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回頭,就變了這個樣子了
但卻不敢再看他了,低頭靠在他胸口。
第一次叫許南深“老公”,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随時都要從心口裏面跳出來一樣。
再加上許南深的眼神太深了,我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太久,久了覺得自己都要被他看出火來。
他眼睛本來就勾人,偏偏還這樣盯着人看,從前我怕他,如今不怕了,卻更加招架不住了。
我的話剛說完之後電梯就沉默了,不過很快,電梯門就開了,四樓有人下去,我被人推了一下,往許南深的懷裏面拱了拱,剛好側了開來,看到剛才那兩個要許南深聯系方式的女人正看着我。
我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高個兒的那個女人拉着同伴直接就沖出去了,電梯門剛好合上,我心情愉悅。
五樓很快就到了,許南深松手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小遺憾,你說這商場怎麽就不建得高一點兒呢?
我正想着這事情,許南深突然之間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
我覺得臉燙了一下,連忙收回手,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左邊。”
我想着許南深不認識路,就指了指,誰知道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人。
“聽南深說過來吃飯,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
蕭引站在門口,看了許南深一樣,視線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蕭先生,這餐廳不會是你開的吧?”
蕭引笑了一下:“給你們留了個卡座,進來吧,這幾天開張優惠多,來的人不少。”
他這麽一說,我也不用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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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剛才在電梯裏面是說真的,我是真的沒有訂位置,也知道這幾天這餐廳人多,所以才想起來可能會沒有位置。
只是沒想到,許南深就那麽幾分鐘的空檔,都能讓蕭引給我們留了個位置。
“這邊比較安靜,餐牌你們就別看了,我給你們上,保證好吃。”
蕭引把我們引到位置上,就把餐牌設了。
他是老板,他自然了解店裏面好吃的有什麽,我也懶得糾結了,點了點頭。
許南深伸手扯了一下領帶,顯然也是沒什麽意見。
我看了一會兒店裏面的裝潢,不得不說是用了心的,怪不得秦樂樂說,雖然這裏東西是貴了點,但是環境也是劃算的。
雖然現在的西餐廳的環境都不差,但是蕭引這店是用了心的,簡單的裝飾品都不是簡單的,這三百多平米的地方,光裝修估計就好幾百萬了。
不過蕭引有錢,而且這裏的價位相對比同行業的高了将近一半,看得出來,蕭引面向的消費者也是中高層的。
收回視線,我看向對面的許南深,敲了一下桌面:“你怎麽知道這店是蕭引的?”
“開業那天我來剪彩了。”
他端着一杯白開水,靠在那卡座上,領帶被他扯松,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整一副閑散貴公子的模樣。
我看着他又止不住臉頰發燙,強迫自己轉開了視線:“前天開業的,你什麽時候過來剪彩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忙着聽陸展的表白。”
他一臉慵懶,開口的話也極其的寡淡,可是卻總讓人聽出幾分計較在裏面。
舊事又重提,我覺得好笑,卻又甜蜜,以前我怎麽就沒想到許南深這麽愛吃醋呢?
看着他這樣子,故意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嗯,好像是這樣的,我還納悶那天你居然會在冠豪。”
他臉色涼了一下,臉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低頭抿了一口水:“葉瑾。”
他突然這麽叫我,我已經引起條件反射了,下意識地繃了起來:“怎麽?”
“你是不是一直想出軌?”
許南深這話說得不冷不淡,我分不清楚他說這話時的情緒。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禁問了一句:“我的情況有軌出嗎?”
假結婚的我,就算真的跟別的男人一塊兒了,能算出軌嗎?
這句話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其實也是下意識地反問,問完之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看着許南深覺得自己的心跳從來都沒有跳得這麽快。
他身體動了一下,原本微微向後的身體向前靠着,手肘撐在那桌沿,視線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微薄的唇瓣一張一合:“你懷疑民政局的權威性?”
