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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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
作者:只愛薛之謙
當初我想招惹的人是韓緒,可是許南深卻招惹了我;
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永遠都只有交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他教我誘敵深入,教我如何讓一個男人歡喜上鈎,教我愛上他;但他從未教我如何讓他愛上我。
但是後來,許南深告訴我,他知道我會回來。
再後來,他一頭白發地躺在病床上告訴我,他愛我。
标 簽:婚戀 都市 總裁 虐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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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 莫名的男人
“唔——”
我張着嘴剛想尖叫,身後的人仿佛知道我想幹什麽一般,擡手直接就封住了我的唇,我的話全部都被他悶進了手心裏面去。
我跟蹤了韓緒三個月,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爬上他的床一步步的勾引他然後讓當年做小三害的我姐姐一屍兩命的許如澄也體會一下被人小三的絕望。
可是眼看着就差那麽一步,我就可以成功了,就差一步,卻突然之間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直接就扯走了!
我不甘心!也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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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不斷亂甩着掙紮,可是伸手的男人的力氣大得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反抗的,他輕易就将我抱了起來,另外一只手還能捂着我的嘴,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就将我扛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啪!”
我終于得到了自由,可是卻被他狠狠地甩在了床上,等我坐起身的時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他很高,臉色隐晦不明,骨骼分明的一張臉,帶着幾分陰鸷,五官立體好看,一雙黑眸看着我就如同那黑夜中狩獵的夜鷹一般。
“你是誰?”
我推着床站了起來,他又擡手将我推了回去床上,看着我冷笑:“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好了,葉瑾。”
我渾身一僵,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擡手就将身上的襯衫全部脫落,然後俯身捏着我的下巴:“我還知道你想幹什麽,葉瑾。”
方才離得遠,我的視線也因為藥性有些潰散,所以并沒有看清楚,如今他貼得這般近,我才看到男人的嘴唇極其的薄。
唇薄的人最是薄情。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麽會知道我!
我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恐怖,他松了手,一邊褪着自己的衣物一邊開口:“我知道你想勾/引韓緒。”
我整個人都發僵,體內的藥性已經發作到最強勁的時候了,我想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他光潔的胸膛。
下一秒,男人就這樣一絲不挂地将我壓在了床上。
我努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擡手死死地擋着他和自己的距離:“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我幾乎要瘋掉了,我沒想到我計劃好了的一切,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會有一個陌生卻知道我想要做的一切的男人闖進來打斷我所有的事情,在我最後的一步讓我功虧一篑。
他擡手輕易就将我擋在胸口前的雙手拉開,然後壓下來緊緊地貼着我,俯身到我的耳側,一字一句地開口:“你猜猜,我想幹什麽?”
男人的話如同那陰森潮濕的洞穴裏面吹過來的風一樣,讓我渾身發冷,我不知道他具體想幹什麽,但是我能夠知道他下一秒鐘想幹什麽。
“你別碰我!”
他沒有動作,看着我帶着幾分饒有興致:“你不難受嗎?”
他說着,手突然之間落在了我的身上,從上而下,不輕不重地觸碰着。
男人的掌心帶了火,我心底裏面微弱的火苗一下子就被他掌心裏面的火引燃了起來,全身都是。
他看着我輕笑了一下,那原本在我胸口上的手突然往下,一下一下的,緩慢的、親昵的,就好像被人用羽毛掃過一樣。
我覺得自己整個人要爆炸了,他卻仿佛覺得還不夠:“葉瑾,我可以幫你。”
“不要!”
我死死地忍着在體內橫沖直撞的情緒,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搖頭。
他卻仿佛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下一秒,我聽到了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你走開!滾開!”
我渾身都是顫抖的,推着他的力氣卻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壓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卡死在那懸崖中的空隙的石頭一樣,怎麽都撼動不了。
“你的反應可不是這樣說的,葉瑾。”
“滾!”
“是你讓我滾的。”
說着,他抱着我翻了個身,我和他的位置互換了一下。
我的意識一半火一半冰,一般清晰一般迷蒙。
就在我以為我可以掙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摁着我,毫無預兆地……
“嗯!”
