻不想這麽做,只是低頭用舌尖輕tian他的小腹。

白君羨只tian了一下,便看到玄真的欲望開始擡頭,阿真臉上通紅,不敢與他對視。

他不由微微一笑,轉而親了親他的嘴唇。

當初只想着渡劫飛升,如今卻覺得,每一天都無比歡喜快活,即便像凡人夫妻只有短短幾十載,也毫無怨尤。而且阿真已然混元,心性無礙的話,便能順利結丹,讓他喜不自勝。

「阿真,如今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他懷中抱着心愛之人,歡喜無限。

「不羨仙?你是要犯懶不修煉?」

「為夫不敢。」白君羨笑吟吟地親了他一口,「既然阿真如此勤奮,那我們繼續雙修功吧!」

玄真待要拒絕已來不及,只覺連綿不斷的吻落在自己的臉上,輕盈得像是微小的羽毛,那麽暖,那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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