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了。”

“明天讓南深回來!”

許先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我諷刺地勾了勾唇。

他有本事,怎麽自己不把許南深叫回來,倒是想拿我當槍使。

許南深是半夜回來的,我睡得半夢半醒,身側的床陷了下去。

五月多的夜晚天氣不冷,但是也不熱,我一個人睡着搭了一張空調被,屋子裏面沒有開空調,溫度卻是剛剛好的。

許南深的身體熱,人一靠過來我就感覺到了。

我自己挪開了位置,不讓許南深碰我。

“給點被子給我。”

他拉着被子,将我整個人拽了過去。

我眯着眼睛,看得不真切,心底卻是火大的:“你幹什麽?”

他拽着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另外一只手壓着我的頭将我的臉死死地摁在他的胸口上:“睡覺。”

許南深的力氣大,我比不過他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動都動不了,一張嘴就能隔着衣物碰到他胸口的肌理。

我的嘴唇薄,對他那肌理上傳來的熱度感知十分明顯。

他壓着我頭頂的掌心也很熱,我頭被他壓得疼,忍不住開口:“我頭疼!”

說完,他壓着我的手倒是松了一下,卻沒有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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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手推着他:“你松開我!”

“別亂動!”

之前我人剛醒,腦袋還有些模糊,現在被他這麽一鬧,卻清醒過來,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禁皺了皺眉,推着他的手越發的用力:“味道重,我睡不着!”

我忍着沒發火,許南深卻沒開口。

我擡手又推了幾下,還是推不開。

想到今天許先偉對我說的話,我恨不得将許南深踹下床去。

本來睡得很好的,被許南深一鬧,我怎麽都睡不着了,睜着眼睛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想到許先偉今天說的話,我忍不住踹了許南深一腳。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他一聲都不吭,我擡手又推了他一下,這一次倒是直接就把人推開了。

我皺了皺眉,打開燈,卻發現許南深睡着了。

他是洗了澡才上來的,可是身上的酒味還是很明顯,我一聞就聞到了。

被許南深這麽一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睡着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不太舒服,醫生讓我多休息,亞太那邊也給我準了一個星期的假。

許南深已經不在床上了,雖然難受,卻也睡不着了。

走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時間不算多晚,他們還在吃早餐。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最後一口粥放到嘴裏面,吞咽了之後一邊擦着嘴角一邊開口:“飽了。”

我剛走到他身旁,他從我的身邊經過,一眼都沒有看我。

我下意識地看向許先偉,他的臉色很不好,擡頭看着我的視線有些陰鸷:“還不出去送送他?”

我愣了一下,皺着眉:“就幾步路,我——”

我本來想說送不送有什麽差別,但是看到許先偉拿着湯匙好像随時都會往我的身上扔過來,我還是擡腿走了出去。

之前許南深還和我裝出一副恩愛非常的樣子,如今卻突然之間弄了這麽多事情出來,我越發的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麽樣了。

我走出去的時候他剛上了車,我一只腳剛踏出門外,另外一只腳還沒有來得及擡起來,他就已經倒車走了。

我回頭坐回去吃早餐,許先偉看我的視線又陰了一點兒。

我就當沒看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許如澄今天沒有出門,只不過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這幾天就只有我和許先偉兩個人吃午飯,我都吃得不少,跟自己不喜歡的人一起吃飯,這簡直就是倒胃口的事情。

今天還多了一個許如澄,我菜都沒有夾多少,匆匆忙忙地扒了一口飯之後就當是吃完了。

離桌的時候許先偉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麽,不過我不給他機會。

這樣的日子,還不如讓我回去公司。

“葉瑾!你給我開門!”

許如澄在房門外嚷嚷的時候我剛睡着沒有多久,她尖銳的聲音在門外不斷地響起來,我聽得頭有些疼。

“幹什麽?”

睡午覺被人吵醒,我火氣大着呢!

許如澄把手裏的東西往我的臉上一扔:“葉瑾,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一定要告訴爺爺和二叔,你進來我們許家就是別有所圖的!”