疼,可是體內的渴望就好像那翻天覆地的浪濤一樣。
我知道,我該反抗,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那最原始的生理渴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大亮了,床頭上有一套新衣服,床上淩亂的被單足夠說明昨天晚上瘋狂的一切。
我動了動,渾身都是那些放縱之後的酸軟。
掀開被子,床單上的紅刺目而明顯。
我怔了一下,擡手将一旁的臺燈直接掃在了地上,不可壓抑地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我計劃好了一切,可是卻被人這樣中途打亂了,這都沒有關系,可是為什麽連我掙紮了那麽多年才打算利用的貞操也沒了!
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我知道,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現在的我,就連報警說我被人迷女幹了都不行,畢竟只要報警,我所有策劃的一切就會暴露出來了。
原來人真的不可以做壞事的,你看,我就打算做這麽一件壞事,立刻就遭報應了。
在床上坐了好久,我才擡腿下床,去浴室将自己一點點地清洗掉。
鏡子裏面的自己已經變了,從前沒有過的風情漫上我的眼角,我忍不住擡手将鏡子打破。
我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是卻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我只記得翻天覆地的,就好像是瘋了一樣。
如今走路都是不利索的,我換上了衣服,走出房間前我擡頭看了一眼房門的牌號,我還抱着那麽一絲的幻想,昨天和我颠龍倒鳳的男人是韓緒。
可是就連門牌號,也在提醒着我我真的是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給強女幹了。
1916。
但是韓緒的門牌是1908啊!
我擡手捉了一把頭發,發了瘋一樣踹了一把房門,才擡腿離去。
一出酒店門口就接到趙文雯的電話了,她問我好不好,可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裏面翻天覆地的難受,可是最後卻只能擠出那麽一句話:我沒事,文雯姐。
我沒事,怎麽可能沒事!
可是我卻什麽都不能說,除了“我沒事”,我什麽都不能說。
我以為我和那個男人只是一夜錯位,卻沒想到,那只是我以為。
第002 合作不合作
“二叔,你剛從國外回來,對a市還習慣吧?”
聽到許如澄的聲音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拿着餐牌站在他們那一桌的跟前,卻什麽反應都做不出來。
二叔?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那一晚的那個男人是許如澄的二叔!
“砰!”
桌面上的水杯被我碰倒,許如澄尖銳的責罵聲傳來:“你幹什麽!”
這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看着許如澄,愣了一下,然後張嘴道歉:“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多說了,叫你們經理過來。”
“小姐,小瑾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能不能不要——”
許如澄直接站了起來,對着一旁幫着我開口的小a擡手指着:“別廢話,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如澄,算了吧。”
許如澄的二叔突然開口,他這話雖然是的ui這許如澄說的,只是視線卻是摟在我的臉上,那幽黑的眼眸裏面轉着幾分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卻只覺得渾身發冷,就連身體都是發抖的。
一旁的小a發現我的不對勁,連忙扶着我:“小瑾,你怎麽樣?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大概是長輩開口了,許如澄看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說了一聲:“算了,算了,算我倒黴,下去吧,別白着一張臉吓人。”
“謝謝您了小姐!”
小a開口幫我道謝,許如澄一臉的不屑:“得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身側的手不斷地收緊,直到一旁的小a将我扶走,我才松了手,只是我的視線一直落在許如澄的二叔身上。
他也正看着我,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清冷的目光沒有半分的慌亂。
屏風隔開了他的視線,我被小a推着進了休息間:“小瑾,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擡頭看了她一會兒,才搖頭:“沒事,我有點兒不舒服。”
“你還是請個假吧,還是身體重要。”
我點了點頭,不想說太多:“你去忙吧。”
“好。”
小a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卻還是走開了。
我沒想到,那個男人是許如澄的二叔。
我更沒想到,那個男人會在餐廳的門口等着我。
看到他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發顫,如果手上有刀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往他的胸口插一刀的!
他看着我,眉目清冷:“許南深。”
我看着他伸出來的手,沒有擡手握上,擡頭狠狠地盯着他:“你想幹什麽?”
“這裏不方便聊。”
他抖了一下手上的煙,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好像篤定我會跟着他一般,擡腿就往一旁的車走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才咬着牙走了上去。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他成功了,輕易地就将我拿捏住了。
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對他卻一無所知,我不得不跟着他走。
“你想幹什麽?!”
我上了車,側頭看着他,一只腳卻還是踮在地上的。
就是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将我前幾天的計劃毀于一旦,還将我強暴了!
