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的手指看進去,才發現是洗手間。
我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扶着牆自己走進去了。
這個時候的氣溫不低,我擡手打了一臉的冷水,到底有些清醒過來,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
臉紅得很,頭發也十分的亂。
我收回那句話,這差真的不是很好出,還是跟韓緒一起來的。
“葉小姐?”
估計是見我好久沒出去,陳正叫了我一聲。
我又掬了一臉的水,站了一會兒,才擡腿走出去。
我覺得我真的是醉了,竟然看到有兩個陳正。
“陳助理——”
我晃了一下,直接就跌下去了。
我以為我會直接摔在地上的,可是最後卻不知道摔到誰的懷裏面。
意識倒是清醒的,就是腦袋有點懵,視線還特別的模糊,甚至連陳正的話我也聽得不清楚,只能開口:“陳,陳助理,我,我好像有點兒醉了。”
“我知道。”
有人在應我,可是又好像不是在應我,只知道是有人在說話。
大概是酒勁上來了,這會兒我完全聽不清楚,也看不清楚了,只能捉着陳正的手不讓自己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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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好像是上了車,因為我好像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但是再後來的事情我就聽不清楚了,因為我真的是醉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房間裏面的燈光沒有關掉。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還是本來的衣服之後終于松了一口氣。
身上的酒氣很重,頭昏昏的很不好受,唇幹口燥,床頭放着免費的礦泉水,我擰開喝了一口,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才起身起洗澡。
再次入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我頭沉得很,洗完澡之後身上的氣味沒有那麽重,倒在床上我倒是立刻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鬧鐘不是我調的,應該是陳正怕我今天早上睡晚了,所以特意給我調的鬧鐘。
飛機是在今天下去,其實今天的行程并不是很趕。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早上九點多,想來陳正也覺得我太早醒不過來。
昨天晚上暈倒之後的事情我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吃醒酒藥,只知道現在人不太好受。
其實不想起來,可是想到等一下陳正應該會過來敲門,我只好撐着起床收拾東西。
果然,十一點陳正就過來敲門了。
我拉開門,看到他的時候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
要不是喝醉了,我也不會直接就倒了,站都站不穩。
他笑了一下,估計是知道我尴尬,沒有提這一茬:“頭還暈嗎?我和韓經理都是男人,不太方便,所以昨晚只能把你送回酒店。”
我已經很感激了,畢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還好,把我送回來已經很麻煩你了。”
“沒什麽,東西收拾好了嗎?可以的話我們就下去吃午飯吧,吃完午飯就該去機場了。”
昨天一切順利,所以在這邊也沒有什麽好耽擱的了。
我點了點頭,“我可以了,要現在退房嗎?”
陳正看着我點了點頭:“你把行李提出來,卡給我就好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幸好剛才已經把晾起來的衣服收起來了,不然現在就尴尬了。
我猜到陳正差不多這個時候過來叫我吃飯,所以我之前就把行李箱收拾好了,也不介意開門,轉身回去拉行李箱:“我好了,可以走了。”
他笑了一下,伸手卻把我的行李箱拉了過去:“我來吧。”
我笑了笑,沒拒絕。
不得不說,出差的時候有男同事在确實不一樣,起碼這樣的時候我還是會比較輕松的。
這一路上陳正照顧我頗多,我還是很感激他的。
想到昨天早上的時候韓緒等在電梯口,我以為這一次也一樣,結果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人。
陳正看出了我的疑惑,擡手摁了電梯,然後穩着兩個行李箱站在我身側:“韓經理在二樓餐廳點餐,我先把你帶過去,然後過去退房。”
我點了點頭,我這一趟差出得莫名其妙,就只是幫忙欲蓋彌彰地藏了一下競标書而已。
到餐廳的時候果然看到韓緒,他估計是剛點好菜,手上的菜單正遞給服務員。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擡頭直直地看了過來:“頭還暈?”
我剛走過去,他就開口了。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韓緒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态度有些冷淡:“不暈了,謝謝韓經理關心。”
“韓經理,葉瑾,你們兩個人待會兒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我下去退房。”
陳正扔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走了,餐桌上就只有我和韓緒。不過這個時候是午飯時間,周圍的人不少。
我拿出手機刷新聞,不想和韓緒說話,也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
“後天二叔公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我劃着手機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這時候才想起來周六是許先同的七十大壽。
別說,這個事情我還真的差點兒忘了。但是在韓緒面前,我不太想直說:“南深準備的。”
我不記得,許南深總該不會不記得的。
他笑了一下,看重我的視線有些奇怪。
“你和二叔是不是鬧矛盾了?”