我臉色微微變了變,低頭看到散在地上的照片,看了幾張,擡頭看着眼前氣得發抖的許如澄。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手扶着門板看着她。

她估計是沒想到我的反應竟然是這樣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半響似乎又想到什麽,看着我的視線陰狠得想将我吞了下去:“我告訴你,你別想打韓緒的主意,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剜你一塊肉。”

也不知道許如澄是聰明還是傻,我對韓緒有意圖的時候她一點兒都想不到,現在卻憑着那幾張照片就斷定我想要對韓緒做些什麽。

剛才聽到她說我別有意圖的時候我還以為她知道什麽,現在這麽一聽,我真的忍不住笑了:“你也看到了,我何止是動了韓緒一根汗毛,我都快把他摸遍了,怎麽,你現在要不要動手剜我肉?”

“你!你別嚣張!”

我知道許如澄挺緊張韓緒的,倒是不知道許如澄把韓緒看得這麽緊。

不得不說,看着她現在鐵青着臉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心裏面真的爽。當年她也是這樣趾高氣揚地對我姐的,如今,我不過是将一切還給她而已。

看着她這個樣子,我忍不住低頭壓向她,張揚地笑了一下:“有本事,你讓許南深和我離婚啊!”

“葉瑾!”

“又想打我?”

之前被她打了一次,那是因為我沒想到她這麽沒有腦子,動手絲毫都不考慮任何的問題。

而現在,她想對我動手,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

“吵什麽,大中午的!”

聽到許先偉的聲音的時候我松了一下手,看着眼前的許如澄,一邊笑着一邊開口:“或者,告訴你爺爺。”

許如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憋了半響,終于憋了一句話:“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醉,這一次的事情算你走運,如果再讓我捉到一次,就算捅到爺爺的跟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葉瑾!”

說完,許如澄就氣騰騰地走了。

我環着手看着她的背影,見着她在樓梯口恭敬地叫了一聲:“爺爺。”

我不禁笑了一下,卻引得許先偉看過來。

我慫了一下肩,轉身關了門。

地上的照片全都是之前和韓緒他們去d市的時候,我喝醉了被人拍下來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不是什麽好人就是了,也就是許如澄這麽傻,才會被人這樣利用的。

那人是故意的,那天我醉得厲害,以為是陳正,卻沒想到伸手扶我的人是韓緒。

到了後面我是一點兒意識都沒有了,現在看到照片才知道,我當時估計是醉得真的厲害,起碼走路是不行了,不然韓緒也不會抱着我。

拍照片的人挑的角度看得讓人面紅耳赤,而且當時明明陳正也在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入照的人卻只有我和韓緒。

我臉色一寒,低頭撿起照片,默默地走了回去。

許南深今天回來倒也不晚,起碼趕上了晚飯的時間。

“頭還疼?”

今天早上明明還對我愛答不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開口問我了。

我沒有接話,和許南深鬧矛盾是整個許家的人都知道的。

我和許南深合作,可是許南深每一次都把我當槍使,之前因着在許家人的眼前,我就算是心裏面有氣也不能當面發作出來。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我還不會把握,我又不是傻的。

許南深倒是沒有發火,擡手就給我夾了一塊蝦餃:“林嫂做的蝦餃不錯。”

我從來都不吃蝦的,因為海鮮過敏,見到碗中的一塊蝦,我側頭冷冷地看着他:“我海鮮過敏,你不知道嗎?”

他看着我,眼底裏面深不見底。

我拿着筷子,心口跳得有些快。

第063 這不是正好

許南深看了我半響,然後将那塊蝦餃夾到自己的碗裏面去,擡手舀了一勺牛肉羹給我。

對面的許如澄哼了一聲,我沒有再說話,低頭默默地吃着飯。

剛才已經算是下許南深的面子了,許先偉顯然看着我的視線就好像随時要将手上的筷子扔過來一樣。

這一頓飯吃得風起雲湧,可是私底下誰都沒有說話。

許南深起身離桌的時候,許如澄突然之間開口叫住了他:“二叔,我有點東西要給你。”

說完,許如澄的視線往我這邊看了一下。

我臉色不變,對上她的視線,只是涼涼地勾了一下唇角。

她要給許南深看什麽我自然是知道的,無非就是今天扔給我的照片。

我不奇怪,許如澄不敢鬧到許先偉的跟前,可是不代表她不會鬧到許南深的面前。

只是她太高估了我在許南深心底的地位了,根本就沒有地位,他又何必在意那幾張子虛烏有的照片呢。

我頓了一下,視線落在許如澄身上的韓緒身上,笑了一下:“正好,韓緒,我也有些東西給你看。”

照片照得那麽刻意,不是盯上我了,就是盯上韓緒了。

盯上我的人,自有許南深去找,如果是韓緒的話,還是讓他自己找出來好。

那人顯然就是想要将我和韓緒綁在一起,這就沒意思了,我都還沒有動手,就被人搗亂了。

許如澄瞪着我,我全然不管。

韓緒點了點頭:“好的,我在花園等你。”

許如澄不是說不讓我碰韓緒嗎?