他側頭看着我,手上還夾着煙,眉眼間的表情極其的冷淡:“你難道不怕你的同事見到?”
我僵硬了一下,将沒有放上車的腿收了起來,“啪”的一下把車門關了。
許南深收回視線,擡手将手上的香煙放進嘴裏面,腳一踩油門直接啓動了車子。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收住了。
我既然上了這車,就得弄清楚他想對我做什麽,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怕他還會對我做些什麽了。
許南深帶我去的是一家極其私隐的會所,以前我姐在的時候說起過,不過聽說這家會所不是盈利為目的的,所以不是有錢就能進去,還得有關系。
我知道許家有個二少爺,一直在國外上學,是今年才回國的,我只是沒想到,許南深回國的第一個目标是我。
“坐。”
他插手就拿起一旁的兩個高跟杯,直接用嘴拔了紅酒的瓶塞,倒了兩杯紅酒,然後遞了一杯給我。
“我是該叫你葉瑾,還是葉沐瑾。”
我的手一顫,杯子裏面的紅酒溢出來,擡頭看着他臉色有些發白:“許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看着我,仰頭飲盡了一杯紅酒,然後又擡手拿過一旁的紅酒低頭倒着,“想和你談個交易。”
我擡手将紅酒杯放在桌面上:“我和許先生沒什麽交易可談的。”
許家人,我一個都不想合作。
說完,我直接起身就走到門口,擡手拉着門把想離開。可是那門就好像鎖死了一樣,我怎麽拉怎麽踹都開不了。
我回頭看着許南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你給我開門!”
“你可以看看這個再決定和不和我合作。”
他說着,将手機放在桌面上。
包廂裏面的燈光不是很亮,隔着四五米的距離,我能夠清晰地看到那手機裏面的錄像內容,還有那突兀有明顯的叫聲。
我氣得整個人都是發抖的,連忙跑過去将手機摔了,看着地上已經黑了屏的手機,我卻覺得還不夠,擡起腿用高跟鞋的鞋跟對着屏幕又踩了好幾腳。
“卑鄙!無恥!”
我根本就沒想到,許南深居然還會錄視頻。
将我強暴了不說,還居然将那一天的過程全部錄下來了!
而整個錄像過程中,我的臉清晰無比,他卻每一次都能夠借位擋住。
我看着他,視線落在他跟前的紅酒杯上,忍不住上前拿了一杯紅酒,直接就往他臉上潑了過去,擡手揪着他的衣領,看着他的雙眼都是紅的:“許南深!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擡頭看着我,眉目不動,那雙眼眸底下深不見底的眼波中泛着幾分清冷,然後擡手壓着我的手拿開:“葉小姐這麽聰明,你應該知道許某想幹什麽。”
第003 去看一場戲
他不急不緩,說出來的話卻像是那毒蛇吐出來的毒液一樣,我整個人都是發顫的,看着他不斷地發冷:“你到底想幹什麽!”
“亞太的百分之五股份。”
他曲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看着我的眼角似乎帶着幾分笑,又仿佛不是。
開口說出來的話直接而不再繞圈子,我卻知道,他輕易地就将我壓在這個圈子裏面了,我根本就出不去。
“你做夢!”
“你不想替葉沐心報仇了?”
許南深的話讓我幾乎捉狂,我除了知道他是許如澄的二叔之外,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是他卻知道我的一切!
而我事實上也捉狂了,捉着他壓着我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直接就劃出了一道紅痕,看着他雙眼又燙又紅:“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他看着我,那雙深黑色的眼眸裏面的波瀾微微動了動,視線在那被劃了紅痕的手背上看了一眼,傾身就重新又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才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葉小姐不必知道這些,但是許某個人建議,你還是跟我合作好。”
“你!”
許南深的語氣風淡雲輕的,仿佛我和他合作還是不和他合作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麽影響。
但是我不是傻的,就從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如果我不和他合作,或者對他而言真的沒什麽影響,可是對我而言呢?
我只是不明白:“你是許如澄的二叔!”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挑着胸口的紐扣,被我潑了一杯紅酒之後,那襯衫緊緊地貼着他的胸口,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的,如果不是我們現在在談判,我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葉小姐知道商人最重的是什麽嗎?”
