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回頭,就變了這個樣子了

們口中那樣的人。”

許采琪低着頭,沒有看我,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口中“那樣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哦,那樣的人是怎麽樣的人?”

她突然就不開口了,我其實也猜到了一點兒了,低頭看着她:“她們是不是跟你說我嫁進許家是為了許家的家産?”

她看着我瞪大了眼睛,顯然是十分的驚訝。

這近一年的時間,我打交道的人大多數都是人精,倒是很少見到許采琪這麽簡單的人了。

看着她的表情,不禁有些怔忪,以前我也是想她這樣的,天真單純。

如果不是許如澄……

“葉瑾姐姐,你別難過,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你救過我的。”

我知道她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對她的話,倒是有些好奇。

我的記性不算差,自己救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就知道你不記得我了,三年前,我被人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裏面,是你救我的。”

我愣了一下,想起三年前的事情,覺得好笑:“你對救人的衡量标準都這麽低嗎?”

我其實也就是幫忙找了附近的巡警而已,談不上救人。

而且當時許采琪才十三歲多一點兒,還沒長高,小姑娘被人堵在巷子裏面怪可憐的。

我剛好兼職回校,看到她瑟瑟地縮着身體在哭,怪可憐的,我想起不遠處的街口有巡警,就跑去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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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把巡警叫過去就走了,根本沒有和她打過照面,沒想到許采琪居然會記得是我。

“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抿了一下唇,才開口:“我看到你了,你回去找警察之前我就看到你了。而且——”

許采琪突然頓了一下,我不禁有些好奇,下一秒卻聽到她說:“而且你長得很漂亮。”

“哈哈。”

我忍不住就笑了,沒想到許采琪是個小花癡。

她好像很想我笑,又讨好地說了一句:“現在更漂亮了。”

我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大學是出國還是在國內?”

“國內,是葉瑾姐姐的母校。”

我愣了一下,感情這小姑娘是将我當成了偶像?

關鍵是我也沒有什麽豐功偉績值得她這樣啊!

“葉小姐。”

我還想說些什麽,向雅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只是沒等我開口,許采琪突然就站在我跟前,像個小鬥士一樣,緊張兮兮地看着我向雅。

我覺得心口一暖,伸手将她拉到身旁,向前看着向雅:“向小姐記性這麽不好嗎?我已經結婚了,再叫我葉小姐,不太妥當吧?”

許南深的桃花太多了,公司有一個趙菲,這兒又有一個向雅。

估計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向雅的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能私下談嗎?”

這一次倒是連稱呼都沒有了,我喝了一口橙汁,笑道:“好啊!”

第102 既然是小輩

“葉瑾姐姐!”

我話音剛落,許采琪就拉着我,緊張不已地看着我,眼底裏面的情緒顯露無疑。

她沒說出來,但是眼神已經十分明顯,她不想我跟向雅離開。

不得不說,比起其他許家人,許采琪還真的是讓我有點兒受寵若驚。

我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采琪別到處跑,我跟向小姐過去談一下。”

許采琪看着我,抿着唇又看了一眼向雅,她眼底裏面的擔心讓我有種向雅是洪水猛獸的錯覺。

不管她是什麽,反正我也什麽好怕的。

拍了怕許采琪的肩膀,我也沒再說些什麽,跟着向雅往前走去。

這是慕家的別墅,不過看向雅的樣子,倒是挺熟悉的。

她一直往前走,走了不到兩分鐘,我已經被她帶到別墅的花園裏面了,只是走的不是正門,所以轉出去了我才知道是花園。

今天來的人不少,但是不喜歡熱鬧的人也不少,這花園裏面倒也不是只有我和向雅,不過向雅挑的位置比較靠裏面,借着一些植物擋住了,不仔細看,倒是沒有人看得出來這兒站了人。

我剛擡頭就看到向雅從已經等在這兒的一個女人手上拿過什麽,那女人把東西遞給她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只是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向雅,倒是不知道她現在演的又是哪一出。

不過很快,向雅就告訴我她演的到底是哪一出了:“葉——許太太。”

大概是剛才在前廳的時候我的話讓她警惕了,這會兒倒是改口了。

我笑了一下:“向小姐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慕老先生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待會兒南深就要找我了。”

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向雅臉色難得的沒有變,看着我臉上的笑意甚至深了幾分:“許太太不用急,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前些天南深在我這兒落下了一塊手表,本來想交給南深的,但是這個場合,還是給你适合一點兒。