我倒是要看看,我就這麽光明正大地碰了,她能把我怎麽着。

欲蓋彌彰才會讓人覺得奇怪,我這麽光明正大地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和韓緒說這些話,就算是真的有什麽問題,他們也拿不到我任何的把柄。

我點了點頭,兩步并一步地往上走。

許如澄扔給我的照片我已經收拾好了,下樓的時候碰上王琳,她看着我,微微皺着眉。

我輕笑了一下,從她的身前走過去。

韓緒在花園等我,他倒是會挑位置,一目了然的位置,這次真的是誰都別想說我和私底下幹了什麽了。

而且誰都知道我這一次和韓緒去d市出差,談點兒事情也沒什麽奇怪的。

“許如澄給我的。“

我直接開門見山,伸手就将那疊照片遞給他。

韓緒眉頭皺了一下,挑開盒子端着照片翻了起來。

我一邊看着他的神色一邊開口:“這些照片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拍的,不是針對你的就是針對我的。我和你們許家的關系沒多少人知道,針對我的可能性不大。”

韓緒卻突然之間笑了,擡頭看着:“你們許家?二嬸還真的是将自己摘得清楚,按道理,我和你才算是一路人。”

他看着我,臉上的笑容和平日的不一樣。

我怔了一下,不想過多的糾纏:“給你提個醒,你自己心裏面有數就行了。”說着,我頓了頓,突然想到許如澄:“今天許如澄為了這些照片差點兒又跟我鬧起來了,你回去的時候,麻煩你解釋一下。”

“二嬸想我解釋什麽?”

他将照片放回去盒子裏面,看着我,眼底笑意融融。

這一次,我知道,韓緒真的不是表面的那麽簡單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只覺得渾身都是僵冷的。

許家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地方,這裏每個人的身上都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就連韓緒,也遠沒有那麽簡單。

我抿了抿唇,假裝聽不懂他的話:“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這事情陳正也知道,你和許如澄感情好,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解釋一下。”

我以為韓緒會拒絕的,可是他卻點頭了,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有點兒意味不明:“我會解釋的,不過二嬸可能也要對二叔解釋一下了。”

他的視線有點兒奇怪,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許南深站在別墅的門口,而許如澄,已經氣沖沖地走過來了。

許如澄過來直接就剜了我一眼,雙手抱着韓緒的手臂,仿佛生怕我将韓緒搶走了一樣。

我只覺得好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我回去了。”

“你們說了什麽?”

我轉身,許如澄的聲音十分的清晰,可是我沒有半分的停頓。

身後的許南深的眼神更讓我耐人尋味,我看不出來他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他站在那別墅的門口左側,一只手拿着一個白色的信封,一只手插在口袋裏面,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挑,卻沒有半分的笑意。

我抿着唇,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本來想直接上樓的,可是想到今天在飯桌上的事情,我還是停在了他到跟前:“我談完了,上去嗎?”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嗯。”

我心口顫了一下。

和許南深相處這幾個月以來,我最害怕就是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态度了,因為後面總是藏着讓我害怕的手段。

身後的許如澄還在要求韓緒以後不要跟我講話,聲音大得很,我走上樓梯了,還能夠聽到她說話的聲音。

許南深走得不快不慢,我跟在他的身後,隔了一個階梯的距離跟着。

進房間的時候我心跳停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不太敢走進去。

他徑自往前面走,坐在沙發上擡手從信封裏面拿着照片。

我走進去,他沒有擡頭就開口:“你和韓緒好像不錯?”

我拿不準他這話是諷刺還是單純地問一下,但不管怎麽樣,聽得人心裏面膈應就是了。

我擡腿走過去,直接走到衣櫃那兒去拿衣服,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葉瑾。”

我找好了衣服剛想進去浴室,一轉身,發現許南深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後。

他手上拿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我微微閉着眼,雙頰發紅,腳步踉跄,雙手揪着韓緒的衣領。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确實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我看着他手上的照片,渾身都是繃着。

我不知道許南深想說什麽,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我和韓緒之間,明明是他一手促成的,可是每次他總會揪着這個給我難堪。

僵持了一會兒,我決定先發制人:“我喝醉了,這照片顯然就是在挑撥離間,你不覺得這照片明顯就是針對你的人拍的嗎?”