我微微一僵,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恐怖之極。
與狼為伍,一不小心就會被拆骨入腹,但是我知道,我無路可選。
商人最重的是什麽?自然是利益,他們許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手上亞太的股份是許南深想要的,而他也掐着我想做的事情的主要關口,我除了和他合作,已經無路可走了。
我渾身的氣勢一瀉,視線落在那桌面上還流瀉着的紅酒上,幾乎是咬着牙開口:“我願意和你合作,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做的一切事情,你都不可能阻擾,而且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必須提供幫助!”
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直直地對着我:“合作愉快。”
我臉色有些僵硬,卻還是伸手握上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你想怎麽樣合作?”
由始至終,他都只談了自己想要的,卻從未提及如果提供我想要的。
“葉小姐稍等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一邊拿着手機一邊撥了個電話,我不知道他打給誰的,但是很快他就把一份拟好的協議放在我的跟前了。
協議上說得很清楚,我将亞太百分之五的股份無條件轉讓給他,而他會給我按市場價的錢以及和我結婚,婚後我們互不幹涉,他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對我的計劃進行協助。
我看着策劃說,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氣卻又升了起來:“我憑什麽要嫁給你!”
許南深已經換了一身酒紅色的襯衫了,看着我表情涼薄:“葉小姐不喜歡的話,無所謂,我只是覺得,這樣會更方便你勾引韓緒。”
心底的盤算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被他說了出來,我只覺得有些難看和恥辱,但是冷靜下來卻也知道許南深說得很對。
他如今住在許家,韓緒和許如澄也是在許家,無疑我嫁給他,住進許家之後會更加方便我的行動。
我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将名字簽下。
他仿佛一點兒都不擔心我會使什麽手段,也不看協議,直接就起身:“作為見面禮,我今晚帶你去看一場戲。”
我不禁有些好奇:“什麽戲?”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多說。
我只是沒想到,這戲裏面,主角是自己。
許南深說帶我去看戲,我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盛裝,不禁越發的好奇這場戲到底有多重。
但是他顯然是不想多說,我也不多問了,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語的。
直到下車的時候,他才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下車。
一路上的閃光燈打過來,我牽着許南深的手,走到酒店門口才知道今天是慶祝許南深回國的晚會。
“二叔!”
一進場,許如澄就牽着韓緒走過來了。
我看着許如澄,下意識地發冷,一旁的許南深卻突然之間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有些不解,擡頭看了他一眼,他卻已經偏開視線,和韓緒打招呼了。
“二叔,這位是?”
許如澄看着我,那打量的眼神沒有半分的收斂,看了一圈之後,視線就落回她二叔許南深的身上了。
我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反正,來日方長。
“你未來二嬸,葉瑾。”
許如澄看着我一臉的不可思議:“二嬸?我哪裏來的二嬸,二叔,你不是剛回國嗎?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有女朋友了,為什麽我不知道,而且你剛回國什麽都不知道,小心你被人騙了。”
我在心底冷笑,許南深會被我騙的話,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如澄,這是你未來的二嬸。”
他的語氣淡薄,但是我卻聽出了許南深語氣中不容置喙的強硬。
“不,我不會——”
“如澄,二叔剛回國,今天是二叔的歡迎宴,先不要提這個話題了。”
開口的是韓緒,他看了我一眼,我對着他笑了一下,然後轉開視線,看着許如澄,伸出手:“如澄你好,我叫葉瑾,南深的女朋友,我很愛你二叔。”
五年了,我終于有機會站在許如澄的跟前了。
“如澄是你叫的嗎?我管你是葉瑾還是王瑾或者李瑾,你不要以為你自己長得好看就可以騙我二叔。哼,你說你愛我二叔,你愛的是我二叔的錢吧?!”
我聳了聳肩,扭頭看着許南深,有些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南深,我愛的是你的錢,介意嗎?”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很慶幸,我還算有錢。”
他眼底的寵溺有些深,我晃了一下神,笑着轉開了視線,看向一旁氣得臉發紅的許如澄:“抱歉啊,你二叔不介意。”
第004 主動會掉價
“爺爺是不會同意的!”