我沒想到韓緒會問這樣的問題,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不禁皺起了眉。本來想說沒有,但是想了想我和許南深最近的狀态,以及其他的事情,我還是改了口:“嗯。”
不想太熱絡,所以只應了一個字。
他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坦白。
我突然想到臨走之前和許南深争執時說過的話,看着眼前的韓緒,心緒萬千。我已經開口給了他突破口了,這個時候适當的示弱哭訴,韓緒多少還是會照顧我的情緒的。
男人不都是喜歡可憐的女人嗎?我要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低,再适當地暗示一下,韓緒是不是就會上鈎了?
但是我知道,韓緒這個男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
“昨晚的事情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灌醉的。”
我不提昨晚的事情,他倒是主動提起來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他看着我,看着我倒也有幾分讪讪:“我其實是想幫你擋酒的,但是才發現自己做錯了,如澄盯得我緊你知道的,雖然你是我二嬸,有些事情,我還是要避諱一下的。”
韓緒的一番話滴水不漏,可是其中又有些不妥,說得好像我和他之間有些什麽見不得不光的事情一樣。
我臉色微微冷了一下,想要開口說些什麽,陳正已經回來了:“菜還沒有上嗎?”
我看了一眼陳正,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畢竟他不知道我和韓緒之間的關系。
陳正的話剛說話,菜就陸陸續續上完了。
他看着桌上的菜打趣地笑了:“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我也笑了一下,低頭開始動筷。
飛機在下午三點多,吃完飯已經十二點多了,拖着行李就打算直接去機場了。
從酒店到機場要四十多分鐘,陳正坐在前面,韓緒跟我坐在車的後面。但是為了避嫌,我和韓緒一人一邊上,中間隔開了半米的位置。
“先生,後面好像有車子在追我們。”
司機開口的時候我閉着眼睛在假寐,聽到司機的話,連忙擡起頭看向後視鏡。
确實有車子在追我們,d市的道路寬闊,這個時候國道上的車并不多,所以那一輛黑色的轎車十分的明顯。
我下意識地皺着眉看向一旁的韓緒,他正盯着後視鏡,臉微微繃着,這事情顯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陳正回頭看着韓緒:“韓經理,我覺得身後的那輛車子不簡單。”
韓緒眉頭動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突然想到什麽:“找個地方先停車!”
司機以為攤上什麽大事了,有些慌了,直接就把車子停了下來:“你們惹了什麽人,我只是個開車的,你們下車吧,錢我們也不要了!”
“你——算了,葉瑾陳正,快下車!”
我看着韓緒的态度也知道這事情不簡單,連忙下了車。
剛想到後備箱裏面去拿行李箱,突然就被人拽住了手:“你就是韓緒?”
我看了一下來人,确定不是我認識的人。
韓緒和陳正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拿了下來,隔着半米和拉着我的人行成了兩邊。
我沒說話,多少也猜到了來人是怎麽回事了。
早之前我就知道全安的人做事情很卑鄙,現在被亞太拿了新佳,d市又是他們的地盤,自然是要出口氣的。
這人自然也不是全安的人,但是後面指使的必定是全安的人,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攔截我們。我們一行人不過是過來談合約的,逗留還沒有三天整的時間,就算要得罪人也沒有那個時間。
韓緒倒是比我想象的冷靜,看了我一眼之後,視線轉回去看着捉着我的人,臉色倒是平靜得很:“我是韓緒,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拿個女人威脅人。”
拉着我的人冷哼了一聲,低頭看了我一眼,擡手将我推了過去。
我沒站穩,被韓緒扶了一下,但沒說什麽。
這個時候,應該一直對外的。
第060 是什麽想法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剛才拉開我的人身邊站了五個人,視線落在我們的身上,最後停在韓緒的身上:“你得罪人了。”
韓緒在那人的話音剛落,直接就将我拉開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幹上了。
陳正和韓緒一直将我護在身後,我看着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多少是練過的。只是陳正反應顯然不如韓緒,生生吃了兩拳。
我皺着眉,想要打電話報警,卻被人直接踢開了手機。
“小妞,我勸你就乖乖地站着。”
踢開我手機的人扔了一句話,迎着韓緒就打了過去。
陳正很快就過來将我拉過去了,韓緒過來一腳就踹在剛才踢了我手機的男人腿上,然後回頭對我說了一句:“葉瑾,你先走!”