這麽想着,我越想覺得越對,我這麽一個小人物,樹敵有限。可是如果作為許南深的妻子就不一樣了,要針對我的人可多了。

抿了抿唇,我繼續說道:“當時明明還有陳正在的,可是最後拍進來的卻只有我和韓緒。照片不寄到我的手上,不寄到你那兒,卻偏偏給許如澄,繞了那麽多,無非就是想讓韓緒和許如澄盯上我跟你嗎?”

借刀殺人無非就是這樣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針對我和韓緒的人,現在一想,才發現這人的心思真的深。

說完,我一直留意着許南深的表情。

他眉頭動了一下,低頭又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臉上不動聲色:“韓緒怎麽說?”

我沒想到他會問韓緒,想到剛才韓緒說的話,我臉色一僵。

如果我真的對許南深解釋了,這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嗎?

想了想,我沒有說實話:“他會跟許如澄說清楚這件事情的。”怕他不信,我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許如澄今天下午到我房間裏面鬧了一下,但是被許——你爸打住了。”

“淘淘。”

他突然上前一步,叫着我的小名。

我渾身都是僵硬的,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是沒退幾步,身後就抵上了那衣櫃上。

許南深腿長,我兩步他才一步,輕易就被他困住了。

“你真的不能撒謊,知道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落在我的下巴上,修長的手指拂過我的唇畔。

我看着眼前的許南深,剛想擡手推開他,擡頭卻發現他眼眸裏面是森然的冷意:“韓緒看上你了。”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我張着嘴,卻想到韓緒對我前後态度的變化,只覺得後背發涼。

我不知道韓緒是不是看上我了,但是他盯上我了,這是真的。

我想要說些什麽反駁他,可是我卻說不出口。

許家這個深水坑是他将我拉進來的,如今他卻咄咄逼人地将我逼到退無可退。

我突然覺得諷刺:“看上了不更好嗎?我一開始就想——唔!”

他吻得突然,手扣在我的後腦勺上,我一點兒退路都沒有。

手上的衣服摔在地上,可是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撿起來。

手推着許南深,可是他胸口就好像石頭一樣,我怎麽都推不開。

我忍不住張嘴咬着他伸進來的舌頭,鮮血從唇腔裏面蔓延開來,腥味讓我有些作嘔。

他退了出去,壓着我的頭扣在他的肩頭,附身在我的耳側,一字一句開口:“你親近我一分,他對你的興趣就多一分。”

我一開始不明白他這話是從何而來,想明白之後臉色都是白的,擡手想要打他,卻被他輕易就扣下來了。

“淘淘,韓緒不是那麽簡單的。”

他一邊親着我,一邊開口。

我被他氣得整個人都發顫,偏偏一點兒反抗的作用都沒有。

“別碰我!”

第064 他是許南深

我的話音剛落,許南深就咬了我一口,在肩頭的位置,用了力的咬。

我看着他,眼睛都紅:“滾!”

我沒他那麽厲害,分得清楚什麽是戲裏面什麽是現實裏面,我分不清楚,我也不想去分清楚了。

活了這麽多年,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自己做出那麽腦殘的決定。

“許南深,你放過我吧。”

我并不是無可替代的,我也不想再招惹韓緒了。

正如許南深所說的,韓緒不是那麽簡單的,許如澄不用我收拾,也會有人收拾的。

我為什麽那麽傻,還要搭上我自己去給許如澄找晦氣。

“晚了,淘淘。”

他的聲音很低,可是卻像重錘一樣錘在我的心口上。

我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隔着衣物嵌進他的皮肉裏面,可是他卻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你不是要招惹韓緒嗎?我幫幫你。”

聽到許南深的話,我大驚:“你要幹什麽?!”

他微微太高,低頭看着我,眼底深邃,可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還沒有等我的手伸過去将他推開來,他突然之間就低下頭,唇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怔了一下,突然一陣疼痛傳來,帶着幾分溫熱的濕意,還有那亂竄的意動。

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麽之後,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氣得頭腦發昏,“許南深你放開我!”

