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

說完,他牽着我摟在我身後的手不知道怎麽的摸到我的手,在我的手心掐了一下。

我吃疼,忍不住用指甲也掐着他。

他突然之間低頭看了我一眼,我心底微微一顫,只能裝作可憐兮兮地開口:“大嫂,我是真的喜歡南深的。”

說着,我還故意縮了縮腦袋。

王琳看着我臉都白了:“葉小姐,你還沒有和南深結婚,現在叫我大嫂,是不是太早了些。”

“大嫂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和小瑾生活得很好,所以也不用搬回去了。”

“你!算了,我也說不了你,你自己跟爸說吧,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的,沒想到你們,真是!”

王琳氣沖沖地走了,剩了我跟許南深。

第009 惱羞終成怒

我聽到關門的聲音,連忙松開了許南深,也換上了諷刺的表情:“倒是沒想到許先生這麽會演戲。”

他微微偏了偏頭,看着我,“淘淘也不差。”

說完,擡腿就走了出去。

又是這樣不冷不淡的語氣,輕易的就将我的諷刺撥開了,還順帶将我也刺了一下。我氣得整個人都發抖,卻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絕對不能夠靠近許南深的心。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這一招以進為退玩得爐火純青,他這麽一說,許先偉就算是沒有讓他回去許家老宅住的打算,也會逼着他回去了。

這對我來是有利的,但是我還是難以忍受他不跟我商量就這樣要我配合他,一點兒合作的态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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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想到,許南深何止是沒有合作的态度,他簡直是想要上天了。

我是a大最吃香的專業之一畢業的,又是應屆畢業生,按理說我不可能找不到工作的。

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我就是找不到工作。我已經跑了好幾天了,每一次面試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但是回頭電話打過來的意思就全都是,我很好,但是她們不會要。

我們宿舍的六個人,除了一個考研的跟我之外,都已經找到工作了,而且都是在比較大型的外企,薪資待遇都不是一般的好。

可偏偏是我,讀了一個985的名校的名牌專業,畢業了卻連一個普通本科普通專業的應屆生都不如。

我當時在校的專業成績還是年級前三的,大三的那一年我還去西班牙做了交換生,對西班牙語熟悉,我就納悶了像我這樣的,怎麽就都不要。

後來我在宿舍群裏面吐槽,宿舍老大突然之間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瑾兒,你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麽人了吧?”

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想着是不是自己面試的時候态度不對,或者說我只是在學校裏面優秀,但是出了學校,優秀的人太多了,我免不了就顯得普通起來了。

而且我的專業雖然是最吃香的,但是這個念頭,學這個的也不少人啊,我的競争本來就大。

每天我都安慰自己,慢慢找就好了,卻從未想到,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如今被老大這麽一提,我頓時就清醒過來了。

還真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居然現在才想到這麽一回事。

我是得罪人了,許家的人。

但是我也不是這麽傻,這件事情,難保不是許南深幹的,而且現實點兒來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是許南深幹的可能性大一點兒。

所以再一次面試完之後,我幹脆就豁出去臉面了,直接跟面試官說:“李經理,您就直說吧,要我還是不要我?不要我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理由。”

那個李經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麽直白,看着我愣了一下,臉色顯然不太好。

但是我已經連續被八個公司拒絕了,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我的身後給我使絆子的話,我就算是死命地找,也還是找不到工作了,還不如就死個明白。

本來我也只是懷疑但是現在看到李經理這個反應,我已經篤定我心中的想法了。

既然他不說話,那麽就讓我來說好了:“李經理,我各方面應該挺符合貴公司的條件的吧?”

李經理看着我點了點頭:“葉小姐各方面的條件确實是不錯。”

我沒打算跟他啰嗦,也不讓他有半分遲疑的機會,直接接着開口:“但是李經理你也不打算要我,是嗎?”