第100 別幸災樂禍
我其實一直都像問這個問題,這段時間我跟許南深之間顯然和剛開始的時候不一樣了。
從他去歐洲回來之後,事情的發展就好像是脫了缰的野馬一樣,我根本就控制不住。
昨天晚上我問過他是不是吃醋,他的答案也算不上是答案,以至于我根本就不敢把更明白的話問出口。
猶豫掙紮了這麽多天,倒是沒有想到今天機會這樣問出口了。
更沒想到的是,許南深會開口回答我的問題。
他沒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卻是十分明顯的。
我看着他,一時之間,覺得整個人有些茫茫,他回答得太直接了,倒是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接他的話好。
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被人在裏面放了加速器一樣,速率不斷地加快,我伸手将跟前的白開水端到唇邊,轉開視線,喝了一口水想要壓驚,卻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抖。
太沒出息了。
“先生、女士,您點的餐到了。”
端着菜上來的服務員破空劃開了我和許南深之間的沉默,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聽到他開口應了一聲,微微松了口氣。
許南深用餐的時候一向都不怎麽說話,只是他拿着刀叉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剛好伸手去拿刀叉,被他這一眼看得整個人顫了一下,差點兒将手上的刀叉摔在了地上。
不過他沒有開口,我低着頭努力切着跟前的牛排,決定先沉默一頓午飯的時間。
他吃東西比較不緊不慢的,動作優雅得讓我不好意思那麽粗暴。
一頓飯吃了整整二十多分鐘,多虧了這二十多分鐘,我倒是慢慢地冷靜下來了。
放下刀叉的時候,臉發着燙,卻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過了這村我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伸手拿過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又喝了一口柳橙,才看着對面的許南深開口:“飽了嗎?”
想了想,這麽開放的空間,不太适合談話,我想問清楚,在車裏面比較适合。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急?”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擡頭看了一下天花板,才開口:“想回去午睡。”
蕭引的店,自然就不用我們給錢了,吃完之後直接起身走人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南深猜到我有話要說,本來動作就不怎麽快的,現在動作更慢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他突然之間往椅子後面一靠,端着白開水喝得像品紅酒一樣:“我口渴。”
好像我不讓他喝水一樣,還特意扔了這麽三個字給我。
我拎着包包的手生生僵硬了下來,看着他不急不慢地抿着水,害得我也有一點兒口渴,伸手端了水,幹脆學着他的樣子抿着水。
喝着喝着,我倒是不急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急的,許南深剛才是沒有直接把話說出來,但是開口說的話,除非我幻聽了,不然那句話的意思跟我想的也差不多了。
“走吧。”
過了幾秒,他突然将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看了我一眼就站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拿着包包跟着他起身走出去。
“許——總經理,葉瑾?”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趙菲的聲音了。
我和許南深是從左邊過去的,趙菲和她的朋友是從右邊過來的,我們兩批人就這麽直接碰上了
趙菲看到許南深和我的時候,臉色明顯地變了一下,她身邊的朋友的表情也挺豐富的。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許南深,他沒看我,看着趙菲點了點頭,才回頭看向我:“葉瑾。”
我看着趙菲笑了一下,然後擡腿跟着往前走的許南深。
到底還是沒忍住,走了沒幾步我回頭看了一眼趙菲,她站在那兒,剛才臉上的笑容已經褪盡了。
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回頭看向她,她突然的表情有些僵硬,仿佛想笑,但是短時間內又笑不出來,之後扯了扯嘴角,對着我露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收回視線,忍不住笑了一下,卻沒想到許南深會低頭看向我。
幸災樂禍果然不能太明顯,現在好了,趙菲的表情在我的臉上充分重現了。
許南深看着我眉頭動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下,仿佛有些嫌棄:“你很得意?”
心思被他看透了,我覺得整個人都是燙的,轉開視線也不敢再看他了。
本來想着到車裏面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的,結果這麽一弄,上了車,我看着許南深的側臉,勇氣一下子就沒了,張着嘴,怎麽都問不出口。
估計是我眼神太直接了,他一邊倒着車一邊側頭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麽?”
許南深這個人,城府深就算了,眼神也犀利,我總覺得自己在他的跟前,心底的想法總是能被他一眼看透。
就好像現在,他其實知道我在猶豫什麽,偏偏不說,非要問我,臉上還難得得帶了幾分笑意。
我從來都沒覺得這麽的緊張過,就連當初決定進去韓緒的房間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緊張過。
車子一點點地開出去,我捉着包包的手不斷地收緊,開口的事情覺得什麽都聽不到,只聽到自己說出來的話:“許南深,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話?”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開得渾身一緊,抿着唇逼着自己開口問下去:“就是你說的,我懷疑民政局的權威性的那一句。”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以為許南深要做些什麽,擡頭才發現前面是紅燈。
我愣了一下,側頭發現他正在看着我:“你小學語文沒學好?”