一切的事情都發生得太快了,我對韓緒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地上“嘭”的一下,沉重的聲音傳來,我才反應過來。
對方有六個人,我們就只有三個人,還帶了一個我這個拖油瓶。我要是站着不走的話,韓緒他們的勝算就更小了。
想明白之後,我連忙轉身就跑。
可是很快就被人攔住了,攔住我的男人年紀不大,估計也就是二十出頭,看着我似笑非笑的。
我微微一僵,手臂一緊,又被韓緒拉了回去。
我側過頭,韓緒已經和攔着我的男人打了起來了。
陳正和韓緒的伸手不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就知道了。
可是事情哪裏有這麽簡單,我們這一次算是狠狠地打了全安的臉了,以為他們拿到手上的報價是韓緒特意準備好的,和我們的真正報價就差了那麽一點兒。
而韓緒把握得很好,那個報價多出來的正好就在了新佳不能接受的範圍。
眼看着我們勝算很大,可是對方回來的兩個人手上突然之間多了幾個鐵棒。
韓緒正被兩個人纏着,有一個人纏着陳正,地上躺了一個人。
除了我,誰都沒有留意到那拿着鐵棒回來的兩個人。
我不禁叫了一下:“小心!”
陳正出了狠手将對方踹了一下,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大,可以聽出來是用了力的。
他一回頭就對上拿着鐵棒的人了,韓緒那邊剛解決了一個人,另外一個拿着鐵棒的人正從他身後偷襲過去。
我就站在韓緒的身旁,他一直都用右手擋着我,不讓也不這麽久了還被人纏着沒解決。
我剛才叫喊的時候他注意到了,所以動作顯然淩厲了很多,出腿就将另外一個想要偷襲的人踹走。
那人帶着鐵棒摔在了地上,鐵棒在地上滾着,“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微微松了口氣,這些人今天顯然是要來教訓我們的,只是不知道這教訓的程度到底到什麽地步。
我剛看了一眼陳正那邊,身體突然一晃,被韓緒壓着腰往下一低,躲開了一個人揮過來的拳頭。
回想剛才那拳頭的風聲,我渾身一僵。
要是那拳頭落在我的臉上,指不定我牙齒都要被他打掉兩顆。
“躲好!”
韓緒松了手,上前對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兩個人。
我抿着唇往後躲,正打算把手機撿起來報警,卻看到剛才被韓緒踹在地上的人拿着鐵棒站了起來。
他離得韓緒很近,估計是韓緒剛才顧了一下我,所以忘了那人爬起來了。
“韓緒!”
我忍不住開口,卻發現他動作一滞,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我沒想多少,直接就撲了上去。
鐵棒落在我的後腦勺的時候,我只覺得視線一黑,張嘴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直接暈了下去了。
一大片的黑暗,後腦勺疼得我眼睛發燙。
“醒了?”
聽到醇厚的男聲時我不禁愣了一下,睜開眼,就看到許南深的臉。
上方是白茫茫的一片,消毒水的味道不斷地傳來,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醫院裏面。
許南深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深黑色的眼眸裏面的愛帶着冷意。
我漸漸把事情想起來了,那人下手還真的狠,我有點兒懷疑自己醒過來是不是命太硬了。
其實我不是非要幫韓緒擋那一下的,可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想。看了這麽久我也知道了,韓緒和陳正的身手不錯,只要堅持多一會兒,警察來了,事情就完了。
但是如果韓緒被偷襲了,人暈了,我和陳正的下場就難說了。
我沒有那麽偉大,也不是存了什麽心思想要幫韓緒擋那麽一下,我只是如果挨那一下的人是韓緒,我的下場恐怕會更加的慘。
許南深除了剛才的那兩個字,就沒有再開口了。
他的臉色冷得很,我躺在那兒,後腦勺時不時傳來一陣鈍痛。看着許南深,我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出差前我還跟他冷戰着,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指不定外人知道的話會怎麽想。
我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轉開了視線,看着那一堵白晃晃的牆,想了想,才開口:“這是a市,還是d市?”
“d市。”
我沒有看他,看不到他現在的臉色,但是從這語氣中,我能聽得出來,許南深現估計恨不得再給我來一棒。
我動了動,想要起來,卻發現頭晃了一下,暈得很,沒坐好,人又重新摔了回去。
由始至終,許南深就坐在那兒看着我,沒有半分的動作。
見他這樣,我心下一沉,擡手想要按鈴叫護士,卻被他攔下了:“你要什麽?”