他臉色僵了僵,但還是點了點頭:“對不起,葉小姐,你的各方面條件雖然很好,但是上頭打過招呼了,說不能用你。”

其實我之所以敢對着這個李經理這麽大膽地開口問話,也是因為李經理和我之前面試的其他上級不一樣。他給我的感覺雖然是上級,但是為人還是比較溫和的,而且在看到我的簡歷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他臉上飛快晃過去的幾分感慨。

所以我才敢這麽咄咄逼人,要是換了別的,我也不敢這麽問了。

畢竟,柿子,也還是得掐着軟的掐啊。

這不,我就只是問了一下,他就開始招了,雖然也沒招多少,但是我心底也有個數了。

我表情連忙默了下來,緩了一會兒,才換上一臉難堪:“李經理,我這幾天,也多少猜到了,我就是想死個明白,您能不能就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給我指條明路。”

李經理看着我顯然是十分為難,但我也看出來了,他也是覺得我挺可憐的:“你,你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吧。”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不太确定,按理說,他們不會這樣對我的,所以我想,這會不會是——”

“他們當然不會,但是別人就難受了。葉小姐,話就說到這裏了,你最好回去問問你身邊的人。”

我知道李經理也不能說再多了,可是我也不是傻的,一聽就知道他暗示的意思了。

感激地鞠了個躬:“謝謝你了,李經理!”

“唉。”

我就知道這事情不可能是許家做的,要是許先偉要逼我,他才不會這麽傻。要是許南深一心一意要娶我的話,我就算是沒工作,也攔不住許南深養我。

這事情我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許南深這個混蛋幹的,但是也難說,畢竟許南深和許北至之間的關系,也是值得讓人琢磨的。

如今李經理已經暗示得這麽明顯了,我要是還不知道的話,就活該我被人這麽玩兒了。

只是我氣沖沖地回去公寓的時候,許南深卻沒在。

他剛回國,還沒去工作,前幾天我每天面試完回去都能夠看到他的。但是今天卻湊了個大巧了,居然人不在。

我倒是不急,既然都已經知道是他幹的好事,我就等着他就好了。

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妥協的,他們許家的那點兒破事,我一點兒都不想摻和進去。

我只是沒想到,許南深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根本就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在公寓裏面等得我恨不得把房子拆了。

許南深回來的時候是第四天的深夜,淩晨三點多,我睡得正好,卻聽到房間裏面有動靜,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洗完澡的許南深。

他看着我倒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不鹹不淡地問道:“吵醒你了?”

我抄起一旁的手機就對着他扔過去,再大的睡意看到他都沒有,眼角嘴角都是冷冽的笑意:“許南深,你是不是覺得我葉瑾就被你死死地掐在手裏面了?”

他閃身躲過我扔過去的手機,卻沒躲過枕頭。

剛才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不知道怎麽的我看着他覺得心底有些發寒。

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妥協,我一妥協,就證明我往後得卷進去他們家的那一堆的破事兒裏面去。

可是看着許南深一步步地走過來,我覺得我的腰杆有點兒挺不直了。

他沒幾步就走到床前了,伸手拽着我的衣領直接就将我從被子裏面拽了出來,跟拎着玩具一樣拎了起來:“葉瑾,你今天晚上最好別惹我!”

說完,他手一松,我整個人直接就跌回去床上,颠得我胸口發疼。

我本來還有些怕許南深的,如今聽到他這話,反骨被挑着起來了,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不厚道

心底裏面那一點點的恐懼頓時就被他壓了下去了,坐起身看着他嗤笑:“工作的事情是你幹的?”

他看了我一眼,眼眸諱莫如深,我驚了一下,卻還是咬着牙逼着自己直直地跟他對視。

兩人的對峙中,輸贏全在眼神。

可是許南深就跟沒注意到我的怒氣一樣,就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就擡腿直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隔着幾分高低看着我:“過一段時間安排你進亞太。”

這麽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話過來,我氣得胸腔都快炸了,這會兒完全都忘了他給我的教訓,直接跳下床就沖着他走過去:“你有病嗎,我說我——你!放開我!”

我眼睛正瞄着有什麽東西能打這個人一頓洩氣的,結果他一伸手就把我給拽進懷裏面了。

偏偏許南深的力氣大得很,我整個人被他壓在懷裏面,只用了一雙手,就生生成了困獸之鬥。

我特別讨厭跟他有肢體接觸,現在被他這麽摁着抱,忍不住冷嗤:“許南深你放開我!”