說着,她真的就給我遞了個盒子過來了。

我打開看了一眼,擡頭看着她臉色冷了一下:“謝謝向小姐了,不過南深的手表多,其實丢一兩塊也沒什麽意思。”

我要是沒看出來向雅這搞的是哪一出,我就真的活該被向雅拿着當槍使了。

這手表我見過一次,如果沒記錯的話,正好是三個月前許南深生日的時候她送的。

許南深後來都沒戴過,反倒是我送給他的,他倒是一直都戴着。

且不說這手表怎麽的又到了向雅的手上,她不把這手表給許南深,而是私下裏面給我,意思再明顯不過來。

男人的手表說不上是很貼身的東西,但是一般而言,沒有什麽事情,也不會輕易脫下來的。

但是許南深脫下來了,好落下了,這倒是挺有意思的。

當然,我也不會這麽傻,就這麽中了向雅的計。

“南深喜歡收藏手表,許太太不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

生生被向雅反将了一軍,我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角:“這我确實不知道,南深一向都是戴着我送他,我哪裏知道他把其他的放在櫃子裏面是收藏啊。”

這是實話,許南深确實是有個櫃子,就跟女人的首飾盒一樣,只不過比女人的首飾盒大許多,裏面放了許多的手表。

不過向雅倒是提醒了我一點,從前我以為許南深戴着我送的手表他是想做個态,如今想想,倒也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就笑了。

只是擡起頭,向雅的臉色就不太好了:“這塊手表是十年前的限量款,當時就發售了十塊,現在全球剩下來的只有七塊了,許太太得收好了。”

我沒想到向雅還不死心,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才開口:“那謝謝向小姐了,不說了,我進去了,南深該找我了。”

“好。”

她沒說什麽,只是看着我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

我轉身勾着唇冷笑了一下,向雅這招挺高明的,我要是傻一點兒,直接将這塊是手表給扔了,不告訴許南深,回頭她故意問起來,就夠我和許南深鬧的。

不過她想太多了,我雖然挺不爽許南深居然把一塊手表落在她那兒去了,但是我跟其他吃醋的女人不一樣,我更喜歡把事情問清楚。

沿着原路放回,剛到前廳,就看到許采琪站在許南深的身後不斷地向着我這個方向看着我。

我一擡頭,就對上許南深的視線了。

他擡腿走過來,我勾了一下唇,捏了捏手上的小包包,走過去牽上他的手:“開始了嗎?”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深黑一片,帶着幾分審視。

我擡頭看着他,不退不讓,大概過了兩秒鐘,他才開口:“還有五分鐘。”

我點了點頭,看着他伸手的許采琪:“采琪,你朋友沒有過來嗎?”

許采琪看着我點了點頭,似乎想說什麽,看了許南深一眼,才看着我開口:“堂嬸,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我去找爺爺了。”

她估計是以為我沒當一回事,但是礙着許南深在場,也不好說些什麽,只好這樣隐晦地提醒着我。

真是可愛。

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去吧,我知道的。”

她又看了我一會兒才轉身離開,我看着許采琪一點點地在人群裏面消失,有些好奇許如澄和許采欣在謀劃些什麽。

“向雅找你?”

我剛收回視線,許南深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了。

我擡頭看着他,眼眸轉了轉,沒有直接回答:“你前幾天見過她?”

“嗯。”

他回答得這麽直接,我突然有些問不下去了,倒讓我像是個妒婦一樣。

我側頭躲開他的時間,幹巴巴地應了他一下:“哦。”

許南深樓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之間用力掐了我一下,我微微發酸,忍不住擡手拉着他:“你別掐那兒,我想笑!”

他低頭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長,眼眸動了一下,恢複了往常:“過來見見慕老先生。”

我點了點頭,被他牽着往前走。

“慕老,這是葉瑾。”

慕老先生到底是比許先偉年輕了十多年,看起來倒不怎麽顯老态,穿着一身的棗紅色的唐裝,頭發還是濃密深黑的,笑眯眯地看着我:“久仰了葉瑾,慕安和南深好幾次在我跟前提過你了。”

他的話讓我有些詫異,連忙伸手握上他伸出來的手:“我沒想到有見到慕老先生的一天,從前也就是在電視新聞上聽着慕老先生的大名。”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

我笑了一下:“我說的可是實話。”

“小姑娘說話就是好聽,怪不得南深喜歡你。”

慕知堂的話讓我有點兒小羞澀,低着頭笑了一下,慕安在一旁開口:“爸,你別打趣葉瑾了,回頭把人吓到了,南深得收拾我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南深難得這麽緊張一個女孩子,我可不能把人給吓到了。”

可以看得出來,慕知堂和慕安的父子關系很好。

慕安的母親前兩年去世了,慕知堂這兩年越發的深居簡出,我剛才的話不是玩笑讨好,我确實是沒見過慕知堂。

“慕爺爺,你們在聊什麽?”