他開口,語氣淡薄。
我心口颠了一下,擡頭看着他,視線被疼得有些花:“我頭疼。”
他的嘴角往上勾了一下,看着我冷嗤:“腦震蕩。”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沖動了,我作為他的妻子卻沖上去幫韓緒擋了那麽一棒,知道事情的人指不定要怎麽想。
可是當時的情況真的不是那麽簡單,雖然知道解釋了也沒有多少作用,可是想了想,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我不是故意沖上去擋一下的。”
他看着我,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喜不怒的,冷淡得讓我心驚:“醫生說你會疼幾天。”
說着,他突然站了起來。
我以為他要走,心下大驚,下意識伸手拉着他。
沒想到動作太大,直接拉扯到我腦後的傷口處,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腦袋好像炸開來的疼,眼淚直接就從眼角出來了。
盡管已經這樣了,我還是沒有松開手。
許南深生氣了,我要是松手了,指不定他後頭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松手。”
我的視線剛恢複,就看到許南深居高臨下的視線,陰冷得讓我渾身一顫,手下意識地松了開來。
他收回視線,擡腿就往前走,我張嘴就喊:“許南深!”
“找醫生。”
他走到門口頓了一下,給我扔了這麽三個字。
我一開始還沒有回過神來,畢竟腦袋疼得厲害,一想到許南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就覺得難受。
結果他給我扔了這麽三個字,回過神來之後,我坐在病床上僵了一下。
許南深很快就帶着醫生回來了,只是他進來的時候就看了我一眼,然後推開身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醫生問我哪裏疼,我擡頭看着許南深,半響沒有開口。
估計是我眼神太熾熱了,他才動了動,重複了一遍醫生的話:“哪裏疼?”
我怔了一下,才開口:“後面疼,腦袋鈍痛,頭暈。”
“後腦勺有淤血,要看看到時候會不會自行消除,如果不能,可能要動手術。”
我聽到醫生的話,下意識地看向許南深。
他看了我一眼,上前跟醫生說了聲謝謝,也沒再說什麽,然後醫生就出去了。
病房裏面就剩下我和許南深,我覺得心裏面亂得很。
我會答應趙菲陪韓緒走這麽一趟,不過是想着那一天許南深說的話太過分了,存了幾分賭氣的成分在。
可是我也不是真的想跟韓緒牽扯上的,今天的事情,許如澄鬧不鬧,我也不知道。許如澄驕縱慣了,她要是鬧起來的話,所有的錯必定都是在我的身上的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無理取鬧,可是誰也奈何不了她家世硬。
事情弄成現在這樣,吃虧的明明是我,可是到了許南深的跟前,我倒是一點兒都理直氣壯不起來。
就在我走神想事情的時候,許南深突然之間坐了下來,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保溫瓶,一下一下地旋開蓋子。
我這時候才留意到床頭的櫃面上放了保溫瓶,還有一些餐具。
“韓緒先回a市了,他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的,沒有夾雜着半分的感情,我卻覺得心下一滞,低着頭看着蓋在一半的被子,沒有開口。
“白粥,先吃着。”
他說着,裝了一碗白粥遞到我的跟前。
我擡頭看着他,只覺得好笑:“許南深,你覺得韓緒現在對我是什麽想法?”
不在a市了,他連最起碼的恩愛都不和我僞裝下去了。
之前在a市,我甚至還沒有嫁給他,感冒了他尚且還喂我吃粥。
只是如今,端着碗,只是放進我的眼底。
我一直看着他,想要從那張臉上看出幾分不同的情緒,只除了幾分冷意,什麽都沒有。
第061 他逢場作戲
半響,我終于聽到他開口:“可進可退,看你怎麽做。”
說着,他把裝着粥的碗往的手上一放:“先吃粥,你要是想知道,我待會兒告訴你。”
說着,他站起身,擡腿走了出去。
我僵在那兒,半響才反應過來許南深到底說了什麽
可進可退,看我怎麽做。
呵呵。
手上的粥冒着熱氣,我手捧着,手掌心有些燙,半響,我才低頭舀着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許南深不知道去了哪兒,我吃完粥在病床上做了好一會兒,他才走進來,視線落在被我放在床頭櫃上的空碗,然後才看向我:“你想出院回去a市,還是在這邊休息幾天?”
我只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回去。”
說着,我覺得少了點什麽,冷嗤着又開口說了一句:“現在不趁熱打鐵,不是浪費了這個機會?”