他皺着眉,好像我的語文真的差到讓他頭疼一樣。
我本來緊張的,聽到他這麽一句話,突然覺得沒什麽了,“我小學語文很好,我就是想确認一下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他三番兩次的态度模糊,我也被他氣火了,開口的聲音忍不住大了點兒。
他臉上的表情突然消退了,看着我的眼神突然之間也深沉了起來。
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但是想到自己剛才的氣勢,還是硬着頭皮撐了下去:“許南深,我們之間結婚是為了什麽,你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但是現在,出了點狀況。”
我微微換了口氣,看着他接着開口:“我喜歡你,你知道的,但是——”
車子突然開了起來,前面的紅燈已經變成通行的綠燈了。
我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麽,接下來的那麽幾個字,卻難為情得讓我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口說出來。
只是許南深顯然沒管我的難為情,見我突然不說話了,側頭看了我一眼,眉頭一挑:“但是什麽?接着說。”
我想到這幾個月的糾結和遲疑,突然之間就笑了:“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态度,你的态度太模糊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清晰的态度,我才知道我以後應該怎麽做。”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不是十四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麽。
在許南深這個深淵前,我猶豫了很久,其實與其說是他将我推進去的,還不如說是我自己半推半就走進來的。
當初的合作是你情我願,雖然許南深從我身上的得益顯然大些,但是無可否認,因為他,我要做的事情也簡單了許多。
我不知道韓緒和他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是我不傻,我知道韓緒注意到我,甚至是接近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在許南深的身上。
車子又停了下來,這一次不是紅綠燈,而是許南深不知道什麽時候拐到了小道裏面的幾個臨時停車位上面去了。
他突然将車子停了下來,側頭直直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頭發跳,臉上的熱度一下比一下高,卻也沒想過轉開視線。
其實話說出口之後就發現其他事情都沒什麽了,我連自己喜歡他的事情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其實他對我沒感覺也好,我們退回最開始的位置,事情遠比現在簡單許多。
我看着他,第一次覺得不急不躁。
“你昨晚說我什麽?”
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完全不對題的話,我愣了一下,“啊?”
“你昨晚說我怎麽了?”
他又重複了一次他的問題,這一次我是完全懵了,怔怔地看着他:“我昨晚說你什麽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昨晚說他什麽了啊,我昨晚說他什麽了?
他卻突然之間解了安全帶,附身向我靠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退了一下才發現身後是車門,也沒什麽好退的。
他伸手掐着我的下巴在我驚詫的注視下,低頭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想起來了嗎?”
“我昨晚——”
說真的,我腦袋有些懵,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頓了一下,一句話突然之間就從腦海裏面冒了出來:“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
他哼了一聲,低頭直接壓了下來。
這一次的吻顯然比剛才的要狠許多,我睜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呼吸一點點地被奪去,在那混亂的思緒中,我突然之間想到什麽,不可置信地看着許南深:“你——”
第101 承認并不難
許南深的吻太強勢了,我一張嘴,直接就被他攻城掠地,根本就沒有半分讓我說話的機會。
我剛清晰一點兒的思緒吧被他的這個吻一下子就攪渾了,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攀上了他的脖子。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許南深總算放開了我,只是他還沒有離我多遠,額頭正抵在我的額頭上,每一下呼吸都打在我的臉上,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楚是他的呼吸到底還是自己的呼吸。
“葉瑾。”
他開口叫我,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就好像燒着的火把一樣,有些燙,我被他看得渾身都跟着燙了起來。
“嗯。”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哼着應了一聲,一邊喘着氣一邊數着自己的心跳看着他。
“別亂想。”
他的一只手還托在我的腦後,說這話的時候大拇指在我的臉頰上撫動着,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我愣了一下,半響都想不明白他這三個字到底是說什麽。
“你覺得這樣夠喜歡你了沒有?”
大概是我臉上的呆滞太明顯了,他突然之間低頭又親了我一下,只是這一下只是很淺的一下,不過是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唇瓣,他就撤了回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面“嗡嗡嗡”的作響,不知道自己聽到的是現實裏面許南深說的話,還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過了幾秒鐘,他又低頭親了下來,比起一開始的迅猛,這個吻顯然輕柔了許多。只是比起剛才那輕輕的一下,這個吻卻又輾轉纏綿了許多。
等他松開我的時候,我渾身都是軟的,手拉着他的一緊,擡頭看着他,視線卻有些模糊,不太清晰。
“這樣呢?”