許如澄擡手指着我,憋了半響,憋了這麽一句話。
我勾着唇淺淺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一旁的許南深看着許如澄,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并不在意她說的話:“結婚的是我,并不是他。”
他的語氣很淡,卻顯然帶着幾分冷意。
但是我對他們許家的糾葛并沒有半分的興趣,我比較有興趣的是,怎麽把韓緒的目光吸引到我的身上。
然而,正當我想對韓緒開口的時候,許南深突然之間牽着我往前走。
“許——”
“得不到的才騷動,太主動會掉價。”
我臉色一僵,看着他的側臉覺得有些難堪,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他說的對,韓緒這樣的人,如果輕易就能将他勾引到了,顯然就不用我自己親自出手去報複許如澄,也有一大堆的女人替我做了這件事情了。
我收了思緒,跟着他走到一對夫婦面前,這對夫婦我認得,許如澄的父母,王琳和許北至。
“南深,這是——”
開口的人是王琳,當年就是她縱容許如澄去勾引趙方和的,如果她當年提前制止了一切,我姐姐就不用落得一屍兩命的下場。
手心突然一緊,許南深的大拇指在我手上緊緊地按了一下。
我回過神來,收了臉上的表情,換了淺淺的笑意:“許太太好,我叫葉瑾。”
“葉瑾?”
她念了一下我的名字,我笑着繼續點頭:“對,葉子的葉,王字瑾。”
王琳的臉色微微一變,我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深。
視線對上許南深的眼眸的時候不禁一怔,連忙收了神色。
我忘了,跟前的這個男人知道我的一切,我不能太得意忘形了。
“葉小姐的名字真是好聽。”
我笑了笑,“謝謝。”
五十多歲的許北至面無表情地打量着我,我對着他的視線,毫不畏懼地點頭笑了笑。
“爸知道嗎?”
許北至突然之間開口,只是顯然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一旁的許南深抿了一口紅酒:“我帶小瑾去見爸。”
說着,牽着我就往前面走。
許南深叫我小瑾,這導致我一時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叫我。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許南深已經牽着我到了許先偉的跟前:“爸,這是小瑾,葉瑾,我的未婚妻。”
許先偉今年已經七十多了,可是精神矍铄,看着我的眼神帶着幾分壓迫,我硬着頭皮笑了笑:“伯父,你好,我是葉瑾。”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接我的話,視線直直看向許南深:“你過來。”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我了然,松開手,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我去一下洗手間,伯父待會兒見。”
說着,也不管許先偉到底會不會搭理我,微微彎了彎腰,轉身走向洗手間。
這離宴會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洗手間補妝的人不少。
我剛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許如澄就出現在那半人高的鏡子裏面了,翹着雙手抱在胸前,看着我滿臉的譏诮:“葉瑾?”
我搓了一下手,抽了至今抹幹淨了手上的水跡,才轉頭看向她,嘴角帶着笑:“許小姐有沒有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熟悉什麽,不要以為我二叔剛從國外回來就好騙,我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連向雅姐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我還是笑,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幾分波動,開口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次:“許小姐不覺得,我的名字很熟悉嗎?”
“熟——你——你什麽意思?!”
許如澄的臉色終于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過來了,看着我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和嚣張。
我聳了聳肩:“沒什麽意思啊。”
說着,我擡腿走出了洗手間。
許如澄伸手直接拉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底顯然有幾分慌亂:“你到底是誰,你和我二叔在一起時為了什麽?”
我低頭看着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那火紅色的指甲十分的刺眼。
我向着她往前一步,低頭看着許如澄微微眯起了眼,然後冷笑:“許小姐覺得呢?”
“你,你,你是不是——”
我知道許如澄顯然是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我收了笑意,擡手将她落在我手腕上的手拉了下來,然後向後退開了兩步,拉開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才開口:“是啊,我就是為了你二叔的錢啊,可是你二叔也說了,他不在意,所以,許小姐,你能怎麽樣呢?”
我挑着眉笑,就如同當年她在趙方和的懷裏面挑着眉對我姐笑一樣。
許如澄看着我的臉色一點點地青紅了起來:“你真不要臉!”
“比不要臉,我還遠遠不如許小姐呢。”說着,我可以頓了一下,看到許如澄緊繃的臉色,才滿意地吐出了想要說的話:“畢竟,我還沒有勾搭有婦之夫。”
“你,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葉瑾啊,你的未來二嬸呢,許-如-澄!”