他卻突然之間逼近,鼻尖貼着我的鼻尖,一雙黑眸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直直地看入我的雙眼:“淘淘,我得讓你改改,這動手的習慣。”

我就愣了一下,他突然之間就将我壓在了身下。

我意識到不對勁了,可是他的雙腿緊緊地扣在我的腰身,雙手被他摁着在身側,我整個人如今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任由他宰割了。

他就懸在我上頭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看着我的眼眸沒有半分的溫度:“事不過三,你自己數數,你犯了多少次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的,聽着就跟教訓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第010 自己起的頭

可是我卻知道他這哪裏是教訓不懂事的小孩子,畢竟教訓小孩哪裏會真的下手,只是許南深就是會真的下手,他這顯然是在恐吓我。

我這會兒也有些害怕了:“你放開我再說!”

“放開你?”

他說着,挑了挑眉,頭卻順着我往下低……

我看着許南深越來越近的面容,只覺得後脊一陣陣地發涼,聲音都不禁發顫的:“許南深,你放開我!”

那一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地跑出來,我直覺雙腿開始發顫。

可是他顯然并不想就這樣放過我,唇落在我的鎖骨上,張嘴就咬了上去。

是真的咬,那牙齒就跟尖銳的石頭砸過來一樣,疼得我眼淚直晃:“許南深,你放開我!”

破開來的聲音搖搖欲墜的,就跟我現在的處境一樣。

他擡起頭,看着我,眼底的冷漠讓我發寒:“最後一次。”

說着,他松開了了。

我揪着自己的衣服往一旁竄,看着他人還是沒有從剛才的後怕中回過神來,簌簌地發着抖。

他伸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看着我,話卻是對我說的:“葉瑾,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我實在是被他吓到了,如今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地就開口追着問:“什麽處境?”

他突然轉身看着我,身體又往我靠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就往後挪,腳撐在沙發上,想都沒想就直接一踹,卻沒想到我已經到了沙發的盡頭了,這麽用力地一踹,我整個人就被自己踹着往沙發外面倒過去。

雖然這沙發不高,可是我剛才借力的那一腳卻是實實在在的。而我的頭又剛好是垂着下去的,要是我就這麽摔下去了,摔不死,但是摔個腦震蕩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最後我也沒有把頭往地上摔了過去,因為許南深伸手拽住了我的小腿,然後在一用力。

而我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瞧着自己的身體往上翻,深怕自己被他一松手的待會兒摔得更加的慘,所以就趕緊地伸手去拽着他的手臂。

他拉我我拽他,我們兩個這力氣一合起來,我直直的,又給撞到了他的懷裏面去了。

許南深看着有些瘦,可是真的接觸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材極其的好,一點兒都不想看着的那麽瘦弱。

他手腕的力氣更是大,就這麽拉着我的小腿就能夠将我拽起來了。

我手扣着他的手腕,手心下面的肌肉緊緊地繃着。我感覺到那手掌心傳來的灼熱,連忙松了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伸手摁到了身後,扣着我的後背。

另外一只手落在我的額頭前,空了一直手指出來挑着我淩亂的頭發,一絲一絲地別到耳後:“進退不得。”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甚至是有幾分涼薄。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摁在我的後背上,如今真的是完全诠釋了他話裏面的那四個字——進退不得。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麽的覺得有些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撩着我頭發的手收了回去,摁在我後背上的手也松了,自己往後一靠,就那樣癱在了沙發上:“韓緒也在亞太,你進去的話,對你想做的事情也比較容易。”

他的話讓我清醒過來,我深知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理由,但是正如許南深所說的,我如今的處境确實是“進退不得”,除了跟着他走,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盡管我不甘心,可是我卻不得不承認,許南深真的就将我死死地掐在手上了。

好像我做什麽,他都能夠輕易地猜想出來,也能夠輕易地就打消了我的想法。

我看着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麽一副好皮囊,但下面怎麽就藏了一顆這麽腐朽的心呢?

我到底還是妥協了,許南深熟知我所有的事情,我卻連他和許先偉之間到底有什麽“父子仇”都不清楚。我又有什麽資格跟他叫板呢,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我在他的屋檐底下,只能低頭了。

往後的事情,那就見一步走一步吧。

我也知道,我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了,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了,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我都不可能回避退縮的。

許南深倒是奇怪,有時候有事情出去,但是也總是在晚上回來的,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的。

就跟那一天晚上一樣,都淩晨三點多了,他還是會回來。

但我也知道,這做戲嘛,總得做得好一點兒。

既然都已經放話了非我不娶了,那麽好歹得表現得“愛”我一點兒。

我只是特別讨厭許南深每次都讓我做飯,我雖然不是千金大小姐,但是我對廚房也還是沒什麽喜愛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做一頓吃一天的。