聽到許如澄的聲音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許如澄今天穿了一條深v領的長裙,胸前的起伏十分的明顯,牽着韓緒一步步地走過來。

視線落在我身上的時候她嗤着冷笑了一下,我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

宴會很快就開始了,慕知堂要上臺去,所以回答許如澄也是匆匆地說了一句就走了。

“二嬸。”

許如澄突然之間走了過來,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挑了挑眉,“有事?”

也不知道上一次許南深到底跟許先偉談了什麽,這段時間許如澄倒是安分了不少。

不過她這安分,估計今天晚上就到頭了。

許如澄看着我的視線顯然是找茬的,我看了一眼許南深,倒是沒想到許如澄也看向許南深:“二叔,最近公司裏面的一些傳聞,雖然我是一個小輩,不太好說些什麽,但是二嬸好歹是在我們許家人,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下好。”

“如澄。”

一旁的韓緒拉了許如澄一下,許如澄卻擡手直接将韓緒的手拉開。

倒是奇怪了,許如澄和韓緒這兩個人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沒說話,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讓許南深開口的。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小輩,有些事情不該管的,就別管。”

許南深的話一出,許如澄的臉色就僵了一下。

我忍不住想要笑,但是估計如果我這個時候對着許如澄笑的話,說不定她會撲上來跟我打一架。

忍了一下,我還是低着頭才輕笑。

“二叔,我看你是不知道她在公司裏面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吧?之前有那個什麽淩煜就算了,現在和那個陸展的事情,傳得整個公司都是。”

許如澄越說越激動,我擡起頭剛好對上她的視線,她看着我冷笑了一下:“我倒是沒想到二叔這麽大量,綠帽子一頂又一頂的,也還能當什麽事情都沒有。”

第103 我沒有惡意

許如澄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這樣的話居然都能夠說得出口。

她的話音剛說完,韓緒就已經厲聲開口:“如澄你喝了多少酒!”

我下意識地擡頭看向許南深,他看着許如澄,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棱角已經泛着冷意了:“許如澄,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他開口說出來的是“許如澄”,從前許南深叫許如澄的時候一般都是叫“如澄”的。

我和許南深一起這麽久了,第一次聽到他開口叫許如澄。那冷硬的聲調,我聽着都不禁顫了一下,擡眼看過去許如澄的方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覺察到了許南深的怒氣了。

她不敢再看許南深,倒是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狠狠的,似乎恨不得再我的身上剜一塊肉下來一樣。

我對上許如澄的視線,只覺得好笑,轉開視線看向臺上。

被許如澄一打岔,我都沒聽到慕知堂說了什麽,等我将視線轉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在拿着刀等着切蛋糕了。

大概是被許南深吓到了,許如澄倒是在一旁不敢再說話了。

只是韓緒看着我,視線有些奇怪。

慕老爺子也就是象征性地切了一刀蛋糕,然後剩下的就交給慕安和他的女兒慕姿解決了。

很快就有侍者端着蛋糕下來分給我們了,許南深不喜歡吃甜食,吃了一口之後突然我手上的蛋糕盤就多了一塊。

我擡頭看着他,正想說話,他就先一步開口了:“別浪費。”

“……”

看在這蛋糕不錯的份上,我決定不跟許南深計較。

“啊深。”

慕安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下來,我擡起頭,看到蕭引他們都走過來。

想來他們應該是有事情要談,我咬了一口蛋糕,擡頭看向許南深:“我過去拿點喝的,你要嗎?”