他突然之間将我扣到了他的懷裏面去,我的臉頰被他的手緊緊地扣着,耳邊是他胸口起伏不斷的心跳聲以及那鼻息間的呼吸聲。
我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那呼吸甚至急促得有點兒緩不過來,臉燙得好像被火燒了一把一樣。
可是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松開手。
窩在許南深的懷裏面,我發現自己的嘴角怎麽都抑制不住,它一直往上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南深才松了手。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着他,他臉上的神色倒是沒什麽變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一點多了。”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覺得臉越發的燙,連忙轉開視線,覺得有些尴尬,卻還是壓不住那不斷冒上來的喜悅。
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葉瑾,你碰上什麽開心的事情了,怎麽笑成這樣子?”
我沒想到秦樂樂沒有午睡,我剛踏進辦公室,她就拉着我到一旁皺着眉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被她盯得有些心虛,擡手推了她一下:“沒什麽,就是博特那邊的合作很順利,我有點兒困,還有半個小時,我去眯一會兒。”
說着,我連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後不等秦樂樂開口,就趴下了。
其實我根本就睡不着,只要一想起剛才許南深說的話和做的事情,我就睡不着。
我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麽直白,而且還是有這樣邊說邊做的方式。
想到那三個吻,我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根本下不去。
太亢奮的結果就是根本就睡不着,盡管昨天晚上睡得其實并不多,可是我還是睡不着。
生生在桌面上一邊傻笑一邊趴着數着時間熬到午休時間結束,辦公室慢慢地活躍起來,我才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松太快了,一整個下午我根本就沒什麽心情工作,以至于好幾次寫報告的時候都把內容打重複了。
看着一個小時才打出來的五百字,我嘆了口氣,起身去裝了杯水,生生喝了一杯水,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
其實項目開始之後我倒并不算很忙,除非項目有變化,我才需要出面去溝通,其餘時間,我只要監督好進程,以及和陸展保持交流記錄就好了。
就好像是今天一樣,早上的時候和陸展去看了項目的緊張,下午要做的就是将報告寫好,往上層那邊送,如果高層那邊有意見,我們這邊才和博特那邊進行調整修改。
下班前的半個小時我就把報告發到負責這個項目的那幾個高層的郵箱裏面了,松開鼠标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今天中午許南深跟我說今天是慕安父親慕知堂的六十大壽。
剛想起這件事情,秦樂樂就在微信小組裏面叫我和李淑娟了。
前段時間我們三個人都忙得很,都沒有一起吃過飯,剛好這兩天我們都閑了一點兒,秦樂樂說《美女與野獸》上映了,想去看,問我和李淑娟的意思。
我記得慕知堂大壽的事情,只能推了。
秦樂樂雖然八卦了一點兒,但是向來都不強人所難的,問了我一次什麽事,見我沒有說明白,她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松了口氣,剛想把電腦上的微信頁面給關了,突然之間秦樂樂甩了張截圖上來,還特意艾特了我。
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我看到那圖片的內容的時候,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清楚之後,我不禁皺起了眉,問秦樂樂哪裏知道的。
秦樂樂在我們部門算是小狗仔了,基本上公司裏面的事情她都知道。
我等了一會兒,才看到秦樂樂的一大段字在屏幕上彈出來。
剛才秦樂樂截圖的就是不知道誰在公司的貼吧上挂了我和陸展是情侶的事情,因為陸展在公司一直都是比較高冷的,現在我和他成了“緋聞情侶”,本來不怎麽活躍的公司貼吧,那帖子竟然也有五百多的跟帖。
秦樂樂說她也不清楚,是她在公司另外一個部門的一個同學發過來問她的,因為知道她跟我是同部門的同事。
我看了原鏈接,不知道該生氣好還是該笑好。
平時倒是不覺得那麽多人關注我和陸展的,看到帖子裏面各個人匿名發的我和陸展工作的時候的照片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公司那麽多雙眼睛盯着我和他。
剛看了一百多層樓,下班時間就到了,辦公室裏面陸續有人開始走了。
我剛把電腦關了,秦樂樂就走過來了,擡手就拍了我的肩膀:“葉瑾,你別瞞着我,你和陸展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啊?”