但是許南深這個神經病不一樣,他不允許我翻炒剩下的菜,所以每次都要新鮮新做的。

而且但凡他在,我就要去做飯。

我也反抗過,但是他總是那樣,輕易地就讓我不敢再說些什麽了。

老大總說我是孫悟空,鬧騰起來沒完沒了的。我也覺得,我只是沒想到會遇上許南深這麽一尊大佛。

中午飯和晚飯我都能夠忍,我特別忍不了他自己六點鐘起來晨練,然後七點鐘就拽着我起來給他做早餐。

所以聽到他說他要出去幾天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不要太高興了。

反正我跟他又不是真的愛的死去活來,哪裏來的那些情侶之間的難分難舍。他走了就好,沒人折騰我了。

“你挺高興的?”

可能真的太高興了,刷碗的時候都忍不住笑的。

我就是沒想到許南深人還沒有走,端着一杯白開水看着我,也在笑。

但是我知道,這人笑的時候通常都沒什麽好事。

見着他這笑容,我只覺得心裏面毛測測的:“你不會又給我挖什麽坑跳吧?”

他低頭喝水,半響才擡起頭看着我,臉上的笑容倒是不見了,可是眼底卻是明顯的笑意:“沒有。”

我差點兒沒忍住就拿着手上的抹布往他的身上扔過去了,但是想起上一次的教訓,我還是忍下來了。

“你什麽時候走?”

他轉身将手上的水杯放在了那桌面上,然後又轉身看着我走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是一推腰直接撞上那洗手臺的邊上,疼得我忍不住抽了口氣。

還沒有緩過神來,許南深就已經走到我跟前了,低着頭看着我,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我的側臉。

他威脅我的時候很喜歡對我做這個動作,我看着他,不禁有些害怕:“你又想——”

“幹”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就已經低頭吻在了我的唇角。

手一半掌在了我的脖子上,剩了大拇指落在我的臉上。

我伸手推着他,可是他就跟一座大山一樣,怎麽都推不開。

他低着頭,呼吸直接就到打在我的鼻子上,嘴唇幾乎貼着我的嘴唇:“葉小姐的演技呢?”

他一開口,那唇瓣一盒一閉地蹭在我的唇瓣上,我除了繃着身體不動之外,一點兒應對方法都沒有。

我知道他這是在報複我上次罵他的事情,不禁冷笑,本來想推開他的,如今聽了他的話,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這幾天被他憋的一股氣得放出來。

于是我想都沒想就伸手拽着他的衣領,擡頭也學着他在他那唇角吻了一下:“那許先生早去早回。”

只是我實在沒有他那樣的臉皮,貼的那麽近說話,也不怕呼吸不暢,吻完之後就松手了,隔開了一點兒距離才敢開口。

許南深的眼眸突然之間就暗了一下,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之間就扣着我的腦袋向前,吻就落了下來了。

就好像是獅子在争奪獵物一樣的兇狠,我被他松開的時候雙腿已經發軟了,要不是他還有一只手摟在我的腰上,我的一雙手緊緊地扒着他,估計我現在直接就癱在地上了。

他看着我不知道怎麽的就笑了一下,低着頭綿延在我的耳側開口:“腿軟了?”

我真的是!

要不是我正喘着氣,我真的很想往他字根孫上踢一腳。

也幸虧他識趣,說完這麽一句話之後抱着我也沒再說什麽了。

過了半響,我總算緩過來了,連忙伸手推開他,恨不得順帶踹一腳:“行了,希望你以後記着我們兩個人的關系,這樣的事情,你再有下次,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他也沒被我推遠,還在我跟前不到一手臂的距離:“不是你起的頭?”

“許南深你給我滾!”

他伸手又撥了一下我的頭發,只是嘴角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過兩天,我爸應該會過來。”

我總算知道為什麽他這幾天會不在了!

我氣得發抖,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還不走真的以為我們兩個人是情侶?”

他收回手,仿佛看到我的冷笑一般,臉上不鹹不淡的:“你到時喜歡怎麽就怎麽樣,不用刻意說些什麽。”

我皺了一下眉,想開口問些什麽,許南深這個人卻已經轉身走了。

我越發不知道許南深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管怎麽想的,我今天估計是腦子進水了才讓他這麽輕薄自己!