在主廳那邊有喝的,我過去拿杯喝的再過來,正好給個機會給他們說話。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原本落在我腰上的手突然往下動了動,順着我的手腕移到我的手心上,大拇指在我的手心上捏了一下,我才聽到他開口:“不用了。”

我點了點頭,對着蕭引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自己端着蛋糕走開了。

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我想找的人,有些遺憾。趙琪今天沒有來,不然我就能找她聊聊了。

我剛離開,就看到韓緒端着紅酒杯走過來了。

許如澄不知道去了哪兒,就只有韓緒一個人。

我站在那兒,拿着酒杯的手微微緊了緊,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很快就走到我跟前了,看着我臉上恢複了最開始時的笑容:“葉瑾。”

我低頭喝了一口果汁,撩着眼皮糾正:“二嬸。”

韓緒笑了一下,沒有跟我争辯這個問題,晃了一下酒杯,将手上端着的紅酒一飲而盡,才看着我開口:“我在房間裏面發現了些東西。”

他看着我,臉上是一切盡在他掌控中的笑容。

可是我卻笑不出來,“你想幹什麽?”

那是我特意給“許如澄”的禮物,許南深之前出國了一個星期我不想惹事,但是現在不一樣。

那麽多年了,就算視線現在提起以前的事情,許如澄還是一臉不知悔改的表情。

而許家對這件事情,顯然也是選擇包庇許如澄。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了,法律和社會的規則無法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那麽就只能夠讓我自己來動手了。

韓緒還是笑着的,“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二嬸?”

他故意将最後稱呼的兩個字咬重,臉上挂着笑容,只是對我而言,這不是笑容,這是韓緒的陰謀。

我抿了抿唇,微微斂了斂情緒:“你覺得我想做什麽?”

不是我想和韓緒繞圈子,而是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韓緒到底是我的攔路石,還是只是一個湊熱鬧的看客。

在對許如澄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會有任何的妥協的。

韓緒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加深了,向着我走了一步,我下意識地往後退,退了一步才發現身後是放飲料的餐桌,不禁低咒了一聲,擡頭看着韓緒,只希望他看着這裏這麽多人的份上,別做出什麽讓人诟病的事情。

“我可以幫你,葉瑾。”

他又叫我葉瑾了,我很不喜歡他叫我葉瑾。

但是我也不想去糾正他了,左右是一個稱呼。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不信韓緒這麽好心,幫我?

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打什麽鬼主意,借着幫我的名義做什麽事情。

韓緒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突然伸手過來,我眉頭一緊,剛想說話,就聽到他把就被摁在我身後那桌面上的聲音了。

他一只手側着從我的腰側伸向後面,這樣的姿勢導致他整個人往我這邊又近了将近二十厘米的距離。

我想要開口讓他站好,他已經收回身體,重新端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然後看着我:“味道不錯。”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這個場合确實不太适合我和韓默這麽單獨站着。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一個熟人。

這個時候,我還挺想念許如澄的,可惜了,她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都是陌生的人,我想找個人借口跑掉都不行。

正當我猶豫着找什麽理由脫身的時候,韓緒突然之間開口:“葉瑾,你很聰明,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許南深。”

我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複過來,擡頭看着他,不冷不淡地開口:“謝謝,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話裏有話,可是卻不說全,我聽得就好像霧裏看花一樣,沒有什麽是清晰明了的。

我其實很讨厭人說話只說一半,留下一半給別人猜。

韓緒是這樣,許南深也是這樣。

跟他們說話真的很費腦力,但是誰讓我和許南深是一夥的呢。

至于韓緒,我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現在我對韓緒,只希望能夠在他面前當個透明人。

不過顯然是不行的,他最近好像特別喜歡沒事找事地找我,比如現在。

聽到我的話,他也不說清楚,還是又笑了一下:“我對你沒什麽惡意。”

我笑了一下:“是嗎?”

說着,我站直身體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次輪到他往後退,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兒。

我身高在女生裏面并不算矮,但是許南深和韓緒兩個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人,現在我人站在韓緒的跟前,只能仰着頭直直地看着他,接着剛才的話開口:“我希望你記住你自己的話。”

說完,我也不管韓緒是什麽反應,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韓緒的笑聲在身後傳來,我眉頭皺了皺,腳步頓了頓,但最後還是沒有回頭。

沒有什麽好回頭的,我和韓緒不是一路人,而且許南深顯然對韓緒有着敵意,同樣的,韓緒對許南深也是帶着敵意的。

難保韓緒接近我不是為了對付許南深,這想法是有些自戀,但目前為止,我只能想到這麽一個自戀的理由去解釋韓緒接近我了。

被韓緒耽擱了一會兒,等我端着果汁回去找許南深的時候,卻發現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站在一堆陌生的人的中間,左右看了一會兒,确認許南深他們應該是找地方說話去了,最後自只能自己一個人端着果汁到人少的地方站着。