我跟秦樂樂認識了将近半年,也算知道她這個人最喜歡就是湊這些八卦。
我沒客氣,擡手就拍了她一下:“瞎說什麽呢!”
秦樂樂看着我吐了吐舌頭,卻還是有些不死心“說真的,你跟陸展之間,其實還挺郎才女貌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樂樂,別亂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之間想到許南深,這話要是讓許南深聽到了,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以前沒發現,現在我算是知道了,其實許南深這人,雖然諱莫如深,但是其實斤斤計較得很。
中午的時候我是被他吻懵了,沒反應過來,後來想了想,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他今天說這麽多話,态度跟從前那模棱兩可的态度也不一樣。
估計我還得感謝陸展向我表白讓許南深給碰到了,不然的話,指不定他繼續跟我模糊下去。
雖然我多少能猜到他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可是猜到跟他自己親口承認的是另外一回事。
大概是女人都是這麽沒安全感,總是喜歡聽到男人的口中親口承認。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葉瑾,說真的,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剛才想着事情,倒是把秦樂樂給忘了。
沒想到自己的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态全讓她看到了,我不禁有些尴尬。
幸好,這時候李淑娟走過來,拉了一下秦樂樂:“不是說去吃飯看電影嗎?再不快點走,待會兒塞車別抱怨!”
李淑娟一句話就把秦樂樂給拉走了,她現在也顧不上我了,跑着回去拿自己的包包:“啊啊,你快去按電梯,我馬上來!”
李淑娟對着我眨了眨眼睛,我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謝了。”
雖然李淑娟平時不怎麽說話,倒是沒想到,她竟然看出來了。
李淑娟一句話就把秦樂樂帶走了,我微微松了口氣,收拾東西打算去停車場等許南深。
只是沒想到,今天跟趙菲還是挺有緣分的。
一天碰這麽多次面,其中兩次都是無意間的。
她看到我仿佛早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笑着問我:“回去了嗎?”
我也笑着點了點頭,“是的,趙經理有約嗎?“
她雖然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但是裏面的那一條裙子還是十分的明顯的。而且她臉上的口紅已經眼妝顯然已經變了,這一看就是宴會妝。
她低着頭拉了拉裙擺:“對,有個朋友的父親六十大壽。”說着,她仿佛想到什麽,看着我有些詫異:“對了,那是許副總的朋友,你難道沒聽說嗎?”
估計趙菲以為我是要回去許家,不然也不會問出這麽一句話了。
她的目的性越來越強了,我想裝聽不懂都不行了。
既然她想搶,我滿足她就是了。
“說了,中午的時候我上去試了禮裙,倒是沒想到,這麽巧。”
我一邊說着一邊笑,反正這個時候沒什麽人注意我和她。
趙菲臉色變了一下,我低着頭,勾了一下唇角。
第102 你長得漂亮
“趙經理。”
突然有人叫了一下趙菲,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才被打67句破。
趙菲點頭應了一下,我不想和她再說些什麽浪費時間了,她一回頭我就開口:“我先下去了。”
她看着我點了點頭,只是臉色不太好。
也不知道什麽事情刺激到趙菲了,顯然這段時間趙菲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麽鎮定自若了。
三番兩次地故意在我的跟前說漏嘴,和一開始對我的态度顯然是截然不同。
因為和趙菲耽擱了一會兒,到停車場的時候許南深已經在車裏面了。
這個時候剛好在停車場裏面的人不少,我怕被人看到我和許南深,看了好一會兒才上車。
剛上車,就碰上許南深的眼神。
一開始的時候我看不懂許南深的眼神,現在我和他相處了八個多月的時間,一看就知道他那是什麽意思。
滿滿的嫌棄。
我低頭系安全帶,當沒有看到許南深的眼神。
因為中午的事情,我現在坐在車上心跳得不太正常,側頭想要看許南深,結果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轉開視線了。
果然女人矜持起來就是矯情。
我低頭捉了一下放在大腿上的包包,緩了幾口氣,才側頭看着許南深開口:“你準備禮物了嗎?”