第011 真傻或假傻

許南深就這麽走了,扔了一個爛攤子給我。

不過許南深不在的這幾天我倒是過得挺快活的,起碼不用每天早上被他七點鐘叫着起來做早餐,也不用每天看着他氣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疼。

許南深走了之後的第二天老大剛好約我出去,我沒想到老大是問我工作上的事情的,我驚了驚。

雖然我跟宿舍的人關系好,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不敢說,也不能說。

我知道許南深是個火坑了,我一個人往火坑裏面跳就好了,總不能讓着別人也跟着我被火燒。

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的時候我就已經豁出去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只希望,我身邊的人,不會因為我受到牽連。

“阿瑾,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我問了問我們公司的人,也聽說什麽上頭有人說如果有個叫葉瑾的人過來面試的話,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要。”

我沒想到老大竟然會為了我去問公司前輩打聽這些事情,我只覺得感動,但是也知道這事情我身邊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只是這事情實在是很難圓過去,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折中,半坦白地給老大說了:“老大,我要結婚了。”

“噗——!”

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咖啡全部都噴在我的臉上了。

“趕緊擦擦,趕緊擦擦。不是,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啊?”

老大一邊遞着紙巾給我一邊還是不相信地問着,我嫌棄地擦了一把臉,才開口:“我講真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等着吧,過幾天請帖鐵定就到你們的手上了。”

許南深這個人的辦事效率,說結婚,我知道就鐵定是會結婚的了,而且結婚證都領了。

她這時候才一臉正色地看着我:“葉瑾,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結什麽婚?”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大家一起生活了四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老大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被她這麽一問,我只覺得臉有些紅,但是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沒認識多久,一見鐘情吧,閃婚。”

“葉瑾,你特麽的逗我?”

我知道她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我也沒辦法,要能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只能這樣了。而且我跟許南深結婚的時候不可能不讓她們知道的,與其瞞着,還不如把事情先提前說了,大不了回頭跟許南深對口供。

想到許南深,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他,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心底有股火,但是我知道發洩不出來,只能端着眼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才對老大繼續開口:“我沒有逗你,你看着我的表情,我真的很認真,我已經領證了,下個月就結婚,是許家的小兒子,許南深。”

“我靠!你不要告訴我你們這是霸道總裁的套路,他是不是拿什麽威脅你了?”

“……”

所以說,看太多霸道總裁的小說真的不太好,竟然就這樣被她真相了。

但是我咬死不說,直說是一見鐘情的。

老大最後沒辦法,嘆了口氣:“阿瑾,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三思而後行。”

我不敢看她,只能低頭看着自己跟前的咖啡杯,握着的手不斷地收緊。

老大雖然是叫老大,卻不是我們宿舍裏面最大的。可是她一直都像是大姐姐一樣照顧着我們,而且人也比我們懂事多了,很多事情,她一眼就看透了。

我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她也看出來我應該有什麽打算了。

可是我能怎麽辦?

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是跪着,我也只能把這條路走下去了。

她下午還要見客戶,也沒有跟我再說什麽了,只是走的時候看着我,“阿瑾,你一直都是讓我最放心的。”

我知道她這話裏有話,可是我也只當是沒什麽話了,跟平時一樣插科打诨:“我倒是不知道我在你的心目中位置這麽高。”

她笑了笑,眼神顯然是淡了下去。

我的眼神也淡了下去,看着她一步步地離開。

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而她們也不是小孩了,沒有了學校的避諱,我們在這個社會裏面都摸爬打滾得很累,我的懂事,已經不适合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才起身離開。

走出去咖啡店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擡手撥了撥頭發,走向公交車站。

不得不說許南深的戲做得真的是完美,根本就讓人挑不出半分的刺兒,他估計是有事情要外出辦。

但是這兩天可沒少給我打電話,只是說什麽,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了。

我知道他為什麽打電話給我,無非就是給許先偉那些人看的。

誠如許南深說的,不提許先偉,許北至和王琳都是個人精,我和他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接到他的電話我也不奇怪,我們兩個人沒什麽好說的,況且我在公交車上,人多的是,我就把電話挂了。

剛洗完澡許南深又打電話過來了,這一次他倒是開口了:“爸過來找你了?”

我窩進去沙發裏面,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應着:“沒有。”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你爸不來找我,你就打算不回來了?”

“什麽是你爸我爸?”