“許太太。”

我特意站在角落,卻不想還是有人找我。

擡頭一看,發現站在眼前的人是我不認識的。

她看着我笑,自動伸出手做自我介紹:“許太太你好,我叫黎妮。”

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好。”

但是我不認識她,所以并不想說什麽,而且我也不是自來熟的人,在這樣的場合,少說少錯。

黎妮似乎并不在乎我的态度,臉上還是挂着笑容的:“我就是過來混個臉熟的,我丈夫是柯達的寧久。”

我點了點頭,柯達有點兒印象,是這兩年a市冒出來的新公司,主要是研究電腦主板的。

對方的态度友好,我也笑了一下:“黎妮,我記住你了。”

她突然之間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這時候才留意到,這個黎妮,一笑起來,兩邊的酒窩減齡得很。

“許太太不嫌我自來熟就好了,我也沒什麽想法,就是覺得你長得好漂亮,而且說不定以後阿九和你會有合作,所以先提前過來打個招呼。”

她倒是直接,我放松了下來,剛想和她閑聊,又聽到有人叫我了:“許太太。”

這一次叫我的是一個侍者,我眉頭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有事嗎?”

“許二少和慕少他們在二樓,許二少讓我帶你上去。”

我看了一眼黎妮,她倒是比我先開口:“既然許總找你,那你去吧,有機會一起喝茶。”

黎妮對我擺着手,看得我忍不住也跟着發笑:“好。”

剛說完,就看到她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身後摟上了。

“哎呀,許太太看着呢!”

男人高大俊朗,不難猜出來這大概就是她口中的寧久。

我不禁笑得更歡:“我什麽都沒看到。”

說完,收回視線,看向侍者:“帶路吧。”

第104 你先打開門

二樓沒什麽人,慕家的別墅大,從旋轉樓梯上去之後往左側走了十多米又有一個拐彎。

“許太太,到了。”

領路的侍者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上前推開門走進去。

剛擡腿走進去,我就覺察到不對勁了,一只腳還放在外面,我沒有立刻走進去,轉身看向還站在門口的侍者:“除了許南深,還有誰在裏面?”

“慕少還有蕭先生、方先生他們都在。”

我眉頭皺了一下,收回了已經踏進去的一只腳:“是派你來的?”

“許太太是什麽意思?”

一路上我是沒什麽懷疑的,許南深他本來就不太喜歡在人群裏面,所以他讓人帶我上去我也并不覺得奇怪

奇怪的是,侍者說,除了許南深在裏面之外,還有其他人。

可是我推開門,屋子裏面安靜得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裏面。我又不是傻的,想到許采琪之前對我的話,我一轉彎就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許如澄派你來的?”

他還是看着我笑,卻向着我走了一步,我下意識地擡手擋開他,卻被他一只手就将我的手攔下來了。

毛巾捂上我的鼻子,我只覺得眼前整個人軟了一下,意識還沒有消去前,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你知道你動的是誰嗎?為了一點錢你敢碰我,你就不怕許南深——”

“不勞許太太擔心了。”

失去意識前,我隐隐約約聽到了許如澄的聲音:“好了沒有?”

“好了許小姐,她已經昏迷了,我把她扶進去,然後再把人引過來就好了。”

我想張嘴罵許如澄,可是那藥性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

雙眼一黑,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頭還有些暈,動了動,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等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床上還躺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誰,正是淩煜。

我眉頭一皺,不禁冷笑,許如澄的腦子是被水泡了嗎?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人脫到哪兒去了,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視線落在一旁的淩煜身上。

床上的淩煜不比我好,他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了。

床上被子都沒有,我氣得渾身都是燒着火的。

正想着找什麽東西擋一下自己,淩煜卻突然醒了,我想都沒想就跳下床沖進浴室裏面去。

“淩煜,是我。”

我沒把門關上,只是擋住了自己的身體,看向正在床上揉着太陽穴的淩煜。

他身上一絲不挂,我的視線不敢亂動。

淩煜應該是清醒過來,皺着眉看着我:“葉瑾?”

“是我,你聽我說,我被人騙進來的,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了,這浴室裏面連浴巾都沒有,外面也沒有被單,你能不能——”

“就是這裏,我親眼看到她們進來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被推開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淩煜,氣得整個人都發抖的。

淩煜的臉色也不比我好多少,“關門!”