說完,我擡頭看着他。
他正看着我,臉上的神色不明,一雙桃花眼裏面全都是冷意。
我輕笑了一下,先開被子直接下了床:“我要回去。”
說完,我擡腿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許南深已經不見了,我沒什麽行李,昨天暈的今天醒,身上穿着的是醫院的病服。
低頭看着身上的病服,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我沒衣服換。
正皺着眉想着怎麽解決這個問題,許南深已經回來了,手上拎了一個袋子,直接放在病床上,“換了。”
說完,又轉身出去了。
這一次進來的人不是許南深了,而是護士,她告訴我許南深已經給我辦了出院手術了。
我點了點頭,把手機包包拿上,然後擡腿走出了病房。
許南深在醫院外面的車子邊上等着,看到我沒有半分的動作。
我走到另外一邊上拉開門上了車,許南深很快也上車了,身上有一股煙味,我不禁皺了皺眉,側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有看我,視線看着前面,焦點也不知道是在哪兒,“開車。”
司機停了他的話,車子緩緩地啓動起來。
我頭還是疼,只不過沒有剛醒來這麽嚴重,而且吃了藥,多少好了一點兒。但是人也不怎麽好受,往後靠就會頭疼。
剛才的話題誰都沒有提起,許南深沒有開口,我也不想說話,整個車廂裏面安靜得有些壓抑。
中途許南深接了個電話,視線在我的身上停了一會兒。
我聽到他開口,猜到應該是許先偉的電話。
也是,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而且還是在d市,許先偉就算是想要攔下來,也不可能這麽及時了。
原本我只是想要閉着眼睛假寐的,沒想到後來竟然睡着了。
聽到許南深的聲音我才醒過來,睜開眼看着側身看着我:“到了。”
說完,他擡腿就下了車。
我從車窗外面看了一會兒,才知道到了機場了。
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疼得我眼睛都是花的。
許南深已經走到我跟前了,一片身影打下來,直接擋住了我跟前的光線。
我剛想擡手推開他,他的手就伸過來了,牽起我的手往前走。
我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我下意識地将自己的手抽回來,他卻回頭看了我一眼:“別亂動。”
他的眼神有些涼,我驚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抽回來。
許南深的人冷清,可是手心卻是熱的,我的手掌在他的手裏面,五月多的天氣,卻覺得手心也被他握得發汗。
訂的是頭等艙,我也想到了,就許南深這人的挑剔,不坐頭等艙才算是吓人。
反正我不舒服,頭等艙的位置比較寬松,對我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藥裏面有安神的作用,雖然剛才在車上已經睡了一會兒,但是上了飛機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整個航程一個多小時,我都是在睡覺的。
不過這一次飛機停下來的時候我倒是知道,只是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很,起來的時候暈得我下意識地抓了一把許南深。
他站起身,低頭看着我,臉色冷淡:“頭疼?”
我點了點頭,他伸手從我後腰抱了過去,艙門打開的時候半抱着我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許家出了許先偉也沒有誰了,看到我的時候許先偉的臉色跟往常沒什麽區別。
我自然也不會覺得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許先偉就對我刮目相看。
倒是許南深,下車的時候就看了一眼許先偉,牽着我就往樓上走,害得我被許先偉瞪了許久。
不得不說,許南深在許先偉面前的戲真的做得很足,足到我有時候都懷疑真假。
回到許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許南深剛牽着我進了房間,就有人敲門把湯水送進來了。
我有些受寵若驚,一向對着我都是态度冷淡的傭人倒是難得開口解釋了一下:“是大太太吩咐的。”
我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王琳想幹什麽。
傭人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自覺地退了出去了,許南深在打電話,我盯着那碗補湯,半響沒有動手。
“以為有毒?”
許南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講完電話的,走到我的身後,冷不丁扔了這麽一句話出來,吓得我顫了顫。
我擡頭看着他,不得不說,我真的有些懷疑這碗東西裏面會不會加了什麽東西。
我和許家的人一向都是不對付的,王琳不可能因為我替韓緒擋了一下,就給我送補湯。
想着事情,許南深已經走到我身側的沙發坐了下來,身體往後一倒,帶着沙發動了一下:“她給你喝就喝。”
我越發的不明白了,皺着眉,看着他,手摸着那碗的邊沿,等着他繼續開口。
許南深卻突然之間眼睛動了一下,低着頭擋開了所有的視線:“你不是想趁熱打鐵嗎?”