他的聲音很涼,在這深秋裏面讓我的心口也跟着發涼。

我微微顫了顫,撇了撇嘴:“至于這麽計較麽?再說了,我跟你又不是真的夫妻,叫那麽親密幹嘛?”

“淘淘,你得知道,最厲害的演員,是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

他又開始叫我的小名了,惹得我心口一顫。

只是聽到他的話,我倒是沒有辦法去反駁,于是沒有再開口。

他也沒說什麽,我不知道怎麽的覺得心口有些躁,幹脆站了起來:“按你怎麽說,萬一哪一天入戲太深怎麽辦?”

“你會嗎?”

他倒是應得快,也應得有些欠揍。

我冷笑了一下;“不會。”

“恩。”

就這麽一個字,反倒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麽了,我摸了摸自己還能擰出水的頭發,不想多說:“就這樣吧,我剛洗了頭,去吹頭發了。”

許南深沒再說什麽,我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晚上睡得很不好,做了個噩夢,只是夢裏面的具體內容,我卻是記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後背都是汗水,眼角也有些濕潤。

再睡着的時候倒是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就是第二天的時候起來得有些晚。

這兩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靈感應的,昨天才跟許南深說了許先偉沒有來找我,今天他人就來了。

許先偉過來的時候我在午睡着,聽到門鈴聲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果一想,直接就蹦跶起來換衣服了。

許先偉是和秘書過來的,但是他沒有讓秘書進來,只說讓他到車裏面等他。

我一邊讓他坐一邊泡茶,他倒是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直白,開場白還客套了一下:“葉小姐泡茶技術不錯。”

我笑了一下,一邊倒茶一邊應着:“練了一段時間,還能應付一下長輩吧。”

他看着我,接過茶喝了一口,卻沒說話。

我向來都不喜歡坐以待斃:“許伯父覺得這茶怎麽樣?”

“茶是好茶,可惜了,我不怎麽喜歡喝茶。”

他這一語雙關,我全當聽不見,伸手就将他跟前的茶杯收了起來,“那可不好意思了,沒了解伯父喜歡什麽。白開水總該沒錯吧?”

說着,我就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許先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了:“葉小姐難道一向都是這麽喜歡善做主張的嗎?”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有些無辜:“我比較笨,還請伯父明說,我怎麽自作主張了?”

“哼!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把我的茶杯撤了,葉小姐這樣的家教,我真的是有點替令尊擔憂!”

人好像總是這樣,攻擊的時候最喜歡拿父母開刀。

可惜許先偉了,他也是不了解我的,我看着他還是笑的:“我爸媽早就去登了西天極樂了,伯父可能真的要替我的爸媽操心一下我的家教了。”

畢竟我都已經嫁給你的兒子了。

許先偉看着我突然喘了一下氣,我見他年紀這麽大了,雖然許南深說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是還是怕一不小心把人給氣出事了,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了。

他倒是自己順了氣,看着我又開口了:“我一向很欣賞自信和聰明的人,但是對自負和耍小聰明的人,我一向是容不得的。”

我假裝驚了驚:“啊,怪不得許南深搬出來了,他這人還是臭美得很,還喜歡耍小聰明。”

“你!你,你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這會兒許先偉也裝不下去了,幹脆撕破了臉皮,我也樂意:“伯父說了喜歡聰明的,我就算不聰明,但也不能太笨吶。”

既然你喜歡指桑罵槐,那我就陪着你就是了。

第012 有些小心虛

許先偉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不說話了,坐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喘氣,我還是有些害怕把他激出什麽事情來,許南深會把我弄死。

見他這樣,我也不笑了,“許伯父,我知道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麽。”

“你既然知道我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麽,那你就知道我不會同意你們這事情的。”

大概是見我服軟了,許先偉就開始硬氣了,看着我一臉大家長的樣子。

我只覺得好笑,聳了聳肩:“許伯父為什麽要挑着南深不在的時候過來呢?”

我不是笨的,許先偉之所以會挑着許南深不在的時候過來,無非就是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許南深,想要趁着許南深不在把我給“處理”了。

估計是被我說中了心虛的地方,許先偉的臉色又開始發青了,看着我突然之間拍了一下桌子:“你在威脅我?”

說真的,我有點兒替許先偉的手掌疼,那麽大的力氣往下拍,虧他還一臉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看着我。

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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