“不!你不是葉瑾!”
我笑了一下,擡手将垂下來的發絲往耳後撥了撥,沒有再理會許如澄,擡腿走出了洗手間。
卻沒想到剛走出洗手間就見到許南深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二樓的,就站在女洗手間出門不到五米的樓梯口邊上的欄杆上微微倚着,我一出來他的實現就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擡腿走了過去:“許先生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為你對我有興趣的。”
他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臉上涼薄如水,低頭幾乎是貼在我的耳側:“開心嗎?”
我渾身一僵,他的手卻突然之間摁在了我的後腰上,我整個人被他按着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許南深就這樣摟着我突然之間轉了一個半圈,然後有什麽東西從我的眼前晃了一下。
再然後,許如澄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二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想——”
“想扔小瑾?”
許南深摁在我腰上的手一松,我這時候才看到地上有一塊化妝鏡,應該是剛才在眼前晃過的東西。
第005 求你嫁給我
顯然就是想扔我,許如澄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跟剜肉一樣。
我看着她只覺得心情極好,故意伸手摟住了許南深的腰才擡頭看向她:“如澄你這見面禮真是大啊。“
我嘴邊銜着笑,剛說完,果然就看到許如澄的臉色直接就白了。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臉色淡淡,卻也是帶着笑的,眼底裏面的幽深讓我不禁一怔,随即便聽到他開口:“如澄,不管你喜不喜歡,小瑾以後都是你的二嬸,該怎麽做,應該不用二叔說什麽了。”
他這話說得輕輕淺淺的,只是那裏面的強硬卻是十分的明顯的。
許如澄大概是真的很害怕她的這個二叔,剛才見着我的時候還像耀武揚威的,如今看到許南深,整個人就頹了下去了。
她眼底裏面分明全都是不甘和憤怒,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握着,看着我的視線分明就像是刀子一樣,可是碰上許南深的視線,突然就低下了頭,聲音悶壓地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許南深沒有再說什麽,只是低頭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我連忙識趣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眼角微微一擡,看着我,我以為他要說些什麽,結果只是伸手牽過我剛才攔在他腰上的手:“走吧。”
剛才許南深這麽配合,看到許如澄發白的臉,我的心情也不錯。
有時候報複一個人,一刀斷了反而是便宜那個人了,這樣一點點地讓許如澄奔潰,我突然覺得,許南深說得沒錯。
想到自己從前的想法,我不禁有些汗顏,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以為以牙還牙就是最聰明的做法,如今想來,這樣循循而來的報複,才是最解意的。
臺上已經有主持人在開場了,許南深領着我到臺前站着,沒有說話,也沒什麽動作。
我知道,他是今晚的主角,帶會兒自然是要上場的。
主持人叫到他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往一旁側了側身,許南深卻突然之間偏頭看了我一眼。
我只覺得心口一跳,還沒有弄明白他剛才看過來的那一眼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臺上了。
無非就是那些來來去去的話,聽着都差不多,許南深說得中規中矩的,只是聲音淡淡的,跟現場的氛圍十分的不相符。
“今天,許某想要借着這個歡迎會做一件事情。”
還是那樣的聲調,我卻不知道為什麽的心頭一緊,然後許南深突然之間就看向我了。
我站在臺下,可是那追光燈還是追到了我的身上,直直地打過來,我只覺得晃眼,禁不住擡手擋了擋。
等我适應着光線的時候,許南深已經跪了下去,視線直直地打在我的身上:“葉瑾,雖然有些倉促,但是我是真心的,所以,請求你,嫁給我。”
那燈光太亮了,我看不清楚許南深的眼神,只能看到他臉上并沒有幾分變化的表情。
我站在那兒,腦袋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
我是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出啊,身上不斷投來剜人的視線,我側頭看過去,發現一旁的許先偉臉色已經青得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而許先偉身旁的許如澄,臉色更是青紅交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喜歡許南深的。
只是許如澄身旁的韓緒倒是表情淡淡,沒什麽反應。
我站在臺下,臺上的許南深沒有再開口了,就那樣拿着求婚戒指看着我。
到底還是記得我自己和許南深的合作的,雖然這人突然之間來了這麽一招,讓我措手不及,但是我也總要和他一起将這個謊言圓過去。
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試過在這麽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