可是我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

身上的衣服被他扯掉的時候,我忍不住擡腿踢向他。

明明是臨時決定的,可是他卻仿佛早就在等我将腿踢過去一樣。

我的腳還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就拉着我的腳踝将我一拽,我整個人被他拖着往下低了幾分,他趁勢壓過來。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我報紙,渾身都發顫:“你別碰我!許南深你別碰我!”

我的聲音大得很,許家的隔音效果好,許南深完全就不管我。

他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歇斯底裏一樣,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我伸手捉着他的頭發,他還是不為所動。

我只覺得一陣反胃,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擡手推開他空吐了幾下。

他被我推着坐在沙發上,一只腳還踮在地面上。

視線落在我的身上,黑幽幽的一片,我什麽都看不懂。

我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角,冷眼看了他一下:“你怎麽能這麽惡心,許南深!?”

他怔了一下,眉頭輕輕一挑:“惡心?”

我伸手将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擋住自己,腿推着沙發往後退:“你昨天晚上才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你現在就要碰我,你不覺得惡心,我還嫌髒!”

這話說得難聽,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他昨天晚上才從別的女人身上下來,今天晚上就要來弄我。

我真的覺得髒,只要一想到他在我身上做的一切也對別的人做過,我就覺得惡心。

更別說還登上了報紙的事情,周圍熟知的人都知道他許南深昨天晚上去幹什麽了。

我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沒有必要承受這些。

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深黑的眼眸轉了一下,他手伸過來的時候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地把頭往一邊側了側。

卻沒想到他的手落在我的手臂上,一用力就将我拉了回去,低頭看着我,“還想吐?”

我什麽都沒有吐出來,大多數都是心理作用。

但是他現在扣着我,我身上有什麽都沒有,生怕他會動我,冷笑着将難聽的話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想,你一碰我我就想吐!”

我說完,他突然松了松手,我沒有防備,身體往後倒了一下,才穩住,就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了:“那你慢慢吐,我先去洗個澡,你說得對,我确實有些髒,還沒洗澡。”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聽不明白我的話還是,假裝聽不明白我的話。說完他直接就起身了,上身的衣服已經脫了,褲子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伸手拉一下。

可是人高,身材也好,這麽穿反倒是多了幾分性感。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心肝都是疼的,伸手拿了個靠枕,直接就對着他扔了過去。

我原本以為他會躲開的,結果那靠枕就那樣實實地對着他的後腦勺扔了過去了。

我看到的時候心口一滞,他回頭的時候下意識地捉緊了擋在身前的衣服。

我以為他要回頭對我做些什麽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轉身繼續往前走。

浴室傳來關門聲的時候,我才松了下來。

很快,裏面就傳來細細的水聲。

他是真的去洗澡了。

被他這麽一鬧,我越發的堅定了要從這個深坑裏面走出去的決心了。

他出來的時候頭發是濕的,看了我一眼,“還想吐?”

我伸手捉起枕頭就扔了過去,他卻唇角勾了一下,輕易就躲開了我扔過去的枕頭。

我抱着衣服和他擦肩而過進了浴室,裏面水霧缭繞,許南深洗澡喜歡用熱水,溫度比我用的還要高的熱水。

我鎖好門才開始洗澡,整個過程想着待會兒要怎麽和他和平談判,想着想着,自己在浴室裏面呆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發現。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渾身都是紅的,臉上有點兒幹緊。

洗澡洗太久了,反倒是弄得皮膚都不太好了。

吹頭發又用了半個小時,出去的時候發現許南深坐在床頭上,筆記本電腦正放在他的大腿上。

他微微低着頭,看得認真,我走出去都沒有半分的動作。

我從離他最遠的地方上了床,伸手拉過被子:“許南深,我們談一下吧。”

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将筆記本合上,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要是談離開的事情就不用談了。”

我努力壓着自己心底的怒氣:“一開始就當是我錯了,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任何事情了。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想再和你們許家的任何一個人有關系。”

他看着,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以至于我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沒有生氣。

“葉瑾,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自己也是用了力的,你甘心就這樣放棄嗎?”

我咬着牙:“我不甘心,但是你也說了,韓緒不是簡單的,他要做什麽我尚且不說,但是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動手的必要了。”

我沒那麽傻,當初不是想不開,我也不會相出那麽腦殘的辦法來。

他腿動了動,交疊在一起,“韓緒是不簡單,不過前提是,你在這個局裏面。”

我渾身一僵:“你利用我!”