其實我就是典型的無話找話說,平時我和許南深也不算是多話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我就是想跟他說說話。
但是搜腸刮肚才發現,雖然我和許南深之間的交集不少,可是我們的話題确實是少得可憐,想了半響,我才找到這麽一個不算是難開口的話題。
只是這問題問得有點兒傻,果然,下一秒,他就側頭看了我一眼。
可能是我自己腦補得太厲害了,我總覺得許南深剛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個傻子一樣。
“逛論壇了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開口給我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聽到“論壇”兩個字的時候心跳都停了一拍,偷偷地看了一眼許南深,他沒看我,視線直直地看着前方,想了想,我還是不要再開口好了,有些事情,秋後算賬起來,總歸是我吃虧的。
幸好許南深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一路上車子裏面安靜得很,只是我提心吊膽了一路。
許南深在進場前找了個商場讓我進去換禮服,看來這一次慕知堂的大壽請了不少大牌的人。
到場的時候我才知道慕知堂也是個不簡單的,我在許家住了将近五個月了,許先偉一向都是深居簡出的。
這半年裏面a市裏面也有不少的人辦生日宴,但是能讓許先偉來的,也就只有慕知堂了。
原本只有許先偉的,進場呆了不到五分鐘,我就看到許家的人基本上都在了,就連許先偉的弟弟許先同也來了。
許南深帶着我走了一圈,我才發現,今天晚上,來的都是在a市能叫得上名字的。
“葉瑾姐姐!”
許采琪叫我的時候,許南深正牽着我往他的那一堆好友裏面走。
她的聲音又脆又亮,這麽一叫我,在場不少人都看過來了。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許采琪已經過來牽着我另外一邊的手:“堂叔,我能不能跟葉瑾姐姐一起啊?”
許采琪顯然是有些怕許南深,開口的聲音并不大。
我對許采琪的印象比許采欣好多了,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她都特別粘我,對我的好感尤甚。
誰也不會讨厭喜歡自己的人的,而且還是這麽一個十七八歲的花樣少女,我也不例外。
我下意識地看向許南深,他沒看我,看着許采琪的臉色很淡,只是眉頭難得地動了一下:“葉瑾姐姐?”
我這時候才留意到,許采琪叫許南深是叫堂叔的,叫我卻是葉瑾姐姐。
想到這一點我忍不住笑了,卻不想許南深突然之間低頭看了我一眼。
我挽着嘴角,笑容頓時就僵硬了。
許采琪向我靠了靠,顯然被許南深吓到了,“對不起,堂叔,是堂嬸。”
我不忍心,先開口:“我陪采琪逛一下,你去和蕭引他們聊天吧。”
反正他們的聊天內容我也插不進嘴的,倒不如和許采琪一起,畢竟這小姑娘也挺有趣的。
許南深沒說什麽,松了手,“開始前過來找我。”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
慕知堂還沒有出來,估計是在房間裏面和許先偉他們聊天,人應該是要到開始的時候才會出來露臉。
“葉瑾姐姐。”
許南深走了,許采琪才拉了我一下。
我側頭看着她,“嗯?”
“你小心我姐姐和堂姐,我剛才聽到她們不知道在商量什麽,只聽到要對付你。”
我倒是沒想到許采琪找我是要給我說這事情,我本來還以為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無聊,想讓我陪着她。
我突然有些好奇,許采琪對我的态度怎麽的就和許家其他的人不一樣呢。
我看着她,沒說話,臉上挂着從許南深那兒學來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估計是被我看得有些受不了了,又開口說了一句:“我說真的。”
我見她被我吓到了,不禁笑了一下:“我沒有不相信你。”
年紀小果然就是單純,許采琪的臉色全放在臉上了,聽到我的話顯然是驚詫又疑惑,沒開口,就已經讓人猜到她在想什麽了。
我看了一眼旁邊兩個看着我們的女人,指了指不遠處比較少人的地方:“我們過去那邊吧。”
侍者經過的時候,我伸手拿了兩杯橙汁,遞了一杯給她:“喏。”
“謝謝。”
站穩,我才開口:“采琪,你不讨厭我嗎?”
許采琪在喝着橙汁,聽到我的話被嗆了一下,然後睜着濕漉漉的雙眼看着我,十分的不解:“我為什麽要讨厭你?”
她的問題倒是把我難到了,不過想到許如澄和許采欣的反應,“你姐姐和堂姐就很讨厭我。”
“那是她們不了解你!”
明明該急的人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麽,許采琪的反應比我還要大。
她的聲音有些大,表情十分的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她。
我低頭喝了一口橙汁,不禁笑了:“難道你很了解我嗎?”
“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