聽到他的話,我連忙把門關了。

外面什麽情況我不知道,我只聽到了有人在不斷地說話,還有閃光燈的聲音。

然後我聽到淩煜的聲音:“慕家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這件事情和慕家沒關系,許如澄不過是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可以接着慕家當跳板,但是淩煜又不是傻的。

他現在對着慕家發難,不過是想讓那些闖進來的人掂量掂量,畢竟慕家不是誰都能夠惹得起的。

雖然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去收那些錢。

因為隔着門,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聽到淩煜冷厲的聲音。

我站在門後貼着,想努力聽清楚外面的情況,突然之間就聽到了許如澄的聲音:“二嬸呢?我聽說二嬸進來這間房間了啊!”

我咬了一下牙,就聽到許如澄走近的聲音了,“這浴室的門怎麽關着了啊?不會是二嬸在這裏面吧?二嬸,你是不是在裏面啊?我說你也別躲了,今天晚上可是好幾十雙眼睛看着你進了這間房的!”

我不知道該說許如澄什麽好,為了給我難堪,她也算是不怕死了。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場合,別說不是在許家,就算是在許家,就算我真的跟淩煜有什麽,許家也不會允許他這樣大肆宣揚。更別說現在是在慕家了,還輪不到她放肆。

只是我的運氣實在很不好,或者說是許如澄這一次也算是用心了。

把房間裏面的所有毛巾被單全拿走了不說,竟然連這浴室的房間的門都是壞的。

這個事實我還是在被許如澄推着門晃了一下才發現的,等我發現的時候我連忙擋着門。

下一秒就聽到許如澄的聲音:“你們都是傻的嗎?女主角在這裏,還不過阿裏推門,獨家還想不想要了?!”

今天來的媒體不少,但是都是些懂分寸的。

但是闖進這房間裏面的人,顯然是許如澄自己帶過來的。

我恨不得現在手上有把刀,就算門給撞開了,我也要往許如澄身上砍一刀才洩憤。

我葉瑾活這麽大了,第一次被人弄到這個地步。

“你們在幹什麽?真的當我們慕家的人死光了嗎?!”

不知道誰撞的門,我頂了一下,眼看着門要開了,聽到慕安的聲音的時候,我才松了口氣,卻也不敢松懈。

如果這個時候門開了,我露臉了,那麽剛才的一切都白費了。

“許小姐,我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能夠給我一個答複!”

“慕先生真是好笑了,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呵。”

門外的動靜一點點地低了下去,我靠着門閉着眼睛呼着氣。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要是不跟許如澄算,我就不叫葉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聽到有人敲我跟前的門:“是我。”

聽到許南深的聲音的時候,我明顯的愣了一下。

我沒動,壓着門開口:“我身上沒有穿衣服,你給我找一套衣服過來。”

“你先打開門。”

我抿着唇沒說話,正在氣頭上,我怕我現在見到許南深,難保不會給他一巴掌。

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這件事情是許如澄弄出來的。

“葉瑾。”

他又叫我,我有些煩:“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衣服。”

他吐了兩個字出來,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吩咐的人動作這麽快。

抿了抿唇,我還是微微拉開了門。

只是沒想到許南深是炸我的,他微微用力一退,我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門直接就被他推開了。

他整個人走進來,我下意識地蹲下去抱着自己。

他手伸過來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伸手擋開了:“別碰我!”

可是許南深就跟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壓着我的手直接就将我拉了起來。

我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的,被他拉起來氣得眼睛都是紅的,剛想擡手推他,卻被他的外套套上了。

他人高,外套落在我的身上,恰好擋到了大腿的根部。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拉着自己外套的衣領,低頭一雙黑眸落在我怔怔的眼眸上:“哭了?”

聽到他的話,我下意識地轉開視線:“沒有,現在幾點了?。”

說着,我伸手拉着衣領,想推開他的手,卻被他捉緊了。

“十點半。”

他一只手扣着我的下巴,強迫我擡頭看着他。

我覺得有些難受,沒忍住張嘴咬在了他的手背上:“我被弄來這裏一個多小時了。”

我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我什麽意識都沒有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一絲不挂地躺在淩煜的身旁。

淩煜也同樣的一絲不挂,身上沒有很大的異常,可是我怎麽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

許如澄那麽賤的一個人,難保她不會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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