我怔了一下,想了想,知道為什麽了。
王琳自然不會這麽好心給我送補湯,估計是許南深直接對着韓緒發火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和趁熱打鐵有什麽關系,但是許南深這麽說,必定是給我退了一把。
想到這裏,我臉色一冷,看着他諷刺地笑了一下:“許二少還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裝情深的機會。”
他沒說話,卻突然之間擡頭看着我。
許南深的眼睛很好看,裏面深不見底的,可是看過去,卻是會勾人的。
如今他這麽直直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淘淘——”
走神間,他突然之間傾身到我都耳側,“你還真的是聰明!”
說完,他突然之間站了起來。
我擡頭看着他的背影,那周身的冷氣驚得我就這麽看着他擡腿走出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南深被我氣到的時候就會叫我的小名,他這段時間都是叫我葉瑾,或者小瑾的。
好幾個月沒有聽到他這麽叫我,突然聽到,我覺得整個人都發着冷。
許南深真的生氣了,下午從房間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和他一貫坐着的一側就只有我一個人,我坐在那兒,低着頭一口口地吃着飯,居然有些不習慣。
許家的飯桌大,菜多,我喜歡的菜放得遠,以前都是許南深給我夾的,今天晚上他不在,那些菜都在王琳的那邊,我不敢伸手過去,只能吃着眼前的那一道菜。
喜歡的菜都吃不到,我吃得快,很快就停了筷子了,說了一聲吃飽了,起身就往樓上走。
因為頭疼,我上樓梯走得不快。
“二嬸。”
準備上三樓的時候突然被韓緒叫住了,我回頭看着他,微微皺了皺眉:“有什麽事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看到韓緒,一點兒都不想去招惹他了。
或許許南深說得對,我真的很反骨。當初做這個決定的人是我,如今他推着我往前走,我卻不想往前走了。
韓緒仿佛一點兒都不介意我的冷淡,臉上還是笑着的:“你傷好點了嗎?頭還疼嗎?”
我當時救他也是為了我自己,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和韓緒有點兒什麽,所以不想多說:“好很多了。”
“那天謝謝你了,葉瑾。”
他叫我葉瑾,臉上的神色收了笑容,我突然之間有些不習慣,微微偏開了頭頭:“沒什麽。”
“幫我對二叔說聲對不起。”
我皺了皺眉,不知道韓緒做了什麽對不起許南深的。
他臉上又現了幾分笑容:“你跟他說,他會明白的。”
說完,他眼眸動了一下,眼底的閃過幾分笑意,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看着的背影,覺得自己這一次受傷之後,許家的人越發的難以琢磨了。
韓緒讓我跟許南深說對不起,可是那一天下午許南深走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
又一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許南深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坐在那兒,覺得自己的胃口越發的不好。
我剛想借着頭疼起身離桌,許先偉卻突然之間開口了,直直對着我:“你和南深吵架了?”
我臉上僵了一下,看着許先偉,想了想,才開口:“不算吵架。”
“啪!”
許先偉卻突然之間伸手将筷子按在了桌面上,然後管家就拿了一張報紙放在我跟前了。
我還沒有看清楚報紙的內容,許先偉怒不可遏的聲音就傳來了:“沒有吵架?沒有吵架他會在外面亂來?”
第062 光明正大鬧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報紙的內容,是許南深深夜會某明星的照片。
報紙的标婷是“新生代玉女蘇薔夜會富商”,至于富商是誰沒有點名,照片也只有一個三分之一不到的側臉和背影。
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許南深,想來許先偉也看出來了。
我咬着牙,擡頭看着我許先偉,聲音不冷不淡:“逢場作戲而已。”
“胡鬧!”
許先偉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說話還是中氣十足,扔下這麽一句話,整個飯廳都好像顫了一下一樣。
我抿着唇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說什麽都沒有用。
“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你嫁給許南深有什麽用?”
我沒想到許先偉會這樣直接地把話說出來,還說得這麽難聽。
許先偉我一向對不放在眼裏的,不說我和許南深之間并不是真的夫妻關系,就算真的是,就許南深和許先偉之間的關系,我也用不着對許先偉有什麽顧忌。
許南深出去夜會女明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我和他前幾天才吵了一次,就算是後來我受傷了,許南深也還是沒有退讓。
我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已經到了一個從未到過的冰點,如今許先偉的話直撩得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
我将手上的筷子放下,看着許先偉不卑不亢:“我頭疼,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