“你沒有利用我嗎?”

他輕聲的一句反問,輕易就将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冷冷地看着他,半響才反應過來我又被他套了回來。

心口的火燒得越發的旺盛,可是我卻不得不死死地壓制着:“我們這樣沒意思,速度太慢了,我不喜歡。”

确實是速度太慢了,我要做的,總是要在不打擾他的計劃的前提下,他才會讓我去做。

“慢?葉瑾,你覺得愛上一個人要用多長的時間?”

我只覺得好笑:“我沒想讓韓緒愛上我!”

“韓緒不愛上你他會和許如澄離婚?”

許南深看得透徹,我任何的想法都瞞不住他。

我覺得我和他沒有辦法談下去了,也不想再談了:“我不想和你合作了。”

“韓緒現在對你已經有興趣了,你現在不和我合作,他會怎麽想?”

他不緊不慢,聲音冷淡,輕易就将我壓制住了。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我又說不出來到底哪些地方不一樣。

我想從這張網中出去,但是許南深卻死死地拽着不讓我走。

“葉瑾,你想得到什麽,你就要失去什麽。”

我還沒有開口,他就開口殘忍地将真相撕開給我看了。

我看着他,臉色越發的難看,可是他卻沒有半分的變化。

我覺得無比的郁悶,我不明白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被許南深這樣一步一步地牽着走。

好像我走的每一步,他都計算過一樣。

“睡覺吧。”

我還在想着說些什麽,他伸手卻将我拉了過去,另外一只手直接就将燈給關了。

我擡手推開他:“你不要碰我。”

黑暗中,我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整個人的氣場冷了下來。

“淘淘,我可不是韓緒。”

他就一句話啊,成功得讓我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手再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沒有再動了。

就好像他說的,他可不是韓緒。

他不是韓緒,他是許南深,教我去招惹韓緒的許南深。

想到這裏,我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無比的自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了沒有,我涼笑着開口說了一句話:“許南深,不得不說,我真的佩服你,利用我就算了,連你自己都不放過。”

話落,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幸好,沒有半分的聲響,也沒有人知道。

“葉瑾。”

聽到他的聲音時,我渾身都是僵硬的,擡手想要擦眼角的眼淚,卻被他伸手先一步扣住了我的手。

第065 你咬回來啊

我原本以為他睡着了,卻沒想到他根本沒睡着。

指腹落在我的眼角時,我覺得從未有過的難堪,擡手推他,可是他就好像是一堵牆,我用盡了全力,他還是不見有半分的動彈。

“難受?”

他聲音不冷不淡,就跟往常一樣,不過尾音微微上挑,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我冷笑:“難受?我為什麽要難受?”

我話音剛落,他就将我轉了過去。

不過幸好,房間裏面的全部燈光都已經關了,黑得很,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逢場作戲你懂嗎?”

他說着,突然低了低頭,貼的緊,呼吸打在我的額頭上面,就好像直接吻着我一樣。

我手擋在胸口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往後仰了仰:“你是不是逢場作戲和我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你剛才覺得惡心?”

他說着,突然低頭親了下來。

我沒想到他突然之間有這樣的動作,防不勝防,想要撇開頭已經撇不開了。更別說他的一只手還在我的腰上,我就被他牢牢地扣在了那兒。

而且在床上躺着,動作根本就沒有那麽的容易。

“許南深——你別欺人太甚!”

我觑着空檔,擡手擋着他的臉。

他伸手輕易就将我的手拉開了:“許太太,要我提醒一下你什麽是夫妻義務嗎?”

夜色太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莫名的戲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擡腿踹他,卻被他直接夾住了。

“淘淘。”

他的落在我臉上,視線直直地看着我。

那黑暗被他的視線穿透,直直地落在我的眼睛裏面。

那聲音中淺淺的,帶着幾分喑啞,卻又顯得有些純重。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許南深,他的眼睛本來就好看,現在被他這樣看着我,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拉進了一個漩渦裏面出不來。

以至于他低頭再次吻下來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脫了下來了。

五月的夜晚并不冷,他的體溫落在我的身上,我反倒是覺得渾身都好像被什麽燒着一樣。

“許南深,你松開——我——嗯。”

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就已經捷足先登了。

接下來的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總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一聲不吭的,卻将我折磨得幾乎沒有了半條命,等他終于松開我的時候,我閉着眼睛,已經是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沒用什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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