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災的是紫虛門下的新弟子孔媛。”

當日覺得孔媛行蹤可疑,李玙便暗中跟随她,想證實心中所想,沒想到很快有了結果。

雪崩是孔媛觸發的。

雖然孔媛并不知道她的舉動會導致天災,畢竟上山前她一直居住在四季如春的城鎮,從未聽說或是見過雪,但她确實是因為嫉妒楚秋,一時起意。

本意是将楚秋困在山中半天,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雪崩,只能慌慌張張從另一側下了山,也因此遇到了山下保護同門安危的李玙。

在李玙面前還強制鎮定的孔媛,回到師門便有些後怕,沒多時就向同門的親友坦白此事。

“——嫉妒?”楚秋雙眼一眯,沒想到是因為這。

“是啊。”李玙向許臨舒挑眉,“楚師侄不常出去走動,恐怕不知……你這位師父,別說純陽宮,就是整個大唐,也是十分受女子歡迎的。”

察覺到楚秋望過來的視線,許臨舒莫名有些心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只是很快,他靜下心來思考,覺得不能讓楚秋白白遭受這些,“這件事我會給秋兒一個交代,既是新入門的弟子,便更要認清身份,不能做有辱純陽之名的惡事。”

“蓄意謀害同門,這樣的罪名大師兄準備如何處置?”李玙問道。

“此事——”許臨舒本想說要去禀報掌門師父,絕對不從輕發落,哪怕是初犯也要嚴格門規,但他剛起頭,就被楚秋打斷了。

“此事交與徒兒處理吧。”楚秋也不再刻意營造陰沉的人設了,這次事情正好給她一個理由轉變态度,她也不想惡性循環地因為人設想起現世那些糟糕的過去。

“秋兒準備如何?”

“按門規。”楚秋将心緒斂在眼中,微微低下了頭,沒有與他們直視,“害我之人想必不會輕易承認這些罪狀,不若按照門規,同門間有意見相左之事——”

“——論劍臺見。”

論劍峰,論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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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以往,這論劍峰的人更多了。

這是當然的,一向低調不合群的許大師兄的弟子楚秋,居然直言要與新晉紫虛弟子孔媛論劍臺會武。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并不妨礙好事之人來此湊熱鬧,更何況這次并非同輩間的切磋。

主持論劍的,是閑來無事又恰好聽聞比武,起了興趣的天下三智之一,于睿。

“記得點到為止。”于睿這麽說後,将場地讓給了當事人。

楚秋盜取藏經閣時,系統獎勵了一本未鑒定的秘籍。

而在來純陽前,楚秋将秘籍鑒定出來,恰好是純陽的劍法。哪怕她本身以五毒武功為主,但這身體着實有天分,有了純陽的內功心法加以秘籍中的劍法,楚秋進步得十分迅速。是以在系統莫名“失蹤”的現在,她依然得以自保,甚至超越一般武者。

“孔師叔,請。”楚秋起了手勢,将許臨舒贈送的佩劍秋影背在身後。

孔媛見到這麽多人下意識地咬着下唇,顯然有些緊張,但瞥見自己的師父祁進在遠處站着,心裏還是有了底氣,回了楚秋的禮,“楚秋師侄,請。”

楚秋也不客氣,反手落下生太極,又放一招大道無術,接着便是一道無我無劍,劍氣直逼孔媛空門!

孔媛反應也不慢,她出劍一檔,将楚秋的武器格檔下來,又身形柔韌地一轉,提劍反攻楚秋的幾處薄弱關節。

楚秋縱身一躍躲過她的劍鋒,途中腳尖一點凝聚內力将她的劍打偏,又甩手落下碎星辰的氣場,站穩後又施一招萬劍歸宗,劍身凝聚着淡藍的劍氣,其中夾雜着不易察覺的紫。

其他人或許沒有注意,但在場地邊的于睿卻發現了這點。她眼中閃過興味,卻什麽也沒說。

楚秋哪怕不用五毒內力,單以純陽功法而言也是翹楚。或許無法和李忘生這輩的人比較,但不出幾年,她便能比現在的許臨舒更強。

戰鬥的結果,自然也沒什麽意外。許臨舒知道楚秋的悟性,雖然比預想的快,但她的贏卻早在他意料之中。

“看來勝負已定。”于睿也早已看出結果。

楚秋甩動劍身,淡藍的劍氣便晃過衆人的眼,将孔媛擊退倒地。

“是你輸了。”楚秋這麽說,卻沒有罷手的打算,而看出她并無殺招的于睿動了動指,最後還是什麽也沒阻止。

倒是遠處的祁進眉眼一動,便朝着論劍臺而來。

“你想做什——呃!”

孔媛毫無還手之力,被楚秋幾指間廢了內力。沒了內力,華山的寒風吹過便讓孔媛整個人不可控制地發抖,冰冷的風雪讓她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凍僵。

這樣的寒冷,在孔媛擡頭看到楚秋居高臨下看着倒地的她時,更甚了。

“你居然廢了我的內力!你有什麽權利這麽做!你不過是許師兄撿來的!是個沒人要的野——啊!”

叫喊被痛苦聲代替,楚秋不管各人臉色,面無表情地收起了反握着的劍,平靜得好似方才卸了孔媛肩骨的不是她。

“師叔,慎言。”楚秋此刻才望了眼旁觀的許臨舒,發現他臉上并無異色,甚至對她說得上以下犯上的做法報以支持。

“大膽!”祁進一步上了論劍臺,原本還因為楚秋過于冷漠果斷的行為交頭接耳的論劍臺,現在針落無聲,“論劍臺比武一向點到為止!你又作何以下犯上!憑武傷人!廢我徒兒內功?!”

“憑武傷人?”楚秋對祁進也沒有好臉色,“練武之人傷筋動骨乃是常态,怎麽到了五師叔祖那兒,便成了憑武傷人?”一反沉默寡言的人設,楚秋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刀劍無眼,若是怕了,趁早山下歸家做回大小姐!”

這孔媛,便是楚秋口中孔家的大小姐。

“師父!您可要為徒兒做主!”孔媛原本是怕了楚秋,但見祁進護她,便又嚷嚷了起來,“于睿師叔也曾說了點到為止,徒兒已敗,可楚師侄卻咄咄逼人,甚至廢了徒兒一臂!”

于睿聽她提到自己,還是面不改色,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

“師妹此言差矣。”回應孔媛控訴的,反而是至今才開口的許臨舒。而他一開口,便選擇了偏袒楚秋,“秋兒也不是愛惹事的性子,又怎會特意針對師妹呢。”

這時孔媛做的事情還未鬧大,只有少數幾人知道孔媛出手害過楚秋。

“這論劍臺本就是個以武論高低的地方,秋兒此舉又哪裏稱得上以下犯上?只能說師妹技不如人罷。反倒是師妹先前那番話,不僅有辱孔家門楣,更讓師兄擔憂壞了我純陽的名聲。”

“師兄,你……”孔媛本就對許臨舒有好感,現在被他這麽一說只覺得羞愧不堪,眼淚都要出來了。

“許師侄倒是護着她!”祁進冷哼一聲。

“五師叔祖,”楚秋知道祁進的性格偏激,但她本就不是願意委屈自己的人,故而毫不退讓,更不想讓他把氣撒在許臨舒身上,“俗話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她劍指孔媛,面無表情的臉有了嘲諷的笑意。

“倘若先有孔師叔想殺我……我此番舉動,也是不過分的。”

也不管祁進突然嚴肅的臉,楚秋環視一周,笑容變得柔和了些,鋒利感褪去,多了分圓滑。

“淩霄攬勝,雪藏英才。這雪山純陽的弟子都是極好的,可不能讓一兩個濫竽充數的壞了名聲。”楚秋的話沒頭沒尾,卻不知讓祁進想起了什麽,神色猛的一變。而于睿則罕有地挑眉,若有所思地注視楚秋。

“五師叔祖,等您弄清孔師叔對我做了什麽,對純陽做了什麽……再指責師父對我的維護吧。”

“……這楚師侄平時不怎麽說話,現在一開口就向着你。”李玙沖許臨舒調侃。

許臨舒卻不搭理他,只是注視着在論劍臺難得伶俐的楚秋,眼神越發溫柔,也不懷疑她的轉變,心中歡喜她的神氣。

在場都是小輩,聽到楚秋敢這麽和祁進說話,都安靜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被祁進遷怒。洛風也在人群之中,他剛想說兩句,就看到祁進硬生生忍下了楚秋的挑釁,揮袖下了論劍臺,并讓不遠的紫虛弟子把孔媛架回去。

“這件事,我會問個明白!”

留下這話,祁進朝于睿點了點頭,便帶着弟子走了。于睿亦是朝他颔首,望了眼臺上的楚秋,帶着微笑離開。

而剩下的人注視着臺上迎着風雪依舊筆直伫立的楚秋,一時寂靜無聲。

不似相逢好(1)

系統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楚秋記得在離開明教時,系統還在和她結算獎勵,并告訴她下一個目标在純陽。而下一刻就忽然沒了聲音,楚秋喚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只好放棄準備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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